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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枝所依 作者:极懒拉(晋江2014-05-28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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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伯庭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往浴室走,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头顶刚到自己的肩膀,原来这才是她的净身高。其实顾尔清不矮,算是高挑,只是她的骨架纤细,很容易给人一种柔弱的感觉。
聂伯庭洗完澡出来,顾尔清已经在靠里的位置睡下,他冷笑一声,这女人倒是挺自觉大方。房间里也没有可以躺下的沙发,他到浴室里抽了根烟,就在另一侧躺下。心情莫名其妙地烦躁,他睡得并不踏实,半醒半梦间,听到一阵低吟。
打开灯确认,才发现身旁的女人缩在床边,痛苦的小脸纠作一团,额头上有层薄汗。
他担心她会掉下床去,伸手将她捞了过来,她没有什么知觉,低低喊了几声痛。
“顾尔清,你醒醒。”他拍拍她的脸,不知道她哪里难受。
顾尔清早已意识不清,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见此情景,他只好稍微拉开羽绒被,只见她弓着身体捂着一处。那里是胃,他平时应酬多了的时候也会疼。
立刻拿出手机,给萧肃打了过去,响了半天才被人接起,对方带着浓浓的困意,语气极为不快,“都凌晨两点了,你聂大少有何贵干啊?!”
“顾尔清病了,你过来看看。”他皱眉,看着她的唇被咬出了血痕。
听到这个名字,萧肃瞬间睡意全无,早前聂伯庭说两人是分房睡的,而今这么晚了他告诉他顾尔清不舒服,这是不是说明两人有进展了?他低声咳了咳,故作镇定:“她哪里难受?”
“大概是胃吧。”听出他话里的不怀好意,继续说道:“我们在华庄园,你顺便过来接我们。”
“你没有开车吗?这么晚了,这大雪天的。”
“你先看了,如果是胃穿孔了就直接送医院。”
“我马上过来。”
结束了电话,聂伯庭长吁了一口气,按了按泛疼的太阳穴。
……。
“她怎么样了?”聂伯庭见萧肃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灭了手里的烟。
萧肃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陷进柔软的沙发里,“不碍事,胃绞痛外加发低烧。”
聂伯庭点点头,又点燃一根烟。
“我说你怎么回事?”萧肃的语气略有不满。
“怎么了?”
“她应该是疼了很久了,一直忍着才会痛成这样,你都没发现?”
聂伯庭摇摇头,她对他恨不得退避三舍,他怎么可能还不识趣地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又想起她进门前的动作和嘴唇上的血痕,眉宇间的褶皱更深了。
“睡得也不安稳,老是在喊妈。”
聂伯庭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胸口总有复杂的情绪在翻搅。
“最好还是喝点中药调一下,明早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见聂伯庭沉默不语地抽着烟,萧肃的眉眼飞舞起来:“今天见到顾尔清,果真是个美人,就连病恹恹的样子都我见犹怜。”
聂伯庭不温不火地答道:“婚礼上不就见过一次?”
“那时候我都不好意思正眼瞅她。”
聂伯庭一笑带过。
“据说顾尔清她妈就是个大美人,比她还出众抢眼,只可惜红颜薄命啊。”
关于顾尔清亲生父母的事,外界流传着好几个版本,所以聂家在婚前做过一些调查。
顾尔清的母亲,段珮琳,曾经是昆城高官的独女,秀丽聪慧,是当时数一数二又名副其实的名媛,被不少高干子弟追逐,后来与商界新秀的顾逸恋爱结婚。正当顾氏企业发展得如日中天的时候,顾氏夫妇在一次车祸中丧生,留下只有七岁大的顾尔清。她在双方老人家生活了五年,随着老人先后的过世,最终被成士天收养。
“好了,折腾到了这么晚,我也该走了。”萧肃见他也无心交谈,猜想他大概是累了,只好懒洋洋地起身,拉了一个哈欠。
“我也跟你一起走。”他猛吸了一口,然后把烟蒂摁在水晶烟灰缸里。
“才五点多,你不至于吧。”
“先送我到华庄园,我去那里休息,爸妈不知道她病了,我先回去应付一下,顺便去取车。”
他边说边穿好大衣,正好看见李嫂下楼来,“麻烦你照顾一下,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知道他们要走,李嫂也不再多问,“先生路上小心。”
。。。。。。
顾尔清转醒时,觉得周围的环境有些熟悉。胃已经不痛了,但头还是昏昏沉沉的,伸手欲按按太阳穴,却抓到了一个柔软而又冰冷的袋子,原来是个退烧用的冰袋。
“尔清,你醒了?”
顾尔清寻着声音望过去,是正走进来的李嫂。
“我怎么回来了?”
