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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如来八法(邪神门徒续集)-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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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神的笑声,固然是如此高亢与激烈,但是,假如你稍加注意,便会发觉在他那威猛的笑声里,包含有多少难受与痛楚,他的笑声继续响着,却令人心中自然的升起一股“往事不堪回首”的悲凉意味。

  长离一枭向江青使了个眼色,江青连忙道:“爹,孩儿想……”

  邪神止笑举杯,大口乾了,微微闭了闭眼,他明白江青是要使他忘掉过往的这段伤心事,故意于现在说话打岔。

  江青又道:“爹……孩儿想……”

  邪神心情已迅速的平静下来,微哂道:“想见夏蕙那妮子,是么?”

  江青有些见腆的低下头,缸着脸道:“爹,青儿实在想她……”

  大旋风白孤又不甘寂真的叫道:“好个丫头片子,可实在将我们整惨了,大江南北边乎翻了个遍,却连影子都寻不到。”

  邪神笑道:“你们可都想不到这妮子竟飞到白龙江去了?”

  战千羽点头道:“假如知道,也不至于害四弟受了如许多的折磨,吃了那么多的苦,如果前辈不来,更不知要寻到何时了。”

  邪神举箸扶了一块嫩鹅送入口中,笑道:“青儿,此处南大街有家十分雅致的”归鸿楼“你可知道?”

  江青心腔儿一阵狂跳,急切的道:“青儿可以找得着。”

  邪神一拍桌子,佯怒道:“东跨院厅房里,你还不去!”

  江青虎的站起,向邪神就地一拜,又作了个罗圈揖,微一闪身,已飘出大厅,迅速的隐入花围之内。

  长离一枭向邪神一担道:“前辈,晚辈也想去一迎夏姑娘。”

  邪神人笑道:“好极,就请别做萝卜乾。”

  长离一枭微笑站起,跟身而去,他这一走,却急坏了大旋风白孤及祝颐,二人满面渴切的正待站起,邪神有趣的一眨眼道:“各位别忙,现在吾等前往,未免有煞风景,目前尚不是看热闹的时候,再尽三杯,老夫必偕各位一同前往迎这娃儿回来……”

  一直甚少说话的绝斧客陆海,这时笑道:“启禀前辈,敝岛主此时跟去,并非单纯的只想迎同夏姑娘,敝岛主乃是另有心意………”

  邪神一搓双手,颔首道:“老夫明白,青儿能蒙卫贤侄如此照顾,实为有幸,卫贤侄适才踉去,定然是守护于外,以妨他人干扰,陆旗主,老夫说得可对?”

  陆海惊道:“前辈真乃神人,所言果然不差……”

  邪神豪迈的大笑道:“岂敢,岂敢,若非如此,怎称邪神?”

  他这诙谐之言一出,全桌各人顿时失笑,大厅里的空气,在这一笑中变得更温馨,更和煦了。



如来八法第95章 誓盟连心



第95章 誓盟连心

  南大街。

  这是杭州城南的一条街道,十分宁静安详,这街道的两傍,大多都是异常幽雅的客栈旅舍所在,更是上等官宦士绅们经常落脚住宿之处,只看那豪华的建筑,恢宏的气派,就知道其内在之不凡。

  遍鸿楼座落于南大街街尾,是一片深远连云的高楼巨厦,贸然一见、会令人以为是那一位王公大臣的府第,其实,这都是杭州地面上数一数二的高贵客栈。

  在那大理石的台阶上,正站着微微喘息的江青,他朝着两傍的一双石狮子一笑,这对石狮子正狞恶的张着大口,但是,在江青眼中,却觉得这对石狮子是多么和气,多么亲善啊!

  “归鸿楼”三个黑底金字的招牌,正高挂门楣,红漆大门敞着,两只黄铜兽环擦得雪亮,彷佛在闪着喜悦的光辉。

  两个穿得文质彬彬的棠倌极有礼貌的行了出来,亲切的躬身道:“这位爷,快往里请………”

  江青气度雍容的颔首一笑,道:“东跨院住了人么。”

  两个堂倌满面堆笑,其中一个恭谨的道:“非常不巧,东跨院已完全被一位老人家包下,不过,小店尚有其他精舍,保管不比东跨院的房间稍差………”

  江青整整衣冠,温和的道:“在下并非住店,乃是寻人,倘烦请二位代为引路。”

  一个堂倌道:“大爷可是探访居于东跨院精舍内之客人?”

