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同人)还珠之弥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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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可是奸猾之辈还是不少，尤其像是在这样的闹市，偷儿更是多！”说着，又像是怕乾隆对所有的偷儿都贴上坏蛋的标签一样，语气一转又道：“不过这偷儿中也有好的，像是住在前面胡同里大杂院的小燕子姑娘，就从来只偷那些为富不仁的坏蛋或者纨绔子弟，还会用偷来的钱接济贫民……呃，你看，这人一老了就话多，客官也不要在意小老儿的话。”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在乾隆面前说这些确实是不好，老丈的话戛然而止，担忧惶恐地看了乾隆一眼后就走了，倒真没再说半句要钱的话。
　　　　小燕子？熟悉的名让乾隆的目光闪了闪，一回神就瞧见那卖糖葫芦的老丈都走出几步了，立马上前掏出一块碎银塞给他：“老丈，我的钱袋没掉，来，这是卖糖葫芦的钱，不用找了。”
　　　　“这……”老丈拿着碎银，不知所措地看着乾隆——钱多出糖葫芦的价钱好多倍，让这个质朴的老人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要找钱给乾隆却又拿不出那么多。
　　　　在乾隆的坚持下，老丈最后还是拿着银子千恩万谢地走了。
　　　　按捺下心里因为老丈的话而起的一些想法，乾隆转头看向弥生和胤禛，弥生脸上带着让他安心的温暖的笑，而胤禛，眼中也流露出些许暖意来。
　　　　一转身，就能发现等待着自己的人，那样的感觉，叫做幸福。
　　　　乾隆相信自己现在是幸福的，可是，哪怕隐藏天子的身份，他现在也是一个大男人啊，就这么举着两串糖葫芦对着弥生他们笑，是不是显得有些……傻？
　　　　暗中还有暗卫看着的啊！
　　　　为了挽回自己仅剩的形象，乾隆连忙向弥生他们走去。
　　　　“小四，你看你阿玛，同手同脚了。”语气中满是好笑调侃。
　　　　“嗯。”胤禛比弥生发现地还要早些，弥生一说，他就果断陪着弥生笑开了，他们俩都很乐于看乾隆的笑话，只是，在看笑话的同时，心里也是无比地温暖。
　　　　“来，糖葫芦。”
　　　　看着分别将糖葫芦递给他和弥生的乾隆，胤禛不自觉弯了弯眼，心里突然就产生了“额娘，小四，小八，弘历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这样的想法。
　　　　身着华服的清隽少年，眉宇间带着几分贵气几分冷意还有几分纠结，右手稳稳地抱着睡地香甜完全不为外界所动的小八，左手拿着一串糖葫芦，一口就咬掉一个。
　　　　“怎么样，小四，好不好吃？”乾隆问着，眼睛看着胤禛，眼睛不错过他脸上的一点表情。
　　　　胤禛给了他一个冷眼，又在弥生看过来的时候乖巧地点头，嘴巴里含着一粒糖葫芦，一动一动地说着话，像是一只可爱的仓鼠：“好吃，谢谢阿玛。”
　　　　“的确是不错。”想着反正在这外面也没人认识自己损坏点形象也没什么的弥生也咬着酸甜可口的糖葫芦，赞同地道，顿了顿后，突然和胤禛异口同声地开口——
　　　　“来，弘历/阿玛你也吃。”
　　　　瞧见两串同时递到自己面前的糖葫芦，乾隆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僵掉了，哭笑不得。没错，他是喜欢和弥生小四像是平常百姓家一般相处，可是，在大街上吃糖葫芦真的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啊！
　　　　不过，被两双眼睛注视着，还是两个自己最为在意的人，乾隆咬了咬牙，努力不去想自己的形象，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以大无畏的精神前后从弥生和胤禛的糖葫芦上咬下了一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乾隆觉得这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胜过过往的一切美酒佳肴。
