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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同人]相伴前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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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艾瑞克看着伯爵鼓起来的帐篷无辜的说,“因为真的很疼,所以我这把老骨头这两天实在是折腾不起了……抱歉……”
  他转过身向浴室走去,眯缝着眼睛咬着嘴唇寻思着:哼哼!这回看我怎么折腾你的,那个心软的笨蛋!

  年轻人的感情事

  我们暂且不去提伯爵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与自己的双手缠绵的,只转过头来继续说狂欢节这一段的我们的主要演员——阿尔培与弗兰茨两个人。
  这两个来自巴黎的青年告别了伯爵等人之后,依然由那位穿着熊皮服装的马车夫带着,继续在狂欢的队伍里缓慢前行着。
  话说弗兰茨礼节周到的向伯爵出让座驾的体贴举动道谢,顺道向上方的阳台看去,谁知道他立刻发现了一位戴着精致蓝色半边面具的美人倚在一根栏杆那里,带着微笑俯视着游行的队伍。
  他立刻认出那就是那位在戏院里见过的希腊美女,也是他幻想中的梦中情人。弗兰茨微张着嘴巴,这才记起伯爵显然是这个姑娘的保护人——很明显的,因为伯爵当时与那姑娘坐在同一个包厢里。
  但是马车很快再次启动了。弗兰茨恋恋不舍的收回了注视着那姑娘的视线,但是心情却无法像外表那样平静。
  弗兰茨·伊辟楠男爵,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于是这个青年比身边的同龄人要成熟很多。他一直给人的印象就是温和、稳重,像这样因为同样的原因——或者说是为了同一个人——而失去一直以来的冷静,这在他的生命中实在是不多见。
  人们一旦真正找到了那个真心爱慕的人,往往会觉得自己配不上那个全世界最完美的爱人,连弗兰茨这样优秀的小伙子也会充满了对自己的否定。这都是因为在他看来,他爱着的那个女神无疑值得世间最美好的一切;于是像他这种自认普通的青年突然就变得自卑起来。
  弗兰茨皱着眉头自怨自艾着,没防备被阿尔培扑倒在座位上,“弗兰茨,你看到了吗?刚过去的那辆载满着农民的低轮马车?”
  弗兰茨之前沉浸在自己的烦恼中,所以立刻对他表示了确实没有留意周围的情况。
  “难道那辆那车有什么稀奇的东西值得注意吗?”
  阿尔培欢快的说道:“不,只是我敢肯定——那些装扮成村妇的一定都是些美丽的年轻女士。”
  弗兰茨此时实在是没有心情与他讨论这种事情,只得淡淡的敷衍他道:“多可惜!如果你没有带着面具,说不定此时就已经得到一次艳遇了。”
  阿尔培乐观的笑着说:“哦!难道这不是我执意来罗马参加狂欢节的目的吗?看着吧,我们会再次遇见她们的。我希望这次能够补偿我一直以来的遗憾。”
  他说的没错,这之后果然在一圈圈的游行中又遇到了几次那辆马车;但是不管阿尔培希望如何,弗兰茨倒是沮丧了起来,因为当他们再次转到罗斯波丽宫,伯爵的阳台上已经没有人了。
  由于弗兰茨·伊辟楠男爵本身是一个那么内敛的人,于是他那个乐天爽朗的好友,在这种挥洒激 情的节日里尽情的享受着狂欢节的气氛;阿尔培是如此专注于散播自己的魅力,丝毫没有察觉友人低落的情绪。
