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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废后 作者:晓春夕月(晋江2014.02.18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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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陨常提起柳相府中柳相的一个女儿，在家排行第三，唤柳吟月，甚为有趣，性格无拘无束，说话也几分随意，感觉都不太像个大家闺秀，家里教养很好，似乎都没有影响她，有一次那个年仅十三岁的女孩晃悠悠对他说，“人哪，贫穷富贵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是每天很开心，有时觉得父亲母亲开心她便也开心。”
她这样豁达奇怪的思想我暗嘲有一天她像我一样无父无母了她又怎样。
听闻柳相很宠爱他这个女儿，千陨常对我提起这个女孩而不自知，而且常常嘴角有一抹笑意，这让我也有些好奇，柳相那样奸诈狠心的人他能教出什么样的女儿呢。
那天到来的时候，我可叹缘分的奇妙，柳相竟然把他最宠爱的女儿嫁给我，这一步他步得还真是奇怪，难道他想要她监视我？没那么容易。。。
大婚那日窈窕纤细的身影，一身大红鸳鸯喜服，感觉那么的不同，我不禁想掀起她头上的红纱看看她长什么模样。
她看得清秀可人，不算很美，不明白千陨那家伙喜欢她什么。
皇后有点凶，我还没靠近她，我们两个认识的第一句她便是，“别碰我！”
原来她不是想像的很随意哦。。。
我觉得有趣，学了一个很傻的皇帝夸她很美，这句话她好像有些受用，后来饿了一天，她坐在那里吃饭，吃得很是随意，不顾形象，像旁边没有我这个皇上。
果然有些不同，她父亲撑权，她大概像很多人一样看不起我这个皇上，我冷哼，最宠爱的女儿么？那时我便发誓我要占有她，我还要她爱上我。
柳吟月比想像中的单纯很多，人很良善，她喜欢随处乱逛，欣赏美景，喜欢爬树，摘些小果，喜欢与奴才们玩闹，没有一点架子，她写得一手好字，棋下的很臭，曲子弹得不错，跳舞的样子很美。
没有太多心思，很快我变着花样便把她拿下了，对于感情她也纯情的很，她靠着我的肩膀，无知而坚定道，“皇上，我要保护你。”
我微怔。。。
作者有话要说：
☆、刺杀
被络儿和几个宫女强迫换下了湿了的衣物，换了一身浅蓝色的长裙，像是以前紫月宫她穿过的。
赫连明皓曾说很好看，柳吟月扯了扯被摁住没扯开，恨恨地看着铜镜里络儿仔细的轻轻地帮她梳理长发。
长发齐腰，乌黑如缎，被理的十分顺畅，络儿梳了柳吟月之前极喜欢的云髻，点缀了小花，然后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那支龙翠凤，记得那日丢到了沉华殿轻轻插在她的头上，笑道，“娘娘还是极美的，像之前一样。”
柳吟月望着镜中的龙翠凤，缓缓起身，一把拽下来，扔在地上，冷笑，“你喜欢送给你。”
接着用力扯掉头上的小花式，头发又被扯得乱蓬蓬，一把扯下那件浅蓝色外衣撕成两段，只穿了薄中衣便要出去。
“娘娘！”身后络儿忽然跪下大声道。
柳吟月僵了一下，停在门口。“你不要怪皇上，皇上。。。真的很可怜。”
络儿有些哽噎，手里捧了那支龙翠凤。。。
。。。。。。
