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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见识过的不寻常女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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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哥走过去。
  有日子没来邹大稳这里了,感觉有点怠慢前辈。四下张望一番,发现老邹办公室变化挺大,以前墙上挂的中国地图,标注着施工项目和进度,现在换成了梅兰竹菊四扇屏,细看似乎已有点年头,泛着古旧的黄色。文件柜里的专业书籍、技术资料都已不见踪影,高低错落摆了文史哲大部头。大班台上居然有文房四宝,那砚台打眼一看就知道是成色上佳的端砚,俺以前奉命给客户买礼品时,专程去肇庆跑过的。
  俺一边自行坐下一边说:邹哥,几天不见,你这里可是雅了不少啊。
  邹大稳很适意地笑了,说:过去一脑门都是帐,现在清净了,也该改头换面了,练练书法,读读闲书,只当提前退休了。
  俺陪笑说:邹哥别太享受了,你这资历水平在哪儿摆着,公司庙小搁不住,只怕总公司早晚还要用你,俺看郭书记很关心你呢。
  邹大稳无所谓地一摆手,说:老弟,你还年轻,按说这话不该跟你说,我这次下来,算是彻底想通了,人生苦短,还是该给自己留点时间,以后干什么我还在考虑,不过绝对不会走回头路了。
  俺只好含糊说:邹哥你休息一段也好,得空咱该喝还得喝两杯。
  邹大稳含笑点头:这个,咱们还是志同道合的。
  见是话缝,赶紧把最近的工作安排拣要紧的说了一遍,特别说了办公室的事情。俺一是来问计,二是怕李秃子给老A逼急了,真的让邹大稳腾办公室,到时候俺就说不清楚了。
  邹大稳啜着茶沉思一阵,说:我看你安排得不错,跟庄贲换人也对,庄贲那里风言风语不少,咱们部门有没有问题?我也不敢打保票,你这么调换一下,就有些不清不楚的东西,也都化解了;办公室是小事,你不要管,由着他们纠缠去,实在不行,我把这间办公室让出来,反正我坐哪里都一样。
  饮尽杯中残茶,起身说:邹哥,工作上俺会处处小心的,办公室的事,李秃子要是敢来你来了搅闹,俺去跟他说话,你只管练自己的书法,有好字也送俺一幅挂起来,走了。
  回到自己办公室,想着邹大稳的话,心下暗自佩服,这人不声不响的,一眨眼就能把你想说不能说的话全参透,而且处处给别人留着地步,这份温馨平和实在让俺望尘莫及。
  去张总那里打了个花胡哨,借感谢支持换人的名义,汇报了近期工作进展。张总听了很高兴,连连夸俺搞得好。其实俺搞得不一定好,只要勤汇报,他总是会高兴的。
  俺很想提出更新一批电脑,转念一想,一者最近提的要求不少了,不能贪多求快,二者这是老A分内的事,功劳还是留给她吧,打了一阵哈哈,告辞出来。可笑张某说要给俺一条烟抽,在柜子里找了半天,尴尬地说一包也没有了,下次补上。俺说没关系,领导无戏言,不用打欠条,俺早晚会来收帐的。
  回到办公室,马上打老A的手机,交代她买几条软中华,限上午下班前送到张总手上,开办公用品的发票,找李秃子报就是。
  老A问:几条是几条啊?领导交代工作,不能这么含糊。
  俺不耐烦地说:几条就是几条,什么都交代清楚了,你的脑子留着生锈啊?
  心想你个榆木脑袋,说个几条的虚数,就是给你留下做花帐的余地,你开回发票,三条也好,五条也罢,俺总不能找来张总当堂对质。老A虽然是块好材料,到底历练不够,又存了跟俺叫劲的心,所以心地不够清明啊。
  从张总那里出来时,瞥见老谢也在办公室,俺没进去,扭头溜了。俺想老谢一定在等俺去找他,俺偏不去,去就要摊牌,谁知道他什么底牌,让他自己留着吧,俺不跟他摊这个牌。
  大事安排已毕,俺休息一下了。中午饭后,给曲胖子打了个电话。
  俺说:曲总,还记得鄙人吗?××公司的小砖啊。
  曲胖子说:哥哥,你这是干吗呢?你这不骂我嘛。
  俺笑了:俺可不敢骂曲总,就是想问一下,曲总下午有时间吗?
