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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民国当大帅-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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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六个低级军官是原北洋军军官,是第一师师长车震的部下,领头的名叫张自忠,一个十分帅气的小伙子。
这个张自忠是山东临清人,1914年暑假到了,张自忠说服了母亲,于这年初秋,和约好的5个同学奔赴奉天省(今辽宁省)新民县,到陆军第二十镇(师)第三十九协(旅)第八十七标(团)参军。这个标的标统(团长)是车震。
张自忠等6个人为什么千里迢迢从山东去奉天参军呢?因为第二十镇的很多官兵是山东人,车震则是临清县人,还是自忠三哥(张青山)的朋友。车震知道这6个年轻人都是有钱人家的子弟,怕他们受不了部队的苦,劝他们回家继续求学。但他们是怀着满腔热血而来的,决心报效国家,怎么劝也不走。车震见他决心很大,就给他补了个副兵的缺。
1915年初,车震升任第三十九旅旅长,该部奉命由新民县移驻绥远省(今属内蒙古自治区)平地泉。有一段路是徒步行军,士兵要全副武装,背负几十斤,日行百余里,疲惫不堪。宿营时,每人只有一条军毯,深秋的午夜,常常被冻醒。经过一年多的磨炼,张自忠经受了考验,意志更坚强了,也成熟了许多,对什么样的苦都能应付了。而有了车震这个旅长的关照,张自忠的军旅生涯也变得顺利起来,很快就成为了军官,并且下到连队带兵。
要说整个护国战争期间最憋屈的参战部队,那就非北洋第三十九旅莫属了,如果他们自认第二,绝对没人敢认第一。1915年12月,袁世凯称帝,蔡锷等组织护**讨伐袁世凯。次年初,第三十九旅奉命南下,镇压护**。车震部开到武汉后,湖南督军汤芗铭鉴于驻湘各部纷纷入川,而王振宇也扯旗造反了,所以力请该部入湘。由此车震的第三十九旅开入长沙,随后汤芗铭也十分信任的把手头的湘军交给了车震,任命车震为湘军第一师师长,帅部前往衡阳救援倪嗣冲。
随后的故事就纯属坑爹了,倪嗣冲临阵脱逃,导致车震陷在衡阳变成了孤军。接下来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如果当时衡阳城里只有车震的第三十九旅,那么靠着这帮子山东兵车震无论如何也能扛一段日子。不过正应了那句话,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衡阳城里还有万余湘军,而且名义上他们还是车震的部下,这里头就包括时任湘军第二旅旅长鲁涤平。
湖南人还是很够意思的,或明或暗的告诉这位车将军,咱们不能这么干耗着,我们应该站到胜利者的那一边去。老车却是个死脑筋,生是北洋人,死是北洋鬼,所以去和王振宇握手的事情他自然是不会答应的,但是车震也是个老江湖,对于挡人生路的事情他也不会做的。
结果自然是一场和平兵变,第一师临阵倒戈。在兵变过程中,车震自始至终都没有命令嫡系做任何抵抗,只是宣布辞职,然后又让自己麾下39旅官兵接受改编了事。
对此鲁涤平是十分感激的,但是站在程潜的立场上那就未必了。程潜在迫于形式投靠青年军之后,为了保证自己对于第九师的控制力度,程潜几次三番派人去做车震的工作,希望接受第九师副师长的任命,帮助自己控制好第39旅。但是车震这个老顽固很是不给面子,即使是程潜亲自出马,也不答应,一怒之下,程潜就以战犯的名义,把车震给抓了起来,结果就引发了张自忠等人到师部来闹事的一幕。
程潜看着身前这六个站的笔直的山东汉子,大声呵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眼里还有没有军法?竟然敢在师部门前大声喧哗,难道你们不怕挨军棍吗?”
