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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嘉皇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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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的危险而替皇上效命呢。这一招以儆效尤应该很有效吧。但如果他现在立马否认我说的话,第一势必要解释我身为皇后为何要撒这种弥天大谎,难保不牵扯出丁夫人为虎作伥或是他喂我毒药的事。也或者我父兄要追问,除了皇上谁还有通天的本事命令京畿营围攻宰相府,那极力要撇清干系的上官裴还是会被牵扯其中。他现在真正是如坐针毡,左右为难啊。不过我想,以他对我刚才的所作所为,他不像是一个讲道义,有坦荡作风的君子,那么他应该是会弃车保帅吧。果不其然,他怅怅地叹了口气,“皇后说得一点都不错。”听了这话,本该放下一颗悬着的心的我却不禁没来由地感到一阵酸楚,看来有人是没法活着看到明天的日出了。那一紧竟然慢慢荡漾出痛来,我第一次被自己的冷酷无情所震撼,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那痛是愧疚的痛呀。有那么些家庭将从此失去儿子,兄长,丈夫和父亲。但为了生存,我没有选择。“那皇上还等什么?应该立马下旨将谋反作乱的恶徒捉拿归案。”大哥立即建议道。我嘴角不由轻轻一抬,大哥的附应已经明确传递了他们明白和支持我这么做的意思,让上官裴失去京畿营这个重要的左膀右臂,对我们来说无疑是有百利而无一害。我看见父亲挡在端起茶杯后的脸上也有一抹淡的几乎不易察觉的笑容。“是啊,皇上圣明,应当当机立断。对于谋反之徒,千万不能存宽怀之心。必须要杀一儆百,以儆效尤。何况此次作出如此大逆不道行为的暴徒竟然是出自皇上最信任的京畿营,实在是不得不令人引以为戒啊。”三哥有条不紊地说出这番话。“皇上,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父亲接口道:“皇上,不如现在就拟好圣旨,让御林军将这几个叛贼缉捕归案。若有反抗,就地处决!现在御林军全面控制了京城的局势,戚将军又一夫当关守着城门,形势对我们大好,老臣恳请皇上马上作出决断。”父亲的这番话,其实已经是替上官裴定好了圣旨的内容,现在只不过要上官裴誊写一遍罢了。将京城目前的情况如此跟他说明,他应该也明白不照着父亲的意思去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来人啊,笔墨伺候!”父亲嘶哑的声音突然间又恢复了洪亮,让我也不禁吃了一惊。看上官裴还在犹豫中,大哥又补充了一句:“皇上的宅心仁厚,天下赞誉。所以这次只要处置主谋就可以了,并不需要牵连九族。这与皇上登基后实行的仁政并无抵触。”上好的宣纸和歙砚被摆放在上官裴面前,浓黑的墨汁散发出独有的味道,微微有一丝刺鼻。上官裴将毛笔沾进墨汁里,笔头刹那间被墨汁侵占,渐渐饱满起来。上官裴的目光停留在那雪白的宣纸上,右手只是机械地将笔尖舔了又舔。“皇上,有什么不对吗?”父亲站起身来,走到桌子面前,正对着上官裴。上官裴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我父亲的眼光竟然有不加掩饰的愤怒。但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千古不变。