柳吟月躲在假山后面，看着前面倚在秋千上沉思的女子，她一手放在高高拢起的肚子上。
长发齐腰，发簪点缀，一条银色鸳鸯箍垂在发后，看起来雅致而不失华富。一件浅黄色绣织花纹长裙，金线勾边，高贵淡雅。锦婕妤，锦亦舒。
柳吟月愣愣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她们第一次见面。
锦亦舒着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裙，绸质裙式简单，几分朴素，一头长发扎肩挽起，不带发式，看起来整齐而自然，那时她带了她的贴身侍婢翠香走在宫中桂苑的一条小路上，眼见着柳吟月和络儿几个走来，忙转了身。
络儿吼道，“大胆！哪宫来的侍女见了娘娘还不下跪。”
对面翠香也吼道，“你大胆！哪宫的奴婢见了锦婕妤不来下跪。”
络儿刚想自报家门，柳吟月伸手阻止。对面锦亦舒似乎也对翠香懊恼。
柳吟月那时只是有些好奇，什么样的主子在宫里穿得那么素雅，柳吟月也是那种不大喜欢装扮的人，衣服虽华贵，头上不过也仅插了一支赫连明皓送她的金钗。锦亦舒缓缓朝她走来，福了福身，淡淡的口中喊了句，“娘娘。”
柳吟月笑道，“你知道我是谁？”
锦亦舒犹豫一下，摇摇头，“不知道，但见娘娘衣饰不凡。”
柳吟月笑笑，然后见翠香手中似拿了一个篮子，不禁好奇问，“你拿篮子做什么？”
锦亦舒又福了福道，“只是在这桂苑中摘些桂花，做桂花酿。”
“桂花酿？以前见婆婆（柳相府的老嬷嬷）做过，我是不会，一直很好奇。”
后来她便去了她的住处，之后经常去…锦亦舒的住处有些偏僻，且清朴，柳吟月让人把自己用不完的许多东西送给她。
后来即使知道了她是皇后，锦亦舒也显得那淡然。
记得有一日坐在锦亦舒住处，有些无聊，她一手托腮，忽然想起了赫连明皓，想到了他的样子，她有些发呆。
“你在想什么？”锦亦舒看她忽然问。
“亦舒，你见过皇上么？你觉得他怎么样？”那时想到赫连明皓会觉得很甜蜜，她没想对面的女子是谁。
锦亦舒似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那时她以为他们是不曾见面的。。。
她告诉了赫连明皓要照顾锦亦舒的生活。原来他们认识比她早。
“皇上和锦贵妃打小就认识，他们是青梅竹马。。。”脑中忽然想起曾经刘妃的话。都在骗她，真傻。。。
他把她藏起来。。。他骗她利用她。。。
是不是伤害了他最爱的人他会心痛？会难过？柳吟月握紧了手里的金钗。
今日机会刚好，这边偌大的桃苑竟没有侍卫看着，用这支他送给她的东西去杀死他最爱的人，多么讽刺，让他也尝尝失去至爱的滋味有多痛。。。
柳吟月不禁一步一步向秋千靠近。。。
身前的锦贵妃忽然j□j一下，抚了肚子，“小皇子，你今日不乖哦。”
柳吟月停住，
“知道你为何没有孩子么，那是皇上给你下了药，哼，不要以为你爹控制宫中不让我们这些人怀孕。。。”
不要以为你爹。。。
柳吟月脸色发白。
“皇上。。。真的很可怜。。。”刘妃和络儿的话交织在耳边。。。
他没有孩子。。。那是他的孩子。。。
柳吟月握紧的金钗松了下手。
思虑的一瞬，锦妃忽然回过头来，见是柳吟月，微惊，接着看到她手里的金钗，忙护了肚子起身，接着“啊”叫了一声，“来人！救命！”
柳吟月怔得一瞬，忙想过去捂住她的嘴，远远便见赫连明皓向这边看来，身后一队亲卫，柳吟月顿时慌忙想逃走，回身没走两步便初侍卫抓住。锦妃一下扑进赫连明皓的怀里，像受惊的小白兔，“皇上，吓死臣妾了，皇后娘娘适才。。。”
话未完，她抓紧了肚子，一付受惊委屈的样子。
