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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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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既然到了,当然要进去坐坐!”
“太好啦!――”眼看到云逸扬欢呼雀跃,象小孩子一样跳进面馆,我的眼中不由闪出一丝欢快的笑意。优华仍旧轻移莲步,娉娉婷婷地迈过门槛,还不忘绣鞋踏进屋时,手将狐裘下摆慢慢提起――这动作如此优雅美丽,便是看她的背影,竟让我看得也有些痴了。
我不得不承认,虽然我和她同样都是女人,但她的美丽不能不让我让赞叹,也不能不让我羡慕。
我们三人走进面馆,一个六十余岁的矮小老人顿时冲了出来,腰里还束着沾满了面的围裙,看来这面馆生意甚是不错,天气虽冷,老人的额头却满是细密的汗珠,屋里燃着火盆,早就坐满了来这里吃面的客人。老人看见我们,眼中马上一亮,喊道:“哎呀!怪不得今儿我的眼皮总是跳呢,原来是来了贵客!云少爷今天怎么想起来到小老儿的店中?”招呼完云逸扬,又转向我道:“咦,这两位小姐可是面生呢,请恕小老儿眼拙……”云逸扬刚要答话,我轻笑道:“赵爷爷,真的不认识我了么?”嗓音一低,已是当年扮男装的声音。
赵姓老人惊讶道:“你……你是……”连忙拍了拍身上的面粉,喊道:“小郭子――快!快把里屋收拾收拾,咱们的恩人来咱们啦――”连面也不作了,连忙将我们请进里屋内。
于是,我们三人一边吃着赵老人做的面,一边舒服地烤着火,和赵老人话家常。
最后,又把话头转到了我身上。赵老人惊讶万分:“原来……白少爷居然真象传言中说的,是个姑娘家!这……这……”
云逸扬笑道:“赵爷爷许是不习惯白姐姐这样打扮呢,当时白姐姐做女装时,我们也不太习惯。”赵老人摇摇头,慈祥道:“唉,不是呢,白少爷……不,应称是小姐了,当时若没小姐救我们,哪有小老儿和小郭子的容身之处?现在啊……”赵老人揉揉发红的眼睛,喃喃道:“现在比起那时讨饭的日子,不知要好上多少,这都是的托少爷与小姐的福啊……”
我连忙摆手道:“赵爷爷言重了,这也是机缘巧合呢,赵爷爷叫我们的名字就好,这一口一个小姐少爷,有多见外。”赵老人说的是我初到归云庄三个月后,当时归云庄已有起色,一日在庄外遇到一个讨饭老人,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破衣褴缕甚是艰难,问后才知二人是从安徽逃难过来,本非一家,但逃难途中二人相依为命,便以祖孙相称,小孩子甚是孝顺,讨来的剩饭馒头大半都给了老人。我一问方知这老人在老家开过面馆,手艺乃是祖传,只因老家发水灾,才无奈之下逃荒到此。我当时与逸扬商议,就在云家产业给他拨了一小块地,重新做起了生意,每年只象征地收一些租子。但没想到赵老人祖传手艺甚是了得,面馆居然做得有声有色。
我咬了一口面,心中不由大是称赞,这面爽滑劲道,味道更是一流,热乎乎的面条入肚,顿觉身上暖和许多。将身上的貂裘慢慢松开,我自幼便怕冷,没想到了古代更是冷上加冷,云逸扬送的貂裘乃是用上好黑貂皮所制,裘面油光黑亮,不沾水气,比优华身上的狐皮裘更是贵重,也更保暖。正沉思间,云逸扬突然道:“白姐姐,商大哥昨天晚上留了张条子,人却走了。说要过一阵才能回来……”
“哦……”我又喝了口面汤,不以为然道:“那无赖,早就该走了。”
云逸扬犹自喃喃自语道:“商大哥才教了我一套掌法和轻功,我还想让他多教我些,他的功夫真的很厉害,而且实用……哎云姐姐,你怎么叫商大哥无赖?”
