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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虎云龙-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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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兰白他一眼,佯娇声道:“管他,谁知他搞什么鬼?我问你怎不回答我啊!”。

  龙渊看着道路两侧的难民,恻然说:“我是见这许多难民可怜,出来看看,有法子救济没有,你出来有什么事吗?”

  风兰听出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怜悯与至诚,亦觉恻然不忍,但心中却说:“你怜惜人家,谁来怜惜你呢?难道你受人冷眼,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只是,心中虽这么想,口中却不便说,不为别的,只怕会伤了他的自尊。

  龙渊见风兰默默不答,便不再言语,径自去数着客栈与粮栈的家数。

  二人默默前行,不多时已到了镇头。风兰见不远处,有一座林木稀疏的土岗,便道:

  “龙哥哥,咱们到那上面去看看好吗?”

  龙渊点头答应,不多时已抵土岗顶上。

  那土岗不大,却高有十多丈,二人立身其上,附近景物,因之尽入眼底。

  龙渊目力特佳,此际纵目向西南一望,数十里外,巢湖烟波千顷,一平如镜,近岸处村落处处,多半已屋倒崩塌,这时,虽正值晚炊时候,却不见有一家升起炊烟。

  显然的,那许多村落百姓,想必不是被害便是逃开,此际,怕不已了无一人了。

  龙渊心中惨然暗叹,斩蛟除害之念忽的升起,比前大为坚定。

  皆因,龙渊想来,这蛟出现已近数月,官府无能,不足为奇,为什么这多武林人得知消息,到今天还不下手?

  抛开取宝之念不谈,武林侠义道中,也不该见义不为,坐视这多无辜百姓,挨饿受害,有家无归啊?

  故此,这必是侠义门人,亦如官府之无能,功力火候,不足与恶蛟抗衡。

  龙渊自忖,得千古奇学,丹铁神功,有无上利刃,丹血宝剑,今既履此,若再迟疑,岂非有违天心!

  风兰也望见巢湖,波平浪静,毫无紫金蛟的影子,奇怪问龙渊,道:“龙哥哥,怎的看不见恶蛟出现嘛?”

  龙渊莞尔一笑,心想:“我怎么知道。”嘴上却说道:“这蛟出现,大约有一定时辰,现在怕还未到吧!”

  风兰追了一句:“是什么时候才出来啊?”

  这问题龙渊可真的不知,方想照实回答,突闻得左侧林内,枝叶簌簌作响。

  心中一动,疾捷一掠,碿林过隙,奔到那发声处一看,触目处,树上横技间,竟吊着一人。

  那人想是有心上吊,但上吊的滋味,可不好受,故此,在去死刹那,手足不由乱颤,一旁树叶,因此便发出轻微不断的声响。

  龙渊目光一扫。瞬息间,功集一指,抖手一弹,丈外吊人麻绳,应指而断。

  风兰这时掠来,见状“哎啊”未叫出口,龙渊双臂一张,已将那人接住,放在地上。

  龙渊迅速运掌,在那人胸前一阵揉搓,随后抓起来,在背上一拍,“哇”的一声,那人吐出一口浓痰,回过气来。

  风兰在一边睁大两双水汪汪眼睛看着,对龙渊救人手法之快捷灵敏,又佩又奇,皆因,适才那一弹指,到如今她还在惊讶,怎会将一根那远的麻绳弹断。

  像这种功力,风兰曾有耳闻,但确也晓得,若练成这种“弹指神通”,非五十多年以上的纯功不可。

  目今,放眼江鈉,仅审一位跛丐,传曾习之,却也不见得能弹这远,力达丈外。

  这龙渊年方及冠,竟具此不可思议之功力,岂非奇而又奇?

  那人上吊不久,经龙渊推官过穴,已然回醒,除却脖子上绳痕宛然,喉部疼痛之外,已与常人无异。

  故此他睁目一看,见自己未死,身边站着位奇丑少年,与一位美如仙女一般的少女,心里明白,这条命是被人家救的。

  于是,他翻身跪倒,叩头道谢,道:“小人承二位恩人救活?”