“皇上,京畿营身为保卫皇上的贴身部队,竟然出了内贼,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戚将军这次勤王匡正有功,微臣建议在找到合适的人选之前,京畿营就暂时交由戚将军统领吧。戚将军对朝廷如此忠心耿耿,皇上应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三哥也站起身来,缓缓踱到父亲身边。两人的影子被烛光拉得老长,投射在上官裴身上。我在上官裴的身边,看见他握笔的手有一些些颤抖,而眼前父兄的表情却混杂着大战胜利后的疲惫与喜悦。上官裴终于落笔在宣纸上写了下去,那第一笔因为下笔很重,淡淡地晕开去。他的字刚遒有力,看不出他还写了一手好字,我心想。我侧身看着他,他的眉头紧锁,眼睛用力地瞪着宣纸上笔尖走过的地方,好像要将整张纸灼出个洞来。父兄已经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或是闭目养神,或是品着茶。书房内安静地只有柔软的笔尖划过纸张时那轻不可闻的沙沙声。此刻我的心情却是五味俱全,身边坐着的人是我的丈夫,再无情无义,毕竟他名义上仍然是我的丈夫。面前坐着的是我的家人,是我能够在这个险恶的皇宫里赖以生存的根本所在。我知道心中天平倾向何方,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但是不可抑制涌出的仍然是失落。心里很清楚,这样的平和只不过是双方斗争过程中一个短暂的缓和过渡,双方都需要趁这个时机喘息修养。我们将来要面对的会是更直接更残酷的斗争,而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这天的到来已经为时不远了。看见上官裴从袍袖里拿出小印在宣纸的左下角轻轻地按了下去,父亲马上从座位上弹起,疾步走到书桌前。“皇上,那微臣现在就出去昭告天下。”父亲不等上官裴回答,就从桌上小心翼翼地捧起写好的诏书,双手端着捧到面前,轻轻地吹干墨迹。上官裴没有应声,只是将毛笔掷到桌上。飞溅开来的墨汁在桌上洒开一道歪歪扭扭的痕迹。他“豁”的一声猛然站起,回过头来看向我:“有劳皇后费心,将误会向国丈和国舅都解释清楚了。那就随朕起驾回宫吧。”他看向我的眼神冰冷,我一时间不敢正视他,惶恐间将头匆匆低下。刚才的紧张气氛,让我一下子忘了自己身处的困境。现在听到他提到回宫两字,我突然害怕起来。上官裴失去对京畿营的控制,完全拜我所赐。而我在回宫之后,如果要依赖丁夫人的解药过日子,那我将所受的屈辱是不能想象的,这种仰人鼻息的生活也是我无法忍受的。我注视着他伸向我的那只手,心中大声叫着千万个不愿意,怎么也不能将手抬起放进他的掌心。两位哥哥也意识到我神色的慌张,走到我身边关切地问道:“娘娘,您怎么啦?”我转过头去看向两位哥哥,眼神略显茫然。要告诉他们实情吗?如果说了,以父兄疼爱我的程度,刚刚得到的暂时停战马上就要被打破。虽说京畿营兵力不济,但如果上官裴被逼急了,一声令下,冲突中刀枪无眼,父兄和其他家眷的安危稳妥与否,谁也不能保证。但是如果我不说,我回宫后的生活会如何凄惨,我从上官裴难看的神色上已经可以找到答案。我的心怦怦地跳得厉害,仿佛随时都会从喉咙口蹦出来一样。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张德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皇上,銮驾已经准备妥当了,恭请皇上和娘娘起驾回宫。”
“皇后!”上官裴提高了声音,急切地催促我。我只觉得双腿无力,两手撑着椅把才勉强站起来。隆重的朝服压在我身上比往日更沉重,让我举步维艰。我跟在上官裴身后,慢慢地走向大门。每走一步,我的呼吸就更加急促一分,五脏六腑仿佛绞在一起,虽然从早上起就什么都没有吃过,但胃翻腾地仿佛随时可以将恐惧吐出一般。
走过两位哥哥身前时,只看见他们忧虑的眼神,大哥想说些什么,但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说出口。我看向他们的眼神是求救的眼神,但双唇紧闭着,还是什么都不能说,可是心里却叫喊着:我不要回去呀!一个念头还未转完,我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意识消退前,我唯一记得的便是倒在了一片耀眼的明黄中。
第二十三章