我心中轻咐:叫他无赖还算轻的。口中却道:“你原来叫他不也是一口一个姓商的,现在怎么又改了口?”
云逸扬嚷道:“可他并不象刚开始那样坏了,比如他教我那式拂云掌法……”看着云逸扬神采飞扬、唾沫横飞地开始比划他的学武心得,我的心却不由地飞到了别处……看到云逸扬还在讲他的学武经,不由一声轻笑,拍拍他的肩,“好啦,面都吃完了,该走了。”
走出门外,雪渐渐小了,但仍有几片雪花慢慢飘落。我们三人在街上闲逛,脚踩在雪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云逸扬的兴趣在各种小吃,而优华却偏偏要拉着我去看胭脂水粉。我对胭脂水粉不感兴趣,却对装胭脂的小木盒觉得好玩。正看着起劲,云逸扬突然跑进胭脂铺子,在我耳边轻声说:“白姐姐,快去看看!前面有人吵起来了!”
我头也不抬,道:“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哎!你别拉我!――”原来是云逸扬猴子性子,性急之下,拉着我的袖子就向外奔。直向铺外二十几米处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跑去。
好不容易我才让云逸扬拉进人群里,挤到了最前排的位置,才发现这么多人围着看的原因,居然是两个挑夫和一个女孩子在吵架。女孩子的旁边摆着一个装满了枯树枝干藤叶的筐子。这两个挑夫都是三十多岁年纪,虎背熊腰,生得甚是健壮凶悍,眼中却落出狡猾至极的神情,异口同声道:“不成不成,整个绛州城谁不知道俺们兄弟俩挑担的规矩,挑一次担子不论轻重,都是十两银子!”
女孩子一身绿衣素袄打扮,头上两个抓髻盘得甚是可爱,一边系一条嫩绿色缎带,皮肤白嫩光滑,眼睛又圆又大,居然十分清秀美丽,怎么看也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可现在她白皙的脸涨得通红,大眼睛几乎快要流出泪水。几乎要哽咽出声:“可……可这筐子加草药顶多只不过十数斤,我是实在提不动才让你们担的,大家倒是评评这个理,别人担一次才十个铜板,你们却要这么多!我……我哪里能拿得出来!”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大多都可怜这绿衣少女:“这小姑娘真是可怜。”“这丫头是外乡人不是,要不怎么会招惹上了这两个绛州城有名的泼皮?”“就便十筐破烂草根,也不值十两银子!”一时七嘴八舌,倒也热闹非凡。云逸扬推推我,轻声道:“白姐姐,这毛大、毛二兄弟两人是绛州有名的泼皮无赖,平时强收暴打,绛州城倒是没有不怕他们的,也无人敢惹,这小姑娘许是不知道这二人是谁,才受他们的闲气,咱们帮不帮她?”我向中央看去,这少女站在场中已是又羞又气又急,雪白的牙齿不住咬着鲜红的嘴唇。周围人越聚越多,也不知是看热闹,还是看这个娇柔清丽的少女,绿衣少女被看得越发窘了,不由得低下头去,绿袄上沾了薄薄一层雪花。
我瞥了一眼云逸扬,见他直望向场中那个少女的身上,眼中露出又是怜惜,又是着急的神情来,似乎比那个少女还要激动,几乎要冲上前去,不由掩口笑道:“怎么?傻小子要英雄救美了?”云逸扬黑脸一红,方要答话,只听得场内左侧挑夫嘿嘿一笑,语气中竟带淫秽之言:“小美人儿……没有带银子有什么要紧,今儿个你让大爷们为你挑担,也是咱们的缘分,不如就这样……”旁边的挑夫更是嘻皮笑脸:“不如以身相许,咱们爷儿也不亏了你!”此语一落,周围更有闲人打起口哨,大声叫好。绿袄少女眼圈一红,低下头去,几滴亮晶晶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云逸扬本就压抑怒气,闻言更是怒火中烧,道:“白姐姐,不行,这事我们得管上一管!”伸手便拉我的襟袖,一拉之下,却拉了个空――
我推开众人,慢慢走入场心,悠然笑道:“这十两银子我付了可好?”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慢慢踱入街心,拉拉身上的黑貂披风,轻笑道:“十两银子就换了这样如花似玉的小美人,这生意就连我们归云庄都做不来呢。”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叫:“衣披山西的归云庄,她是归云庄人!”更有人叫道:“看这女人身上的披风,这貂皮的质地足值千金!”我听得众人之言,向已听得有些发怔的毛大毛二笑道:“如何?这十两银子就由我来付。”
毛大怔了半响,刚要答话,脸上又落怀疑之色,我继道:“这两位大哥挑担实在辛苦,要得十两银子,更是公平不过的了。”毛二闻言顿时喜上眉稍,腆脸道:“对对对!还是这位小娘子懂得事理,知道我们哥儿的辛苦!”