  江青又感到心头一跳,有些担心的道:“不锗,她在么?”

  二人连忙点头,互望一眼,侧身让客,江青只手负在背后,微笑道:“怎么?你们感到奇怪?”

  一个堂倌极有分寸的道:“不敢,因为,那是一位孤身的小姐………”

  江青笑笑,大步往内行去,他才走了两步,一个淡淡的白色身影,已飘然进入大门之内:“好哇,小子,你倒走得挺快,害得老夫好追!”

  江青不用回头,已听出是长离一枭那清朗而含蓄的口音,他转身笑道:“前辈,你又不放心在下了,是么?”

  长离一枭摇头道:“非也,老夫此来,只不过为了做一件事,替你担守外门警戒之职,以免被人无端骚扰。”

  江青深刻而感激的凝注了长离一枭一眼,缓缓点头,这短暂的一眼中,已代表了他多少欲语的心意。

  在这两个堂倌的引导下,二人进入一座豪华的花厅,自花厅侧傍半月形的门户行出,便是一道萦回绵长的曲廊傍围以金朱栏,栏外翠竹环绕,石山水榭,布置得十分雅致,在皑皑的白雪映衬下,更有一番说不出的旷怡之气。

  踏着洁白平滑的雪石地面,经过一间间的房舍,江青的一颗心跳得蹦蹦有声,他那俊俏的面孔浮着一丝红晕,双手也在不自觉的轻颤,这短短的时间,这即将走尽的曲廊,在他的感觉上,活像有千百里那么遥远,宛似永远走不完,行不到,她,那只云山里的雁儿,这时,会在做什么呢?

  长离一枭的唇角,依然荡漾看都一抹古怪而深邃的微笑,悠游自在的欣赏这豪华客栈中的景色,他一回头,淡淡的道:“小兄弟,有初恋时的情韵,是么?”

  江青面上的红霞更浓了,他有些窘迫的道:“前辈,你如何知道?”

  长离一枭似笑非笑的瞅着江青,诙谐的道:“呵呵,老夫年虽老『上老下毛』,却亦是过来人哩………”

  这时,二人在那两个伙计的引导之下,已来到曲廊尽头,穿过一道斑竹花架为顶的小门,进入座小巧的庭院之中,这庭院的积雪早已打扫得十分乾净,几座假山,数棵松柏,点缀得气韵飘然,幽雅出尘,彷佛一幅淡淡而有意境的泼墨山水画。

  “好地方!”

  长离一枭由衷的赞美,目光注视向隐约在松柏之后的一排精舍,红栏纱窗,帘幕深垂,小巧的白阶上铺看一张白熊皮,气氛是如此宁静,如此安祥,使人自内心里升起一股温馨的感触。

  两个堂倌向前一指,露着两张善意微笑的面孔,躬身退下,自然,长离一枭手中准备好约两锭金元宝,已塞入他们手中。

  江青痴迷的沉溺在这片幽雅的景色中,目光毫无表倩的注视眼前那排将会带给他太多欢愉的精舍,这多月来的痛楚相思,竟会如此简易的在这里得到补偿,得到慰藉,天下之事,不是也显得太虚幻不定了么长离一枭悄然推了他一把,低沉的道:“兄弟,你还在等什么?”

  江青努力吁了一口气,有些激动地道:“前辈,我觉得太兴奋了,这突来的欢悦与感受,我有些负荷不了,真的,我的身体彷佛装不下……长离一枭爱怜的拍拍江青肩头,道:“是的,小兄弟,老夫非常明白你这时的心绪,这些日子来,忧虑那妮子折磨得你够苦了,去吧,小兄弟,快去,这时,恐怕那只雁儿比你更焦急呢?不要再令她对你失望,小兄弟,老夫在此恭侯佳音。”

  江青竭力使心清平静了一会,用力握了长离一枭的双手一下,大步向那排精舍前行去。

  脚步声在冷湿的地面上踏过,有一种轻沉的声音,风拂着松柏,带起优美的天籁之乐,但是,这些都随着逐渐的接近目地而更令江青面红气喘,心腔跳跃,他奇怪自己,多少大风大浪的场面,出生入死的惊险,都未能令他这般失常过,为何,为何却独对这说起来原该高兴而缠绵的重逢会如此紧张不安呢?

