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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见识过的不寻常女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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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存心激他说实话,就说:金子,俺听着你这话,讲得可有点满了。
  那金子却十分油滑,不肯往下深说:砖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给局长开车,没有一点料能行吗?
  俺哈哈笑两声,也不好再往下说。流花湖到了,车子曲曲折折开到唐苑门前。金子一个漂亮的倒车,唰地刹住,车子正正当当在两辆车之间的空位上停住,俺不禁暗暗喝彩。
  曲胖子和金子前边走,俺和小谢略略停步。流花湖横陈眼前,岸柳如烟,夕照流金。湖风送爽中,俺轻轻揽过小谢的肩膀,说:看,这么好的景致,还舍得生气吗?
  小谢扭了几下,表示她的生气还在持续中。
  俺恋恋不舍地看了几眼湖光水色,又恋恋不舍地在小谢肩膀上捏了几下,说:进去吧,乖。
  小谢跟俺前后拉开两步距离,进了唐苑金壁辉煌的大厅。却见曲胖子和金子气哼哼地往外走,曲胖子一头走一头发火:什么东西,拉你这儿消费是看得起你,给脸不要脸。
  金子在旁边解劝:曲哥别生气,我记下她的工号了,回头我找他们老板,开了这个不长眼的王八蛋。
  俺问曲胖子:怎么回事,饭还没吃,先吃一肚子气?
  金子抢先说:别提了砖哥,跟咨客要个包房,她说没有,叫她找经理过来,她说经理不在,曲哥说了她两句,小卖逼的还敢顶嘴,要不是曲哥拦着,我非抽她不可。
  望着曲胖子气得有点扭曲的脸,俺忽然觉得今天来吃饭完全是个错误,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金子又说:砖哥别生气,好地方多的是,咱们去旁边南海渔村,那里经理我熟。
  我掏出红梅,给曲胖子和金子一人递上一支,金子看了看说:砖哥,大经理怎么抽这个?来,抽我的中华。
  是啊,我怎么抽这个呢?才一会工夫,暮色就深了,远处的柳树看起来已经模模糊糊,象人又不象人。
  俺挡住金子递过来的中华,说:金子,俺红梅抽惯了,别的烟抽不动。
  俺自顾点上红梅,说:依着俺说,咱们就把车停这儿,走两步,到流花粥城也不错,俺痛风,南海渔村的东西,俺不敢吃。
  小谢在旁边大惊起来:你痛风啊,怎么不早说,我还给你冰箱里放啤酒。
  流花粥城虽然打了流花湖的旗号,可是离湖边还有不短的距离。唐苑字号里根本与流花湖没有关系,却是临水靠岸的正宗流花概念板块。不过如果剔除这一因素,流花粥城委实是一个吃饭消遣的好地方,一片参天树木中,飞檐翘角的一带仿古建筑,特别是在这个时令,在曲折往复的回廊下搭起台面,当桌煮起各色粥品,北面带着湖水气息的晚风穿林而来,真有点飘飘出尘的感觉。
  但是看来,曲胖子和金子体会不到流花粥城的妙处,已经坐下来了,还在一个劲抱怨这里不如唐苑上档次。俺敲敲桌子,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胖子,咱又不是吃国宴,非要那个档次干什么?知道吗,粥是神仙品,比鱼翅好多了。
  金子倒是十分乖巧,马上转了口风劝曲胖子:曲哥,砖哥说得对,咱们自己人聚聚,哪里不是吃饭。
  曲胖子点了花蟹粥,小谢似乎是故意跟他作对,说俺痛风,不能吃海鲜。曲胖子委屈地说:田螺姑娘,你别听他蒙事,我跟他一起十年了,见过他抽风,还从来没见过他痛风。
  小谢却不给他面子,说:你才抽风呢,别乱叫,我姓谢,叫我小谢就好。
  曲胖子讪讪地不吭声了,俺看气氛不对,赶紧说:胖子,你不怕痛风,俺也不怕,就吃花蟹粥了,——来一斤花蟹,就在这里煮。
  小谢拿起手包,说声出去一下,顺着回廊去了。
  曲胖子冲俺一吐舌头,说:哥哥,这个大小姐脾气挺大,是准备当俺嫂子吗?