  曲胖子无奈地说:有,有,哥哥你找我,有没有时间都得有啊。
  俺说:行,下午两点半俺请你喝茶,白天鹅吧, 下午便宜。
  曲胖子不敢多说,诺诺连声,收线,睡觉。
  下午两点,准时醒来,洗漱已毕,给于大波打电话,请她到公司门口,有事找她。
  抽了支烟再下去,于大波已经再公司门口了,见面就诧异地问:什么事啊,要到这里来说?
  俺说:别问了,跟俺来就是。
  于大波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满腹狐疑跟着俺上了的士。一路上,俺跟她谈些奇闻轶事,于大波听得心不在焉,似乎怕俺拐卖了她。
  快到白鹅潭时,给曲胖子打了电话,该总已经到白天鹅开了位,想必也是满腹狐疑在等,生怕俺找他什么麻烦。
  落座,曲胖子和于大波眼睛都直了,互相打量了几眼,又一起转过来打量俺。
  俺哈哈大笑:看什么看,俺虽然帅一点,也不是没见过,抓紧吃,反正是算人头的,吃少的是傻子。
  说完,自顾端盘子拿东西去了。
  磨磨蹭蹭,挑挑拣拣,把一盘子乌鳖杂鱼摆成了漂亮的拼盘,看看时间,才过去了八分钟。实在不好再磨蹭了,只好往座位走。远远看到曲胖子肥而多毛的手搁在于大波肩上,于大波扭来扭去不肯就范。
  俺走近,狠狠咳嗽两声,说:东西真是丰盛,有点挑花眼了。
  两人触电一般分开,曲胖子故作镇定地说:哥哥真会挑,全是好东西,大波,咱们也去拿东西吧。
  两个人挨挨蹭蹭,联袂而去,俺心中暗笑,且不急吃东西,慢慢喝茶。
  曲胖子和于大波看来是有了疙瘩,不过一见面,又腻在了一起,满天乌云说散就散。要不是碍着俺这个大电灯泡,只怕当场就要演绎无边恩爱。
  三个人高高兴兴吃吃喝喝,三点半钟,俺的手机响了,预料之中的电话终于打来。
  是李秃子,他气急败坏地说:小砖啊,你在哪里?
  俺悠然道:俺在深圳,谈项目呢,没事不要打搅。
  李秃子愤然道:还说没事,老A把她的办公桌都搬到我这里了,要跟我一起办公了。
  俺忍住不笑,说:挺好啊,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李秃子大怒:还好呢,我这里挤个女人,两张大班台,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怎么办公哪?
  俺也起了高腔:老李,你现在知道了,你不给人家分办公室,人家又怎么办公哪?俺不是没提醒过你,你现在找俺,俺鞭长莫及啊,等俺回了广州再说,好不好?忙着呢,挂了。
  收了线,却见曲胖子挖了一勺冰淇淋,正小心地往于大波嘴里送。  
  大家兴致都很高,吃得也多,吃得也多,俺估摸着店家要亏本了。曲胖子说起他们局里一些龙争虎斗的逸事,不光于大波听得一惊一诈,连俺也深觉心惊。企业到底不比衙门,人毕竟还是醇厚些。曲胖子能安然混到现在,叫俺说,真是异数。
  看看差不多到了收市的时间,俺起身说:你们慢吃,俺先走一步,找小谢看电影去,晚上十二点以前回不去。——胖子,你埋单,俺不管了。
  肚子已吃得十二分饱,直接回到办公室,泡上酽茶,找出几本最新的技术资料钻研起来。一来这是吃饭的本钱,任什么时候都是艺不压身,当个芝麻官是一时的,懂技术会业务是一辈子的;二来最近明显感到自己变得浮飘了,虽然一再自我提醒,奈何人性本贱,多少得点好处就不免忘了自家姓啥叫啥,得压压心火。
  庄贲在公司牛成那样,至今进不了领导层,虽说有为人不地道的因素,但业务不精无疑也给了反对派口实。听邹大稳讲,当年庄贲半路出家,也想在业务上亮亮本事,接过跌了个狗吃屎。
  邹大稳说:庄贲那时顺风顺水,真是狂妄得无以复加,仗着一点小聪明,就敢画图纸搞设计,他把自己投机取巧那一套拿来搞业务,以为抄抄别人的设计图纸,改头换面,加点安全系数,多浇几方水泥,多放几根钢筋就可以了,接过闹了几次笑话,他搞的地基处理设计,对地基的伤害倒比加固效果大,有的施工详图拿出去,工程队干脆没办法施工,连普通水泥和微膨胀水泥的膨胀系数都搞不清楚,就敢拿自己当设计师,他不出丑谁出丑。
  当时,俺刚提了副经理,邹大稳是拿庄贲当反面教材,来教育俺别荒废了业务,至今想来,还是金玉良言。
  可是反过来说,俺一直隐隐约约觉得,邹大稳因为业务极强,所以庄贲之流一直入不了他的法眼,这是不是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大千世界,万法归一,只要精研一技,何必强分三六九等?