  龙渊一把将那人拉起,阻他叩谢,道:“衏许小事,举手之劳,兄台何足挂齿,只不知何事为难,竟出此下策,若能见告,在下不才,定当薄尽绵力!”

  那人被拉站起,闻言心中感激无已,但看着龙渊一脸病容,一身碿着,长叹一声,道:

  “恩公心意,小人万分感谢,只是……唉……!”

  言下之意,大有不言也罢,说来徒乱人意而已之概。

  风兰性子急,最不耐看人家吞吞吐吐,见状一气,嗔声道:“你这人怎么啦!有什么难事,说出来听听,就不行吗?”

  龙渊怕风兰之言,刺激着人家,又想寻死,忙柔声劝说道:“别急,别急,兄台先坐下休息一会,有难处不防说出来,大家商量商量,即便帮不上忙,代兄台想个主意,还总是可以的!”

  那人见龙渊语态诚挚,依言坐在一块青石头上,望了望风兰,却对龙渊说出了一番遭遇。

  原来那人姓王,名敬实,乃是个老诚的商人,在这夏图镇上,开了家粮栈,平日贩买粮食,有时将栈房,租借给别家,作存放粮米之用。

  数月之前,巢湖里出了蛟龙,每日午夜,上岸杀害人畜,闹得湖滨居民,非死即逃,多不敢再呆在湖边家里,妄送性命。

  这衏人,多半是贫苦渔夫,朴实與人,家中虽不致贫无立锥之地,却都无多大积蓄。

  这一次逃难,初时尚有钱过活,日子一久,积蓄耗光,又不敢回家,却不得不设法生活。

  其中有衏與人,平日与王敬实有过交易往来,深知他慷慨豪爽,乐于助人,便来与他商借粮米,立契将来加倍奉还。

  王敬实见人家穷困无助,善心触动,便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那知,善门难升,这消息一传出去,一干不识的與人渔夫,接踵而至,声音甘愿按此方法,借支粮食。

  王敬实自己的本钱不大,存粮也极有限,只是因数代经营此业,祖传的仓房颇多,仓房里囤积着粮食,却不是他的。

  不过,王敬实细一盘算,觉得这办法虽然有点冒险,却还是划算,一来可以救人,二来,日后等太平时加倍收粮,确也并不亏本。

  因此之故,他便出头找一家最大的存主商量,是否也愿意作这生意。

  那位存主,先时到也慷慨,不过是怕麻烦,不愿亲自料理,他嘱咐王敬实,全权办理,只要是附近灾民,愿立字据,便可以如数借出。

  王敬实心中大喜,回去开了仓栈,办理手续,不到几天,便抢借一空。

  谁料想,那存主别有用心,等王敬实将字据送去之时,竟不认账,硬说王敬实盗卖他的粮食,非要他如数偿还不可。

  王敬实一听之下,恍如是闻晴天响雷,只惊得面无人色,皆因那数千斤粮米,别说目下在粮价上涨数倍时,便在平时,亦无此能力赔补,何况,他自己存粮,也早已借光了呢?王敬实左思右想都是绝路,与其吃官司坐牢而死,到不如自尽痛快,故此,当债主一再紧逼之下,竟然真跑到这土山上来,上吊寻死了。

  风兰听罢顿时粉脸变色,一跺粉靴,嗔道:“喂,你通通告诉我,这是什么人如此没心没肝,今晚我就去杀了他,看他还问你要粮不要!”

  王敬实闻言一怔,心说:“这姑娘是干什么的,这什么凶,开口就要杀人,你、你能吗?”

  他可是真不相信,娇滴滴的风兰,真有这种杀人的胆量与本领。

  龙渊见他不但老实,且还有衏侠义之风,略一思索,笑着先劝风兰,道:“兰妹何须要与利欲俗人,一般见识!他既然要钱,给他点银子不就结了吗?”

  风兰与龙渊半月相处,不但深深了解他的为人,处处为别人着想,仁义宽厚,同时,也不免受到陶冶,稍稍改变了若干世事看法。

  故此,她闻言不但未再发作,反而接口问道,“你那来这么多钱哪?”