　　　　吃着酸甜的糖葫芦，看着颇有趣味性的杂耍，三人的眼睛里都带着笑。不过，弥生终究是大人的模样，大庭广众之下吃糖葫芦多少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只吃了一串就罢了，反而是胤禛，在吃完一串后看着又有卖糖葫芦的走过，面无表情地要求乾隆再去买了一串来吃。
　　　　耍杂耍的是两个成年男女再加几个半大小子，那对男女模样有些相似，许是亲人。没有老把式，偶尔还会出些小问题，不过心情很好的三人还是看得津津有味，连小八都很给面子地睁开眼看了一阵。
　　　　杂耍完了，一个小姑娘端着盘子讨赏钱，其余的则开始收拾东西。不天朝的人一贯都是这样，看热闹的时候会有一大堆的人围着，但在热闹过后，就一个比一个走地快了。不过他们今天遇到了乾隆，所以所得的收入绝对不会是可怜的几块铜板。
　　　　当乾隆摸出几块碎银子扔进盘子里的时候，小姑娘随即一愣，随即眼睛都亮了，连连道谢：“谢谢爷，谢谢爷。”
　　　　那对男女见了，也立马对乾隆他们表示感谢，脸上也满是高兴。乾隆的那几块碎银，可是抵得上他们辛苦两月的收入了，有了那些碎银，他们短时间就不必为金钱担心，可以安心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被人真诚感谢，不管是乾隆还是弥生胤禛都觉得很高兴，可是他们的高兴只维持了一会就有人来打断了。他们看完了杂耍也赏了银子，正准备离开，一个颇有几分弱风扶柳之姿的女子就逆着离开的人群小跑到了那对卖艺男女面前，话还没说眼泪就一下子掉了出来。
　　　　“紫薇，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哭了？有谁欺负你了？”那名看起来颇为爽利的女子立马停止了收拾东西，担心地问道。
　　　　“柳青，柳红，你们怎么能这样？小燕子还没找到，你们怎么能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地出来卖艺？你们这样对得起小燕子吗？枉他们还把你们当做最好的朋友，你们，你们真是太过分了！”
　　　　听着紫薇的控诉，柳青柳红的脸黑了，弥生瞄了一眼乾隆，发现他的脸也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不要霸王啊，不然我会没有更文动力的啊……T_T
　　　　　　　　　　　　　　　　　　第　52　章
　　　　“舒儿，小四，想吃点什么？”坐在龙源楼的雅间里，乾隆殷勤地问着弥生和胤缜，其模样，看得知道乾隆身份的店掌柜冷汗直流。
　　　　我的万岁爷诶，您的形象啊！而且，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您这样的态度反而会让人怀疑啊！
　　　　这模样，怎么那么像是小时候犯错被抓包的模样呢？
　　　　胤缜冷眼看着乾隆，觉得他现在脸上的笑容很是让人不爽。犯了什么错，就这样就想蒙混过关？想得美！身体不由抖了一下，背脊冷飕飕的乾隆茫然，怎么回事，难道他的态度还不够好吗？
　　　　“几位……”掌柜纠结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话说，乾大爷不是来微服的吗，怎么还拿出信物来让他知道身份啊？
　　　　“把你们的招牌菜都来上一份吧。”弥生开口，反正有心里有鬼的冤大头请客，不多点些那可就真的是对不起自己了。
　　　　龙源楼是京城里最好的酒楼，其背后的人，有为众人所熟知的荒唐王爷弘昼，更有隐藏地极深的乾隆！不过除了弘昼以外没人知道就是了。谁让酒楼自古以来就是消息的集散地呢？再加上私库不少时候都不够充实，乾隆自然得想点办法来充实自己的荷包。
　　　　“没听到夫人吩咐吗？还不赶紧去？”乾隆瞪着用眼神询问他的掌柜。没见他正在想办法讨好弥生么，真是太没眼色了！
　　　　“是，是，小人这就去！”掌柜吓地一个哆嗦，连滚带爬地下去了。
　　　　胤缜瞪了乾隆一眼，只知道对下人逞威风。不过，对于乾隆开酒楼这件事，胤缜却是不反对的，四爷他重规矩，但也不是不懂变通的主，他手下的人还有经营着妓院的呢，酒楼算什么。
　　　　有着乾隆这么一尊大神在，上菜的速度是格外地快，还是掌柜亲自来上的。
　　　　“老爷夫人还有少爷请慢用，小人告退。”
　　　　有着掌柜的卓重吩咐，厨子们也是下足了功夫的，每一样都是色香味俱全，让人垂涎三尺。饶是弥生三人吃惯了各种美食也是胃口大开吃了不少。而在一旁的小八，也是被胤缜喂地肚子滚圆，圆圆的看起来就一个红球了。
