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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江山我的妻 作者:悠漾(晋江vip2012-08-23完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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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枝上春来早,我差点就忘了今日是元宵节。”
他只手抱着孩子,只手将她揽入怀中。
“晚上我们城中看灯去。”
元宵节,这是一年里第一个月圆之夜,也是第一个人月两圆的日子,阴平城里处处张灯结彩,大家都期盼着晚上上一年一度的灯会,那时最是热闹。
“嗯。”微微颔首,眉间是喜,心中是愁。
“归期可定了?”
两人相拥而沉默,桃花树下只闻那枝头欢跳的喜鹊声,和怀中的孩儿仍旧不知愁的稚嫩笑声。
回来了数日,两人一直避讳着不去提,他没有刻意瞒她,也知道她早已知道。
“定了。”
“怎么没见府里有动静儿?需不需要我明日给你打点些随行的行李?”
府中也未见任何他要走的迹象,是怕扰了她,索性吩咐下去,无须动到府中物件,只是兴伯私下捡了些必要的文书。
“不必烦,兴伯已经打点好了。”
不能让她亲自去打点,实在不愿看见她点点离人泪。
“子皙,你把我宠得没有半点为人妇的样子,别人要说我的。”
府内府外的事儿,她从不费心,初二那日回娘家,也没少挨家里人说话。
“谁敢说话?我家娘子何时要管这些琐碎的事?”
被他吐上来的温热气息喷得耳鬓痒痒的,两人的厮磨,被他怀里的小家伙瞪大着眼睛看着,眼珠子乌溜溜地转,她忙娇羞地躲开。
“你走了,我还是得管的,你倒是把我宠坏了。”
听着这话,他停了手上嘴上的动作,沉默了许久。
“不如……留下兴伯,他对这里的事……”
“不用了,兴伯还是跟着你,反正,他也不喜欢我,我才不留他呢!”
娇嗔着软软地说着拒绝的话,其实她心中却是另一番想法。
兴伯是他的老师,又是他身边最信任的谋臣,那边的情况可比这里要复杂得多,这人决不能离开他。
他笑而不语,知道她故意将责任卸在兴伯身上,让他不好反驳。她当真以为他不知她去找兴伯煮茶论道的事儿?
“我走了,你若有事,可以去找宝福居的越娘,或者派人通知城南外农舍的杨先生。天大是事儿,他们自会替你解决。”
城南外农舍的杨先生?她听着怎么这么熟悉?杨鱼礼?很遥远的名字,她都快忘了。
原来他们也是相识?
世上的事总是这么巧,这便是佛祖说的缘分了。
“放心,能有什么天大的事儿,子皙倒是喜欢吓唬我。”
他单手将她的纤腰紧紧地环上,那处更是瘦了,仅剩的骨头膈得他手臂疼,更是用力地环着,她也觉得疼,仰头娇嗔地看向他。
头顶上的人,墨黑的眼珠,充血的红,布满血丝。
“翾儿……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他盼着她悔,她却总不如他所愿。
“不悔,这是最好的抉择。”
不是没得选择,只是,这是她一早下定决心的抉择。
那日,雩晓雅筑毁于一旦,对晔謦翾来说无疑是一大打击,那里记录着她全部的童年记忆,更有他们初遇时的美好,都因那一场烈火,尽数化为乌有……
她站在那片面目前非的乌黑废墟上,面朝雩月湖,衣裙翻飞,心中苦涩,却没有哭,那是种欲哭无泪的悲凉。
“子皙,看着这满目苍夷,你仍坚持让我带着旭儿回去吗?那样一个龙潭虎穴,我们母子不能次次幸运。”
今日,幸运的逃脱,明日,或者就是死无丧身之地。那样的龙潭虎穴,入了,是怎样的万劫不复?