“你昨晚胃疼,先生送你回来的,他让萧医生给你输了液,还配好了药,见你睡去,两人才走的。”李嫂耐心地解释,又扶她靠在床头。
顾尔清拉过她的手,笑笑,“谢谢你。”
“谢我什么呀?应该谢谢先生。”
“嗯。”
“我给你熬了粥,垫垫肚子再吃药。”
“现在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
顾尔清有点不好意思,她很少睡懒觉。平时都有生物钟,很早就醒了。
李嫂看出了她的心思,“你刚回来的时候也睡不安稳,输完液才睡沉了。病了就得多睡觉,不然没力气。”又伸手摸摸她的额头,长吁了一口气:“烧也退了,你昨晚回来时候脸色苍白,浑身都是汗,吓死我了。”
“我现在好多了,不要担心了。”她低头看看,早已换上了平日的睡衣。
“对了,萧医生刚刚让人送来了中药,中药药性缓,比较养生,你这几天就好好调理调理。”
“辛苦你了。”
“赶紧把身子养好,你这样看了真让人心疼。”
顾尔清笑笑,觉得“让人心疼”很不适合她。
作者有话要说: 求抚摸。。。。
☆、各有所需
雪已经停了,天色依旧灰暗阴沉。
聂伯庭回来的时候,顾尔清吃完了药刚睡下。他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财经杂志,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后来是李嫂叫醒了他,他到了餐厅,顾尔清已经在座了。
她只是微微向他点头示意,脸上的神色比之前柔和了许多,他觉得那是笑,却又好像不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她真正的笑容是什么样子。
李嫂大概是为了顾尔清着想,大都准备了些清淡的菜,他在外面山珍海味吃惯了,觉着这桌简单清爽的菜系应该还蛮可口的。
他发现在这短短的两天里他经历了和她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等她外出,第一次单独相处,第一次看到她生病,第一次在家像这样和她面对面地吃饭…
“昨晚谢谢你。”
等他回过神来,她已经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喝起粥来。
他霎时觉得嗓子有些哽塞,清了清嗓音,打破僵局,“好点了么?”
“嗯。”
“你昨晚是不是忍了很久?”目光不由得停留在她淡色的嘴唇上,那个咬痕刻进了肉里,留下一道泛白的痕迹,看上去有几分突兀,他不禁皱了皱眉。
她微微点了点头,继续喝粥,似乎不想再谈这个问题。
“为什么要忍?”
她只是说习惯了。
聂伯庭沉了沉黑眸,然后安静吃饭。
……
“我们可以谈谈吗?”吃完饭,她担心他马上就要离开,趁他起身的时候叫住他。
“谈什么?”他站在原地,意外中带着一丝惬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抬眼,“去书房吧。”
“说吧,什么事?”见她细心地锁好门,他靠在红木书桌的边沿,修长结实的手臂抱在胸前,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顾尔清走近了几步,迎向他的眼,开门见山:“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我不能就这么待在你们家。”
他挑起英挺的眉毛,“什么意思?”
“我想出去工作。”
他却笑了出来,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用一种不以为意的语气,甚至带着几分轻嘲:“工作?堂堂聂氏集团老总的夫人要出去工作,难道你不觉得可笑么?”
“聂伯庭,我并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
“只是出于尊重是吗?”他耸耸肩,双手收进裤兜里,做出饶有兴趣的模样,“那好,你准备做什么工作?”
“回到以前的学校,教孩子画画。”她从容地说。
他噗哧一声笑出声,又正色道:“顾尔清,别幼稚了,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别忘了你现在已经和我结婚,那样的工作不适合你现在的身份。”
她的嘴角溢出一抹冷笑,然后直视他的眼睛,眼里带了狠意,“你我都知道这桩婚姻的真正意义,别拿那些条条款款束缚我。”
“我们的婚姻确实是你不情我不愿没错,但是顾尔清,你别忘了,结婚证是白纸黑字,这意味着什么?”他突然凑近她的脸,勾起嘴角,“这笔交易已经成功了。”又见她微垂着眼角,不知在想些什么,语气平缓了不少,“再说了,做我妻子有什么不好?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在觊觎你现在的身份。还有,既然交易已经成功,你刚才所谓的吃穿住在我们家,那当然也属于交易的一部分,你大可尽情挥霍,你有这个权利。”
她只是瞪大眼睛一眼不眨地看着他,眼神里有轻蔑,但更多的是敌意。
这种无声的抵抗反而更加激怒了聂伯庭,她若是含着泪求他,他恐怕还会心软一点。但他很清楚,这样的情景唯独不可能发生在这个名叫顾尔清的女人身上。她看似细腻温润,但骨子里却倔强激烈。
他不喜欢这种沉默的对峙,开始悠闲地来回踱步,停顿了片刻又道:“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一点都不适合你。你为什么会同意和我结婚,不就是想报复成家吗?你知道成氏和聂氏联合,强强共赢只是表象,商界的同一领域里永远不会有双雄共存的局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聂氏根基雄厚,把成氏拖下水只是迟早的事。”
顾尔清无奈一笑,他果然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那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节约彼此的时间。“那你呢?昆城里最风流潇洒的黄金单身汉为什么突然乐意走进婚姻的坟墓?别把你自己说得那么大义凌然。”她挺直了腰板,没有丝毫退缩,“我只是成家的养女,而你是聂氏的独子,我们这桩婚事怎么看都是成家高攀了你们聂家。你们聂家向来注重门当户对,怎会容忍我一个没有半点地位的养女嫁入聂家?成家的这个要求本来就不合理,你们既然答应了下来,想必是因为这近一年来已经在开始蒙受了亏损。聂氏根深叶茂,涉及的领域又多,员工自然也不少。是不是银行都不愿意贷款了才接受成氏这个提供资金让聂氏运转,前提是日后两个集团强强合作的交易?”
