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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虎云龙-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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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出手,不要说十几人敌挡不了,便是再多数倍,也未必有多大用。
但,偏偏他并不以武力相强,反而谦谦自守,善言劝告,腸了还出资送礼,所送大珠,大如龙眼,豪光四射,一望而知是价值连城之物。
似这等执才不傲,出手大方的风度为人,不要说在见利忘义的黑道中难以找着,便是侠义门中,又难找出几个,可与比拟。
洞庭大豪王牛山,性直口快,一见龙渊这等风仪,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伸手接住大珠,大声称谢道:“公子这等大度,令牛山感佩羞惭,公子恩赐,本来不敢接受,便公子既已出手,牛山若是不要,反怕公子怪责牛山不给面子,所以牛山就收下来,做个纪念,从今后牛山身怀此珠,时时惊惕公子之德谦,勉力效法,重新做人。”
龙渊哈哈一笑,微摆手止住他再往下说,接口道:“牛兄何必逊虚乃尔,在下何德何能,敢令牛兄记在心。只不过,在下以为,天生万物,以育万民,我辈身为强者,执技不可傲物,虚怀以助贫苦,方不负天生我才,上违天德。反之,若我辈一味称强斗狠,仇怨纠结,循环报复,惨杀生灵,如斩草芥,则何异于弱肉强食之兽,何能自誉为万物之灵。因之在下奉劝诸位,万事不可求极,怨仇只可求解,凡事退一步想,则不但子孙受泽,天下万民,亦必同享平乐之福了。”
此言一出,除大娄山少主陆小清金钱刘舟山外,余各感动,面呈现惭容。
洞庭大豪王牛山,更是激动,他一把拉住二豪王泗水五豪王志海,趋前两步,恭身庄容道:“公子之言,牛山深铭心肺,从今后,洞庭六豪,必然改过向善,重新做人,公子今后,再若察出牛山兄弟的丝豪劣迹,王牛山必然自刎于公子之前。”
龙渊想不到这一篇话,竟能令顽石点头,心中大喜,忙亦一整颜容,回道:“王兄肝胆照人,龙渊敬佩之余,愿代洞庭巢湖两地黎民,向王兄拜谢。”
说罢当头一揖,王牛山与其二弟连忙还礼,二豪王泗水又道:“公子高义仁心,天下同钦,日后公子有暇,盼能莅临洞庭舍下,让泗水兄弟,再多亲近。”
言毕,与王牛山王志海同时一揖,王志海道:“志海等就此别过,他日公子有用我等之处,但只一纸相召,志海兄弟万死不辞。”
说毕,与赤面蛟,水底虎等人,略打招呼,径自跃入一艘快艇,当先别去。
梁山双梁兄弟见状,亦想要走。
大娄山少主陆小清,心存机誧未除,与金钱刘舟山,同怀毁刃之恨,根本未将龙渊苦口婆心之言放在心上。
他只是震慑于龙渊武功,不敢发作,一见洞庭众人走去,心知自己这方,已无胜算把握,眸珠一转,立即双双抱拳,陆小清朗声道:“公子与姑娘今日之赐,在下等常铭心中,他日有暇,盼两位临大娄山,再请教益吧。”
云慧见他羉顽强不可言喻,芳心颇气,回道:“大娄山鼠蛇同窟,有何可去,少山主既然这么说,云慧与渊弟弟,有暇必然登临,见识见识。”
陆小清面现狞色,嘿嘿一笑,道:“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陆小清等恭候姑娘莅临。”
说罢,还不等云慧回答,对刘舟山一蔯眼色,双双纵入快艇之中,溯江而去。
龙渊目送两人离去,不由摇头叹息。
梁山双梁见大势已去,另一方面,亦被龙渊的一番言词感动,立即随后跃入艇中而去。
单剑震皖南方直民,目睹龙渊云慧,神功罕世,却偏又心慈面善,并不恃强欺人。
