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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青云血腥苏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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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可以脱出重围的。
但武林中人,争的是一个面子,尤其以于君璧目前的武功和身份,怎么说也不会不战而逃。
同时,他心中也有点不服气,存心要试试李唐的深浅,试试这位已被杜碧霞、覃紫云二人以非常手段控制着的李唐,究竟有什么神奇的表现。
因此,李唐一出现,他立即向伍少朋以真气传音说道:“伍兄由后门先退。”
伍少朋传音说道:“咱们一齐退。”
“不……”
于君璧第二句话还只说出一个“不”字,岑浩然却已沉声喝道:“副座先拿下那个叛徒!”
话声中,并抬手向伍少朋一指。此情此景,于君璧自然不会让李唐得逞。
因此,岑浩然话出同时,他也震声大喝:“伍兄速退!”
“来不及啦!”
话是岑浩然说的,此人也真够阴损,口中狂笑着,人却扑向正准备凝神与李唐一战的于君璧,并沉声说道:“于大侠,咱们也该活动一下筋骨吧!”
于君璧一面挥掌相迎,一面冷笑一声:“凭你也配!”
于君璧是凝足真力,准备与李唐全力一搏的。
就平常的观察所得,岑浩然自信不会比于君璧差上多少,所以他想缠住于君璧,好让李唐将伍少朋生擒,不料他估计错误,双方掌力一接之下,当场被震得连退三大步。
也就在此同时李唐却已扑向伍少朋。
伍少朋自不会束手就擒,何况他本身功力也相当高明。
因此,当李唐狞笑着向他扑过来时,他已亮出长剑相迎。
但李唐的功力,本就高过他甚多,目前在药物控制之下,更是显得高深莫测。
当伍少朋的长剑,奋力相迎时,李唐却以空手入白刃的手法,一下夺过他的长剑,同时左手凌空一点,已制住他的右“肩井”大穴。
这当口,于君璧虎吼一声,舍却岑浩然,向李唐飞扑过来。
但岑浩然一退之下,也立即横里拦截,又将于君璧缠住。
也几乎是在此同时,另一道人影,由大门口飞投而入,扑向李唐。
这刹那之间,算得上是人影纷飞,令人眼花缭乱。
只听一声闷哼,一声惨号同时发出。
那声惨号,却是那由大门口扑向李唐的人所发出。
那是杨夫人古映红的表兄王长亭,他是被李唐夺自伍少朋手中的长剑,一剑贯胸。
王长亭的身手,比起伍少朋来,还要高上一二筹,以如此高明的身手,居然于一触之下,即被一剑贯胸,则李唐身手之强,已不难想见。
这些,说来虽嫌冗长,但却都是于人影纷飞的刹那之间所发生的事。
于君璧目睹此情,愤怒莫名地拔剑攻向李唐,并怒叱着:“老贼吃我一剑!”
王长亭虽然被一剑贯胸,却并未当场倒下,并还强提一口真气,震声大喝:“此魔不可力敌,于老弟速退……”话没说完,人已倒了下去。
于君璧在此情此景之下,自然不会接受王长亭临死的劝阻,而拼命抢攻,恨不得一下子将李唐立毙剑下。
双方交手十招之后,他心知已无法讨好,而不得不打算退走,并扬声喝问道:“伍老弟,还能行动吗?”伍少朋扬声答道:“还可以行动。”
伍少朋仅仅是右肩井大穴被制,除了右手不能攻敌之外,自然不致于影响他的行动。
于君璧又扬声大喝道:“那你赶快先走!”
岑浩然连受于君璧全力的两掌震伤,伤势并不太轻,但他略一喘息之后,已有再战之能,并立即接过于君璧的话锋道:“走不了啦!”
话声未落,人已挥剑向伍少朋扑去。
伍少朋本来就不是岑浩然的敌手,因而双方交手不到五招,已被岑浩然所生擒。
岑浩然一把将伍少朋挟入肋下,震声大喝道:“副座,咱们退!”