“皇上,您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喜欢皇后的吧。要不然您也不会在这里望着昭阳殿出神了。”朝阳殿的亭廊上,一个娇小的女子沐浴着银色的月华,对着面前那个锦衣华服的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朕只是觉得对不起她。她年纪还那么小,却不得已要离开家人,住进深宫,还要面对一个已经心有所属的夫君。朕只是很可怜她罢了,你不要多想。”那个男子的目光仍旧紧紧地锁在远处依稀可见的昭阳殿。满月的光辉为整个深宫禁苑笼罩上一层静谧的银辉。女子轻轻地抿了抿唇,掂量着自己将要说出口的话,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说了出来,语气柔和地仿佛是风中漂浮的雪花。“臣妾只是有些担心,小家子气让皇上见笑了。臣妾出身卑微,也不认识几个字,哪里比得上皇后出身高贵,才貌双全。皇上虽然说只是同情她,可连接着几个晚上都临幸昭阳殿,臣妾。。。”那女子的声音越说越低,渐渐隐没下去直到听不见为止。
“她才不过是个孩子,你又何必跟她计较。何况若皇后能够早日替朕生下一个皇子,你还有其他的后宫嫔妃不是都不用担心将来的处境吗?”男子的声音微微透出愠怒,但是可以听出他还是尽量克制着,没有发作。“你前几日私自去过昭阳殿见过皇后了?朕不是让你好好呆在慈阳殿伺候太后吗,为什么要跑去见皇后?”原来忍了半天的怒气,还是在有意无意间爆发出来。
“皇上,臣妾。。。”女子低下了头,眼中似乎有泪花闪烁:“太后娘娘曾经答应过臣妾,一旦等到皇上大婚之后,就准许皇上纳臣妾为妃。但是现在皇上大婚也快半年了,太后娘娘对这件事只字不提,臣妾又听人说,皇上越来越钟爱新娶的皇后娘娘。臣妾。。。臣妾。。。”那女子终于隐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男子一时不知所措,低低地叹了口气:“哎,紫藤,你这又是干什么呢?朕才大婚不久,马上就再纳嫔妃,皇后的脸面上总过不去。”他轻轻地将哭泣的女子搂入怀中,周围树影婆娑,微凉的风扫过脸颊,吹乱了发丝。男子低头轻轻吻干哭泣女子脸上滚落的泪珠,这样的亲密,连月亮见了都害了羞,悄悄躲到云彩后面去了。“你是朕的第一个女人,你在朕心目中的地位是没有人可以取代的。朕永远记得9岁那年在慈阳殿初见你的那一天。你怯怯地躲在王姑姑背后,手上还攥着个从老家带来的泥娃娃不放。朕硬要拿过去瞧瞧,还不小心打碎了你的娃娃,你就哭了个天翻地覆。”男子的笑声闷闷地响起,身子微微地颤抖着,连带着怀中的女子也破涕为笑。“皇上后来还亲手作了一个泥娃娃送给臣妾呢。”女子的声音无限软腻,如果现在有光亮,可以看见她脸上的表情应该是甜蜜的吧。“皇上,时候不早了。臣妾得赶快回去,太后娘娘醒来要是找不到臣妾,会不高兴的。”女子挣扎着要站直身体,但男子的臂膀紧紧地箍着她,女子百般挣脱却还是停留在他的怀中。
“母后早就睡了,今晚你就留下侍寝吧。”男子轻轻地将这句话吐入女子的耳中,呵出的气窜进她的耳里,惹得她不由地轻笑开来。“皇上,除了皇后,其他女子可不准留宿朝阳殿的呀。”女子的口气越发酥软。
“嗯,不要回去了,朕的话就是圣旨,谁敢乱说些什么。”窃窃私语间,高大的男子已经横腰抱起女子向寝殿走去。“不可以,皇上,不可以”我伸手想要去拦住他们,但是眼前的两人却已不见了踪影。我使劲地眨了眨眼睛,想要搞清楚刚才的景象是实是虚。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只听见周围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娘娘醒过来了。皇上,大宰相,皇后娘娘醒过来了!”我只觉得头晕目眩,昏黄的烛光此刻看在我眼里也无比刺眼。我发现自己正躺在软榻上,淡雅的帘帐,锦色的床被,若有似无的玫瑰香,这里的一切都好熟悉,这里究竟是哪里?刚才又发生了什么事?“孩子,你醒啦?”我听见一个低声啜泣的声音,转头看过去:“母亲!”我不禁脱口而出。只见母亲坐在床侧,双眼红肿,一手轻轻地摸着我的额头,一手捏着帕子抹着眼泪。母亲怎么会在这里?是的,我想起来了,刚才在是否要随上官裴回宫左右为难的当口,我竟然晕了过去。
