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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英雄冒险谭-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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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菲斯宾那。”皮洛说出了大家意想不到的名字，“那就是他了，我也看到过他。”
“为什么我会看到他？”昆可卡竟对着皮洛发出这样的疑问，“我不应该会看到他的，不管怎么说我都应该看不到他啊，怎么我会看到他呢？皮洛你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看到他的？你看到的他也是这种模样吗？”
皮洛翻了翻白眼，“这我怎么知道？”对于昆可卡的问题，皮洛根本无法回答，“你是怎么看到的我就是怎么看到的。”
昆可卡搔着头，一脸茫然，亚契拍拍他的肩，“想不起来的事就不要去想了……现在重要的是，我们该怎么往下走。”
汉密斯清了清喉咙，别有深意的看了大家一眼，“村祭已经完成了，五色封印也解开了，现在剩下的就是九圣封印。”
“我们要去哪里找到九圣封印？巨龙沙漠里有这个封印吗？”昆可卡恢复的很快，亚契叫他不要去想，他还真的就不再想了，“五色封印是五玉，九圣封印呢？九圣？我们九个不就是神圣战士吗？这个九圣封印跟我们九人有关吗？还是也像五色封印一样，一人得到一个？”
“我想不是。”莱恩接着把自己的意见说了出来，“根据我的想法，九圣封印应该是之前打败魔王的九个神圣战士所结的封印。”
“很合理的推测，只是我不明白，封印如果是为了魔王所结，为什么要打开它？”海克拉斯提出这个问题后，换来的是大家的沉默。
过了好一阵子，汉密斯打破僵局，“不管是什么原因，事情已经开始了，魔王已经复活了，我们只能照着传说走下去，不然呢？我们还能做些什么？”
大伙儿看看彼此，同意了汉的说法，传说的包袱重重压在九个人身上，感觉不到荣耀的战士为了不知名的黑暗战斗，亚契心中不免想着，或许，他们只是被诅咒的一群。
“如果要照着传说走下去，就要打开九圣封印，可是我们连九圣封印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打开？”
“可以问无所不知的水精啊！”昆可卡做出了不错的提议，“它们一定会知道该如何打开封印的。”
“嗯。”莱恩沉吟了一会儿，也同意昆可卡的建议，“首先要把问题想清楚，喇模说，它们十天只会出现一次，一次解答一个问题。”
“应该说解决一个问题。”海克拉斯有些咬文嚼字，但却比较贴近事实，解答问题只是口头响应，解决问题却不一样，如果只能解答问题的话，他们五个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莱恩身边了。
“是解决。”莱恩同意的点点头，“只是……我们应该怎么问？”
“大家先一起想一下眼前有些什么问题，再整理一个最重要的问水精。”海克拉斯说完后，轮流看着每一个人，“现在大家把想到的问题说出来，从马帝开始照着顺序说吧。”
“啊？”站得最远的马帝被点名后，呆了一下，看到大家的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更是慌了，“问题啊，我想的问题是，天会不会亮？我不喜欢黑暗，为什么天空总是不亮，唉呀，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问。”
“天会不会亮。”海克拉斯朝着窗外看，“我也想知道天空还会不会亮，很好，接下来皮洛。”
皮洛嘟着嘴，这种会议式的气氛让他很不开心，“我想知道一○八会不会回来。”
他这个问题一说出口，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早就知道了的笑容，好像如果不这么问就不是皮洛一样。