伍少朋自知目前的于君璧已没法抢救他,这一被擒回去,后果不堪设想,因此,他立即当机立断地,嚼舌自尽。
岑浩然话声一落,伍少朋已是惨呼一声,鲜血和着半截断舌头,喷了他一头一脸。
岑浩然冷笑一声:“死了我也要将你的尸体擒回去……”
李唐倒是听话得很,听到岑浩然的招呼后,立即虚幌一招,退了开去。
岑浩然又立即喝道:“副座,掩护我撤退……”
话声中,已由李唐断后,疾奔而去。
于君璧自知追也徒然,只是漠然地望着被带走的伍少朋的尸体,口中喃喃自语着道:“伍兄,安息吧!只要我于君璧还有一口气在,这一笔血债,我会替你讨回来的……”
说完,取出一锭银子,交给满脸凄惶的店家,俯首抱起王长亭的遗体,飞身跃上屋顶,闪得两闪,就消失于沉沉夜色之中……
这是号称三万六千顷,烟波浩荡的太湖。
太湖,东西长二百里,南北一百二十里,周围五百里,襟带苏、常、湖三都,为苏浙地区的第一大湖。
太湖,不但是苏浙地区的第一大湖,而其形势之美,风景之佳,以及名胜古迹之多,亦为我国各大名湖之冠。
尤其是湖中的西洞庭山,周围八十里,居民以万计,生活在山外有山,湖内有湖的洞天福地之中,可算是得天独厚。
时为正午,骄阳似火,炎威逼人。
但在西洞庭山明月滨湖的一座突出湖面的巨石上,却有一男一女,在悠闲地垂钓。
由于那巨石,正好在一株枝叶浓密的古松之下,不致于受到骄阳的威胁,目前这二位垂钓者,一杆在手,沐着湖面的清风,神驰于万顷清波之中,倒真是很会享受哩!
一个是名震江湖,在侠义道中有泰山北斗之称的一代大侠,一个是貌艳于花,却是命薄如纸的绝代佳人。明白了这两位垂钓者的身份之后,就不难想到,他们绝不是偷闲在这儿消磨时光的了。
当然,由于目前道消魔长,群侠们避居在这儿,都是经过改装易容的。
目前,杨天佑是一位须发斑白的短装孝者,陈红萼则是一位青布包头的中年村妇。
不错,他们虽然是在钓鱼,但身边并未准备鱼篓,而漂浮在水面的浮标,也一直不曾动过一下,更妙的是,他们的目光,也根本没注意浮标,而是瞧向老远的水天深处。
良久,良久之后,陈红萼忽然幽幽地叹了一声。
杨天佑也轻轻一叹道:“红萼,你不打算改变自己的主意?”
陈红萼苦笑了一下道:“造化主已替我安排好了我必须走的路,我还能有选择的余地吗!”
不等对方接腔,又正容接道:“现在,倒是该我劝劝你了,俗语说得好: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武林中人也决不例外,不论你武功多高,如不急流勇退,又有几人能善保天年?”
“我已看透了,古人说得好:广厦千间,夜眠八尺,良田万顷,日食三餐,到头来,谁都不过是一堆黄土,三尺孤坟,能带去些什么?”
“至于真理,正义,能值几文钱一斤?因果报应,更是骗人的鬼话,一个人,坏事作得越多,才过得越舒服,你几曾见到过,作好事的有好的报应?”
杨天佑苦笑着道:“红萼,你太偏激了!”
“偏激?”陈红萼冷笑道:“我自己亲身所受的经历,还不足以证明我的理论吗?”
杨天佑苦笑如故地道:“我承认你说得有道理,但无论如何,你得协助我消弭这一场江湖杀劫之后再走。”陈红萼扭过头来,注目问道:“你不肯接受我的劝导?”