那刚才的一幕只不过是个梦境?可为什么那个梦会如此地真实,仿佛我置身其中,一切都触手可及地清晰。那刚才出现在梦境中的紫藤,我心里反复念着这个名字,紫藤!是的,我终于想起来了,紫藤,莫紫藤,上官裴的生母莫紫藤!那梦中的男子就是先皇上官崆。当日在景秋宫莫夫人对我娓娓道来的那番话对我的震撼是如此之深,以至于在梦境中重演出当年的那一段情事,都让我惊出一身汗来。母亲轻轻地擤着鼻子,周围还是纷杂的说话声,我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又回到了几日前的那个早上。“难怪你擅自搬进慈阳殿,因为那里留着你和先皇以前甜蜜的回忆,是吗?后来你主动去昭阳殿向皇后娘娘示好,还要求娘娘将你调去昭阳殿服侍?”我与莫夫人并肩坐在紫藤下,虽然头上的紫藤遮住了阳光,但不知为何,涔涔的汗却从我周身冒出来。“臣妾后来发现先皇越来越喜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虽然当时只有18岁,但出自司徒家族的女子怎么是我们常人可以比拟。娘娘很聪明,读的书也多。他们经常在一起谈今论古,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无所不谈。先皇夜宿昭阳殿的次数越来越多,也不像以前一样经常来慈阳殿探望臣妾了。臣妾真的是非常地担心。臣妾明白皇上对于臣妾只不过是对于青梅竹马少年恋人的美好心境,但对于皇后娘娘,则是志同道合的知己爱人。后来臣妾又听说皇后娘娘有了身孕,皇上欣喜若狂。”此刻的莫夫人说出这番话的语气已经平静地仿佛只不过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但谁又会知道当年的她在得知这个消息时,是如何地辛酸和不安。后宫中的女子,等待着同一个男人的垂爱,心境恐怕都是如此吧。
“当时臣妾想,除非臣妾能够生下一子半女,否则先皇对于臣妾是无法重拾旧日恩爱了。臣妾得知皇后虽然得宠,但是因为统领后宫的手段厉害,所有没有什么嫔妃愿意与她交好。于是臣妾就以一个大姐的身份主动去关心她,跟她说说话,替她解闷。她渐渐地就信任起臣妾来,后来甚至在两人独处时还恩准臣妾不用拘泥于君臣之礼,可以如姐妹一般。皇后娘娘在家中是独女,她把臣妾当作姐姐一样对待,但是她又怎么会知道臣妾如此接近她,只是为了再次得到皇上的垂青呢。”听了这话,我的心渐渐地凉下去,难怪表姑姑对于莫夫人的恨是如此地入骨,她恨的不仅是丈夫的出轨,更是姐妹的背叛。“后来臣妾终于等到了机会,如愿怀上了子嗣。到四五个月的时候,眼看瞒不下去了,皇上才领着臣妾去见皇后娘娘,将与臣妾的过往全部告诉了娘娘,恳请皇后娘娘同意皇上纳臣妾为妃。”
“那当时的太后呢?太后娘娘不是一直因为你出身卑微,而不让皇上纳你为妃吗?”我插嘴问道。“那时太后娘娘已经西去了。”莫夫人听到出身卑微这四个字,声调还是不由自主地变了一下。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表姑姑同意了吗?”我追问。“当时娘娘刚怀上第二个孩子,听了皇上的话,气血攻心,当场就不省人事。醒来后,”说到这里,莫夫人顿了顿,好像有什么卡在了她的脖子里,让她吐字困难:“醒来后,孩子却没有了。皇后娘娘像失了心智一样,大病了一场,连人都不认了。皇上急得快疯过去了,臣妾从来没有见到过皇上那个模样。皇上抱着娘娘边哭边叫她的名字,说如果娘娘走了,皇上他。。。他活着也没意思了。”莫夫人的平静终于被打破,脸上呈现出一种痛并绝望的神色。我想听到自己挚爱的男人对着别的女人说这句话,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崩溃的。“过了大半年,娘娘的病才好。臣妾也生下了裴儿。皇后娘娘同意让皇上封我做莫夫人,皇上也答应娘娘从此不再见臣妾。”一滴晶莹的泪水从莫夫人的脸颊滚落,我取出自己的丝帕,递了过去。
“谢谢娘娘。”莫夫人受宠若惊地回望着我:“娘娘,臣妾有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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