坐在皮洛旁边的汉密斯不等海克点名，接着就说了，“我想知道如何解开九圣封印。”
“汉，这个问题会不会太大了，我觉得那些水精好像不是很聪明，如果说解开封印要去很多地方、办很多事情，那水精怎么说？”昆可卡自己的问题不说，先挑起汉密斯的毛病。
“那你说该怎么问呢？”
“呃，嗳，要我就会问谁知道解开九圣封印的方法。”
昆的说法让大家一起点头，这个问法的确是可行得多，只是这样得到的或许只是一个陌生人的名字，对大家目前的处境一点帮助都没有。
“丽丽，妳呢？妳想到什么问题？”昆可卡没给大家多想的时间，他推推葛罗丽亚，亲切的问着。
“我想得到一份详细的地图，这样我们才知道现在在那里，接下来该怎么走。”
这倒是个很实际的需要，葛罗丽亚看来虽是这样的不食人间烟火，但每每注意的都是最实际的部份。
“我想知道我们必须成长到什么地步，才能打败魔王？”莱恩的问题让大家心头都是一沉，是啊，每个人都将希望寄托在他们九个人身上，但是……但是他们真的打过魔王吗？
见大家表情都凝重起来，莱恩不好意思的又说：“不过这个问题现在不急着问，现在先得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海娜，妳有什么意见？”
“海娜想要知道圣教主怎么了？海娜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像这几天这样，感受不到圣教主的威能。”
听到海娜这么说，昆可卡立刻站起把海娜半拉半推的送到皮洛身边，“妳应该跟他一起坐，问这什么笨问题。”
“喂——！”
眼看昆可卡跟海娜免不了又要吵了起来，亚契赶忙说出自己的问题，“我想知道天空变得这么黑暗，大家的反应是怎么样。”
“大家的反应？”亚契的说法果然吸引了昆可卡的注意，“是啊，我们好像好久都没有见到人了，你们呢？东方神殿的大家都还好吗？亚拉汗大叔？拉司多大叔？天空变成这个样子，大家应该都吓得躲在家里了吧。”
马帝抱着长弓，“早知道会从喇模那里直接到这个沙漠来，我应该先回家一趟，跟我爸说一声，不知道他现在有多耽心。”
拉司多？这个名字引发了一连串海克无法厘清的疑惑，他最后见到的人好像就是拉司多，当时他在跟亚拉汗商量，如果史克戴威攻过来应该如何反应，拉司多就冲了进来，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当时海克将手边的一切委任给亚拉汗，然后呢？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海克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在想什么？”
莱恩的声音把海克拉回了现实，他照实回道：“我在想拉司多，他好像是我最后见到的人，但是很多事情我想不起来。”
“我也是！”昆可卡赶忙附和，“我在哈瑞卡的宫殿里见到拉司多在做生意，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像有面墙……”
“嗯。”海克拉斯振做起精神，他知道这些问题不适合在这种时候挑起，“所以从大家的问题里，我们再进一步讨论一下，应该怎么问水精。”
“我想……”莱恩的声音适时插了进来，海克拉斯与莱恩两人便一来一往的讨论着，葛罗丽亚坐在他们身边也跟着发表一些意见。
比较远些的马帝，初时还打起精神参与着讨论，但没多久便睡了。
皮洛与海娜，对该问什么问题就没多大的兴趣，海娜被昆可卡推到皮洛身边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竟聊得十分愉快，海娜趁兴教了皮洛简单的传音术。
昆把亚契拉到一旁，提到拉司多，他有太多的问题，因此，昆想要亚契帮着他搞清楚自己昏过去之前发生的事情，相对的，他也想要知道有关于亚契是如何进入那间屋子的经过。
之前大家在黑暗中摸索着，时间虽然多，却没有心情交谈，一些早该要交换的情报竟都没有多说，现在所有人都凑到一块儿了，昆可卡只觉得心情格外轻松，问题也就多了起来。
