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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翼 作者:青镜晓颜(晋江2013-12-13完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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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w there's just no chance，for you and me； there'll never be，
只是现在机会对于你和我已经没有了，永远不可能了，
（No chance，you and me）
（没机会，你和我）
And don't it make you sad about it，
对此你难道不感到悲伤吗，
Cry me a river……
为我泪流成河……
……
而且歌词只需要将男女的位置交换一下，没准更加触动宋江川的心，也许就是XL目前的处境了。
“这表演倒是，进步了不少啊——”宋江川怅然叹息道，BS这次肯定要彪分了。
作者有话要说：
☆、桑巴舞
在东道主观众热烈的欢呼声中，第一组比赛结束，BS以62。64占据了目前的第一名。这个分数也的确不错了。以加拿大的国籍来说，还低了呢——没有飚得太多，因为才是第一组，后面的CN和TD都没上呢。
第二组五对选手上场热身，依次是TY、TD、CN、NA、HZ。
与薛畅在HZ上场前说一堆话相比，宋江川啥也没对TY讲，该讲的在场下都讲过，以TY的悟性也能明白，他们的敌人不在场上，在他们心里。
广播里依次介绍这五对选手，他们也都获得了观众的热烈鼓掌，TD的抛3Lz更是赢得了全场尖叫——奥运冠军，配得上这样的待遇。
五分钟热身结束后，除HZ外，其余八位选手都下了冰场。
HZ今年短节目换成了国产货。教练组开会认为，对于有双四的HZ来说，短节目的编排其实更重要——他们目前没有抛3F或者抛3Lz，短节目又不能上捻四，技术分占不了优势，完成分和节目内容分就更重要。
上赛季的摇摆舞显然是拿自己的短处跟人家长处拼去了——HZ的步伐和跳跃那是弱项啊，3T拿到基础分，再加一点就够了，不加也不没关系，HZ要挣GOE是不指望它的。让他们练步伐……四级步伐也就3。9呢，还不如一个抛3S（4。5）的基础分……
他们的强项在捻转、抛跳、托举、旋转这四个技术上。
何若晗/张凌峰组合，中国，短节目音乐《Cuban Pete》（电影《变相怪杰》插曲）。
第一次听到这个音乐，宋江川就觉得太考验HZ了，不仅是技术，还有表演。这段音乐以及金·凯瑞表演在喜剧电影史上都太有名气了，以至于到现在为止没有花样滑冰选手敢在比赛里用它……
其实张凌峰也很腹诽这选曲的——TMD要我学金·凯瑞那样跳桑巴舞不如板砖拍死我算了！但是教练的大棒加何若晗的胡萝卜比板砖好使啊，在小女伴崇拜的目光面前，男人的战斗力总是爆棚再爆棚……
一个星期而已，HZ的桑巴舞架势已经是那么回事了，这次吴敬延特别给开了舞蹈课，理由是这舞种中国人不容易跳好，虽然不指望HZ第一年成年组就放卫星，但是有备无患总是没错的。而且开了之后，像WP、TY这种舞蹈基础不好的也能去学学。
这次加拿大站嘛……第一，舞蹈训练没有白练，确实看得出来是桑巴舞；第二……张凌峰表现差了点儿，紧张了，因为他之前都喜欢端着一点架子的，这次有点放不开，与桑巴舞的无拘无束的精髓是背道而驰的。
只是，章霈霖的曲子真的选对了，前奏的鼓点一出来，观众，包括正襟危坐的裁判们都在笑。