“翾儿,留下,同样是前路荆棘,满布险阻。”
既然旭儿与他之间只能回去一人,他希望能是他们。
“这里有我的家国,有父亲的庇佑,现在更有了质子的免死金牌,试问,这国里上下,还有谁能伤我们半分?”无非是寄人篱下的束缚罢了。冷风里,她的嘴上溢冷笑,“哪怕是鼎氏,也得处处忌惮,护我们周全。”
以敌之刀做己之盾,晔謦翾,你倒是谋划得周密,周密得他不能有任何异议。
这个离别前的团圆节,天公也不作美,白日里还是春光明媚,到了晚间,也不知从那吹来的云,遮住了新年里的第一道明月,点点落着稀稀小雨,坏了一年一度的灯节城中萧瑟了不少。
子夜,小雨更是越发大了,春雨趁着夜色,乘着夜风,打在窗棂上,噼噼啪啪的竟有些吵,变得浅眠的晔謦翾这夜里本就睡不踏实,却被这场雨给闹了起来。
轻手轻脚地才要起身,被身旁的人伸手按住,圈回怀里。
“夜里风凉,这是要上哪儿去?”
在他怀中笑叹一声。
“外头落雨了,不放心,我去看看旭儿。”
圈着的手就是不放,不知何时,竟染上她的执拗。
“不许去。旭儿有喜桂和奶娘照看着,哪用你这般劳顿?好好躺着,当心被雨打了身子。”
自从她固执地生下旭儿后,她的身子更是大不如前了,偶有两声咳嗽,也总躲着他,以为他是不知,终究还是知道的。
安分地躺着,索性转过身,抱着他,撒娇地抱着。
“子皙……越来越凶了。”
距离分别的日子越来越近,便是越来越怀念被他宠着的日子……真是回不去了。
轻叹一声,无奈,将她拢得更紧。
“只因你越来越不听话了。”
屋外的雨下得更大了,急切得不似春雨,倒像是秋雨,下得急躁。
相拥的两人,静静地躺着,听着窗上渐急渐大的雨声,突然心中感触。
“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离别。
他急切地低头堵上她,不让她念出那声离别,不敢听见那声离别。
微凉的唇离了唇,贴近她的耳鬓,湿润地贴着:“翾儿,天下定时,便是我公仲孜墨以尊贵之礼迎回你和旭儿之日。”
这话将她奋力忍了一夜的的泪水逼了下来,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仰头寻回他的唇,羞涩中带着熟稔地回应他,泪水滑落唇中,纠缠着,两人尝尽了其中的咸涩。
含住他的唇,温润暖湿间力道时重时轻,不是吻,她何时学会咬,一点一点,缓缓地,贝齿磕碰他滚烫的唇上,不疼,是痒,刹那间传遍四肢百骸,全身如火般烧起。
自从她怀孕后,两人离别,再到后来的重聚,他顾念着她的身体,在雩晓雅筑的那些日子,他们只是相拥,什么也没做,被她一番轻咬,浅吻,他哪怕真是圣人,也不能再忍。
大手移到她腰上,准确地一扯,系带尽解,过了层层阻碍,覆上,她睁大着开始迷蒙的双眼,这才松了口。
“翾儿,你如此,只会让我更舍不得你。”
神智不清的,她依旧明白她的话,粉红瞬间变了绯红。
被他大掌一提,放在上面,不忍将她压下,生怕将羸弱的她压坏。
起初她绷紧的跪着,仰着头几乎哭出来,没几下,瘫软下来,溃败成水。
无力趴到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的大掌仍有力地箍紧他的细腰,将她死死扣在怀里。
最后,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被他抱在怀里,身上一耸一耸的颤抖着,两人紧得不曾分开。
如若可以,他们他们愿意就这么不再分开。
临行前的欢乐总是过得尤为快,她在他怀里昏睡过去时,窗外的天已是蒙蒙的亮。
一夜春雨也不知何时停了,枝头黄莺鸟啼声报着天将黎明,鸳鸯被下,他拥着她,一夜无眠,到了天明。
不忍睡,看着她熟睡中,转不开眼。
她虚肿的红唇未消,脸颊上的红润仍在,仍旧微微皱敛的弯眉,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滴晶亮水珠。
“翾儿,如若你不是这般聪明,也许我们可以此生相守。”
原来,她也是醒着,离别的前夜,她又如何入眠?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动情处,又是一番纵情缠绵,重重纱幔里摇晃的架子床,鸳鸯合欢枕上点点湿漉,早分不出是香汗,还是泪水。
☆、多情自古伤离别