心中大为钦服,不由赞道:“龙公子与姑娘绝艺仁心,诚然令人惭愧,但如今黑道中人,习性凶残,却未必都能听得进去呢。”
龙渊听道:“话虽如此,但我辈岂可不教而诛。”
云慧接口道:“对那等怙恶不悛之徒,我却不赞成放松呢。俗语说,除恶便是为善,若是那巨奸之辈,像你这般,一再放松,岂非等如是与虎谋皮。”
那藏在山坡林间的一干人,见这边已经无事,纷纷走过来。
王敬实老板,越众而出,抢步走到龙渊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尘埃,叩头道:
“公子菩萨心肠。”
龙渊知他要说什么,见状忙一把将他拉起,抢先接口笑道:“王老板休要客气,衏许小事,何必挂齿,快请不要放在心上。”
王敬实心知龙渊盖世奇才,行事大异常人,说碿了反而不好,连心恭身答应:“遵命”,退到一旁,两双眼睛,却一径盯在龙渊脸上,心中暗暗奇怪,他何以如此变化万千。
另外三剑与一干渔人,纷纷向两人行礼道谢。
龙渊取出数个金元宝,一一赏于渔夫,令他等另购船只,不可将今日之事,传扬出去。
龙渊遂将行囊取下船来,将船只让与王敬实等人乘坐赴綾。
王敬实等人方要谦让,龙渊拉着云慧,道声:“珍重。”径自双双蔯展轻功,疾如流星泻雨,沿江奔去,刹时间消失不见。
皖南四剑与王敬实等人,又惊又佩,痴立半晌,方上船直放金陵。
这船人方才开走。山麓树影中,霍的飞坠下一条人影。
落地显出个一身零碎的跛脚化子,不是别人,还是那笑面跛丐。
笑面跛丐在江边凝立有倾,脸上毫无笑容,双眉紧紧皱起,似在思索难题般,自言自语道:“这龙渊是谁?他怎知我在此地,又怎说昨晚我曾出过手呢?昨晚我没有呀?这是他捏造?不,他不是那种人,那么,真有另一个和我老跛子一模一样的人物出现,令人疑为是我老化子?不对,江湖上虽然无奇不有,却怎会有这般巧事。”
笑面跛丐百思不解,显然昨夜上出现在云慧风兰武夷婆婆面前的,真不是他。
他跛脚一顿,夕影下身化一灰影,沿江向龙渊所去方向追下,看意思,他是想追上龙渊问个清楚。
笑面跛丐奔了一程,天色已暮,渐渐暗了下来。
他心知龙渊两人轻功佳妙,生平仅见,他自己又耽搁了一衏时候,前面两人若是不停的走,当真不能追上。
他想着突然腹中作响,笑面跛丐游目四眺,西南方不远处,隐隐显出一座镇甸。
他一手拍腹疾驰,一边自言自语的道:“唉!俗语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老跛子隐顿多年,刻苦练功,自以为已达顶峰,那知才一下山,便遇下许多比老跛子强的……唉……还是先填肚皮要紧,身外事,管他娘……”
笑面跛丐,数十年前,便名满大江南北,弹指神通,堪称一时无两,为人守正不阿,除眂扶弱,嫉恶如仇,其后不知何故,突然归隐。
这次重作凭妇,再出江湖,本抱着一翻雄心壮志,那知先遇上云鹤,鹤发童颜,功力镇压群豪,指上功夫,竟比他高出一筹有奇。
再次遇上云慧龙渊,年纪轻轻一身绝学,竟均达上格青冥之境。
笑面跛丐,虽未与三人交手,行家眼里一看便知,自叹弗如。
那云鹤虽则外不见诸经传,看年纪似已逾八旬之上,有此功力,说不定乃是他数十年隐修之功,尚还说得过去。
但龙渊与云慧两人,年纪正轻,二十上下,怎的也具有这等奇高的功力?
因此之故,笑面跛丐,不由得豪气顿减,而发出:“身外事,管他娘”的叹息来!
笑面跛丐,一阵疾行,镇甸已近,此际天色入夜,镇街上灯火通明,正是夜市方兴!
他来到一座大酒楼前,迈步进去,抬头一望,楼内高朋满座,闹声嗡嗡,酒香热气,扑鼻而入,引得他食指大动。
那知他还未找着坐位,店小二却已然赶了过来,上下打量他几眼,挥手赴他道:“去,去,去,爷们现在正忙,没功夫打发你,待会再来吧。”
笑面跛丐,虽则是一身破衫,却从不讨乞过活,此时见小二这付狗眼看人形状,正一肚子躁烦无处发泄,不由勃然爆发,双睛一瞪,头一扬,哈哈大笑起来!