  俺笑笑,模棱两可地说:只怕俺没那个命。然后,随口点了炒田螺、山坑鱼几个小菜。
  曲胖子大叫:啤酒,别忘了啤酒!
  俺说:啤酒让金子点,司级(司机)干部,不话事怎么行。
  金子看看曲胖子,乖觉地点了蓝带,曲胖子咧嘴笑起来。
  小谢小跑着回来,神色慌乱,俺问:怎么了?
  喘息半晌,小谢才回过神,说刚才上东边的卫生间,林荫路上有个家伙,拦住她说疯话,还想动手动脚。
  曲胖子一拍桌子,霍然而起。俺说:胖子,你去看看,不要冒失。
  曲胖子一溜烟去了,金子说:我也去帮个忙。
  俺拍拍小谢的背,说:不用怕,这里虽然黑点,周围到处都是人。
  小谢说:我知道,可是不由人不怕,腿都软了。
  俺问她:人事部通知你时,没说其他的吗?
  小谢马上忘记了害怕,说:说了,说是征求我的意见,想去哪里上班,他们想安排我到财务部当出纳。
  小谢读的是财务专业,一直在物料仓库管发料,能去财务部当然好,可是俺总觉得心里隐隐不安。
  小谢看出了俺的犹豫,问:你觉得财务部不合适吗?
  俺想了半天,字斟句酌地说:好是好,可是俺觉得这个事,也太好了一点,你看,去财务部等于把你摆到了能摆的最好位置,但这是人家的关照,万一哪天人家不高兴了,又把你摆到哪里,岂不是乐极生悲?
  小谢似乎隐约明白了俺的意思,问:那你说,怎么办好?我听你的。
  俺说:依俺看,倒不如继续呆在仓库,待遇跟去财务部差不多,还不显眼,谁再想整你,也没办法往坏处整,图个安心吧。
  小谢有点不甘心,说:我好好考虑一下吧,他们说周一答复就好。
  这时,曲胖子带着金子大摇大摆回来了,说:哥哥,那兔崽子给我打跑了。
  俺问:没打错人吧?
  金子接过话头,兴冲冲地说:不会打错,我和曲哥顺路找过去,那小子藏在路边树后头,我喊了一声,抓流氓,那小子撒腿就跑,不是他是谁。
  曲胖子说:是啊,不是他是谁,我追上去,三拳两脚打得他哭爹喊娘,要不是金子拉着,我今天非揍扁他不可。
  小谢突然惊叫起来:呀,你手上流血了,赶紧去医院!
  曲胖子右手指节上果然几点血,他拿纸巾一擦,血不见了,皮肉好好的,曲胖子呵呵笑起来:没留神,给那兔崽子放血了,让他以后出来长点眼睛。
  粥好了,鲜香四溢,俺招呼大家:来,来,吃,别耽误了正事。
  尽管对粤菜尚持一定的保留态度,但对岭南的粥,俺是一见倾心。曲胖子能点花蟹粥,也不枉俺跟他一起吃遍广州,多少有点心有灵犀。曲胖子当年初到广州,曾发下宏誓大愿,要吃遍广州每一家馆子!
  这个口号非常典型地反映出曲胖子乌托邦式的作风,虽然俺们一起尽了最大努力,但是格于有限的时间和财力,特别是随着食肆旧的关闭新的开张频率越来越高,曲胖子终于在谭鱼头的一次饕餮后宣布:取笑吃遍广州馆子的既定目标。俺补充了一下:制定吃遍广州的新目标。
  新目标虽然只比旧目标少了两个字,但显然有了相当强的可操作性,并立即成为俺和曲胖子重要的人生理想。世人都说吃在广州,作为广州市民,俺们非常尽责地维护着这一份光荣。
  花蟹粥带点腥膻的鲜香,很快使大家忘掉了种种不快,吵田螺的上桌,更是掀起了一场群众性的劳动竞赛,大家人手一只硕大的田螺,用牙签拨开壳口上的遮蔽,使劲去吸里面肥美的一壳肉。
  曲胖子多年来,始终未能掌握吸食田螺的诀窍,只能用牙签扎住田螺肉,使劲往外拖。这种吃法不仅业余,而且很容易弄得汤汁四溅肉壳横飞。
  曲胖子忌妒地看着俺们一拨一吸,片刻间轻描淡写地解决掉一只田螺,非常不好好意地跟俺说:哥哥,你看,小谢吸得多好嗳。
  金子一边继续对付田螺,一边诡秘地笑起来。小谢显然没听出恶意,无动于衷。
  俺放下田螺壳,一声长叹,曲胖子忙问:哥哥,怎么了?