朝霞屡屡金光洒下,枝头的喜鹊也开始叫得欢快。屋内香炉里的香已是燃尽,仅剩的下未冷的烟絮消散,袅袅地透着残存的暖香,若有若无的漫过垂地的轻纱帐。
床上的晔謦翾扶着床架摇晃着才勉强起身,扯下木施上的轻纱外衣披上,掩住通身霞色,双脚下地,步履不稳朝外走去,一步一步挽起重重轻纱。
公仲孜墨不知何时上来,身上穿着雪白的亵衣,看着要比她身上若隐若现到底轻纱裙要显得整齐。
伸手楼上她的腰,带着她一同,挽纱,相携来到梳妆铜镜前。
“翾儿,坐下,我替你梳妆。”
“子皙,坐下,我替你绾发吧!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口的话,意思竟也几乎一样。
他们相视着笑,她牵起他的手,摇了摇,他微微颔首,顺着她吧,都顺了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临别的一次。
手持玉梳,一下一下的滑过他如墨的秀发,发质很软,并不比她逊色。
想起那夜,他一头翻飞凌乱的长发出现在她的床榻前,那是她第一次见识他的头发,当时就想着帮他束起。
他闭着眼,感知着她的纤巧小手一遍一遍地梳理着。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嫣婉及良时。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参晨皆已没,去去从此辞。行役在战场,相间未有期。握手一长欢,泪别为此生。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此去虽不是刀光剑影的战争,却也是危机四伏的杀戮,与亲人之间的博弈,要比与敌人之间的战争来得残忍。
她握着玉梳的手微微一歪,他顿觉头皮发麻,几绺头发硬生生地被她扯了下来。
没有道歉,没有慌张,没有愧色,心中有怨。
“别忘了,你答应过,要将我和旭儿迎回,你若食言……”
也想学着他吓唬人,可话到了嘴边,说不下去了。
“若食言,你当如何?”
拔下玉梳上的他的几绺墨发,收于怀中。沉默,手上安分地再顺着发,取过他的紫金冠,将发整齐的束起,发簪穿过,牢牢地固上,然后,转身朝衣柜走去。
幽怨的声音细细的,传入他耳中是那样的清晰。
“是啊,我又能如何呢?带着旭儿,我在贤平居里给你守一辈子的寡,然后看着旭儿的儿子再当质子,看着旭儿的孙子……”
瞬间,被他强臂一扯,牢牢地攥进怀里,咬牙切齿的低吼。
“晔謦翾,你是纯心要要我难受?”
这般以柔克刚的话语,胜过生死相逼的要挟。她很清楚,他心中最害怕的是什么,也知道怎样才能让他是钻心的疼。
乖巧地靠在他怀里的人,不挣扎,不扭捏,不卑不亢。
“子皙,吾心同此心,所以你得好好的,不论成败,只愿别忘了这里还有我和孩子。”
这女人聪明得令人害怕,只要她愿意,她能清楚的知道对方身上的弱点,不威而怒,令人心生惧怕。
低头重重地吻上她微微红肿的唇,带着恼羞成怒惩罚的味道,大力的要将她碾碎。
紧紧相拥的两个身体在辗转重吻下越发的滚烫,隔着两重薄薄的单衣,纱裙下,两颗娇羞微微立起,硬硬地磨着他更是坚硬的胸膛。
他的只手袭上来,揉着,另一只手她按在衣柜的门上,雕花膈在背上生疼,她才惊觉两人一触即发的激动。
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轻喘着。
“时候……不早了,……该启程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喜桂的轻声催促。
“兴伯打发奴婢来问,公子夫人可是准备妥当?车马已到门外。”
双眼布满颜色的他抱着她抵在门上,粗粗地喘着气,强忍着身体正在上窜的热气,说不上话来。
“这就好了。”
她应着门外的喜桂,从他的怀里挣开,若这样下去,恐怕自己也受不了。
伸手打开柜门,从里头取出一个精巧的小包袱,递给身后的人。
“这里头是些厚实的衣服,这一去,上面的天气不能与这相比,这是让裁缝新做好的。”
终归是他的妻子,有些事儿总要自己亲手打点,心里才能稍稍的安心。
从她手中接过布包,布包不大,软软的落在手中,却是沉甸甸的落在心里,犹如千斤。
回身衣柜里抖出一件月白色袍子,这是那日他们初遇时,他穿的衣袍,也是他的衣服里,她最爱的一件。
“今日穿这件,可好?”