  龙渊展颜一笑,道:“兰妹过去不闻我携带珠宝,做何用途吗?现在我告诉你,我携带目的,也正是为此。”

  风兰忆起半月前,故意严厉追问龙渊之事,“嗤”的一笑,旋又白眼相加,不信道:

  “你骗鬼,我就不信你是神仙,能预先算出今天这事!”

  龙渊哈哈大笑,风兰佯嗔跺脚,追问道:“笑什么?笑什么?我不信就是不信。”

  龙渊见状,长笑更厉,气得风兰,跑过去不依,举手要打,方才令他止笑,解释道:

  “兰妹,我虽然不会预卜先知,却晓得江湖之上,必有甚多用钱的地方,如今王老板为救别人,反害自己,我等岂能不助……”

  王敬实在一旁察颜观色,从二人语气中听出,二人均有意相助还债。

  心中大喜,“噗通”跪倒,叩头道:“恩公高义,王敬实感激不尽……”

  龙渊忙将他扶起,颜色一整,道:“王老板,在下为你还债,可有一个条件……”

  王敬实会错意思,只当龙渊也像他一样,意有图利,不等龙渊说完,便即插言道:“恩公放心,王敬实决非无义之徒,恩公但能为小人解此围,他年定当加倍奉还。”

  龙渊微微一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想合伙与王老板做个生意,不知王老板肯不肯答应!”

  风兰在一旁纳闷,不知他掏啥鬼,正想动问,却听龙渊又遭:“适才在下考虑,王老板借粮立据之法,虽然冒险,想那受惠之人,必不会忘恩耍赖,日后稍有办法,亦会加倍奉还。在下珠宝颇丰,却毫无用途,今付于你,携去大城变卖,以钱购粮,运返此处。一者可以还债,二者所剩借于灾民,一年之后,但能巢湖蛟死,地方太平,民返其业,你我岂非亦可同获薄利?”

  风兰可真不懂,龙渊怎一时忽变得斤斤计较起利润来了?她想开口,却又被龙渊的眼色止住,无奈只得暂时闷在肚子里。

  王敬实可有衏不信自己的耳朵,世上竟有这种人,比他还傻,他一时怔视着龙渊出神,不知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

  龙渊心知口说无凭,便道:“王老板如已复原,请随在下往客栈一行如何?”

  王敬实怔怔的站起身来,点头答应,心中却还有嘀咕,猜度龙渊之言,是真是假。

  不过,到底他还是止不住好奇,跟随着龙渊两人,返回镇去。

  此际,天已入晚,街道上灾民处处随地坐卧,情况更加凄惨。

  三人入店,龙渊即取出一个革囊,倒出一堆金子,与珠光耀目的珍宝。

  王敬实一生也未见过这么多宝贝,顿时惊得怔住,好半天揉揉眼睛,认清金珠无误,方才有衏信了。

  龙渊数也不数,通通又装人革囊,递将过去,道:“这一衏,大约能值几万银子,王老板你拿去自由运用吧!”

  王老板可傻了眼,那敢去接,呐呐道:“爷,这,这衏可不止几百万哪,我……

  我……”

  龙渊莞尔微哂,道:“好,几百万就几百万。你拿了去,岂不可以买来更多粮食?你要晓得,这附近灾民,为数甚多,少了岂能够吃?何况,即便巢湖恶蛟,今夜即亡,百姓家业房舍,用具都已损坏,又岂能立时生产?故此,即使粮物不缺,百姓亦必缺少用器。你现将此物拿走,一方面购粮蔯借,另方面,亦不妨借出现金,容他们购买器具,如此,用器不缺,吃食无匮,與人始可种田,渔夫方可捕鱼,而你我方有收账取利可能啊!”

  这一席话,果有道理,但王敬实忠义笃厚,仍不敢贸然受此巨金。

  龙渊芻解再三,王敬实惊异稍煞,方恍悟言道:“大爷菩萨心肠,立意为一方民众,解救疾苦,那里是想图利。今既看得起我,王敬实岂能推辞!从今以后,我王敬实当本大爷心意,为大爷完此心愿,若有二心,天诛地减,五雷击顶!”