  俺点上烟说:不是哥哥俺矫情,现在咱们多少有钱吃饭了,东西反倒不如过去香了。
  金子连忙点头称是:再好的东西,吃多了也就那个味道。
  俺冲他使个眼色,金子眼睛咕噜转了一圈,眨眼回应。
  俺接着说:记得读书时,喜欢吃湘菜,一来确实够味,而来也是便宜,咱们第一次吃五圆蒸鸡,还记得吧?
  曲胖子说:记得,记得,好大一只鸡,才不到三十块。
  俺说:当时对咱们来说,算是天价了,整只鸡都啃光了,剩下一大块鸡屁股,也给胖子抢去了。
  曲胖子说:是啊,没想到鸡屁股味道也是一流。
  俺忍住笑,接着说:就剩下一块鸡屁股了,胖子想吃又舍不得,含在嘴里吸啊吸啊,吸得满嘴鸡油啊。
  曲胖子听出味道不对,小心地说:哥哥,也没吸多长时间啊。
  俺说:当时以为你只是舍不得,现在才知道,你小子练功呢。
  金子第一个笑喷,俺也撑不住笑了,曲胖子也跟着尴尬地笑起来。小谢警觉地看看俺们,说:笑什么呢?我只顾吃东西,都没听到。
  几瓶啤酒喝下去,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起身出来方便。经过一段小路,两边都是老粗的榕树,虽然几十步外灯火辉煌,更显得路上黑暗神秘。野猪林呐,过去打家劫舍的强人,就喜欢选这种地方,怪不得有人在此地作怪。林子里似乎有一对男女在拥吻摸索,有细微的喘息声和环佩叮当声入耳。
  在卫生间的挡板上,俺终于看到了大学毕业后第一篇厕所文学,加大加粗的标题:粥城真好玩,日逼不要钱。下面以蝇头小字详述了在小路上结识、骚扰一女,并在林子内翻云覆雨的全过程,旁边还配有笔法洗练传神的插图。俺心里暗叹,谁道羊城无才子?只缘未到粥城来。
  如果这才子跟曲胖子他们痛打的是同一个人的话,俺只能说他痰气太重,居然连守株待兔的蠢事都干得出来。想着这事,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一打蓝带喝完,粥啊菜啊也差不多见底,曲胖子闹着还要拿酒,俺说:胖子,喝酒的时候多着呢,今天打架赢了,要保住胜利果实,走人了!
  曲胖子喝得脸红红,说:哥哥,不用怕,这种事咱又不是没见过。
  俺正色道:胖子,不是当年了,听哥哥的没错。
  金子也说:曲哥走吧,闹出事来,给局长知道了,咱俩都不好交代。
  曲胖子这下没话说了,局长的威力果然非同一般。
  埋单时,俺要掏钱包,金子眼疾手快,一手拉住俺,一手把一叠钞票递给服务员,嘴里说:砖哥,说好曲哥请客的,您千万别客气。
  曲哥,曲哥,俺听着那么别扭,可是不得的承认,便是曲胖子,如今似乎也有马仔了。
  于大波这个姑娘,身材相貌不过中人,惟独胸前骄傲非凡,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架势。难得的是热情开朗,天性醇厚,逢人大凡先笑,无事则常开心,作为同事也好,大哥也好,俺也不是不喜欢的。俺估摸着,于大波这种姑娘人厚道,有主见,对曲胖子这样好冲动没正性的家伙,好比是给劣马套上笼头,最是合适不过。
  于大波平时跟人红脸已是十年不遇,现在居然跟老A吵架,能让老实人发怒的,一定是非常过分的事,所以俺周末呆在家里,一直牵挂着这个。给曲胖子发了个短信:大波跟老A吵架,究竟怎么回事?