  不过通过马瑟夫子爵的努力,这一天到底还是如他所愿的,终于让他看到了热情的曙光——当那辆载满女郎的低轮马车某次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子爵先生非常狡猾的站起来,假装不小心地碰掉了自己的面具,露出那张漂亮的面孔来。
  这一策略果然奏效了,因为他们再一次与那辆马车相遇的时候,一位身穿村妇的服装,却系着一条漂亮克什米尔围巾的姑娘明显是被他的英俊所打动,抛来了一束青嫩的紫罗兰。
  子爵先生像个看到糖果的孩子一样,迫不及待的上前抓住了那束花——当然,弗兰茨是没有心情和理由与他的朋友竞争的——并在又一次与那姑娘乘坐的马车相遇时,将那花束别在他胸前的纽扣里。而他的行为明显愉悦了那位女士,她高兴的与友人们拍着手笑起来。
  阿尔培仿佛看到了这次罗马之行注定会有的一个完满的结局,他相信这次旅行最终会留给他一段朦胧暧昧的美妙回忆。于是不管怎么说,子爵回到旅馆时的心情之雀跃,实在是近来难以见到的。
  派里尼老板亲自去门口恭迎这两位年轻贵客,顺便将伯爵交代他转交的戏院包厢钥匙交给了他们,“基督山伯爵请二位大人尽管使用他的包厢。”
  旅店老板殷勤而手脚麻利的送上了两人的晚餐——这也全是因为他见了艾瑞克与伯爵对这二位客人的热情,他才这样主动讨好来。
  虽然派里尼老板有心奉承,但是意大利的菜肴对他们来说还是过于单调,以至于并不敢用这样简陋的东西回请他们客气的邻居,只交代老板帮他们准备下狂欢节第二天用到的农民服装。
  两人吃过的东西,伯爵那边的一个叫卢卡的管家过来求见,询问他们需要在几点备好马车;小伙子们十分感激于伯爵的慷慨,但是又确实对于此事感到不好意思。
  “二位不必烦恼,伯爵与子爵另有数辆马车可以使用,他们要两位不要客气尽管吩咐他的车夫。”
  阿尔培实在是不能对另两个初相识的人更感激一些了,他快乐的表示收下了两位邻居的好意。只是弗兰茨一直放不下心中的忧思,在谢过两位先生之后忍不住询问出声。
  “管家先生,请问伯爵与子爵将包厢让给我们真的没关系吗?这样当他们需要陪女伴去看歌剧的时候怎么办呢?”
  卢卡暗自闷笑,恭敬的回答道:“两位大人在罗马只需要陪伯爵小姐看戏,而鉴于邓肯子爵先生并不喜欢吵闹的歌剧,而小姐本人又已经对重复出演的剧本感到了厌倦,所以近期几位大人是不会想再光临戏院的。两位先生还请放心使用这个包厢。”
  弗兰茨在座位里调整了一下坐姿,接着问道:“那么,这么说伯爵已经结婚了?”他掩饰的放下翘起来的一只腿,“我是说,之前见到的那位女士就是伯爵小姐吗?”
  卢卡躬身回答道:“是的,伯爵大人已婚,小姐的母亲也是一位传奇人物。”
  弗兰茨不好再接着问下去,只能随便的离开这个话题,再次谢过了伯爵的慷慨,将伯爵的管家送走了。
  弗兰兹·伊辟楠男爵因为对女孩的绮思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即使从他的外表上看不出一丝的不对劲。
  懵然脱离在状况外的阿尔培还处于白天的兴奋当中,急急招呼他的朋友一起换上礼服,搭乘马车去了戏院。
  G伯爵夫人对于两个巴黎青年竟然从那个罗思文勋爵①手上拿到那个大包厢的钥匙感到非常惊奇,这位女士与阿尔培探讨了那个传奇人物一样的伯爵,以及伯爵在狂欢节租下的价值几千金币的阳台。但是由于心情不佳,当天晚上在戏院的一切对于弗兰茨来说都相当乏善可陈。
  狂欢节的第二天,阿尔培和弗兰茨果然又遇到了那个曾扮成村妇的女郎,但是没想到双方心有灵犀的更换了他们的装扮——两位年轻人为了姑娘们而打扮成了两个农夫,不过那姑娘却为了配合这两个青年扮成了一个小丑。