赛前合乐的时候裁判们也都见过HZ的这套节目了——裁判也常去看选手的训练，这样比赛的时候对他们的状态、发挥打分综合考量的时候会更全面一些。HZ的训练，以及这次的比赛虽然总有小毛病，但是实在太——讨人喜欢了！
中间舞曲节奏连换两次，编排设计的是步伐，不少工作人员和观众在一起跟着扭，场上扭得正High的HZ是他们的领舞，就连等待上场的CN、TD、TY都在扭，科尔曼和尼贝里还你顶我一下，我撞你一下；俞攀扭了两下就大笑：“哎呦，我腰太硬了，扭不出来。”谭佳颐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两个人笑成一团，差点滚到椅子下面去；TD两个人表情都有点迷惑，因为他们碰到过的中国选手没有这样子的，托卡瑞娃扭了两下就转过身面对自己的搭档德尼索夫，那大眼睛眨巴的可快了，仿佛在问：“咱可以这么来一次吗？”德尼索夫伸手去帮她整了整眼睫毛。
唯一没跟着一起跳的是NA，尼姆佐娃和阿尔多宁最近都是腰伤缠身，想扭一扭都是有心无力，而且他们马上就要上场了，本身也不是走这个风格的，所以不太感冒。
在观众们的鼓掌打拍子中，HZ夸张的动作，夸张的表情，特别是其中一段两个人同时背过身去，把屁股对着观众扭动那段，真的有场边观众边笑边伸出手，意思分明是：“我能摸摸吗？”，赛后动作回放的时候，导播就把这个镜头剪了进去，全场又是一阵狂笑。
这个时候，大家都不怎么计较HZ的技术动作完成得如何了，我们看得很开心，感谢HZ，感谢他们带给我们的快乐，就是最单纯的开怀大笑。
等待分数出来的时候，场上的观众还在鼓掌大笑着，何若晗坐在K&C区也不禁大受鼓舞，又来一段即兴“扭屁股舞”——脚下是冰刀，不好战，但是坐在她也能扭啊，“扭屁股舞”这是花样滑冰队内部对桑巴舞的别称，何若晗就是它最好的诠释者，直到张凌峰把她按回位子上坐好。
但是观众们已经都看到了，HZ这次的表现重重次戳到了他们的笑点，这么可爱的选手，不准欺负他们！
不要小看观众的力量，即使这次加拿大站HZ的出场次序不占优势，在这样的氛围中，裁判至少不好压分，本来HZ的技术分就不低，想压也没那么容易。
60。29，PCS29＋，TES31＋。
“不会高级抛跳果然还是吃亏……”下来之后，薛畅这么说的。因为HZ的技术分跟BS完全拉不开差距嘛！
可惜目前会高级抛跳的，都是宋江川门下的选手，TY会抛3F，QL最近也在练这个，YL的抛3A可是占老大便宜了！
宋江川睃了他一眼，说：“慢慢来，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
TY是从前年就开始上抛3F的，QL去年就开始练了，就是当时主攻方向是捻四和抛4S上，分散了精力，效果不佳。
所以今年QL就两个拳头：捻四和抛3F，重点是抛3F，因为捻四和抛四都只能在自由滑里使用，抛3F短节目也可以上。
HZ之后，俄罗斯去年的二双NA上了。
虽然不认同这个位次的在俄罗斯国内就大有人在——你把TD往哪儿摆？NA和WK可以说是俄罗斯版的绝望组——争点气好吗！每次都在关键时候掉链子，就靠你们这破发挥，占领世锦赛领奖台计划功败垂成。
所以TD现在还不敢退役，好歹撑过这个赛季再说，SG毕竟资历浅了点，今年中国的FL出山了，美国的HW、GP、加拿大的CN、BS都不好惹，外加几个欧洲国家的双人实力也不弱，关键时刻没准捡捡漏——俄罗斯人也怕大家一起上跟他们来群殴啊，再厉害的选手也经不起持久战磨，参见上赛季的WH。
目前看来，这个决定的确经过了深思熟虑——这次NA又抽了，滑滑梯一坐到底，短节目得分还不如DC，当时坐在K&C区陪着NA等分的瓦西里耶夫脸寒得都要结白霜了，青年组刚拆了MM，新组合ML虽然进了JGPF，却明显还在磨合期，成年组的NA继续不争气……瓦家军今年冬天的全俄锦标赛怎么过啊……