赫连明皓双手抱紧了她，蹙了下好看的眉。这个画面严重刺激到柳吟月，只觉一阵绞痛，她一手握紧了金钗。
赫连明皓看一眼她手中的金钗，放开锦妃，上前一步，面无表情的脸凝视她，微低的声音冷道，“你真的想要伤害她和这个孩子么？”
柳吟月挣扎着被抓的手臂，气极冷笑道，“想！我要杀了这个女人，还有你的孩子，我要你绝后，让你心痛，让你也尝尝失去至爱的滋味！哈哈哈。。。”
柳吟月觉得那一刻她又变得疯癫起来。
恨恨看着赫连明皓微变了颜色的脸，脸上没了神采，一种快感。
良久，赫连明皓沉沉的眼眸看她，“可惜你没有成功的机会了。”
“来人，把她关进地牢，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赫连明皓转身，柳吟月气愤挣扎，心口起伏骂道，“赫连明皓我恨你，有本事你杀了我。。。”
不远处锦妃忽然捂了肚子，赫连明皓担心上前，一下打横抱起她，都没空理睬柳吟月的骂言。
他根本就不在乎她，从来没有。。。
。。。。。。。。。
作者有话要说：
☆、牢中看她
那是一个空荡荡的地牢里，里面没有任何嘈杂的声音，单此一件像是专门为囚她而设。几缕阳光顺着地牢南面的小窗静静射进来，地上满是厚厚的干草垛。
柳吟月独自蜷缩在地牢的角落，有些发呆。
想起前几日的事情，想到以前，她忽然觉得自己内心是多么软弱，有些无助，她震惊地，失望地发现她内心其实或许根本不想伤害赫连明皓，即使他对她做出了那么残忍的事。
她无法下手，无法怨恨他。。。
或许她根本不想报仇。。。
柳吟月觉得卑微起来，她怎么对得起她的家人，对得起父母，兄弟姐妹。。。对得起成千陨。。。
她为她内心的想法而自责，而无助，而害怕。。。
蜷缩着身体的手又紧了紧。。。。
一阵微沉的脚步声，一下一下有节奏的驶进来。。。
柳吟月不禁轻抬起放在腿上的小脸，平日里这个地方是不会来人的，显然不是守看地牢的士兵的声音，那两个士兵偶尔喜欢聊一两句。。。
是谁？
柳吟月大概已猜出来，是他。。。
眼见着赫连明皓一身明黄长袍，身姿健硕，屈尊便来了地牢，一只大手上还拿了一个雕花食盒。
他看向她，士兵十分恭敬地开了牢门。。。
走进牢中，赫连明皓放下食盒，单膝蹲在了柳吟月身前，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的龙涎香，即使是在地牢她隐约也能闻见。
他好的容颜凝视着她的脸，她也淡淡看他，他嘴角微弯一下，垂头打开了食盒，“你最爱吃的，脆酥糕，鱼皮紫酥，蛋卷条花。”
感觉有些莫名，忽然想起以前每晚他都会命人帮她准备她喜欢吃的晚点，他记得，心中苦涩，冷笑，“是要上断头台了么？”
“好，我吃。”她只觉心中难受得厉害，他来送她，算是终了。。。
柳吟月不顾形象的吃起来，好像他们大婚那晚，塞满口的糕点轻噎。
忽然一双修长的手轻抚上她的脸颊，嘴角，替她抹掉嘴角的一点碎屑，动作那么温柔，眼神满是专注，一样的温度，仿佛那时一样，柳吟月心中咯痛，一挥手推开了赫连明皓的手，声音干涩，“怎么你还想叫我在临死之前原谅你，我告诉你，休想。。。”
赫连明皓沉沉看她，眼中似有哀伤，良久，“我知道你恨我，就像。。。我当初恨你家人一样。”
声音同样干涩。。。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柳吟月忽然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心痛。。。声音微哽，“恨不得。。。”
却又说不出来，她恨他，她恨不得。。。看着他的沉沉的双眸，她。。。无法对他做出任何事。。。