  阿尔培对于这奇妙的交错只有一点点的遗憾,比起他所感到的欣喜来说简直不值一提;他相信,如果能有一个没人注意到的机会,说不定那姑娘会仁慈的露出她的脸庞也说不定。
  于是当他对那个傍晚离开去见主角的朋友仔细叙述的时候,弗兰茨表示愿意将马车让给那痴情的青年,用以成全他的艳遇;而他本人只要在伯爵的阳台上观看第二天的游行就行了。
  子爵相当不好意思与他的朋友推让着,他却不知道,其实男爵对于这种情况没有丝毫不满——天知道他心里有多么窃喜有这样的机会可以接近他梦中的女孩呢。
  艾瑞克与伯爵对于弗兰茨的到来表示相当欢迎,并如他所愿的把海蒂介绍给他。
  伯爵笑着对海蒂说:“这位是我们的邻居弗兰茨·伊辟楠男爵。弗兰茨,”他转头对他说道,“这是我女儿海蒂。”
  艾瑞克笑眯眯的看着那沉稳的小伙子亲吻海蒂的手背,“海蒂是我的教女,她的法语学得不错,你可以直接跟她说法语没有问题。”
  弗兰茨尽力压制着内心的激动,但还是像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一样紧张的僵硬起来。真正面对着女郎使他完全忘记了应该怎样去恭维一位女士,稍嫌不自然的搜索着他迟钝的大脑里所有赞美美丽的形容词。
  海蒂还记得这个曾被父亲药倒,也被她自己称赞为‘漂亮’的青年——像弗兰茨这种英俊温和又稳重严肃的男性,在靡乱的上流社会可不多见。
  她是个单纯美好的女孩,但是不代表她不懂得怎样的感情会造成一位稳重的绅士如此的慌张,于是她似乎也感染了那种心头鹿撞的情绪,羞涩的红起了脸颊。
  艾瑞克和伯爵假装专注于游行的队伍,实际上偷偷注意着一边的一对小男女。弗兰茨难得一见的红着脸结结巴巴,而海蒂更是涨红了面孔,低着头一言不发。
  艾瑞克凑近伯爵身边小声说到:“在我看来,我们的小公主也十分满意这个青年呢。”
  “这个年轻人确实算是不错的人选,”伯爵悄声说,“但是我们还没有打听到他具体的情况,还不能轻易定下来。”
  艾瑞克耸耸肩:“啊,你是说他是否有婚约吗?问问不就得了?我可不想我们的小公主爱上他之后又伤心。”
  伯爵也对此表示同意。海蒂这个纯真的孩子是他们心爱的女儿,他们都不想让她纯白的心灵蒙上阴影。艾瑞克示意海蒂的女仆以使用漱洗室的名义将他们的女儿带走一会,两人对那明显魂不守舍的青年展开了状似不经意的盘问。
  伯爵笑着说:“小女从小养在深闺,虽然一直被当作真正的公主教养,但是还是太过单纯了。但是她其实性格相当可爱,只是不习惯与不太熟悉的人交谈而已。”
  艾瑞克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我的教女当然可爱!不过说起来也许也是因为他是我们的孩子才使得我们如此偏爱,而没有孩子的人是不会体会的。话说到这儿,不知道弗兰茨你有小孩吗?”
  弗兰茨原本兴奋的微红的脸颊迅速灰暗下来,他镇定精神回答到:“我还没有结婚,但是已经在几年前订婚了。因为我最近几年一直在意大利生活,没怎么回过巴黎,不过最晚明年,我就要举行婚礼了。”
  艾瑞克与伯爵对视一眼,都相当失望的暗自叹了口气。不过他眼珠一转,又接着问道:“那么我是否能打听一下,那位年轻的小姐将与您结婚呢?要知道我们也将会去巴黎,说不定还能参加你的婚礼呢。”
  弗兰茨的难过是那么的明显,以至于他的回答也是如此的心不在焉:“哦……是维尔福小姐。”
  一道明亮的闪光划过伯爵眼底,他开口问道:“维尔福小姐?我想想……难道是她父亲是那个有名的法官维尔福先生吗?”