很明显，如今俄罗斯双人是彼得罗芙娜的天下，冬奥会冠军TD、世锦赛冠军SG都出自这位花样滑冰女皇麾下，至于佩家军——另一位俄罗斯花样滑冰名教头佩图霍夫，他这些年主要精力都放在男单，确切地说是谢尔盖身上，他门下的WK要到下一站美国站才亮相……而且论不争气程度，他门下的WK比瓦西里耶夫带的NA只稍微好一点。
不过，失败都失败得这么平庸没个性，也算是一种悲哀吧。NA败了，大家好歹能记得他们是一对俊男美女组合；NG成绩不咋地，但是总能留给观众深刻印象，只要一说“就是那个抛跳男女伴一起坐地摔的那对意大利的”大家的笑容就格外和谐，然后新冰迷立刻在老鸟们的指点下去翻视频，结果不外乎拜倒在NG的节目下——这么好的表演，他们的PCS盖过TES是理所当然的，举双手赞成！至于WK……谁啊？没印象……
58。31，NA短节目目前排名第三，这个分数是不可能竞争台子的。
然后，在观众的欢呼声中，加拿大一双CN出场了。
跟TD一样，CN在已经过去的一个赛季简直是无心恋战，冰迷们都表示可以理解，被冰协做工作生拉硬拽出来比赛还能有好成绩的，那基本是中国选手。
作者有话要说：
☆、无话可说
面对分数，宋江川表情非常平静。
但是冰迷们就没有这么平静了。目前的第一名是本土选手CN，第二冬奥冠军TD，HZ排在第三不过与第四BS的差距很小，这两组都是才进成年组的年轻选手，本次加拿大站除非超水平发挥或者对手失常，否则奖牌无望。非议、争论也不是因他们而起。
CN飚分了，招黑的那种飚分，他们的PCS比TD高两分多。
TD是冬奥会冠军，CN是季军，两对选手PCS应该是一档的，这个两分的差距，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问题在于，CN的表现，可能未必有TD好。
单跳：TD3S，女伴托卡瑞娃双足；CN3T，两个人都有点翻身，CN分数略高；
托举：5ALi4，都是四级，得分相同；
捻转：三周，全是三级，TD得分高0。34；
双人联合旋转：CN进入的时候男伴尼贝里姿态不到位，中间换足的时候明显不同步，以至于后面圈数够不够都有点争议，可是这丝毫不影响CN的定级，得分CN也只比TD低0。26；
步伐：CN三级，TD二级，这倒没什么争议，CN的步伐是他们的强项；
螺旋线：CN男伴尼贝里第一圈规尺姿态晃得厉害，从慢动作回放上可以看出，女伴有两次身体其他部分触冰，即使不降级，也应该是负的GOE，但是裁判给了二级，GOE＋0。17；TD这次螺旋线虽不出色，但也看不出什么扣分点，也是二级，GOE＋0。56。
TES总分相比，完全一模一样，连0。01分都不差。CN就靠高达36。57的PCS压过TD位居第一。
果然不愧是国际裁判，数学真是厉害！算得太准了！看来本站的裁判们，真是铁了心要送CN一个分站冠军么？
背景雄厚国籍高贵的TD尚且被黑，TY就更没有资本与他们竞争了。虽然出征之前，即使铁杆的中国冰迷都没有指望TY拿冠军什么的，但是黑到了这份上，这样的比赛，已经完全失去意义了！
只是身为中国冰迷，即使苦逼，也一定会看下去的，看TY的新节目，看他们的进步，看他们能不能带来惊喜。
眼泪流得太多，已经习惯了这种无奈的悲哀，哪次没有这么苦逼了，反而不习惯，像上赛季TY那样人品爆发拿世锦赛亚军，TC单人项目集体爆发拿世团赛冠军，可能已经把人品都败光，从现在开始，要从头攒起，那么，被黑就被黑吧。
能被黑，说明我们还是有实力的，像那些花滑小国，连被黑的资格都没有，ISU的大山们压根儿瞧不上你。
TD等分的时候，TY已经上冰活动了；TD分数出来，全场一片议论，他们继续自顾自的活动热身，直到广播里报他们的名字。
谭佳颐/俞攀，中国，短节目曲目《e小调前奏曲与赋格》（肖斯塔科维奇）。这是俞攀自己选择的曲子，编舞徐文锦认为难度太大，不太赞同，但是宋江川选择支持自己的选手。
“都是你的选手，怎么差别这么明显？”徐文锦私下曾这么问宋江川。