　　　　或许，是因为不在深宫中的缘故。而且，只有他们三人，如同最普通的一家人。所以，他们才能吃得如此满足。
　　　　弥生的眼神不由恍惚了一下。胤缜也是微微变了些神色，眼眸深处的暗色显示了他心情的不平静。
　　　　“以后，我们……”乾隆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惜，想说些什么却闭了口，再张开说的已经不是之前想说的话。
　　　　“舒儿，等会还想去哪里？”
　　　　一天的时间，虽然不能将京城有意思的地方都去个遍，但是还是有些值得一去的地方可以去看看。
　　　　“不用了，就在这附近走走吧。”弥生回答，本来就是一次奢侈的出行，哪怕只是简简单单，他也很满足了。
　　　　胤缜没意见，大江南北地他早已走过个遍及，缺的就只是这么一个额娘而已。所以只要有弥生，在哪里都可以……唔，还要加上小八，也勉强加上弘历吧，他最近表现还不错。
　　　　“额娘，还是先坐一会吧，消食。”生活习惯很好的胤缜说道，再说，现在大中午地，外面也没什么逛头，若是额娘被日头给晒着了可怎么办才好。
　　　　“好。”弥生点头。
　　　　于是，乾隆的意见就被这么给忽略了，不过，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转型成为妻控和子控的乾隆也根本没有半点意见就是了。
　　　　残羹被人以极快的速度收了下去，新端上来了上好的碧螺春和桂花糕，胤缜见了，目光不由在那桂花糕上留连了两秒，不着痕迹地揉了揉自己发涨的肚子，顺便按住眼睛发亮想往糕上扑的杂食小八。
　　　　小八，爷都吃撑了，就你那小肚子……总之，你还是别吃了，陪爷吧！
　　　　龙源楼建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雅间的位置也是极好，从窗户朝外看去，小半个京城都可以收入眼底。几人挪了位置，靠在窗前看风景，入目的景色让人心胸都开阔了起来。
　　　　“弘历，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关于刚才。”弥生问道。虽然国人有在饭桌上谈事的习惯，不过为了自己的胃口着想弥生还是忍着对乾隆突然殷勤的好奇没问，但是现在就可以了。
　　　　听到弥生叫自己弘历，乾隆的表情先是梦幻了一下，不过弥生话一完，他那梦幻的表情就消失了，眼睛乱瞄，怎么看都是心虚。
　　　　“呃……舒儿怎么突然这么问？难道我对你好你不高兴吗？”乾隆说，试图转移话题加浑水摸鱼。
　　　　他怎么能说实话？他根本就是看了刚才杂耍那冒出来的泪汪汪的指责那对卖艺男女的女子后就莫名地心虚了呀！尤其是在听到最近怨念了的“小燕子”这个名字后就越发地心虚了，有一种小辫子就要被人给抓住了的感觉……
　　　　乾隆泪流，在心里表示看来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地等济南的人回来了，完全应该先让人就在这京城好好查一下！
　　　　乾隆说的话根本就没怎么经过大脑，但是错有错着，他的话让弥生先是一愣，然后就释然了。的确，乾隆对她好就是了，至于原因，确实没那么重要。
　　　　不过，好歹和乾隆做了那么多年夫妻，无外乎是因为刚才遇到的紫薇与一直闹腾着要出宫的小燕子。但是也确实不必去多想那些，难得的出宫，可不能因为无关紧要的人败坏了兴致。
　　　　宫门下钥前，乾隆一行人回了宫里。
　　　　总的来说，这一次出巡的成果还是很不错的，那让乾隆感觉到了几十年都未成感觉到的快乐与幸福。尤其是弥生与胤禛表现出来的那种满足，更是让乾隆觉得那是非常值得的，只可惜一天的时间终究太短。短地让他有一种那只手一场梦境的错觉。
　　　　他感觉自己似乎和弥生他们贴近了许多，却又觉得自己似乎离他们更远了，尤其是胤禛眼中偶尔闪过的光芒，总带着一些让他觉得不安的味道。
　　　　“皇上，您该走了。”站在永寿宫外，弥生不仅没有请乾隆进去坐坐的意思，反而在催乾隆离开，“这一天怕是积了许多事情。”
　　　　乾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然后敛了起来，看着弥生，可是弥生垂着眼睑，让他无法看清她眼底的情绪。
　　　　乾隆的目光暗沉，眸光一直放在弥生身上，却也一样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帝王的心思，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够猜到。胤禛一直注视着乾隆和弥生，幽黑的眼睛似清透，却又是那般的黑不见底，看见乾隆的目光微闪，他的目光也是不由一凝。
