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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遥-定做一张双人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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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和阮安安曾几次严密逼供,可即使被灌得半醉,杨媚依然牙关紧咬,坚决不吐露半字,甚至还扔回一句“你们都是货真价实的处女,学来也没用!”,把苏云和阮安安气到喷血。
“杨媚,现在可以传授了吧?”苏云不死心地再次套供。
扯扯嘴角,杨媚皮皮地笑道:“等你们确实有那个需要,我再传授我的独家密招!”
“切!”苏云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干吗?欺负她没有人要吗?尽管有点不服气,苏云还是必须诚实地承认,她确实没有那个需要——现在和将来。从来不认为那片薄薄的处女膜有什么深刻的含意,是非分明,她苏云从不喜欢遮遮掩掩的费心作假。
托着下巴,阮安安神游太虚,突然冒出一句:“为什么男人都喜欢处女?”
挑挑手指,杨媚回答说:“处女情结咯!”
没好气地看着阮安安一脸少女怀春的绯红,苏云伸出食指,在她的额头轻点:“醒醒吧,Rain!渡边大师都说,所谓‘处女情结’,不过是男人想要随心所欲改造女人的雄性心态!”
渡边淳一的《男人这东西》,十八岁的时候看,苏云还曾脸红心跳,现在读来已经和新闻稿没多大区别——百炼果然可以成钢。
“捅破那片膜,大概也可以满足雄性动物的嗜血好战天性!”杨媚眨眨眼,补充道。
男人大半喜欢女人婉转求饶,再留下点点落红。
苏云从鼻子里发出冷哼,不屑一顾地撇撇嘴,说:“还不如买卷保鲜膜回家,捅个尽兴!”再洒上点番茄酱,颜色也就刚刚好!
古时妓女拍卖初夜,由老鸨穿针引线,土豪劣绅、王公贵族一掷千金,在现代人眼中不过是场荒唐的笑谈,可许多所谓自由、独立的现代女子,却也不过是在充当自己的老鸨——为那片薄薄的处女膜找一个最好的买家,待价而沽的原理,其实千古未变。贞操这两个字,可以一文不值,也可以价值连城,全凭男人用沙文主义的尺度来衡量,而偏偏有女人喜欢往别人的磅秤上跳,全忘了自作孽、不可活。
弹落指间的烟灰,苏云的嘴角扯出一丝淡笑。
女人是该懂得爱护自己,你不懂得珍惜的,也没有谁会为你可惜,可也不必舍本逐末,为求谁的怜惜,而整得自己可怜兮兮。
现代女性,爱与不爱、性与不性,就该百分百全由自己作主,“我乐意”就已经足够,何必还要看谁的脸色!
第六章:我爱你
我爱你:这三个字不是非要你说,只是我想听。
苏云靠在屋顶平台的躺椅上,舒展伸个懒腰,初春四月的阳光,刚刚好的温度,远处飘来的烧烤的香气刺激着她的食欲,多么完美的周末休息日!躲在太阳镜后偷瞄眼对面那个笑得无比骚包的家伙,苏云暗暗叹口气,如果不是在Tomas家,那就更完美了……
“Sue,你怎么不去帮忙?我还想尝尝你的手艺。”Tomas端起酒杯,冲苏云挤挤眼。
悠闲地吐个烟圈,苏云扯着嘴角送上个没诚意的笑容:“不好意思,我不想害你腹泻。”
Tomas的第三套产业,远离市区的小别墅,到最近的超市开车也要十五分钟——纯粹有钱烧的!苏云环顾着四周,撇了撇嘴,啧啧,这城中的地产居高不下,真是全拜Tomas这票家伙所赐。
花园别墅,从立柱到喷泉,无一不是罗马宫廷式张扬的豪华,主人骚包爱现的个性表露无疑,唯一败笔就是这二楼的露台上实用性太强的烧烤炉,冒出阵阵黑烟真有些煞风景之嫌——偶尔良心发现时用来招待小卒们露天烧烤,纯属浪费资源,连她苏云都忍不住替Tomas叫屈,一时玩性心起,扯起嘴角调侃:“Tomas,用来烧烤还真是可惜了你的露台,我有个创意你该拿来借鉴借鉴。”
躬身凑上前,Tomas好奇追问:“什么创意?”