都是选手与编舞意见不一选择不同，对QL宋江川让他们听奥列戈芙娜的；对TY却支持他们的“自作主张”。但愿这不是宋江川在崇洋媚外。
“俞攀知道自己选择了什么，曲刘那对。。。。。。目前给自己定位还不准确。”宋江川是这样回答的。
简单说来，就是俞攀对音乐的体会、感受、领悟远在曲蕊刘元凯之上，TY两个人的交流沟通做得也比QL好，他们的想法，即使有分歧，最后总是能走到一起。QL就差太远了，即使表现力好一点的曲蕊，对音乐的理解也浮在表面，像俞攀那样的几近再创作的设想和创意，她更是做不到。
可惜俞攀的进步太慢了，要是TY的表现力能跟QL的技术能力合体就好了。当然，现在的样子宋江川已经满足了，像XL、HZ那样的天才毕竟是少数。
这种事教练不会说破，但心里会有数的。当然，对于徐文锦对自己坦白却没有对选手说破，他是很感激的，兰晓鸿或者章霈霖可能就直接抱怨出来了，刘元凯还不要紧，曲蕊这丫头心思太多，就怕她胡思乱想。
徐文锦闻言，点了点头，他原本也惊讶过俞攀这孩子的音乐素养，事实上，在剪辑的时候，基本是采取了俞攀的意见和方案，最后的成品保留了原曲慢节奏，但是听上去，却让觉得浑身发冷，随着旋律的深入，这种寒意越发侵入肌肤，渗进骨髓，直抵灵魂。
就像涨潮的时候，却双足陷入海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水面一点点淹没自己的身体，难受，挣扎，呼号，都是徒劳的，直到头顶都被海水淹没，窒息而亡，忘不掉，即使灵魂已经脱离了躯壳，也忘不掉这种海浪一波波涌到身上，却无法逃脱无法挣扎只能承受的宿命感觉。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逝在空气中，全场观众，包括裁判们似乎都在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这不是真的，幸好不是真的。
就像上赛季的《月光》那样，TY的表演已经初步成型了！他们不需要靠音乐来调动观众的情绪，他们靠的是自己的细微动作——眼神，头、手的小动作。
比如捻转上法，谭佳颐双手紧紧攥着俞攀的双手，他们相对的两双眼睛里，只有一个表情：绝望！绝望！绝望！
捻转落下后，谭佳颐一直闭着眼睛，与俞攀一起仰天，双手按在太阳穴上，仿佛生命最后无声的呐喊。这个大一字步绕场大半圈的时候，全场只能听见小提琴低沉地一遍又一遍拉着和弦——TY最擅长的，就是营造这样一种意境，让观者与他们一起身临其境，去感受他们感受到的一切。
这真的是一种天赋，除了TY，至少中国还没有第二对选手拥有这样的能力。
受不受裁判待见，已经不重要了！
TY本就不是为比赛而比赛的选手！也许将来，观众们会忘记很多冠军，但可能还都记得今天，TY与他们一起感受到的这样奇妙、压抑、绝望的生命体验。
结束了比赛的TY先是拥抱了一下彼此：干得好！起码，比我们之前的热身合乐都表现好，我们都是好样的！
宋江川也在鼓掌，摄像师和导播都给了他几秒钟的镜头，这么风度翩翩的帅大叔，谁都爱看嘛。宋江川当然欣慰了：今天的TY可能不是CN和TD的对手，但重要的是，TY风格已经渐渐成型了，不夸张地说，他们是三大双之后，中国双人滑后辈选手中形势最为明朗的一对，原因很简单，难度够，风格独特，而且，已经取得了成绩。
下一个奥运周期，不出意外，必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也许，将来的一双，TY与HZ有得一争，至少TY的心理是非常成熟的，看到他们携手并肩的样子，宋江川有时候会想起一首老歌：
因为爱着你的爱；
因为梦着你的梦；
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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