汉密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看着这些不可靠的孩子，不禁想起了莱恩的问题，大家究竟要成长到什么地步才可以打败魔王？
第六章 开开
“这里……就是沙漠吗？”背着大家的粮食，昆可卡一马当先的冲出了碉堡，却在窄小的门口停下脚步，“亚契！你快来看，沙漠原来是这样子的。”
“你挡在门谁看的到？”海娜用力的把昆可卡往门外一推，背着一身食物的昆可卡一个重心不稳就要摔倒，及时又被亚契拉回。
“外面是海？”亚契手里抓着昆，眼睛则盯着昏暗不明的门外看，门外是一个站不了两个人的小阳台，阳台外好大一片水，差不到一臂的高度就要淹了进来。
“哼。”这话如果是昆可卡说的，海克拉斯一定不当一回事，但，这话出自亚契口中，海克只轻哼了一声，推开门口的闲杂人等，亲自确认着，“给我一点光。”
“好。”亚契将施了术的手杖递到海克身边。
看到眼前的景象，海克也不禁哑然，“丽丽，图。”
经过讨论，最后大家还是决定先找水精要地图，水精用水渍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大幅图，葛罗丽亚紧张的拼命描绘，总算在水迹快要消失前，画下了个大概。
看着葛罗丽亚描下的图，海克拉斯还是不能明白眼前看到的究竟是真是幻，按照图上的显示，他们所处的碉堡位于沙漠东方边缘的高山上，而在沙漠的中心，理应有着几区建筑。
可眼前所见却只是一片死水，难道说，他们并不在巨龙沙漠？或是，从一开始，对这份图的解读就是错误的？
汉密斯像是读出了海克的想法，走到他身边指着图的左上方，“这里是安加要塞，这边是西安菲斯宾那山，再过去的冻原你们也是认识的。”
“还有勾月形的席佛尔岛跟它怀抱的葛登岛就在最下方，海克殿下，不管怎么算，我们都是处在巨龙沙漠的东方靠近西安菲斯宾那山脉的地方。”葛罗丽亚指着明显的地标，“我曾经在父王的书房里看过类似的地图，不过在标明着巨龙沙漠的地方，只是草草几笔，不像这份这么清楚。”
“巨龙沙漠自古就是葛登的禁地，我也是到成年后才听说过有这个地方，听说居住在里面的都是以人类为食物的巨龙族，葛登的居民会往地下住，除了接近火神，也是为了躲避巨龙。”汉密斯看着屋外的水池，“会不会这只是个障眼法？”
话声刚落，汉密斯一脚已探入水中，抽腿回来时，水深已过膝，“真的是水。”
“现在怎么办？我们就困坐在这栋碉堡中十天，等着下一次水精的解救吗？”昆可卡将东西往地上一掷，索幸坐了下来，“如果外面只是水也就罢了，重点是黑暗，在这样的黑暗底下，就算是我也没有把握潜入水中找出什么。”
“其实，也是可以不用这么黑的。”海娜绕着手指头，露出一副做错事的表情，看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海娜的表情更是尴尬，“光辉之轮，除了让我们有勇气，也可以让阳光的力量照耀在我们四周。”
“也就是说，妳早就可以让太阳穿透云层照亮四周了？”
“是啊。”
海娜还没来得及自傲一番，脑袋上就给昆可卡狠狠敲了一记，“妳这个笨女巫，有这么好用的法术在黑暗森林的时候为什么不用？让我们就靠着亚契的小手杖摸黑了这么多天。”
海娜摸着头，眼泪已经在眶中打转，“如果我把四周弄亮了，圣教主可能就再也不会出现了，他不喜欢光亮。”
“光明圣教会的斯特拉图鲁不是光明大神吗？崇拜光明大神的教主怎么会不喜欢光亮。”想起自己的老师成为斯特拉图鲁的信徒后在穿着摆饰上所做的改变，莱恩实在不相信圣教主却是一个喜欢黑暗的人。
“海娜也不知道，但是圣教主真的不喜欢光，只要有一点点亮，圣教主就会生气，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选择住在黑森林，因为那里是光亮最少的地方。”