笑面跛丐生就怪异,怒极而笑,不怒时脸上反无一丝笑意!
小二见他无端大笑,声似巨大的破锣,刺耳惊心,引得人人侧目,吓一大跳,但看他碿着身材,却又气骂道:“死叫化,鬼叫鬼叫,再不走爷们可不客气了。”
笑面跛丐闻言,笑容未收,笑声却生像被利刃生生由中间割断一般,霍然打住,怪眼一闪,精光霍闪,打量那小二片刻,发生刺耳之声,道:“狗东西门缝看人,老跛子先毙了你。”
说话间,右手一举,正要虚空点下。
霍闻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清朗笑音,道:“前辈既然游戏风尘,何必与这不开眼的小人一般见识。”
笑面跛丐闻言惊觉,缓缓收手转身,只见相距四五张桌面,靠窗一张方桌上,坐着一双中年男女,文文秀秀,入目于人以清奇之感,那相劝之言,便是那男人所发。
那男人一见跛丐回头,起身拱手为礼,语气一顿,便道:“前辈不厌弃在下夫妇凡夫俗子,敬请赏光,让在下等小作东主如何?”
小二目睹笑面跛丐眼现异光煞笑,十分怕人,只在暗暗后悔,及闻所言,更吓得要死。
此际有人出言解围,早已一溜烟跑到后面去了。
柜上账房见识多广,经验丰富,怕真的闹出人命,连忙赶过去,恭腰赔笑,对笑面跛丐道:“大人不记小人过,老爷何必与小二混账一般见识,那位爷说的对,您老就请过去坐坐吧。”
笑面跛丐早惊觉自己不该将气闷出在无知的小二头上,一听账房这话,鼻中“哼”了一声,便一跛一拐的走近那一对夫妇桌前,冷然道:“阁下忠语省人,老跛子得免造孽,诚然心感,但不知贤夫妇高姓大名?”
那夫妇均起身客气让座,那男人笑道:“在下龙凌云,此乃内子慧娘。”
言罢一顿,转问道:“前辈想必是名动天下的笑面跛丐吧。”
笑面跛丐目孕喜意,暗暗打量这一对夫妻,初见那花凌云,青绸儒衫,颔下留有五寸短须,肤白貌秀,尤其是一对圆大的黑眼,闪射智慧之光,显示着他必是正直无私,通达饱学之士,但却又不显一丝具有内功修为之色。
至于那龙氏慧娘,青缎衣衫,青丝如云,可异的肤白鼻高,目呈现蔚蓝,虽则娇弱,深具徐娘风韵,端壮娴静,蓝眸中却显出一分羞涩,一分喜悦,与二分英爽无畏之气。
笑面跛丐不由暗暗诧异,自忖:“这龙凌云文采风流,分明是拓落秀士,并非江湖人物,却怎的一眼便知我老跛子之名呢?”
想着,面目冷然,口中却发出破锣般声音,道:“笑面跛丐正是区区老跛子之名,阁下读书学子,怎会得知。”
此言一出,那龙氏慧娘,嗤的一笑,其声轻脆,如珠落玉盘一般悦耳,但笑声方出,旋被她尽力忍下,以袖掩口,连一嘴碎玉细齿,与颊上两酒窝,也遮了起来。
笑面跛丐只当她见笑自己掉文,自称“区区”之故。
实在他不知,对方之笑,却还含有他称那龙凌云“读书学子”四字。
龙凌云道:“前辈大名震动湖海,在下虽是一个寒儒,却也曾听人道及前辈的英雄事迹,平日里坐困书城,常自恨无缘得识天下俊彦,不料想今日得睹前辈真面,诚是快慰平生也。”
说着,店小二已然送上酒菜,龙凌云,复又加点了几味熏鸡烧鹅之类,遂即举杯,向笑面跛丐邀饮。
笑面跛丐信以为真,客套几句,端杯浮一大白道:“阁下尊夫人骨格清奇,诚应是我辈中人,只可惜年事已长,学剑已迟,诚然令人惋叹。”
龙凌云微微一笑,轻尝杯酒,徐徐应道:“道是江湖风险多,何如书中逍遥游,前辈叱咤风云,虽令在下羡慕,若以在下而论,却觉得不如寄傲山林,来得清闲自在呢。”
笑面跛丐长叹一声,咕咕连饮了两口闷酒,双眉紧皱说:“阁下之言,亦是亦非,是是非非,自古便无定论,但以我老跛子来讲,无生我才,必有一用,才大治国,才少安家,或为生民解除疾厄,或为世间铲除不平,否则,若阁下者,人人啸傲林下,不问他人生死,则天下岂不任那魔鬼横行,小人邪辈得志了吗?”
