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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翼 作者:青镜晓颜(晋江2013-12-13完结)-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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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明星也是这样吧？再怎么精心保养，当年纪摆在那里，无论怎么涂脂抹粉打光，岁月的痕迹已经写在脸上。
在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些，这样，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只要自己不悔就好。
曲蕊又看了一眼微博，最后一张照片是那天宋江川演出拍下的，星空下，两位女孩子脸上是发自内心的开心，背景是文艺演出上绚烂的烟火。
专业训练是很辛苦，观众只看到了他们站在领奖台上光芒四射的那几分钟，却没有看到他们平日里漫长的灰头土脸，熬不下去的，早退出了，留下来的，都是懂得自己找快乐的。至少照片上的她们都很高兴。
安贞慧不后悔，曲蕊也觉得自己路选对了。
至于宁瑶。。。。。。
从韩国归来的宋江川面对她，除了无奈还有怒其不争。
不是你说努力了就是努力了啊！
一周不练教练知道，宋江川陪QL比青奥会到韩国去了也大约有一周了，NJ练没练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停了你们的冰上训练，陆上训练没停啊！对比同样一周没有上冰的谭佳颐，差距摆在那里好不！本来NJ的速度就慢，宋江川不是孟飞，不太会教选手滑行技术，只能教他们用上半身动作掩饰，NJ也上过一段时间的舞蹈培训，虽然真没这个天赋，但是也学了几个动作，编进节目里，甭管怎么说，总比没有好，PCS也能比FD高那么一点点。
可宁瑶现在连上半身的动作都做不好了，双人联合旋转的提刀难度姿态还没有姜智予一个男伴动作到位。
原本宋江川想的是，好歹把这个赛季撑过去吧，再这样就不得不拆了——不能为了宁瑶，浪费姜智予的时间和青春。姜智予就算不如李昂俞攀刘元凯，也是一位有些能力的男单，看到宁瑶那样子，宋江川后悔得要死，早知如此，两年前就该狠狠心拆了NJ，让夏宜姿与姜智予组队，这样新组合至少能达到标配难度，不至于进个冬运会都提心吊胆指望别人失误，这次算XL运气好，预选赛第一组分抬得太高逼得第二组集体上难度然后集体抽风，他们第三组出场，下次就不好说了。
宁瑶当场就懵了，姜智予倒是神色平静，可能是早预料到这一天了。
今天训练结束，李昂让袁婧自己先去吃饭，夏宜姿也告诉陆斯不要等她，加上TY，宋家军第一批6位“元老”集中在了刘元凯、姜智予的寝室。
虽然刘元凯不怎么会看人眼色，但瞧瞧这架势，自己又说不上话，便默默地离去了，临走前还问要不要帮他们带外卖，毕竟他们都是下了冰场直扑这里来，饭都没吃。李昂应了一声，但是叮嘱：“晚点带。”
刘元凯一愣，QL今天凌晨才从韩国回来，中途还转了机，就没有安排训练，对宋江川发火要拆了NJ的事情一无所知，但现在看这架势，也明白是发生什么大事情了。
作为队友，当然要问一句，尽个心，至于李昂说不说，就是另一回事了。
李昂想了一下，NJ无论拆不拆都与QL没有利害冲突，本身交情也平平，说了也没什么，就隐晦说了句：“宋教练把宁瑶骂了一顿。”
“宋教练不是经常说她吗？”刘元凯显然反应不够快，还迷糊着呢，李昂也不欲与他多说了，“这次是骂了。”