年轻的张自忠听到程潜这话牙关一咬硬着脖子道:“卑职第九师903团3营一连连长张自忠等六人,今日冒死来此并非是要冒犯军法和师座的虎威,只是觉得师座处事不公,所以特来向师座申诉。”
鲁涤平是知道程潜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所以此刻他很佩服这个叫张自忠的小伙子,居然敢当面说程潜处事不公,这胆子实在是大的可以。
“哈哈哈,好,够胆,你到说说看,本师长如何处事不公了”果然程潜被张自忠这句话给气乐了,居然哈哈大笑起来。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程潜要暴走的前兆,师部的卫士们都紧张的把手挎在了武装带上准备拿人了。
张自忠却丝毫不惧,毅然决然道:“回师座的话,卑职粗鄙,言语多有不周。但是卑职分得清事情的轻重对错,卑职乃是车震车师长的卫士连的连长,今日听闻车师长为师座逮捕,心急如焚,特来恳请师座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程潜冷哼一声道:“笑话,他车震是袁贼走狗,北洋逆臣,是我们这次护国运动的革命对象,我抓他何错之有,我又凭什么对这样一个人网开一面呢?”
张自忠立刻大声答道:“师座此言差矣,据卑职所知,袁贼复辟,车师长并未参与。而出兵南下,也不过是服从命令应有之义,实不能入罪。相反,车师长南下之后,颇多拖延,并未积极作战。而且当日衡阳之事,卑职就在车师长身前听差,诸军官皆主张倒戈,车师长也并未阻止,同时还命山东旧部协同。我不知道做了这些之后,车师长对革命何来之罪?若是师座您真能细查真相,据实处理,车师长又何来牢狱之灾?”
张自忠见程潜不以为然的样子,又大声喝道:“卑职还有一点担心,今时今日,我原39旅官兵皆已是青年军一员,若是师座不能秉公处置,恐怕弟兄们会对此不服,请师座三思。”
程潜听到这一句勃然大怒:“什么意思,威胁我?难道你们还想兵变不成?是不是觉得自己带了几个兵就有资格和本师座叫板了?来人啊!”
鲁涤平此刻对于一心营救故主的张自忠可谓是顿生好感,所以程潜这边发怒叫人了,连忙上前道:“颂云兄啊,他一个年轻后进,言辞激烈,你又何必动怒呢?”
程潜这才想起来,王振宇跟前的大红人鲁涤平还在这里了,看看眼前这个叫张自忠的小子把自己气得,他连忙拍拍脑袋道:“咏庵老弟啊,你也是带兵之人,这些个兵痞子,刺头如果不及时修理,会有多麻烦你是知道的。”
鲁涤平连忙摆手道:“言过了,言过了,要我看啊,他们这么做不过是心怀旧主,就算咱们不能成全他们报恩之心,也没必要苛责于他们吧?”
程潜虽然打心里看不起鲁涤平这个湘军的后起之人(程潜成为湘军大佬时,鲁涤平不过是湘军第四师的一个团长而已),但是眼下却不敢得罪于他,而且如果将来还指望在青年军体系内发展的话,还得拉拢此人。所以程潜只能忍了忍气道:“那咏庵老弟你的意思?”