笑面跛丐说到这里,又是一声长叹,语气一转,继道:“不过,自来江湖之上,风险特多,无论是何等英豪,到头来多半脱不去刀头溅血,惨遭横死。而所谓名门大派,亦不乏挂羊头卖狗肉,而生无耻之士。”
笑面跛丐,神色凄然,低头抓过酒壶,狂饮烧酒,片刻功夫,便将那一壶斤半烧酒吃完,击筷高呼:“酒来”。
对面龙凌云与他夫人,诧异笑面跛丐,何以这般失常,对望一眼,却各又默不出声,静静的吃食观变。
刹时间店家又送来一壶,笑面跛丐,举壶牛饮,饮完再要,如此反反覆覆,等龙凌云夫妻吃饱,他已然连尽十壶,醉态可掬了。
笑面跛丐才抬头,一见龙凌云夫妇吃完方似惊觉自己失态,咧嘴长叹一声,双手齐蔯,抓起盘中黛鸡,一阵猛吃,风卷残云般,将桌上食物收抬干净。
最后掏出一条罗帕,小心将手嘴抹净,晃着站起来,一拍肚皮,道:“饱了,老了,不中用了……”
龙凌云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对笑而跛丐道:“如今天已入夜,前辈如无固定去处,何不与在下等投店安寝。”
笑面跛丐醉眼相看,上下打量龙凌云,若似未曾相识,半晌方自“哦”了一声,道:
“阁下虽是个读书文人,却具有我辈性情。可惜呀!可喜!想我老跛子,一生孤苦,往年虽结交一位好友,却不料他竟然惨遭小人暗害,老跛子埋首深山,痛心疾首,自份此生再无良友,不意今竟得见阁下,深对吾思。可喜啊!可惜!”
龙凌云与他夫人,对视相望,均不知笑面跛丐,意中所指可惜者为何,可喜者又是为何。
不过,他见笑而跛丐并无拒绝之意,立刻举手揖让,道一声:“请。”
笑面跛丐摇摇晃晃,一跛一拐的走出店去,龙凌云夫妻随后而行,不多时来至一座“安居客栈”之前。
龙凌云想是住在此地,道:“有请”,当前入店。
店小二见,恭敬相迎,点灯举火,将三人直送到后园上房。
龙凌云将笑面跛丐让入室内,才吩咐店家,另开一个单间。
店家答应着,先送上香茗面水,龙凌云三人,一一梳洗。
别看笑面跛丐,一身化子破衣,却似有种洁癖,只见他洗手洗面,小心翼翼,洗了又洗,腸了在腋下百补袋内,掏出面布,细心擦抹,却不用店中手巾。
龙凌云夫妇暗中称怪,一时落座。
笑面跛丐尚未待龙凌云夫妻开口便骤然问道:“阁下适才在酒楼临窗而坐,可曾望见一双异样俊美的男女路过?”
接着他又将两人形容一番。
龙氏慧娘,垂目端坐下首,上唇咬在玉齿之间,颊上酒窝时现,似在极力忍笑。
龙凌云眼帘下垂,勉强摇头,轻答:“不曾。”
笑而跛丐一生见多经广,此际若未被酒醉,可必能看出龙凌云所答非实。
只是他一者多饮了几杯,二者心中感系丛生,腼怀往事,自悲老大,便将这一对夫妻的异处忽略过去。
龙凌云半晌不见笑面跛丐言语,忍不住抬眼一看,只见他双目凝神,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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