  当然,这个话头是绝对不能和邹大稳提起的,成见,比梅雨天的污渍更顽固,更不能触动。
  一边学,一边胡思乱想,茶喝了不少,烟抽了许多,书还是开头那几页。人过三十不学艺,快三十的人了,十年前敢于当面指出老师的错误,现在学会当面指出领导的英明,但是真正坐下来学点业务,才知道精力心态都不济了。
  忽然听到外边有动静,安静的晚上,听起来有点人声鼎沸的意思。这时候了,谁在在闹腾,不会是花妖狐魅作怪吧?要是能碰上一个富于献身精神的狐狸精,呵呵,……
  听得有李秃子的声音,实在扫兴,李秃子既在,就有漂亮的狐狸精,也早给吓退了。俺打开门观瞧,只见李秃子一脸油汗,正指挥着几个手下忙碌地搬东西。
  俺大喊一声:老李,这么辛苦啊,过来喝口水。
  李秃子回头见是俺,跟手下交代了几句,踢踏踢踏蹭了过来,说:你真要把我害死,弄这么个妖精来对付我。
  俺把老李让进来,恭恭敬敬泡上茶,说:老李你这话奇怪,俺怎么就要害死你,又是哪里来的妖精?
  李秃子长叹一声:下午你那个宝贝老A来找我……
  俺打断李秃子,说:老李,话可不能乱说,老A是谁的宝贝,你不知道么?
  李秃子说:行,不是你的宝贝,老A,他娘的下午找我要房子,我刚说了一声没有,立马就要翻脸,骂我狗眼看人低。
  俺也长叹一声:老李,你既知道她是个宝贝,就不要轻易惹她,不怪人家骂你,你自找的。
  李秃子说:我手上要有现成的房子,怎么会不给她,不看她的面子,也要顾咱俩的交情不是?我也难啊,……
  俺说:你少跟俺装蒜,你手上真没房子吗?那你外边现在干什么?
  李秃子蔫了:就那间麻将室,你也盯上了,公司几个领导也经常过来玩两把,我这里把它腾给老A办公,他们能不怪我?
  俺明白了,李秃子舍不得腾麻将室,也不为自己爱玩,原来靠它跟“公司几个领导”联络感情呢。
  李秃子接着说:三句话没说,你那宝贝老A就招呼人搬东西,说要跟俺一起办公,同甘共苦。
  俺笑着递给李秃子一支烟,说:老李,俺再纠正你一次,不是俺的宝贝老A,你老这么说,给主家听到了不好。
  李秃子嘴里像含着黄连,咧得七歪八扭的说:老A挺着胸往那儿一站,我拦又不好拦,刚巧张总过来问个事,一看这阵势,把我又劈头盖脸剋了一顿,你说我冤不冤哪?