鲁涤平笑了笑,知道程潜今天是准备卖自己一个面子了,自然也就不讲什么客气了:“车震的事情,颂云兄可能未必清楚,当日劝降的差事是兄弟一手经办的。这个老家伙虽然是个顽固分子,不肯和我们一起反袁,但是确实也不是死心塌地跟随老袁走到黑的角色。所以我想,请颂云兄念在车震当日的举动上,就饶他一次,让他北归养老吧。”
程潜看了鲁涤平一眼,心想这个车震其实也成不了气候了,而且他的部队大半也被划给鲁涤平了,自己实在犯不着为这点事情和鲁涤平翻脸:“这个事情好说,既然咏庵老弟能够证明此子,想来此子确实不是老袁死党,自然也就罪不至死了,晚点我就让副官去放人。”
说完程潜下意识的看了依然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的张自忠等人,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又听鲁涤平道:“至于这六个人,颂云兄,就划到小弟麾下,你也知道,我现在缺的就是军官。”
程潜苦笑一下:“好吧,只要你觉得这几个刺头不麻烦你就拿去,我没意见。”
鲁涤平当即道谢,而张自忠等人原本抱着必死决心而来,却遇到了鲁涤平这么个大贵人,结果不但老师长获释,自己这些人也得了个前程,其中张自忠被鲁涤平任命为111团一营营长,在随后的大决战中,这个任命被鲁涤平自认为是其个人军事生涯中最得意的一个任命。。。
第243章 炼狱之战
由于军队调度的缘故,第二阶段的作战最终被延迟到了3月10日,这也为交战双方的准备工作提供了更充足的时间,这也导致这场被后世历史学家称为东南战役的战争的惨烈程度不亚于欧战的一次战役。很多新奇的作战方式也在这一战中不断涌现出来,极大的颠覆了列强对于中**队战斗力的传统认知。
中华民国五年(公元1916年)三月十一日夜,安庆城外,四野苍茫,一片寂静。北洋安武军统领倪嗣冲却毫无睡意,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静静思考,客厅的西洋挂钟正在自觉的敲响十一时的钟声。
“老爷,该歇息了”说话的是倪嗣冲的老婆,在她看来,自从丈夫从湖南回来后,情绪就一直不太对,所以对于丈夫的作息很是注意。
“啊,是夫人啊,你先睡吧,我实在是睡不着啊!”虽然倪嗣冲绰号活阎王,在安徽一带无人不惧,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这个倪嗣冲却是个爱老婆的人,无论纳妾多少,对自己的夫人始终是客客气气的。
倪夫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十分担心的一起坐了下来道:“老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烦心。”
倪嗣冲在民国时期也是个人物,镇压乱党,拥戴复辟,兵围总统(1918年在安徽兵围冯国璋)这些乱七八糟的大事他一件都没拉下过。虽然说最后的结局很是凄惨吧,但是人活到他这份上,那就真的是福也享了,孽也造了,没什么可牵挂的。
但是眼下的局势他不烦还不行,要是拥戴袁世凯复辟,这位安徽的老大可是头一号的积极分子,几乎每一份劝进的通电他都有署名,一副袁世凯麾下天字第一号忠臣的模样。袁世凯对他的这份忠心自然也是投桃报李,加封倪嗣冲为一等公爵。
倪嗣冲随后又奉命入湘镇压程潜、林修梅等人领导的湘南护**,起初战事也还算顺利,倪嗣冲靠着自己安武军十五营兵马二万多人枪把湘南护**死死的压在衡阳外头。可是不曾想,风云突变,王振宇这个程咬金从半路杀了出来。先是青年军第一师翻越雪峰山,经宝庆府进入衡阳地区,导致敌我力量发生了逆转。接着又传来马继曾的第六师全军覆没的消息,这个时候倪嗣冲这个带兵的老手要再看不清楚形势那他就是猪了。咱们老倪同志一寻思,自己这二万人马留在湖南那叫一人生地不熟啊,改变不了什么局面不说,很可能还得把自己栽进去。所以倪嗣冲当机立断,撤,临走还狠狠的坑了汤芗铭一把,把湘军第一师栽进去了。
而且倪嗣冲的安武军撤的不是一般的干净,连武汉都不进,直接回了安徽。那撤退的速度和距离,绝对不比甲午战争时期的叶志超差。
大家肯定很奇怪,倪嗣冲就不怕老袁追责吗?人家倪嗣冲也不是小孩子,当官多年,看风向的本事那是一流的。这老袁正值前方失利之时,己方用人之际,对倪嗣冲这种手握兵权的将领只会文过饰非倍加拉拢,而不是玩挥泪斩马谡的把戏。
