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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将就+番外 作者:沉香梦魇(晋江2013.12.10完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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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烧糊了!爱喝不喝!”黎漫冲了他一句,喂他喝了一大杯凉开水,扶他躺下,帮他掖好被角。
把大灯灭了,留了一盏不太亮的落地灯,她抱着热水袋,裹在毛毯里静静着待在一旁看书,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今天很累了,此时此刻却一点睡觉的欲望都没有。
昏黄的灯光,温暖的壁炉,抬起头,窗外高大的泡桐树影印在窗帘上,幽雅而安详,静谧的时光仿佛在这微妙的客厅里打了一个旋儿,拖着暗暗的眷恋,不肯过早地离去。
时钟的秒针格外清晰可闻,黎漫手里的书渐渐滑落在地板,眼皮不知何时合上了。觉得有些凉,睡梦中搓了搓手脚,把热水袋送至脚头。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依旧漆黑一片,良思眉头紧皱,似乎是很不舒服。黎漫很不情愿地掀开自己温暖的毛毯,摸了摸良思的额头,似乎是降温了一些,她用之间轻轻划过他的颈根,有些湿润,看来是出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香(坏笑):任先森,满意了吧?够不够霸气?
任先森(气):还没霸气就病倒了!
小香:那要是男人连病中都很霸气呢?那平常不就更霸气了咩?嘿嘿嘿嘿……(阴笑)
☆、当面忘了你02
良思睡得不深,如此以来醒了,沙哑着声音说了一个字:“水。”
黎漫喂他喝过水,上楼,把自己房里的被子抱下来,进了良思的房间,搜刮了一套睡衣,然后打了盆热水出来,把灯光调亮之后,帮良思抹了抹脸和脖子,犹豫着要不要擦下去的时候,这家伙很识相地说了一句:“行了,我自己来吧,现在感觉好多了。”
“哦。”黎漫答应着起身便要出去,就听良思在身后嘟哝了一句:“真走啊,我客气客气的。”
一句话抹了黎漫的倒毛,刚刚觉得这家伙乖的时候还不错,转眼又开始撩拨她!
真是的,当着病猫还不老实!气得回头就想跟他拌嘴,结果这一回头,又囧了个大红脸,急冲冲出去了,背贴着门直喘气,里头还隐约传来良思不怀好意的笑声——肯定是心理作用!这屋子隔音做得这么好的说!
想起良思刚才那小麦色的半个身子露在外头就觉得一阵血冲到脑袋顶上,膀子上不算凸暴的肌肉曲线实在是,柔和而优美,她怎么能这么不用地想到这两个形容词?
诶!黎漫扶住自己的脑门,是啊,初中那时候良思穿着宽松的篮球衫那阵子,身材肌肉神马的,就已经够迷晕一大片了,别说这几年又是晨跑又是健身房的,这些年看过的各种男星春光也不少,游泳池里也比比皆是,怎么这功夫能大脑充血成这样!
她用手摸了摸鼻下,干的!表现还不错,黎漫!
“好了没?”她用手轻轻叩门,得到里面肯定的答复之后,恢复一脸平静地走进去,帮良思把带着湿气的被子换了,让他睡下。
又撕了一张降温贴,轻轻贴在他脑门上,这时良思一把抓住了黎漫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脸上,憔悴的脸上是那坏得让人发疯的享受的神情:“降温贴什么的没用还浪费钱,还不如这个来得舒服。”
黎漫冷眼看着,淡淡来了句:“病好了,来精神了是吧?”
良思一脸委屈,不情愿地松了手,乖乖闭上眼,缄默不语了。
等黎漫再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她惊喜地发现,昨晚竟然下了一层薄薄的雪,湖畔风光美得让人心旷神怡。
哼着歌做好早饭,一回身,某个庞然大物竟然已经自己坐在桌边,百无聊赖地转着勺子,等早饭了。
黎漫到门口取来他的大衣,扔给他,道:“披上,这边没空调。我说你们家干嘛不装中央空调?”
“费电,还让人产生依赖,这房子通风好,自然风不是最好的么。”他带着鼻音开始慢条斯理地一勺一勺舀粥喝。
“等会去一趟医院,我今天请假了。”黎漫一口咬下包子,一股生姜的味道充斥了口腔,立刻皱起眉头,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卡在喉口,简直要哭了,最后一闭眼,吞下去了。
良思抬眼看着她,微微一笑,把包子拿过来,撇下包子皮还给她,对着肉馅她刚刚咬过的地方咬下去,看着黎漫,嚼得悠然自得。
“你哪里买的包子?现在还用姜?”
良思一笑:“当然!我找了十几家包子店才找的。”低下头喝了一口白粥,又夹了一口橄榄菜。
黎漫放下东西,盯着他看。
良思,要是你发誓不再三心二意,干脆……有那么一刻她差点把这话脱口而出,可想到似乎他有未婚妻了,理性告诉她,昨天的事做得不合适,当然,就照顾病人来说没什么错,不过将心比心,要是自己男友这样被另一个女人照顾了一晚上,不说受不了,至少在心里是个疙瘩。
“你女朋友手机号多少?打个电话叫她来带你去医院,我还是去学校好了。”
“我没女朋友。”
黎漫无奈冷笑,把自己手机收起来,到茶几前取来良思手机,递给他:“你自己打,未婚妻,可以了吧,任先生?”