小娘子?连商少长也不敢这样对我说话。
等得一会,我就会让你知道我这个“小娘子”的厉害!
我故作颦眉,道:“不过两位大哥,这挑费可是太费,挑多少都是这个价吗?”毛大连忙道:“俺们哥俩做生意是货真价实……小孩爷爷一个价,挑十斤物事是十两银子,挑千斤物事也是十两银子!只怪这小美人没问清楚,现在付不了挑费,也不能怪我们不是?”
我嘴角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接道:“很是很是。”随即伸手入袖,已拿出一锭银元宝,约有四十余两,笑道:“这锭元宝,二位大哥看可够了挑费?”
“够!够!这位大姐真是出手大方!”毛二刚伸出爪子来拿,却扑了个空。我轻巧巧收回手去,心中暗笑,这古代流氓倒是改口也快,马上我就从“小娘子”变成了“大姐”。我笑道:“正好我们还愁呢,这在前头桃源居买的一罐女儿红如何带回去,这四十两银子就给两位大哥,还有烦两位把这罐酒为我们抬回去。”我扬声道:“逸扬,把咱们买的女儿红拿过来,正好让他们抬回庄去!”却见云逸扬从人群挤出,手里提着一小罐酒放在地上,看着我却是唯唯喏喏,满是怀疑之色,这酒罐连酒带罐至多十斤左右,要让两个大汉来拿,可真是有够夸张。
我装做没看见云逸扬对我大使眼色,转身笑道:“喏,就是这罐了,这可是上好的女儿红,至少有六十年了,就这一罐酒,可值百金呢。你们要给我弄碎了弄洒了,我们归云庄可是不能和你善罢甘休!”
毛大听得连连搓手,兴奋万分,喜道:“今儿个我们哥俩真是遇到了财神奶奶!这位小姐可大可放心,我们要是给你洒了一滴出来,脑袋都赔给你的!”他口无遮拦,我现在又从“大姐”变成了“小姐”。
“好!”我这个“小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道:“你这个挑杆可太旧了,我们的另一个条件,是要用我们为你选的挑杆才行,这样我们才放心让你抬酒。”
毛二忙道:“这是小姐体恤我们,小姐喜欢什么挑杆就是什么挑杆,就是海龙王的烟杆能用,我们也拿来挑了。“
我摇摇头,道:“海龙王的烟杆……我哪有那个本事,拿那个就可以了――”我伸出右手食指,顺着人群后方指去,笑道:“就是那个……”
第十二章 可信流水似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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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右手食指,顺着人群后方指去,笑道:“就是那个!”
围观众人不由自主地眼睛都沿着我指的方向瞧去,自动让出一条道路,人们先是静了半响,便爆发出一阵震天动地的大笑――
我手指的,乃是一棵倒在地上,树身足有合围的大树。
这树干在深秋时的一场大雨中,被一个霹雳炸倒在地,临根处落出烧焦的残木。枝叶早已枯干坏死,树干躺在泥地里,平时人们走动经过甚是不便。却也无人搬它。今天我让毛大毛二两人以这棵树干为挑杆,自然人们觉得大为好笑。且人群中有不少人受了毛大毛二的闷气,这喊好声便格外响亮。
毛大看着这棵大树足有千斤重地横在地当中,一张紫膛脸已涨成了猪肝色,口中喏喏道:“这……这就是小姐为我们挑的……挑杆?”