“喔。”刘元凯心想骂骂也应该，宁瑶一直训练不够认真，态度又差了点，也没往深处想，就走了。身后，李昂看着他走远了，才小心地关上寝室大门。
QL回到训练场上，已经是回北京的第二天。
现在是1月上旬，其后整整一个月没有比赛，但是一个月后，四大洲、世青赛、世锦赛、世团赛将接踵而至，一场比一场重要。虽然世锦赛和世团赛没有QL的份，但是世青赛是他们铁定要参加的，这是他们在青年组的最后一个赛季，直接关系到进入成年组后的地位问题。他们的前面已经有了WH、FL、TY、HZ四对，WP因为没有同场较量过不得而知，不过裴乐动了大手术需要休养，暂且不用担心。
如果跟去年一样的名次，QL下赛季就是五号，怎么着也能拿到一站GP，就跟刚进成年组的TY和HZ一样，如果表现好，还有希望去比四大洲。
想到这里，QL两个人都是干劲满满的。
相比之下，同样要参加世青赛的HZ和SF就显得萎靡不振了。
HZ的萎靡不振是因为何若晗，薛畅终于下定决心拿出铁腕手段，对HZ控制饮食和加大运动量双管齐下，务必要让她在四大洲锦标赛之前体重达标。
何若晗按着肚子嘟囔道：“每天就吃这些东西，怎么有力气训练嘛！”
张凌峰对她颇为同情，但教练的决定也是有道理的，何若晗越来越重，他的负担当然也随之增加，所以劝道：“饿了就喝水，多喝水皮肤好。”肚子里有东西就不会觉得饿了。
“我喝水都长肉。”
“那就忍忍吧，要不……喝西北风也行。”
何若晗脚一抬，膝盖顶在张凌峰的膝弯里，气鼓鼓地超了过去。张凌峰嘿笑一声，跟了上去。
SF已经上冰了，这对于他们而言是很少见的，哪次不是大家都上了他们还在慢吞吞换鞋子谈天说地？
曲蕊就好奇过，范承英苦着脸说：“薛教练说我再拖拖拉拉的，就让孙玥跟姜智予组队！曲蕊姐，他们是不是真要拆了啊。”
曲蕊一头汗，“我们才从韩国回来，没有听说啊。”
NJ会不会拆QL肯定是最后知道的，而且据曲蕊所知，即使NJ拆队，姜智予的新女伴也不可能是孙玥，原因很简单，宋江川和薛畅背后分别站着两个冰雪运动大省，除非管理中心的头头出面牵线，否则，就算吴敬延都很难让他们资源共享。
所以，薛畅绝对是吓唬范承英，因为他真要让SF拆队重组的话，一定会从下面的地方队选而不会在宋江川这里找，NJ同理，当然，宋江川的声望和能力目前不是薛畅能比得上的，他比薛畅早好多年独立门户执掌教鞭，已经颇有“家底”了，这里就有现成的资源，把袁婧从下面带进国家队也是说进就进了。
中午休息，曲蕊饭都要吃完了，才见NJ满头大汗地进食堂。宋家军5对选手分成两拨轮流上冰，TY、QL、YL一组，NJ和XL一组，这样安排可以让夏宜姿李昂这对冤家尽量少碰面。
XL训练态度是非常认真的，曲蕊每次在食堂看到他们，基本都是一头大汗，坐下先喘气。
而NJ，则很少看到这样，所以今天看到宁瑶这么气喘吁吁地进来，要食堂大妈多给她打点汤还要分两次说，当然让曲蕊感觉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逼上梁山
宁瑶的转变，曲蕊看到了，食堂里的其他选手也都看到了，TY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的都是敬佩，对李昂的敬佩。
当时，寝室里只剩下了他们6个人，这6个人是宋江川独立门户后独立带出的第一批选手，是有特别感情的，这个感情不止是宋江川对他们，也是他们对宋江川的。
为了让选手安心训练，组队之后，宋江川就把他们的关系全部弄进了国家队，当然花费了不少精力，甚至还到处求人过。
李昂、俞攀两个人家里有钱，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退役，都可以不在乎国家队的待遇，其他人却在乎啊，国家队包吃包住发工资给津贴出成绩有奖金拿，孩子等于十几岁就有了收入，家里减轻了负担还多一份进项，将来退役分配工作就算轮不到好的，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宋江川这么掏心掏肺地对待自己的选手，大家都是感激的。这正是宋家军形成的最初凝聚力。这也是夏宜姿最终回来的根本原因——因为宋江川在这里。