“可是我记得那里挺亮的。”海克拉斯尽力回想着，对于跟着拉司多离开后到出现在圣教主的屋内这段消失的记忆，海克一直耿耿于怀，在这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在那间屋子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海克紧紧的按住自己的手背，那曾经深埋在手中的青玉，在他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消失了，是只有他自己的青玉不见了，还是朋友们的五玉通通消失了？海克没有问，在状况未明朗前，第一个表态不是他的做风。
“有很多镶着宝石的箱子，不过现在想来那些宝石也不很像是宝石，比较像是不同颜色的油灯吧。”昆可卡搔搔膝盖，“对了亚契，你的红玉还在吗？我觉得我的黄玉已经不在我的膝盖里了，反正现在我们也出不去，不如好好聊一聊吧，到底在那间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我想破了脑袋，还是记不起来我在那道墙前，那道墙后，发生了些什么。”
亚契摇摇头，“红玉早就不见了。”
葛罗丽亚偷眼看着自己的足踝，热金泥的光茫不再，海娜这时才注意起自己的手，“海娜的黑玉呢？”
当四人看着海克拉斯时，海克缓缓的点点头，“也就是说，所谓的解开五色封印并不是我们五人得到它，而是魔王从得到它的我们五人身上偷走玉。”说完后，他将手掌戏剧性的往前一竖，大家都可以看得到他手中的青痕已去。
“装模做样。”昆可卡对他的做态忍不住批评了起来，“亚契，你知道的好像多一点，跟我们说说在那里究竟怎么了吧。”
亚契看着葛罗丽亚，又看看莱恩，“昆，我想现在不是讨论过去的时候，我们应该想想未来。”
“昨天已经想过了，我们的未来就是离开这座碉堡到沙漠中心的城市去寻找可能的援助，但是现在我们等于被困在孤岛上，根本离不开，如果我们要离开，就得泅水或是飞天，这两样不要说我们办不到，就算办得到，我们也无法找到水中的都市，更不用提求助了，所以目前我们是无计可施的……或是再回去找喇模，应该还有一个喇模，仲裁的数字不是六吗？”昆可卡扳起手指数着，“凯丝、枯瞑、神父卡尔、恪尊、柯柏，从以前到现在，我听到的名字只有五个，应该有六个的吧。”
三是邪恶的数字，六是仲裁的数字，九是神圣的数字，现在三已成形，三个卅三村祭已然完成，而他们九人，却仍未达到神圣的目标，这或许就是因为缺了中间仲裁的六。
想通此节后，莱恩正想询问大家对喇模的认识，昆可卡却又抢着发问了，“先别管这些了，亚契，告诉我，在那间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把你知道的跟我说。”昆可卡的态度有些急躁，在以前，他虽然也是问题一堆，但却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咄咄逼人过。
最了解他的亚契忍不住问道，“昆，你没事吧？”
昆可卡一边甩着脑袋，一边把帽子取下，露出光溜溜的脑袋，“是它在做怪。”昆指着脑上的文字，“亚契，我一想到那间屋子，脑袋上这些字就烫得像火烧，早知道我就连想都不要想了，但是现在已经想起了，这念头就怎么也挥不掉，亚契，跟我说了吧，我要知道在那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乍见到昆的光头，除了亚契与海娜，大伙都忍不住好笑起来，高大的马帝顺手就往昆的脑袋上一拍，“哇，真的是烫的。”
昆低下脑袋，“你们看，是不是发红发烧了！”
“嗯，真的火红火红的。”海娜往那些字上一摸，温度高得可怕。
“咦。”莱恩注意到的却是昆可卡脑袋上那些字，同时间，海克拉斯也像是注意到了，两人一起围到了昆可卡身边，“这些字……”
“你们认识！”海娜激动着掏出一迭纸，上面全是她之前抄下的刻在昆可卡脑门上的字，“快跟海娜说写了什么。”
“呃。”海克沉吟了一下，跟着莱恩讨论起来，“这应该是克吧，这个是卡托？”
“你们到底认不认识这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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