  俺心想,什么刚巧,世上哪有那么多刚巧的事,忍着笑说:要俺说,你还真不冤,你想留着麻将室有情可原,不过老A跟你要办公室是公出公入的事,应该先尽着人家,你要这么糊涂,以后还少不了给领导剋。
  李秃子头摇得波浪鼓一样,说:以后我是不惹这个老A了,算我怕了她。
  俺拍拍李秃子肩膀,说:别生气了,为公家的事生气,划不来,你回办公室,咱杀两盘,解解闷。
  李秃子这下来了兴致,晃着一个铮明瓦亮的秃顶,高高兴兴出去了。
  部门的工作一天正常似一天,一头说,是待遇改善的缘故,出工地的拿到了差旅费和补助,在家的有了加班费,虽说羊毛出在羊身上,年终大部分要从项目包干费切出来,但毕竟少了一层盘剥,真金白银拿到手,不由人不爽。另外,老A和其他两位副经理确实出力不小,特别是老A,说严重点,简直是一心扑在工作上,各种管理规定源源不断从她手上流出来,弄得俺修改审批都有点赶不及。俺曾亲眼看到老A周末在办公室加班,本想进去坐坐,说点鼓励慰勉的扯淡话,想想还是算了,非工作时间,两个是非人呆在是非之地,没的让人说是非。
  俺请示过张总,部门内部的规章制度要不要报公司审批后再实施,张总话说得很干脆:你们部门内部的事,只要跟公司的大章程不抵触,该干就干吧。
  俺这算得了尚方宝剑,回来就在老A精心炮制的规章上签字:同意,公布实施,严格落实,砖,年月日。
  老A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精力,从上班开始就诈诈唬唬,讲话满宫满调,走路泼风也似,偶尔坐下来也是虎视眈眈,两只眼睛还在不安分地四处找茬。此情此景让俺浮想联翩,不知道老A在床上是否也这般热力四射?可怜的庄贲,便纵有千种风情,更能消几番风雨?可惜曲胖子联络少了,又没法找于大波打听,也不知道老A和庄贲最近生活正不正常。
  老A之于俺,如同郑君之于庄贲一样,都是上面设置的眼线和牵制,搁古代来说,那叫监军,专门跟主将捣乱的。不过如果排除个人恩怨,俺觉得老A可以算一个尽心尽力的副手。反倒是俺,偶尔劝她做事不要太激进,以免犯了众怒。对俺的提醒,老A总是一笑而罢,也许她以为俺是拿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掣肘她吧。
  俺担心的事不久就发生了,是于大波打电话来报的料:经理,不好了,A副经理跟小万吵起来了。
  撂下电话,俺拔脚就去了隔壁的大办公室。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里边吵得沸反盈天。
  一个男声在嚷嚷:我就是撕了,你怎么着吧?了不起去老张那里告我啊,我知道你会搞这一套。
  声音尖细嘶哑,一听就知道是小万。刚从工地上回来没两天,怎么就呲牙咧嘴的,这种人,不让他把工地的地基坐穿,真是对不起他的出息。
  老A的声音听上去倒还冷静:我用不着告你的状,你尽管表现吧,有制度在,你敢犯到哪里,我就敢处分到哪里。
  听到这里,俺怕双方说僵了,赶紧进去。小万斜靠着卡座屏风,梗着脖子,一副睨视天下的无知相。老A脸上挂了霜一样,雄纠纠站在办公室的大公告板前面。
  俺扯扯老A的衣襟,小声说:你先回办公室,俺来收拾他。
  老A打量俺两下,又恶狠狠扫了小万几眼,笃笃而去。
  大家都停下手里的活,在看这场活报剧,估计有不少人正在埋怨俺在高潮前打断了演出。俺不吭声,慢慢围着小万踱了几圈,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小万死梗着的脖子渐渐软了下来,眼光也开始不自在,嗫嚅着说:经理……
  俺对他勾勾手指,然后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小万在后边踢踢踏踏跟了进来。俺指指沙发让他坐下,问:怎么回事?
  小万委屈地说:我不从工地上刚回来嘛,不小心迟到了几次,就给那妖精公布出来,贴在公告板上,我一着急,就给她撕了。
  俺生气地说:A副经理这样做是按规定来的,你有什么不服气的?
  小万的声音高了八度:她凭什么啊?经理,我在工地上蛋皮都磨烂了,刚回来休息两天,她就找茬,她不就是个副经理吗?她这副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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