杨天佑正容接道:“目前,我骑虎难下,同时,也是义不容辞。”
陈红萼冷然接道:“我不要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杨天佑苦笑道:“那么,说实在一点,我也忍不住这口气。”
陈红萼长叹一声道:“但我已经认命了。”
杨天佑接道:“红萼,咱们是多年的生死患难之交,你忍心不帮我这个忙?”
陈红萼苦笑道:“严格说来,我的武功,还不如继志,我留下来,能帮你什么忙哩!”
杨天佑正容说道:“至少,你也该在精神上支持我。”
陈红萼目注遥远的悠悠白云,半晌之后,才以梦呓似的语声接道:“我曾经梦想着有这份荣幸,但是如今,一切都过去了……”
杨天佑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以非常温柔的语声接道:“红萼……”
但他只低唤了一声,却没接下去。
陈红萼自我解嘲地一笑道:“天佑,你是不是想说,现在从头再来,还不算太迟?”
杨天佑只有报以满含痛苦的苦笑。
陈红萼似笑非笑地接道:“何况,这些日子来,映红和我相处得颇为融洽,她又不是醋坛子,是吗?”杨天佑能说些什么哩!他能回答的,仍然是一脸苦笑。
陈红萼忽然敛笑一叹道:“君惭清议,我畏人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请不必再提,我答应暂时留在这儿,等你大功告成之后再走……”
说到这里,杨天佑禁不住如释重负似的,长吁一声。
同时,远处一艘快艇,以最快的速度,向明月湾中冲了过来。
杨天佑入目之下,不由蹙眉说道:“那是我们自己的小艇,看情形,是有了紧急情况。”
说着,随手将钓竿提起,人也跟着站了起来,陈红萼也随之站起。
说来也令人可笑,他们的钓丝上,虽然有着一只钓钩,但钓钩上却没有饵,这就怪不得他们钓了半天,连浮标都不曾动过一下啦!
那艘快艇,显然是一位武功极高的人,在以真气催行,在平静的湖面上,划出两道白线,疾如激矢似地,射了过来。
陈红萼一双美目凝注那越来越近的快艇,口中却向杨天佑问道:“看出来人是谁了吗?”
杨天佑接道:“来人已经改装易容,不容易看得出是谁来,但以那摧舟的精湛功力来判断,如非是王长亭,就定是于君璧。”
杨天佑这一猜,算是完全猜对了。
小艇上正是于君璧和王长亭二人,不过,王长亭回来的,只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
那快艇在距岸十来丈处,减缓了速度,艇上的于君璧,扬声问道:“是杨大哥吗?”
“是的。”杨天佑含笑接道:“红萼,果然是于老弟……”
说话间,他的目光触及艇内一个染着血渍的长形包裹,不由脸色为之一变地,疾声问道:“于老弟,那是谁?”
于君璧一面将小艇系在岸边,一面神色黯然地一叹道:“是王长亭大侠。”
杨天佑、陈红萼二人,同时为之身躯一震,陈红萼并抢先问道:“是谁那么厉害,居然能使王大侠……”下面的话,她接不下去,于君璧却喟然一叹道:“别提了,几乎连我也回不来啦!”
杨天佑跳下艇中,揭开被单,向着王长亭的遗体注视了一下之后,才强忍着满腔悲愤,回到岸上,向于君璧正容说道:“老弟台,先坐下来,慢慢谈。”
三人重行席地坐下之后,于君璧才将昨宵在苏州城中所发生的一切,不厌其详地说了一遍,最后,并目含痛泪地接道:“杨大哥,你可得替王大侠和伍大侠二人复仇。”
杨天佑一挫钢牙道:“血债血还,这笔血债,我迟早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陈红萼却是目蕴泪光,蹙眉说道:“在这极短的时间之内,幽冥教竟然两易其主,这变化,可实在太快,也太以出人意外了。”
杨天佑轻轻一叹道:“更意外的,还是杜碧霞,覃紫云这两人,她们平常深藏不露,一旦掌握大权,手段却比覃逸和李唐更为毒辣。”
陈红萼接问道:“于大侠,那两个贱人的武功深浅如何?”