果然冯国璋这边一求情,那边老袁戴罪立功的电文就下来了。
不过这点小心也就是糊弄糊弄老袁了,倪嗣冲现在最头痛的是青年军。实在是想不到王振宇这小子短短几年的功夫居然积累了这么雄厚的实力,在吃下了江西和湖北的地盘后居然继续东进,眼看着就要打进自己的地盘安徽了。
倪嗣冲比谁都清楚,有地盘才有钱,有钱才有兵,有兵才有权。所以安徽不比湖南,那种临阵脱逃的把戏玩不得,可是从第六师以及鄂赣的情况来看,这个青年军恐怕和二次革命时期的民军不太一样,貌似非常能打,而且装备上还略胜己军一筹,这可就让他很做难了。
“夫人啊,咱们家的好日子恐怕是要到头了,我正想着要不就明天,收拾一下,老的小的都去天津避避,这南方很快就要变成战场了,为夫也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倪嗣冲虽然下了死守安庆的决心(注明一下,民国时期安徽的省会是安庆,而安徽督军是张勋,所部定武军驻扎在徐州,倪嗣冲的身份是安徽省长,所部安武军驻扎在安庆),但是失败的情绪依然彻彻底底的暴露在自己的夫人面前。
倪夫人是个很传统的女性,对于自己丈夫公务上的事情从来不过问,所以她只能默默的点点头:“知道了,我明天就安排下人收拾东西,不过可能需要点时间。”
倪嗣冲摇摇头道:“那些坛坛罐罐的就不要收拾了,主要收拾些值钱金银珠宝,古董字画之类的东西就可以了。另外我还会给你一张一百五十万元的汇丰本票给你,这是我从今年的税款中截留的,你们尽快出发,我已经定了一艘英国货轮,直接去上海,到了上海你们再转船到天津,我这些天天天在忙着组织劳力挖防御工事,可是天知道安庆能守几天,也许张大帅的军队还没到就丢了,到时再走可能就来不及了,所以明天就走,现在就去把家里人都叫起来,连夜收拾东西,马上。。。”
青年军的猛虎旗八天前就出现在了彭泽县,就是那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陶渊明担任过县令的地方。据说当日陶渊明不愿意为五斗米折腰,所以把官印一丢就跑了。可是没成想一千多年后,后人还在为这个官印打来打去。
倪嗣冲感觉从湖南逃出来的那口子气还没来得及缓过来了,这青年军就又追上来了。所以他也不打算再逃了,他要在安庆死守到底,哪怕把自己一手拉出来的安武军打光也在所不惜。
当然守安庆不一定就是守安庆城,倪嗣冲的计划是在离安庆城一百里的望江县以及八十里的潜山县为支点,背靠长江,形成一个防御线,在外围就开始抵御和消耗,争取拖延时间,然后等张勋的定武军上来再图大计。
望江县位于安庆西南方向,左侧是宽阔的长江,右侧则是龙感湖,大官湖,黄湖,汨湖,武昌互湖,青草湖组成的一个大湖区。
这些紧邻长江的湖泊和长江是长期互补的存在,长江水旺的时候,水入大湖防涝,长江水淡的时候,水回流长江防旱,几千年来一直是相得益彰的关系。王振宇依稀记得后世因为在长江上游修建一个世界第一坝,结果破坏了这种生态关系,导致这些湖泊干得变成了一副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王振宇对此只能和同时代大多数中国人一样,知道了也只能很无奈的画个圈圈玩诅咒。
倪嗣冲还是知兵的,他把防线设在望江就考虑到这一点,此刻正是三月,湖水很浅,不易行舟,重武器根本无法水运,而且湖面宽广,所以也不担心青年军奔袭己方后路。在这里布防还有个好处,军需物资可以通过水路运上来,相对容易的多。于是倪嗣冲果断决定,派自己的亲弟弟倪敏统帅十营安武军沿汨水布防,在这里挡住青年军。
倪敏也算是个人物,帅军抵达后什么也不管,直接征发了三万民夫,自备吃喝,强迫他们构筑各种工事。对于青年军的火力优势,目前北洋军大抵是知道一些了,所以对于防御工事的重视的程度自然也就跟着大大提升了许多。
而和这伙子安武军对峙的是白崇禧亲自指挥的青年军第七师,此刻老白同学看着安庆四周的地势就只想骂娘。而且对汨水对面正在进行的土木建设也只能佩服多方劳动力多了,由于很多重武器还没运上来,连开炮干扰都做不到。
相对于北洋军,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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