她几乎是一口气说完,聂伯庭倒是有些意外,欣喜地笑出声:“果然聪明,我看成士天太低估你了。所以强强联合需要有所保障,这就是我们结婚的目的。顾尔清,我们各有所需。”
“你已经如愿以偿,聂氏运转正常后就坐上了你一直梦寐以求的位置,现在该我了。”
他却笑得很雅痞,“可是怎么办?要把成氏拖下水还得从长计议,现在是敏感时期,估计短时间内难以实现。”
顾尔清并不理会,“我现在在谈我个人的事。”
“你的事不就是想方设法把成氏搞垮吗?”
“你简直不可理喻。”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脸上一直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她平静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的起伏,但瞪大的杏眼却让他印象深刻。
“我是恨成家,但我现在只想让自己好过一点,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无力,挡在脸上的发丝恰好遮住了她的侧脸,是什么表情,他看不到。
“你最好安心待在家里,除了工作,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他瞥了她一眼,再而与她擦肩,开门即走。
“和你结婚,是因为我没有选择。”她背对着他,在他离开之前开了口,攥紧了手里的拳头。
这次不愉快的谈话轻而易举就打破了原本就脆弱的平静,聂伯庭摔门而出的瞬间,脑子里一直在反复着萧肃今早离开时的话。
聂伯庭,顾尔清这块软玉,我就不信你不动心……
作者有话要说:
☆、欲盖弥彰
后来的两个星期顾尔清没有再见到聂伯庭,工作的事也只好缓一缓,但这并不意味着妥协,正如聂伯庭所说,现在是非常时期,媒体盯得紧,她只是不愿为自己添乱子而已。再说,金丝笼般的生活虽然很难熬,但随遇而安对她来说从来就不是什么难事。
李嫂见她又开始成天闷在书房里,不知从哪听说她喜欢画画,昨天两个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提议让她外出买些画画用的工具,既能打发时间又能娱乐身心。
顾尔清想了想,今天一早就出门了。
她一个人在外面逛了很久,本来打算让徐芮陪她一起去的,但徐芮正好今天有课,无法抽身。她朋友不多,零零散散加拢也就那么几个,结婚后更是疏于联系。朋友调侃她嫁入聂家后架子变大了,但她只是不想让他们看到越加空洞的自己而已。
说实话,她过得并不好。
她在不如意的时候通常会选择自我封闭,那是她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她不想在这种时候被人安慰,因为她怕被人安慰之后会变得愈加惶恐不安。
回到家已是下午,走过了玄关,一边脱掉带着寒气的大衣一边为买到一块称心的画板而高兴,正想和李嫂分享一下这份简单的喜悦。
抬首间,却怔住了。
只见安尚惠在客厅里喝着热茶,背对着她正襟危坐。
还是李嫂先听到了动静,迎上前来,悄声说:“太太等你好一会儿了。”
顾尔清只好把东西交给她,往客厅走去,温柔地叫了声妈,然后又说:“怎么来了也不给我打电话?我就提前回来了。”
安尚惠拉过她的手,并没有因为等待而动怒,语气里都是怜爱,“那晚你生病,伯庭说不碍事,可我总觉得不放心。”
顾尔清笑笑,“我已经没事了。”
“你这傻孩子,身体不舒服怎么能忍呢?胃穿孔了怎么办?”
“我有分寸的,您不要担心了。”
安尚惠叹了口气,“我给你带了几只乳鸽,让李嫂给你炖点阿胶乳鸽汤。”
“您费心了。”
“你这身子太单薄了,得多吃点营养的,以后才能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顾尔清以为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了,没想到又被提起,微微愣了一下。
安尚惠是何等厉害的角色,顾尔清这一愣又怎能逃过她的眼睛,拍了拍顾尔清柔白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孩子的事我想过了,你们结婚太仓促,没什么感情基础,那就暂缓一下,我也不想给你们压力。”
顾尔清听完这话,松了口气,悬在胸口的石头算是放下了。
“但是尔清,你是聂家明媒正娶的媳妇,虽然这桩婚事参杂了很多利益关系,但你和伯庭真的打算就这么不温不火的过吗?”安尚惠突然话锋一转,顾尔清稍微有些动容。
比起孩子,她更不想谈的是聂伯庭。她和他没有感情,所以不会有爱情的结晶。好在聂伯庭也认同,所以她对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上心。但说到两人的关系,顾尔清在心里苦笑,在他父母的眼中,两人相处得平淡无味,但他们却不知道,他们其实一直都在僵持,以至于见到彼此都不舒心。想想也觉得愚蠢,之前和他那些憋足的演戏,怎么可能骗过过来人的眼睛?
“你们结婚两个月,却从来没有戴过结婚戒指。”安尚惠看她无名指上空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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