于君璧苦笑道:“这个,小弟没听说过,也没见识过,不过,据伍大侠说,那两位是自信武功已经大成之后,才着手攫夺大权的。”
杨天佑接问道:“伍大侠是否也说过她们的武功来历?”
“没有。”于君璧接道:“这一点,伍大侠也不知道。”
接着,却又深长地一叹道:“杨大哥,请恕我说句泄气的话,由昨宵李唐杀死王大侠的情形判断,恐怕合你我之力,也不是那厮的百招之敌。”
杨天佑一挑长眉道:“老弟莫长他人志气,纵然你我二人不行,咱们还有继志和家凤二人……”
于君璧截口苦笑道:“如果他们将覃逸和李唐的子女,也依法泡制,那后果可就更严重了。”
杨天佑默然无语。
沉寂少顷之后,于君璧才苦笑道:“杨大哥你知道,本来我是雄心万丈,除了你之外,对任何人我都是不服气的,但经过昨宵一战,我不但对自己失去信心,甚至于对我们的卫道除魔之作,也感到悲观起来。”
杨天佑虽然心中也有同感,但他身为侠义道中的精神领袖,外表上他可不能泄气,因此,闻言之后,神色一整道:“老弟,请记着:‘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切不可为了一时的挫折,而消灭自己的雄心壮志。”
陈红萼也正容接道:“不过,目前这情况,可不能让两个正在闭关潜修的娃儿知道,以免影响他们用功。”
杨天佑连连点着头:“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说到这里,忽有所忆,目注于君璧问道:“老弟台,他们昨宵让你平安回来,可能其中另有阴谋吧?”于君璧蹙眉反问道:“杨大哥之意,是怀疑他们会在暗中跟踪?”
杨天佑点点头道:“是的,愚兄正是此意。”
于君璧苦笑了一下道:“起初,小弟也有这种想法,因为,以当时的情形来说,我的确是很难脱身,但他们居然自动撤走了……”
杨天佑截口接道:“是啊……这正是值得怀疑的地方。”
“可是。”于君璧接道:“小弟回程中,也曾特别注意过,却并未发现有人跟踪。”
杨天佑苦笑道:“但愿我们的顾虑是多余就好了,说实在的,目前我们可不能再受到侵袭……”
话锋忽然顿住,三个人的目光都向拐角处的出径上瞧去。
他们三人都分明听到山坳那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但当他们停止谈话,循声投注时,那轻微的脚步声却也停止了。
杨天佑向于君璧、陈红萼二人一使个眼色,然后轻轻一叹道:“王大侠的遗体,不宜运回去,只好暂时安葬在这湖滨山间,且等大局平定之后,再隆重迁葬到较为理想的地方去。”
于君璧、陈红萼二人同声附和着:“对,对……”
杨天佑站起身来道:“我先到上面去瞧瞧,找一个适当的地点。”
这时,那山径的弯角处,忽流出现一位中年渔夫,缓步走了过来。
此人可能是终年在湖上讨生活,脸上与手臂上的肤色,都黑得发亮,只有一口整齐而洁白的牙齿,由于衬托着那黝黑的肤色,更显得特别洁白。但他那微显呆滞的眼神中,却似乎隐含着太多的忧郁。他手持一根钓杆,腰间系着一只鱼篓,缓步向山径上走去。
但当他们两人快要交错而过时,那中年渔夫,忽然出声招呼着:“杨大侠请留步。”
此人年纪并不大,但语声却显得非常苍劲。
杨天佑闻声一怔,诧声问道:“阁下是……”
中年渔夫轻叹一声道:“老夫不是你们的敌人,这一点,诸位都请尽管放心就是。”
杨天佑注目问道:“那么,阁下有何见教?”
中年渔夫目光向那小艇上一扫,才正容接道:“天气太过炎热,王大侠的遗体,不宜久置,最好是请将王大侠的遗体安葬了,咱们再作详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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