  那青年恍惚的回答他道:“是的。”
  这时,海蒂的侍女打开了通往阳台的门。弗兰茨看着那位他注定无法得到的少女正缓缓的向他们走来,那种来自于心底的刺痛使得青年的精神一瞬间清醒过来。
  弗兰茨已经承认了自己的心意,但是作为一个订了婚的人,他无法对他仰慕的那个纯洁的姑娘倾诉他的爱意,因为那是对他订婚对象的背叛;但是他也无法像其他的贵族那样与他爱的女孩维持一段婚外恋情,因为那是对他爱人的侮辱——更何况,那女郎还是基督山伯爵的掌上明珠。也曾经有一个疯狂的想法挤入他的脑中:似乎退婚是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但是这也违背了他一贯的做人准则;更何况他也实在没有把握得到那个伯爵爱女的垂青。
  他为自己的命运叹息,然而现实就是这样残酷。这青年脸色苍白的下定了决心,于是起身向阳台上的几位告辞,寻了个理由离开了这个使他感受煎熬的地方。
  幸而他还有一位不知苦恼为何物的,精力充沛的友人——阿尔培与那狂欢节上神秘女子的互动、那女郎精致面具下漂亮的脸、以及相约在星期二的见面。这整件风流艳事使他的朋友阿尔培·马瑟夫子爵极端的兴奋,拉着弗兰茨详细的叙述他的经历,使得那忧伤的年轻人也没有时间整日哀愁了。

  圣塞巴斯蒂安陵

  在狂欢节的最后几天,弗兰茨总是有种浑浑噩噩的飘忽之感。
  他无时无刻不想逃离这座城市,以期离那女郎远远的好忘掉她;但是他又十二万分的舍不得离去,一想到他与那明媚的姑娘待在同一座城市、同一条街、同一个旅馆的同一层楼上,弗兰茨就感觉胸腔中那种自虐般的甜蜜痛楚。
  他是这样深陷于狂热的爱恋之中,但他该死的理智却禁止他做出任何不适宜的举动来。于是伊辟楠男爵只能每天使自己无条件的接收下好友马瑟夫子爵无休止的罗嗦——他对此次艳遇的展望的漫长叙述,在这种开朗的呱噪下寻得片刻平静。
  有的时候,他们好客的邻居们会邀请他们过去用餐。每到这个时候,弗兰茨的心脏都欢快的砰砰跳,然而那两位父亲将他们的女儿藏了起来,他也没有见到过他爱的女郎。
  弗兰茨企图能在伯爵的脸上找到爱人的影子,但是他发觉那姑娘的脸孔与她的父亲非常不同:如果海蒂的眼神称得上明亮,那么伯爵的眼光就仿佛是电光火石;如果海蒂的皮肤称得上白皙,那么伯爵的肤色就是面无人色的惨白;如果海蒂的红唇称得上甜美,但是在伯爵的嘴唇上只看得到讥嘲。
  这对父女最相像的地方,也许就是那挺拔漂亮的鼻子了。
  他在这里黯然神伤,哪里知道他未来的岳父大人们还在一旁偷笑:他们早就将毒草的种子撒在维尔福家后院了,根本不担心男爵先生的婚约。就像艾瑞克说的:我们家内定的女婿还敢娶别人?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弗兰茨这番作态,竟然乌龙的让马瑟夫子爵误会为他在景仰基督山伯爵——要知道,那个时候‘景仰’这个词可是有相当邪恶的深层含义的……
  于是在弗兰茨本人无知无觉的情况下,阿尔培‘好心’的增加了单独使用伯爵马车的时间,而弗兰茨还以为他是想与那神秘女郎在约定的时间之前多调情几次呢。
  不管怎么说,狂欢节在一周之后还是迎来了他的尾声。
  最后一天晚上,弗兰茨看着阿尔培与那神秘的女郎牵着手离开了他的视线。他趁着整个罗马的长生烛完全熄灭,城市陷入漆黑前,乘上马车快速的回到旅馆。
  这一晚在勃拉西诺公爵府有盛大的舞会——阿尔培已经提前跟他说好,他会与那女郎一同去,或者在回来旅馆之后单独前往赴约。于是弗兰茨干脆决定不等他,而是与邻居们约好了一同去赴约。
  但是当他们用过晚餐之后,正要出发的时候,派里尼老板带来了一个信封,说是有人在楼下要求交给伊辟楠男爵的。
  弗兰茨相当纳闷地接过信封,一边动手拆一边问道:“有什么事?难道他不能上楼来当面与我说吗?”但是当他看到信的内容就完全的愣住了。
  艾瑞克看着弗兰茨惊讶的表情问道:“我的男爵,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惊奇?”
  弗兰茨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中的信递给了艾瑞克。他接过来与伯爵一同看向纸上的文字,不出所料的看到他们早就知道的哪些内容——那是马瑟夫子爵亲自写的一封求救信,上面还有罗杰·范巴的留言,若早上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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