　　　　弘历，你在想些什么？
　　　　乾隆却是轻笑了一声，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么舒儿和小四你们就好好休息吧，朕先走了。”
　　　　然后，便是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弘……”弥生却不受控制地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要叫住乾隆，但最后还是沉寂下来，默默地看着他离开。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天，但是，这却是她穿越这么久以来最幸福的日子，有乖巧的小四，有虽然有些问题但是却有对她报以真心的的乾隆陪在她的身边，不是皇帝与阿哥，只是现今他生命中最在意的两个人。
　　　　哪怕只是一天时间，也已经足够了。
　　　　她该知足了。
　　　　弥生唇畔的幸福很浅，但是在胤禛眼里却是那样清晰，心中，更是不由一动。额娘，你放心，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为你夺得，哪怕，那个人，是我的血脉至亲。而且，在刚才，弥生开口的瞬间乾隆的那一顿，也证明了，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简单些。
　　　　或许，前世今生，他们俩父子难得会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来完成某件事情。
　　　　不论乾隆，总之，他是非成功不可！
　　　　养心殿里，乾隆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沉默不发一言，人也是一动不动，但是眼底流动的风暴以及周围那涌动的气息让吴书来恨不得挖个坑埋了自己。终于，他听到了他最想听到的话。
　　　　“吴书来，你下去。”
　　　　虽然吴书来是他的贴身太监，但是，有些事还是没有让他知道的必要。毕竟，宫中几十年，哪怕是无根的人，又有谁没有些小心思。
　　　　“是。”吴书来躬身退下，出了养心殿后，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湿了。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吴书来忍不住猜测到底是什么事让得乾隆如此，但是又立马给了自己一巴掌，他不过是个太监，帝王的事，是他能管的吗？瞎操心！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直到的，他们乾隆爷，厉害着呢！
　　　　吴书来出了养心殿，其他的宫女太监更是早早地就被很有眼色的吴书来给赶出来了，偌大的养心殿里，就只剩下乾隆一个人。
　　　　不过那也只是表面上的而已。
　　　　“出来吧。”沉默许久的乾隆突然发声。
　　　　仿佛突然出现的影子一般，一个人跪在了乾隆面前，头低垂着，不敢直视圣颜一丝一毫。他是胤禛留给乾隆的粘杆处的一员，粘杆部的人不是忠于个人，他们只忠于大清的帝王，无论那是谁。
　　　　“呈上来吧。”食指轻敲着桌面，乾隆也觉得，自己已经准备了一段时间的事情，是该开始实施了。
　　　　“是。”低语了一声，粘杆处的人将东西放到了御案上，再悄无声息地退下，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乾隆一眼。不得不怀疑，粘杆处的人有这样的规矩，胤禛其实一开始就打着如果乾隆不合格就换一个继承人的心思。
　　　　乾隆也是知道的，胤禛心中只有大清，可以说，胤禛的一生，都在为大清尽心尽力，他对于大清的重视，绝对超过了对他自己的在意。所以，粘杆处会有这样的规矩，乾隆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甚至，他还觉得，自己心中的猜测，并不仅仅只是猜测。
　　　　如果他不合格，那么，粘杆处中一定有那么一个人，有能力换了他。
　　　　可是，现在粘杆处的人没动，血滴子的人也是安分得紧，只要没什么意外，他一定能安安稳稳地当他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