离开之后，才知道他的好。宋江川这个“父亲”对夏宜姿这个“长女”的赌气不回来没有恼怒，因为一开始的确不是她的错，是李昂脾气太差，XL拆队后她又倒霉让曲蕊横插一脚，没跟刘元凯组队成功，不得不退出国家队，所以，一气之下转投女单也可以理解了。她的难处，宋江川都一一予以体谅，甚至还如她所愿将陆斯招入国家队，夏宜姿能不感激吗？
今天NJ面临同样的危机，夏宜姿是坚决站在宋江川一边，但也坚决反对NJ拆队的。拆队之后到处辗转的苦头她受够了，不愿NJ两个人再受一回。她只担心宁瑶没受过这个罪，看到她在女单混的还行，以为练女单不过如此。
万幸，这么想的不是宁瑶自己而是姜智予，他跟张凌峰一样，也是老早就练双人的，没怎么在单项队伍里待过，不了解情况，顺口问道：“现在女单国家队也没几个人吧？”
唐娜早退了，赵秋筱因伤已经处于半退役状态，王娟和谢诗倩也是伤病不断，实际上能派出去比赛的也就文雯安贞慧陈洁歆三个人。
但是李昂将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全部拍灭了：“女单那边是很缺人，可双人这么多女伴，他们怎么就没想过上我们这里挖人？宁可等下一辈的小孩子长大？反而，是我们从他们那里拉过来好几个了？”
女单转单人的，眼下就有曲蕊，吴晓敏和傅紫筠很早以前也是女单，但是双人转女单还转出点名堂的，也就夏宜姿一个，可即使夏宜姿，也只是上了一次GP中国站和一次四大洲——要是当时王娟、赵秋筱没伤在身，或者陈洁歆、谢诗倩够年龄，就没有夏宜姿露脸的机会了。
而且夏宜姿，也是在跳跃练出点眉目之后，才有当替补的资格，之前余汉桥甚至想卖个人情给宋江川，让她回双人这边来呢。
宁瑶有夏宜姿那么彪悍吗？
这大概是宁瑶没想过转女单的原因，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姜智予这么想，则是因为他已经在考虑NJ拆队之后宁瑶的后路了，多年的搭档，多少要为对方想想。
姜智予的变化，想必宁瑶也能感觉得出来吧？之前的他，无论发生什么，总还是好声好气地劝宁瑶老老实实训练，不要惹宋江川生气，但是这次宋江川陪QL去韩国比青奥会，一个星期不在国内，宁瑶还像以前那样拖拖拉拉，他却一声不吭。
所以宁瑶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
今天的结果，是她自己一直以来的任性造成的，后果，也只能她自己承担。
对于NJ即将面临的拆队，宁瑶已经快要认命了，唯一还不认命的是，她现在并不想退役。照理说，拆队之后，她只要能找到男伴，还可以再练下去，顶多被国家队退回地方队。但就像当初谭佳颐说的，女伴好找，男伴可不好找，夏宜姿这么优秀的女伴，到头来也只得与陆斯重组。
转女单又被李昂判了死刑，至于转冰舞……
XL无论原版新版都有资本转冰舞，因为他们滑行表演不错；TY乐感出众也有练出来的可能，只是俞攀肯定又要拖后腿。宁瑶吗？哪怕NJ集体转冰舞，那边都未必肯收——国家队冰舞教练岳正韬的理念是：宁缺毋滥，最讨厌其他项目混不下去的跑冰舞来，冰舞不是废品回收站！
所以，对宁瑶来说，不拆是最好的选择，但对于姜智予来说就未必。只是人人都有避害趋利的本能，这个局面下两个人的不同抉择，大家都理解，同时，处于感情，他们又不希望NJ拆队。
如果NJ不拆，要做好三个人的思想工作，宁瑶、姜智予，还有宋江川，其困难程度依次递增。
如果宁瑶不拿出改变，就没法说服姜智予，如果NJ两人依然如故甚至离心离德，宋江川一定会在本赛季结束后立刻拆了NJ。这个因果关系一环扣着一环。三个人必须都过关，NJ这个组合才能保住。