“露天日光浴室,古铜肤色现在正流行,衬你的身材也是刚刚好。”不着痕迹地挑挑眉,苏云笑得有几分含蓄。
Tomas眼神闪烁,“嘿嘿呵呵”地笑出了声。
“Sue,给你。”何冬递上盘子,适时打断笑声中几分意会的暧昧,烤得金黄香脆的牛肉,焦香扑鼻。
瞥眼盘子中点缀着红绿色蔬菜的牛肉串,苏云毫不领情,皱皱眉:“不好意思,我不吃胡萝卜!”
“是吗?”何冬皮皮地笑,拿起牛肉串,咬掉上方的胡萝卜块,再递回给苏云。
“唷?”Tomas笑地无比谄媚,“Sue、Karl,你们两个有问题噢!”
努力克制翻白眼的冲动,苏云皮笑肉不笑地接过盘子:“谢谢!”
白痴!非搞出点暧昧的氛围让别人侧目,他才甘心?
Jenny端着盘子,一路活蹦乱跳地而来:“Sue,你的蜜汁烤鸡翅!”
啧啧!蜜汁烤鸡翅,不放胡椒、不放盐、双倍蜂蜜、一点柠檬汁,居然有人造谣说她苏云挑剔!开玩笑!她哪里挑剔了?
接过盘子,苏云满意地拍拍小丫头的脸颊:“你最乖!”
啃着鸡翅,苏云顺手将一旁的盘子递给Christine,小妮子接过牛肉串红着脸低头猛啃。啧啧!被何冬的口水荼毒过的牛肉串,小妮子还甘之如饴,真是中毒非浅!
酒足饭饱,苏云拖着慵懒的脚步走出Tomas的小别墅,小卒们争先恐后地挤上一辆出租,向市中心的KTV飞驰而去。伸个懒腰,苏云暗自感叹,年轻真好,还充满活力地再战下半场。
何冬殷勤凑上前,说:“Sue,我送你!”
挑挑眉,苏云斜睨着何冬:“谢谢,我自己打车走!”又来这套,亏他还是搞广告创意的,真没新意,有什么理由她苏云第一次不受用,现在却会傻傻中招?
苏云站在路边,遥望着空荡荡的公路,没好气地跺脚,打车都能如此困难,Tomas也真够胆,买房买在这鸟不生蛋、乌龟不靠岸的鬼地方,也真只有祈祷老天保佑,别哪天不小心露财,被人谋杀分尸都没人知道!
“隆隆”的引擎声一路响来,停在苏云面前,何冬递上摩托头盔,再次示好:“Sue,我送你!”
银黑的YAMAHA劲飚SRV200!风格强劲不羁的流线型整流罩!线条玲珑浮凸有致的油箱!超级赛车式大型三联!日本原产真空度化油器!漂亮的摩托跑车令苏云的眼前一亮——那翘起的屁股,那完美的线条!
好的摩托和好身材的男人同样让人流口水,在大脑下达指令前,她的手已自动接过了头盔。
随着“嗡嗡”的马达声,摩托飞驰在公路上,风以高速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藏在头盔里的发丝依然纷乱地飞扬,苏云只觉皮肤上有种紧绷的张力。刺激!混身扫过急速的战栗快感,她兴奋地想要尖叫。
两侧的景物飞速闪过,驾驶着摩托飞驶的何冬不停告诫自己集中精神,身后纤细的手臂环绕在他的腰际,柔软的胸部紧靠在他的背部,VERSACE
Exciting的香气充盈他的鼻子,即使初春微凉的风毫不留情地打在身上,何冬依然觉得身体的温度在上升——每一个被小女人碰过的地方,都好烫。
他在玩火,更是自虐!
双手环绕着何冬精瘦的腰身,苏云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有多久没有这样心跳如雷了?她曾经以为那是被遗忘在少女时代的悸动,感观的刺激和心情的起伏,忽然间同时被点燃。
身体诚实地记录下最契合的记忆,关于那夜的火热被铭刻在肌肤的脉络之间,即使隔着薄薄的衣料,苏云仍然能感觉到彼此皮肤散发出的热力,有种让人晕眩的热度。
Tomas家的烧烤聚餐后,据说公司的一班年轻人又去了KTV疯到半夜,第二天上班自然是一个个都无精打采,青肿着眼圈。
Studio里,Art们正打着哈欠,苏云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扯着嗓子的高八度地问:“来了没有?来了没有?!”才一个上午这已是第五次,
Art们的耳鼓膜又被震得发颤。
小Art战战兢兢地回话:“没有……”
“Damn it!他还有没有时间观念?他还有没有专业操守?!”已经抓狂的苏云愤愤地骂,“说不来就不来,他以为公司是免费开放的公园,进出自由吗?!”