“好。”
成亲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为他更衣,有点生涩,却也整理得头头是道。腰带轻轻系上,弯下腰,顺了顺衣袍下摆,终于是完成。
她的脑海里,他就该是这幅高贵优雅、仙风道骨的模样,也只想将他的这样子深深刻在心里。
他们都知道,此后相见,便不知是何时。
送行的马车在城中大道缓缓行着,晔謦翾抱着公仲兴旭坐在车里,公仲孜墨握紧着她的手,置于膝上,两人无言。离别的悲凉里,染上了一丝阴沉。
临出府时,兴伯带来一条令他们意外的消息,也正是阴沉气氛的来源。
“公子,刚才那边传来消息……公子觐死在流放的路上。”
乍一听这消息,晔謦翾心上惊颤,抱着孩子的手紧了又紧,抬头望向公仲孜墨。
公仲孜墨面上并无喜色,剑眉微蹙,眼眸幽深,倒也有几分惊讶之色。
“怎么死的?”
“遇上山贼,洗劫一空后将他杀害,据说发现尸体时,身边还有名……女子,且怀有身孕。”
“何人所为 ?”
“未知。”
他们都知道,不管是不是公仲孜墨所为,姬夫人恐怕都要将这笔账算在他的头上了。
此去北玥国扬子城,岂止千里,前路遥遥,姬夫人若要……她不敢往下想,紧紧握上他的手臂,隔着月白色衣袍,掐出深深的指印。
他浅笑地看着她,轻拍她的手。
“没事的,别想太多。”
宽慰人的话此时最是无力。
往日出城的大门行人川流不息,今日冷冷清清,原是被禁卫军戒严起来。
君王的玉辇就停在城门边上,绛紫色袍子的人负手立在玉辇边上,听着远远而来的马蹄声,才回过身来,目光悠远。
“公子,恒昌帝正在城门口。”
晔謦翾有些意外,心里担心着不知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放心,玉珩与我也算是自小一块长大的情谊,不过是朋友间的送行罢了。”
公仲孜墨也是没有想到糜玉珩会来,如此真是屈尊降贵了。
春风拂过大路边的柳树,月白色的衣袍与绛紫色的衣袍相对而立,下摆在风中翻飞着。
“劳烦大王前来……”
糜玉珩抬了抬手。
“子皙,我今日来是以朋友身份送行,这些君臣的虚礼可免则免了吧!”微微侧头,身旁的太监忙端上两杯酒,“你我兄弟一场,知你不喜饮酒,但今日这杯送行酒,无论如何也得喝。”
公仲孜墨没有推脱,从托盘上端起酒杯,恭敬的双手举起。
“却之不恭。”
两只玉杯清脆的碰撞声,两人抬起宽大的袖袍,仰头饮下。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这番此去,你我兄弟二人已是不能再像以前这般饮酒了。”
“裕之与我的兄弟情,此生不忘。”
晔謦翾站在公仲孜墨身后,试图用局外人的眼光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心中无限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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