我点点头,轻笑道:“不错!”
毛大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孔滚滚而流,也顾不得擦拭,强笑道:“这位小姐……不是和我们穷哥们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我微微挺直身子,笑道:“什么时候,你听过我白衣开玩笑?”
“白衣!她是白衣!”“归云庄的才女,名闻南北十二州的白衣卿相!”“原来传闻中她是女儿身是真的!……”“你看她的一身黑衣装束!绛州城还有谁会这种打扮?”人群中突地传出耳语声,开始对着我和云逸扬指指点点。我毫不在意地对毛大道:“别忘了,我们谈好的条件之一,就是你们得用我为你选的挑杆,你若想反悔,这周围乡亲便都是佐证。”周围顿时发出一阵哄叫声:“对对对!我们都为白衣卿相作证!”“刚才的话我们都是亲耳听得的,怎能反悔。”“就是这个挑杆!”众口铄金,直说得毛大更是瞠目结舌。
我顿了顿,眼中闪出狡黠的笑意,道:“别忘了,我请你们来抬这酒,可付了三十两银子呢!”此言一落,就连在旁边抹眼泪的绿衣少女也不由逗得破涕为笑。周围响起一片大笑声。
我淡淡道:“不过,如果你用这挑杆把酒洒了,你就要赔我八十两银子。”
毛大的脸已由猪肝色变成石灰色,半响说不出话来,他与毛二对望一眼,突地狞笑道:“老子在绛州城什么没见过?在这地盘上敢和老子犯混的,没想到是个胎毛没褪净的黄毛丫头!老子认得你是什么白衣黑衣,可拳头不认得你!”突然一挥拳头,向我面前打落――
我没躲闪,也无须躲闪。
因为云逸扬在我身后。但他离我至少有三丈的距离,按理说他是挡不住毛大醋钵般的拳头。
云逸扬偏偏挡住了。
从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方向冲出,用一种几乎不可能的速度。我只觉得人一闪,云逸扬已挡在我面前,毛大的拳头也打在了云逸扬的胸口!
云逸扬没叫,毛大却叫了,他抱着自己的拳头直跳脚!
我此时也不由得讶然,微微回头看向云逸扬,云逸扬却象没事人一般,拂拂衣服上的灰尘,给我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就是商少长培训的成果?
这样的反应,这样的速度!我只在两个人的身上见过,一个是叶知秋的仆人阿福,一个便是商少长本人!
商少长的身影如一阵清风,云逸扬的身影却如一头年轻的猎豹!
清风飘逸,猎豹迅捷。
云逸扬站在我身前,沉声笑道:“有话好说!为什么要动手呢?”
毛大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那只打人的手软软地垂下,竟已经脱了臼!周围众人冷冷地看着,竟没有一人相帮。
云逸扬淡淡道:“这罐酒你们抬不抬?”
毛二的腿开始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突然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两位……大侠……这酒我们实是抬不了……”他见我目光扫向绿衣少女,连忙道:“这位小姑奶奶的钱我们不敢要了!这位大姑奶奶的钱我们更是不敢收了,就请这位大叔放了我们二人,好比放了两条癞狗!以后我们再不敢目中无人,到处放刁……”
云逸扬回头看我,道:“白姐姐,你说还怎么教训他们?”
我笑笑道:“那这样的话,你们就把那棵‘挑杆’挑到街外处,别再挡人行走,也就行了。”二人连忙道:“这好说,这好说!”云逸扬上前两步,抓住毛大胳膊,只听“咯啦”一响,已为毛大装上腕子,两人连连称谢,连忙推开众人,灰溜溜地走出街心,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渐渐各自散去。
我转身对绿衣少女笑道:“小姑娘,你拿好筐子快些走吧,以后可不要随便上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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