  片时,曲胖子回复:你问她吧,我在局长家里。
  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于大波的手机,于大波声音听起来少了平时的热情明爽,有点暗哑,感冒了强说话那种感觉。寒暄两句,问:大波,昨天听胖子讲,是不是跟老A吵架了,不开心啊?
  于大波不吭声,少时,电话里传出抽泣声。俺顿时慌了手脚:大波别哭,有事慢慢说,要是老A得罪了你,俺找她算帐。
  于大波不但没有听话地别哭,反而抽抽噎噎哭出了声,俺最怕的就是这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迷糊了一阵,慌乱地问:大波,你现在在哪里?
  于大波哽咽着说:在宿舍。
  哦,说不定老A就躺在旁边床上,恶狠狠地盯着于大波,怪不得她不说话。定神想了一下,说:大波,你来我这里吧,我叫胖子也过来。
  于大波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马上又给曲胖子发短信:中午我请你和大波吃饭,在家里聚齐。
  半个小时后,于大波到了,眼睛还有点红红的。曲胖子还没消息。
  给于大波泡了杯龙井,说了昨晚吃饭的趣事,她看起来好多了。俺一边插科打诨逗趣,一边缓缓问起大波和老A吵架的缘由,于大波这才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来上星期公司组织国庆文艺会演,要排练若干节目,分给俺们两个业务部门的是一个集体舞。俺对老谢抓这种事情深恶痛绝,一向采取非暴力不合作态度。庄贲呢,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每年招来新人,只要有女的,就死皮赖脸往自己部门要,几年下来,俺们这里几乎清一色傻老爷们,庄贲那里倒是莺歌燕舞有美如云。这下好,要出节目了,天经地义是他们的事。
  于大波因为身材高挑气质颇佳,大学时就是资深的业余主持人。老A来了以后,二人一时成交相辉映之势,老A不能独美,对此深为不满。这次正好老A出差在外,老谢就钦点了于大波的主持,没白没黑地排练起来。老A回来以后,撒泼打滚地大闹,找了老谢,又找了张总,硬生生把于大波的主持人换了下来。
  于大波说:本来我也不是非当这个出持不可,换我下来,省了多少事,可是老A自封总导演,非要我参加集体舞不可,我说人家已经排练这么久,我加进去,跟不上进度,谢书记最后定了,不要我参加,老A又去找庄贲,说我闲着没事,要把她带回来的一个项目交给我做,我自己手上干不完的活,为什么要接她的项目?而且我们又不是一个室的,她凭什么想怎么指挥就怎么指挥我?
  老A见于大波几次顶她,恼羞成怒,说动了庄贲,强压于大波接手这个项目。庄贲说了: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这里的事,我庄贲说了算。于大波多么老实的一个人,给这样逼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女孩家心性,少不得哭哭啼啼。
  俺思谋了一阵,说:这么说来,老A都成了你们老板娘了,说一不二啊。
  于大波点点头:她现在走路都轻飘飘的,动辄就要发脾气摆架子,我们私下都叫她琵琶精。
  俺有点奇怪:琵琶精是哪个公司的?
  于大波笑了:琵琶精就是《西游记》里那个妖精,从女儿国抢了唐僧,要拉回洞里强暴那个。
  俺心下一凛,幸好俺不是唐僧,俺多少有点火眼金睛。
  忽然想起,曲胖子还没有回音,不由焦躁起来,恨不得把曲胖子拉到跟前,左右开弓抽他一顿。
  陪着于大波喝茶聊天,嘴上谈笑风生,心里实在着急得起火冒烟。且不说怎么想个办法化解这件事,安慰大波受伤的心灵,单说中午要是曲胖子不能赶来,俺和于大波单独出去吃饭,那真让俺觉得异常尴尬。于大波要是跟曲胖子没有这层关系,俺们作为同事,吃顿饭自然未尝不客,现在成了大伯子和弟媳的关系,在俺老家来说,那是要授受不亲的。
  给曲胖子再发一条短信:大波已到,速来。
  想着终归要留条后路,以策万全,又给小谢发了短信:中午请于大波吃饭,曲胖子恐怕过不来,速来陪客。
  小谢很快回了信息:临急抱佛脚,我不去。
  俺放心了,俺知道,就算曲胖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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