良思哦了一声,拨了号码,这时黎漫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黎漫打开一看,手机尾号0714,按下接听键,两个叠在一起的任良思感冒音从喇叭和空气里同时传进她耳朵:“Hypo,那个,今天有空不?我病了,带我去医院好不好?”
看着面前良思那张一本正经人畜无害的脸,哭笑不得!
“没空!”就这么丢下硬邦邦两个字把电话挂了,到底要作何反应才算合情理?
良思似乎不在意,放下电话电话,抬起头就说:“我未婚妻说她今天没空,那今天只好麻烦黎小姐了。”
黎漫无奈地盯着他憔悴而没有血色的脸看,轻叹一声:“把稀饭喝完,等会就出门,我去换衣服。”语音不冷不热,转身离开,内心的冲击已经快要让她麻木,潜意识里似乎已经将一切明了,只是,还差了什么呢?
上楼换好衣服,她打算去良思房间帮他把衣服拿下来。这个房间,是她住进来之后,进过的第四次。
环顾这个梦幻似的房间,想起婆婆那时候讲的话,那这是他高中时候的作品,从初中开始一直谋划到高中,还有什么说的呢?明摆着一切是为了她而作的。
这么说来,他那时候其实一点都不缺钱?
可他却陪着她啃了两个月的包子……
她抱着他的衬衫和毛衣开始不知所措地发傻,渐渐红了眼眶。
这个人,没有像另一个人那样直接打掉她手里的面包,硬把她塞进车里,带去价格不低的餐厅,而是默默陪着她,每天笑嘻嘻地冲到食堂去干那丢脸的捞菜叶的活。
诶,良思啊,良思,要我怎么办才好?
初三的那一年,他们彼此不断地伤害,爱的越深,伤得也越深,她已经记不得到底是因为哪些事情让自己伤心了,只是记得当时的感觉,心很痛,痛得侵肌蚀骨,痛得撕心裂肺。当时她甚至怀疑,良思也许从头到尾都没有认真过,习惯了玩弄,习惯了捏花惹草而已。而她,只是他那些花花草草中并不特殊的一颗罢了。
当时她想,一开始他把以前的女朋友寄给他的日记和情书统统给自己的看的时候,她就应该了然,不要去抱什么侥幸的心理了。可是她还是那样不计后果地一头扎进去了,用一颗14岁的心,毫无保留地扎进去。
可是现在面对十几年后的这一切,一些事情似乎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却因为曾经的伤害,又不敢轻易去相信。爱过么?认真过么?是那个最特别的么?是那个唯一么?
到洗手间擦了擦眼泪看着镜子里面这张不算美艳的脸,愣了很久,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对自己有了绝对的自信?从什么时候开始连景蓠那样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是他!因为拥有过,所以不需要任何头衔,不需要任何身份,不需要佯装强势,从内心深处开始真正认可了自己。那个给了她后来的日子里所有底气和信心的人,无外乎是“任良思”三个字,而已。
“你换好衣服了?”转身,他已经坐在床边的台阶上,捂着自己的额头道:“好像温度又上来了。”
“你怎么上来了,我本来想帮你把衣服拿下去。”黎漫低着头把衣服丢给他。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语气上的变化,任良思似乎一怔,腾地一下站起来,从身后将黎漫抱住,下巴抵在她的肩头,用脸颊紧紧贴着黎漫的,他两天没有刮胡子了,下巴上的胡渣刺得她又痒又疼。
一种很微妙的感受,疼,却疼得痛快,痒却痒的上瘾,头一次清楚地意识到,原来真的过了那么多年了,他不再是个男孩,而自己,亦不再是个女孩。
“嗯,好像温度确实又上来了,”她的面颊没有躲开,感受他滚烫的温度,拍了拍他箍在她腹部的双臂,“这次我就不计较了。”
可是背后的人似乎不愿意松手,他似乎比那时候大好多,可是将她完完全全包住,他似乎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让她快要站不稳,可那双滚烫的手臂却固执地不肯松开。
“要是别的男人生病了,也会这样照顾他,请假带他去医院么?”他用唇蹭着她的脖子,那力道和温度,还有那些小钢针一样的胡子,让黎漫浑身上下的神经都敏感起来,开始结结巴巴:“你……你,你别这样,快点松开,去太晚,在医院排队的人可是我!”
他哼了一声,松开她,悄声道:“口是心非!”只是自言自语,却被黎漫听得清清楚楚,这个人对她的了解已经深入骨髓了,因为在这个人面前,她曾经那样毫无掩饰地坦诚过。
看过一本书,书上说,情侣之间,要相互在对方面前放个屁才算合格,所以她觉得在爱情面前,是不可以伪装的。她不会故意为了他去打扮,故意小口小口吃得斯文,真实的自己,只在那一个人面前袒露,这甚至比在一个男人面前脱光了衣服还要艰难。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夜里十二点,小漫终于回了家,到餐厅的冰箱里拿了瓶水,喝完,转身发现某人穿着睡衣正坐在她身后的吧台上瞪着她。
“这次实验又是跟德国回来那小白脸一起做的?”