集体噤声的Art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大翘班、女王发飙,留下一群可怜的小池鱼无辜作炮灰。
“铃……”四十合弦的铃声逼真还原蜡笔小新大象之歌,解救一群小池鱼于危难之中。
Karl?!抓起手机,苏云瞪着手机屏上的来电显示,火大地摁下接听键:“现在已经是11点15!何冬!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车祸……我摔伤了腿……”电话那头,何冬惨兮兮的声音有气无力。
车祸?!摔伤了腿?!YAMAHA劲飚SRV200!——摩托车俗称“肉包铁”,天下太平还好,出点车祸非死即残……
握着手机的手不争气地微微颤抖,苏云暗自警告自己冷静再冷静,这个皮糙肉厚、没节操、乱放电的家伙活该是个贻害千年的祸害,不会那么容易死翘翘!
“车祸?你在哪里?”
“刚从医院回家。”
苏云暗暗松一口气,还能回家说明伤得不太重。胡思乱想了一大通,苏云很想在自己的脑门上狠拍一下——那家伙伤得重不重和她有什么关系?!
“那还不来上班?!”苏云大声地吼回去,试图掩饰自己之前片刻不寻常的失态。
“可我不能动,医生说我需要卧床静养……”
“那稿子怎么办?创意怎么办?!”苏云尽力控制自己的话题围绕着工作打转——开玩笑,不是为了工作,她有什么理由关心、紧张他的健康状况?!
何冬的语气仿佛受尽委屈的小媳妇:“难道你要拖着残疾的腿,来公司上班?”
残疾的腿……?眉心微跳,明知何冬是有意夸大其词,苏云的口气还是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可我等着你的稿子明天去提案。”
“你把资料拷贝到移动硬盘,带到我家来,我在家画也是一样。”
“为什么要我送?”挑挑眉,苏云反问,她想Christine一定会非常乐意跑这个腿。
开玩笑!私人空间的范围内,她可不想和他在有什么瓜葛!一次天雷勾动地火已经纯属意外,小心保持安全距离才是上策!
“因为你必须要给我Brief创意要求!”于情于理都完全站得住脚的理由,何冬说得底气十足。
无奈地扯扯嘴角,苏云生硬地挤出一句:“我半个小时以后到!”
抓了笔记本和公文包,苏云跳上出租车,绕着幽静的小马路绕了几个圈,才找到地址上那栋有些年代的老洋房。
“嘭嘭!”苏云毫不淑女地敲着古老的木门。
“进来!门没锁。”随着屋里传来的声音,虚掩的门滑开。
苏云踏进房间,四下打量:书架上满是各种画册,地上整齐地排满一溜光碟,墙上贴满了五花八门的海报——很有艺术家风格的家居,勉强也还算整洁!撇撇嘴,苏云下了结论。
屋子中央那张大得有点夸张的仿红木的床上,何冬恬着张笑脸,冲苏云招呼道:“嗨,Sue!谢谢你来探病!”
挑挑眉,苏云纠正道:“是来监督你工作!”
充耳不闻的,何冬苦着张脸委屈地控诉:“哇,你就空手来探病?”
苏云克制不住地翻个白眼,反驳道:“我看你精神不错!”
啧啧!没有石膏,也没有夹板,这家伙举得老高的腿上只裹着层层的纱布。早该知道他皮糙肉厚,不会有大碍,最多也就是擦破点皮!
小女人一脸铁青,何冬偷笑,识趣地乖乖闭嘴。不是装得惨兮兮,哪能骗到她亲自上门?
苏云没好气地放下包,拿出移动硬盘,塞到何冬手中:“快点开工,不准摸鱼!”
指着角落处的书桌,何冬摆出张可怜兮兮的脸:“我脚不方便,麻烦你先帮我开机,好吗?”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苏云无奈地叹口气,坐到书桌前,打开电源开关。
音箱中传出悠扬的Windows欢迎乐曲。啧啧!漫步者e3100,增强型大口径低音喇叭,他还真会享受!
欢迎屏一闪即过,苏云疑惑地瞪着桌面上那个媚眼如丝的CG美女,那个白痴的笑容,为什么这么眼熟?