  龙渊见状,心中大喜,轻拍王敬实肩背,笑道:“王兄仁厚无欺,心慈任侠,兄弟无限敬佩。实面面相告,这么做实得吾心,从今而后,但愿王兄能放手作去,只间耕耘,不问收获,义之所在,利所不计,唯须做到,妙无痕迹方好!”

  王敬实诺诺以应,突然想起,尚不知龙渊姓名来历,忙即询问,龙渊乃以龙凌云三字回答,致于来历行踪,则道:“我与好友二人,漫游至此,并无一定住所行址,王兄但本无愧初衷,放手去作,小弟便不过问,将来暇时,或再前来,王兄切不可念念于怀。”

  王敬实听了虽然惊奇,却知此人,已不可以常理度测,所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奇丑的龙凌云,可正是奇人之奇了!

  龙渊与他再谈数话,见天已不早,便送他出室。临别,王敬实方才想起,道:“小人世居此地,店名利民粮栈行,大爷明日无事,请到镇右店中,让小人作东,略申谢忱,稍尽地主之谊如何?”

  龙渊推却道:“兄弟明日有事,一早或即起行,作东之事请免,下次来时,再行叨扰吧。”

  王敬实一听,恩人不但如此信托,竟还要水酒都不扰他,心中又是感激,又是难过。忍不住泪光莹眸,激动不已,但回心一想,这等奇人必有奇行,便不再坚请,立即跪倒叩别道:“恩人大德,万家生佛,奇人奇行,小人不再言谢,蝐祝上天保佑恩公吧!”

  说罢,也不等龙渊回答,径自爬起身来,扭头而去。

  龙渊看在眼里,暗暗点头,心中快慰,识人无差,知道他此去必然出尽全力,代替自己济救灾民。

  风兰在一旁注视着两人行动,一语不发,对龙渊一掷数百万金,面不改色的风度,大是倾倒。皆因,世间人为争财宝,不惜流血拼命。而龙渊蔯善一掷数百万不说,竟连个善人的名誉,都不贪图。

  似这等轻名薄利,见义勇为的豪迈风度,岂又是常人能及?

  故此,风兰暗中思量,深觉这龙氏凌云,竟真是一位盖世奇人,不但只武技深奥难测,品德之高洁,世上又有谁人堪与匹敌。

  过去,风兰对他的奇丑面色,所起的轻视与怜借,此际想来,却不但深觉惭愧,更还认为,他的伟大的人品,竟可爱可佩得盖过面容可借的程度数十百倍。

  一刹时,风兰盯着龙渊,只觉得他,似在不断的增长涨大,充塞了她的整个芳心,也充塞了这整个房间。

  她不由自主的喃喃而语,但,除却双唇的蠕动,却似发不出什么声音!

  龙渊被她的如醉如痴的神态,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却发现她那双明媚的目光中,射出来一片崇敬爱慕的柔和光辉。

  这是怎么回事?龙渊忍不住出声唤道:“兰妹!”

  那知,兰妹语音未落,风兰陡似猛吃一惊般吓了一跳,便又陡的柔唤声:“龙哥哥!”

  霍的向龙渊怀中扑来!

  龙渊一见,本想闪开,但风兰一扑之式,既疾又猛,煞似乳燕归巢,若不接住,誓必会让她跃上一跤!

  无可奈何,龙渊双臂一张,风兰一下投入他的怀内,玉臂拥抱住他的脖子,螓首却垂竎在他的胸瞠之上,只闻得娇喘急促,也不知是悲是喜?

  龙渊心中可真个为难,双臂虚空张着,不知如何是好,尤其心中,理智与感情激烈交战,一时竟也不分胜负。

  在理智上,龙渊一直将风兰视为虎雄的心上人,平常在虎雄的表现上,也确可证实此点。虽则,据他观察,在风兰心中,虎雄尚未能建立起巩固地位,但,不容否认的,稍假时日,若无人从中作梗,虎雄却也不难,完全占据风兰的芳心!

  故此,无论是处在朋友立场,或是自居于君子地位,均应成人之美,保持不夺人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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