其他4个人互相对视一番，最终由李昂和夏宜姿出面，先做NJ的工作。
宁瑶的工作最好做，只要她还不想退，一切都有挽回余地。姜智予这边，就得讲究说话技巧了：NJ不拆不是他的最优选择，他的名字有“智”，也果然人如其名，头脑清楚，没那么容易糊弄，没有足够理由，说服不了他。
当年，宋江川脱离恩师吴敬延的庇护，独立门户，精挑细选了三男三女6位选手，组成三对组合，即XL、TY和NJ。
这三对选手某种程度上说是他的处女作，因为他已经彻底摆脱了吴敬延的左右，现在看来，这三件作品有亮眼之处，亦有遗憾之处。
当时组队的时候，宋江川只考虑到了两个人技术般配，不曾征求过选手的意见，因为那时候，年龄最大的李昂也才16岁，刚刚从男单转项过来，自然是什么都听教练的。
这个标准不能说是错，原版的XL和现在的TY成绩放在那里，谁也不能否定。但是只考虑这个标准，就是隐患。
吸取原版XL的教训，才有了后来的QL以及YL——QL两个人是自己主动要求组队，YL的女伴袁婧是李昂点头首肯的。
至于NJ，宋江川组队之时，自然也没有考虑过性格相配，其实姜智予的性格倒与夏宜姿挺搭的，两个人都算是进取心强的类型，只是夏宜姿的强表现在了面上，姜智予更内敛一些。但是NJ的技术却是很般配的，你擅长的，我也擅长，你不行的，我也强不到哪去，考虑到双人的技术评分标准是按完成最差的那个算，他们还真是效率最大化，姜智予要是跟夏宜姿组队，那就可惜了夏宜姿这么强的能力了，以夏宜姿那时候连刘元凯都看不上的心气，这个组合的前途是未知的。
这是宋江川这些年无意中透漏出的内情。所以李昂紧紧抓住这一点：“宁瑶现在是最配得上你的搭档。”
宁瑶再怎么不行，也比目前那三位小女伴强，练了这些年，默契更是不能比。即使姜智予愿意像李昂那样等上三五年，等小女伴长大年纪可以出去比赛，还得面临女伴的发育关，这些都是未知之数。
姜智予不是李昂，李昂也赌一贯精明理智如姜智予，面对这些风险时趋向回避——他不是喜欢冒险的人，习惯于在已经画好的圈圈里活动。
如果宁瑶回归正轨，他是不会拆队的。
但是要宁瑶回归正轨，却是个老大难，不对，她这几年就没在正轨上跑过。要命的是她已经对和风细雨的说服教育产生了抗药性，必须下猛药了。
“你真还想练下去？”说服姜智予好歹熬过这赛季之后，李昂转而问宁瑶。
宁瑶点头。
李昂向她伸出手：“手机、MP5交出来。”
宁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搭档以及俞攀，低着头，从衣兜里掏出手机，从枕头下摸出了i touch。李昂接过，一个个文件夹翻过去，将里面的TXT文件统统删了个干净。这十几分钟里，宁瑶的脸色一变再变，几次想要上去夺下手机和i touch，但是李昂抬眼一瞪她，她就坐了回去。
李昂的脾气，口才，他们都是见识过的，夏宜姿是被逼急忍无可忍了才敢跟他翻脸。
“手机你还有点用处，i touch也就是打打游戏上上网。这些天就交给姜智予保管吧，冠军赛之后就还你。”
光手机里的小说就把李昂的手删麻了，所以i touch他就懒得删了，直接把东西丢给了姜智予。
手机里都有接近1G，i touch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呢，天知道宁瑶哪来这么多心思和精力下了来看。若是她训练中能有这种精神，NJ至于走到今天吗？
这个时候，宁瑶脸上已经是一副豁出去的神情了。李昂把她逃避现实的“乐园”毁掉了一半，另一半现在也对她关上了大门。
现在，她必须，也只能面对现实了。
作者有话要说：
☆、蓄势待发
宿舍是两人一间的，李昂与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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