  是的,江青知道,那便是“爱”,是这深刻的爱所使然啊。

  于是──他走近了,踏上都软绵绵的白熊皮,鼻中更宛如嗅到一缕淡淡的,飘渺的幽香,这种气息,令他自心底感到一阵温暖,一阵渴切的依恋。

  他举手轻轻的敲门,但是,那桃花心木所制成的门却无声的开了,里面前没有下闩,江青悄然推开,侧身进入,随着他目光的浏览,看出这是一间布置朴实脱俗的小厅,一个精致的玉炉,檀香袅绕,置放在一张黑漆小几上,但是,厅内却静悄悄的没有人影,静得出奇。

  江青微微犹豫了一下,举步行向右侧的房门,他轻悄的掀起珠廉,却在刹那间痴在当地,双目凝冻似的不眨不瞬,呼吸急促,嘴角在微微抽搐,掀着廉幕的手也在不可察觉的颤抖,眼前……

  锦榻上罗帐半垂,一个窈窕的身躯面孔向外的侧卧看,那微蹙的柳眉儿,挺秀的鼻梁,红嫩而润湿的小嘴,纵然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紧闭着,也可自那弯长的睫毛上看出那双眼睛在平素是如何动人,只是,这张面庞任是恁般美艳,却无可言喻的渗合着凄然,流露出一股无形的、令人爱怜的动人情韵。

  看得出憔悴了,她是夏蕙,三生三世也遗忘不了的云山孤雁啊!

  长久的,江青不敢移动一下他的脚步,他怕惊醒了她,更怕破坏了眼前这迷人的氲氤。

  终于江青谨慎的放下珠廉,轻得不可再轻的行到榻前,缓缓地,他半跪在榻边,双眸凝注着夏蕙那沉睡中的面庞,他是看得如此贪婪,如此深刻,宛如要将他这多日来的痛苦思念,都在这静静的凝视中得到补偿,将这张姣好的容颜,更清晰的烙印在心版之上。夏蕙那轾匀的呼吸中,有一股淡雅的芬芳,有一股温暖的气息,她的发丝,有一绺绕在眼傍,似云雾,似纱纬,自侧方看去,更增加了她的妩媚与动人。

  空气中是如此沉静,没有一丁点声响,房间里像似飘游着一片蒙蒙的轻雾,这情景美极了,宛如只是他们个人的世界………

  江青静静的看着,痴痴的看着,慢慢的,他轻柔的俯下身去,微颤的嘴唇印在夏蕙红嫩的小嘴上。

  那两片小小的杠后是这么柔软,这么滑拭,但是,却又是这么冰冷,冷得令人心酸。

  夏蕙的身躯一阵颤抖,她惊悸的醒了过来,两只水盈盈的大眼恐怖地睁开,急惶的向锦榻里边缩去。

  江青微垂看眼养,低沉的道:“蕙,是我。”于是──

  好像一声巨雷殛在夏蕙头顶,她在刹那间呆住了,眼睛痴痴的看着江青,小巧的鼻翘儿微微噙合着,嘴唇不可抑止的抖动,两行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顺着面颊滴落,滴落在织锦的被面上。

  江青咽了口唾液,艰辛的道:“苦了你,蕙。”

  夏蕙像是如梦初醒,痛苦的摇摇头,泪如泉涌,但是,她却强忍着不出声,两肩不停的耸动。

  江青望看她,半晌,道:“为何不说话?蕙,还在恨我么?”