“哪有!良思,醋不是你这么吃的!”
“你老公今天刚从美国回来,任太太居然不去接机,该当何罪!”
小漫把瓶子放回冰箱,没理他,直接上楼洗澡,任先森感到十分不满,小漫洗到一半,任先森觉得不能忍了,直接冲进去把尖叫着的小漫给拎粗来。
“别叫!再叫只能让你老公这头饿了大半个月的饿狼更亢奋。”
“……”
“Hypo,我们要头小狼吧?”
“不要!我照顾不过来,还没做好准备。”
“我们把奶奶叫过来?”
“不行!奶奶岁数太大了。”
“Hypo,你要想想这事了,你已经是大龄产妇了。”
“不用!我已经在26岁的时候把卵子冻起来了,现在还在新加坡的医院里,想要什么时候都可以。”
“黎漫你什么时候能跟我说yes?”任先森顿时怒了,还没发作,小漫啄了一下他的唇:“我要保证每头小狼要像任先生这样优秀,屁股后面跟一群小母狼……”
诶,任先生摇摇头:“得得。一物降一物,不过老婆,话说你昨天表现得还真像一头母狼……”
☆、当面忘了你03
“啊——”医生把吃剩的冰淇凌棒棒探进任良思的舌根,神情懒散地问道:“瑟么四候开始滴?”
“额,好几天了,应该是周三晚上着凉了,之后又熬了几天夜,星期六就彻底不行了。”
“那天晚上做什么了?”
“额……”他犹犹豫豫开口,“在……桑泊边上待了一个晚上……”
在桑泊边待了一个晚上?校庆那天,他把自己送回家,就,出去了!
黎漫在边上懊恼地一闭眼,却被医生敏感地捕捉到了她的小情绪,一脸坏笑地打趣道:“干嘛?小夫妻糙架,被老婆关门外啦?呀呀,啧啧啧!下次别太过火了,发点脾气可以滴,弄粗病来就不好啦。”他那不标准的普通话听着还挺有亲和力,开了张验血的单子,叫了下一位进来。
任良思和黎漫都没有开口解释。抽完血黎漫和良思打算去对面的咖啡店坐一会,等着化验单出来,医院里人多,空气也不好。
捧着热呼呼的咖啡,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从包里抽出一本书,相对无言地看着,如同当初一样,安安静静地写作业。一会,任良思揉了揉太阳穴,合上书撑着脑袋开始闭目养神。黎漫则搅着杯子里的咖啡,其实根本看不进书去。
“你是傻子啊,不会在车里待这么,也比在湖边吹风好!”黎漫轻叹,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把这句话说出口。
他没有睁眼,闭目微微一笑:“那就看不见你的窗口了。”
“当我还会跳楼不成?放心!我还没那么脆弱!”
“那可说不定,要知道你可是差点被施暴,情节严重!有天晚上不是还因为一幅画弄丢了走了大半夜么?谁知道你能干出什么事来。”
“那不一样……”意识到说错话了,黎漫赶紧住了口。
可是良思并没放过她,忽然睁开眼,盯着她:“什么不一样?”盯着一会,可她就是眨巴着眼睛死活不说话。
既然两人都心知肚明了,没必要在再去逼她了,良思低头看了看表,放过她:“化验单快出来了吧,我们回去吧。”
之后他被拉去挂水,黎漫在一旁给念了一会书,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去弄午饭。本来想着再街上随便买一份就算了,可是觉得有点不放心,回家快速把早上留下的粥重新做成香喷喷的菜肉粥,拿去医院。
“啊!”良思张着嘴示意黎漫喂他。
“你是帕金森还是小脑萎缩?感冒至于这样大惊小怪!”
良思抬起自己扎着针的右手,一脸无辜地看着黎漫。
真实拿他没办法了,无奈啊无奈!“你刚才故意的吧?哪有人扎右手的?”黎漫没好气地往他嘴里送着粥。
良思匝匝嘴,还不满意:“肉为什么放这么少?”
真是气死人了!黎漫还没开口,旁边那个看了他们好久的东北老大妈终于忍不住开口教训起良思来:“小伙子啊,你看你媳妇儿多好?又是念书给你听,又是回家烧饭给你吃,我闻着都觉着香。你瞧瞧现在上哪里去找这么贤惠的媳妇儿?你看看我家小儿媳,别说烧饭了,现在害得我个老太婆来陪着儿子,诶!所以啊,别仗着自己长得咋咋地就挑三拣四的,欺负你媳妇儿,身在福中不知福!”
“是是是!婆婆您说得太对了!”随即笑嘻嘻对着黎漫,“媳妇儿,你真好,粥好人也好。”
黎漫拿着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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