等一下!这鼻子、这眼睛、这笑容、这玫瑰花?!
啊、啊啊啊!
开玩笑?!她要告他侵犯肖像权!
“你!”回头正要发作,苏云握着鼠标的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手覆盖。
“喜欢吗?”何冬湿热的呼吸吐在她的耳边,低声的呢喃有种煽情的气氛。
苏云努力挣脱他的手,回骂道:“喜欢个屁!”
摔伤脚?这时候倒无声无息地跑到她背后?!她苏云怎么会智商低到踏入这样的陷阱?
何冬的食指点上小女人的唇:“咦!不准那么粗鲁!”手指下柔软的触感,令他心猿意马。
不准?!苏云的眉毛挑起成45度角,预示着火山爆发。粗鲁也好,淑女也好,还轮不到他何冬准与不准!他以为他是哪根葱?盗用她的肖像,版权问题还没跟他算呢!
“你侵犯肖像权!”拨开他的手指,苏云瞪大眼睛指控。
“每一笔都是我亲手画的,每个颜色都是我亲手上的,这——是我的!”何冬贼贼地笑,宣布自己的所有权。
嘴唇代替被拨开的手指,覆上柔软的唇瓣,何冬在苏云的唇上辗转吮吸,那晚之后,这香甜的味道令他怀念了很久。
大脑还来不及下达拒绝的指令,不甘寂寞的唇舌就已经纠缠在一起,随着逐渐狂野的节奏,惬意酥痒的感觉将苏云从头冲刷到脚底。
情欲是块陈年的黑炭,一旦曾被点燃,略微的星火都能自动找到燃点。手指在彼此的身体上游移、缓缓滑动,温习着身体曾经火热燃烧的记忆。
倒在床上的时候,苏云自嘲地联想起某种动物。
猪是怎么死的?笨死的!
会撞上同一堵墙两次的,是蠢猪!
会被同一个家伙拐上床两次的,是恋爱中的笨女人!
肢体纠缠、肌肤相偎,正是又一场荒唐游戏的见证。
何冬修长的腿横在她的腰上,某种霸道的姿态标示着浓浓的占有欲,苏云对着天花板翻个白眼,愤愤地抬脚,精准地踹在他缠着纱布的腿上。
哼!装瘸?作床上运动的时候倒灵活积极得很啊!
“嘶……”何冬夸张地倒抽一口冷气,“你谋杀亲夫啊!”虽然只是一点小小的淤伤,但小女人下腿也真是毫不留情的狠。
亲夫?奸夫还差不多!苏云撇撇嘴,拍掉揽在她腰间的大手,探出手从扔在一旁的皮包中摸索着找出烟盒,斜靠在床头,点燃一支烟。
何冬皱皱眉,夺下苏云手中的烟:“不准抽!”
看着何冬叼着她的烟,悠闲地吐出个烟圈,苏云没好气地低声咒骂:“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何冬修长的食指点在苏云的唇瓣上:“女人不准抽烟!”
他不喜欢抽烟,更不喜欢女人抽烟。斜靠在床头,揽过苏云枕在他的肩膀,何冬微微一笑,享受着小女人千年难得一见的小鸟依人。
好眼熟的凤凰百鸟?苏云的目光停留在墙上一幅古怪的装饰画上,她挑挑眉,问:“那是什么?”
何冬的嘴角扯出一抹会心的笑意:“湘西苗族、七彩刺绣,裱上个框,效果还不错吧?”
“爱现!”苏云板着脸,评论道。
何冬故作无辜地垮下脸:“你送的礼物,我小心珍藏,居然只得到这个评价?”
故作正经了三秒,苏云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不愧是AD,手工刺绣肚兜成了他墙上的装饰画,确实好过拿来洗脸或抹桌。
苏云将额头轻轻枕在何冬的肩膀,鼻腔里充斥着何冬身上的气味——混杂着熟悉的烟草气味和陌生的阳刚气息。探病、监工,却被拐到床上,她职业生涯中第二个脱离正常轨道的意外,又是拜他何冬所赐。
苏云轻轻叹口气。
事到如今,究竟是谁拐了谁,又有什么重要?
一场风花雪月的都市游戏,总好过这灯红酒绿的都市里,没有风花雪月的孤单寂寞。
单身的日子逍遥久了,忽然多了个人在身旁,感觉居然有些隐约的不适应,苏云抬起把玩着酒瓶的左手,中指上式样前卫的925纯银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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