  夏蕙又摇摇头,哭得更厉害,江青咬了咬下唇,道:“我寻了你很久,动员了我所有的力量,但是,我失望了,你做得太狠,也太绝了,你不该如此折磨我;在风雪中,我独自徘徊旷野呼唤着你;在寒夜中,我对着孤灯望看自己的影子喃喃叫你,一再的失望令我心碎如绞,我不知你的去向,不明你的生死,但我不相信你会在空气中消失,我更不相信你会忍心舍我而去。或者,我太傻了,也太痴了,或者,你在这数月中已不爱我,或者,在这些日子里你痛恨我,我都不怪你,因为我承受一切的错误,我怪我自己不好,也怪我无法使你深刻爱我;我是这么无能,我竟不知你的心意,我尚不明白我是这般懵懂,会丝毫看不出我深爱的人竟忍心弃我而去……”

  像火山的突发,夏蕙哀号着扑向江青怀内,她柔滑的双臂紧紧地抱着自己心爱的人,疯狂的摇头道:“不,哥,不,求你饶恕我……哥,我没有一点变心,我比以前更爱你……哥,我早知我失去你不能再活下去,但我却做了这件傻事。哥,都是我不对……我嫉妒,哥,我嫉妒全玲玲………但只是这一点而已,我爱你,哥,你饶恕我………相信我,我永远不能再离开你……这些日子来,我好苦……”

  她的泪水浸湿了江青的衣襟,纤弱的身躯在痉挛着,江青紧搂着这柔软的胴体,低沉的道:“你知道我的痛苦么?你明白我没有你将如何生活么?你晓得你在我的生命中占有多重要的地位么?二夏蕙痛楚的点头,啜泣着道:“我知道……哥,我全明白…”

  江甘托起她的下颔,缓缓的道:“但是,你却舍我而去………”

  夏蕙泣血似的将脸庞埋在江青怀中,抽噎着道:“哥,你杀死我吧,我错了,你杀我吧,就是死,也要死在你的怀里,死在你的身边………”

  江青蓦然将她抱起,猛烈的吻着地,深深的,没有休止的,夏蕙以更热切的拥抱报还,边哭着道:“我一切随你,哥,我随你怎么报复我……但是,我错,今生也只错这一次,我再也不能离你一步………”

  江青的双眸充满了泪,他语声哽咽的道:“你太狠,蕙,你太狠了……”

  夏蕙难过极了,她疯狂的抓起江青右手,猛力掴向自己面颊,待至江青惊觉缩手时,已有一半力量掴在那柔嫩的脸上。

  江青痛惜如绞的吻若那五条鲜明的指印,舐若那盐湿的泪水,双臂用力搂抱着夏蕙,几乎欲将两体并而为一。

  夏党流着泪,喘息着道:“哥,你为什么不打找?为什么不骂我?你打我,骂我,会使我心中好受一点,你这样对我,我受不了………”

  江青的泪,已与夏蕙的泪水混成一片,早已分不出谁是谁的了,他密密的亲着她的发丝、肩梢、鼻尖、嘴后,凄迷的道:“蕙……别这样……我怎舍得?你叫我怎舍得啊!”

  夏蕙也吻着江青的黑发、眉梢、鼻尖、嘴唇,抽搐着道:“这些日子来,我常做恶梦,梦见你吻我,抱我,但忽然之间,你又厌恶的弃我而去,去抱吻另外一个少女……”

  江青心头一阵颤栗,他呻吟一声,痛苦的问着自己:“天啊……我竟是这投卑陋?”

  夏蕙惊恐的抱着他,畏怯的道:“哥……请你原谅我,恕宥我……我知道我心眼太窄,但是,我爱你,我怕失去你啊……”

  江青深刻而惭疚的凝望着怀中人,喃喃的道:“蕙……我也怕失去你,应原谅的,应饶恕的,不是你,是我,我对不起你,我太龌龊,太无耻……”

  夏蕙那双美丽的眼睛,在迷蒙的泪水中显得更美了,她摇着头,悲切而断续的道:“不,哥:在我心中,你永远是完美无缺的……不能怪你……真的不能怪你………哥,让我尝试去容纳另外那个人,但是……哥啊,你不能抛舍我,不能离开我,否则,我只有死了………”

  江青用嘴唇堵住夏蕙的语尾,尽情的吮吸着她的舌尖,良久,他低沉的道:“蕙,假如你有了什么不幸,那么,世上的人将会发现另外一具尸体。蕙,如果我们生而不能共衾,就让我们死后躺在一个椁中!”

  夏蕙深情的注视着自己心中这刻骨不能稍忘的人,她异常明白,江青的话决不是虚言,他做得出的,他一定会做得出。

  “蕙,现在,你还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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