赫连明皓似能感觉她的哀伤，同样。。。
忽然伸手一把捞过她的头，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像在安慰她，思想像有些混乱起来，一瞬变得脆弱，他懂她，他知道什么，想要流泪。。。。
可是。。。
仅一瞬，收起所有的脆弱，柳吟月还是用推开他，她还是恨他，不该在他怀里哭泣，站起身来，一手从怀里掏出那支龙脆凤，“我每天都要把你的名字该在每一面墙上，提醒我有多恨你，让我记住你这张冷酷的脸，这支金钗还给你。”
金钗摔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隔开了他们的距离，回到现实。
赫连明皓的脸上又是微变，有些发白，看眼地上的金钗，看她。
柳吟月轻闭下眼，如果有来世，希望他们不会再遇到。。。
他缓缓蹲下，捡起那支金钗，随即放她手上，声音微轻，“如果仇恨可以让你活着。。。更好，我令愿你恨我。”
然后转身离开。。。
柳吟月怔住，如果仇恨可以让你活着。。。更好。。。
心痛，带着无法释怀的恨意。。。
柳吟月握紧了金钗，咬下唇，恨恨地忽然朝着赫连明皓的背刺去。。。。
终是下不了手，金钗死死地停在空中，却是不肯往下走，柳吟月吸口气，缓缓落在明黄的锦绣龙袍上。。。
赫连明皓身体微僵，忽然转身，一手握住抓金钗的手，目光灼灼，一手把她抵在牢里微暗的墙壁上，唇便猛然的袭上来，带着曾经的热烈纯熟，带着化不开的相思，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
☆、赫连明皓外番（二）
什么时候开始动的情，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记得那次。。。
除掉柳相的行动在偷偷进行着，第二步我派人去接触守护翔凤首城恒离城的首将秦子虚，秦子虚为人正直，看守着翔凤最重的腹地，只是不知他是不是柳相的人。
不管怎么想要收买他，这个举动不知道何时似乎泄露了风声，只怕柳相对我起疑，在没有完全准备前，我不能妄然乱动，我决定继续装个傻皇帝，先找件事转移他的注意力。
那天柳吟月忽然说想去杏苑摘杏子，不想人打扰，还专门让我把守卫赶在了苑外。
刚好实行我的计划，我事先让李进一（李公公）把前些日子凌启国贡奉的拱星异纹蛇抓来，预计演一段苦肉计，就是等蛇出现在柳吟月摘杏的地方，然后我好救她中毒。
这样若我为救仇人的女儿中了毒，柳相一定不会怀疑我会做什么大事。
拱星异纹蛇毒性很烈，我事先喝了解药，只等蛇得出现吓到她。
如愿的拱星异纹蛇樊在了一棵杏树上，柳吟月似乎很怕蛇，脸白了好几分，却嘴硬还要保佑我，我预计好的挡在她身前，安慰她。
拱星异纹蛇有个习性，对紫色非常敏感，那天身上带了紫色的荷包，那蛇很快便注意到了这边，在加上来回乱动的人，蛇便盯着这边忽然发动了攻击，向这边扑来。。。
关键时刻柳吟月忽然转身挡在我身前，蛇一下飞过来，咬到了她的肩膀。。。
我怔住，“皇上你没事吧。”
。。。。。。
我一把横抱起她，忙找了太医。
坐在紫月宫的大床边，看着床上嘴唇发紫，正在昏迷中的女子，忽然想到了母妃中毒离世前，也是在这个地方。。。
那一刻不想伤害她。。。
回想之前，柳吟月也经常来找他，似乎只是玩闹，其实无意间保护了他，也许是有意，让柳相也不敢妄动，宫中传言皇上皇后感情深厚。
除相计划实行得很顺利，我让千陨掌握柳相罪证，在他府偷偷断了他的左将军力，在边僵命人撤了柳相长子柳子晟的兵权，然后准备好自己的人马，对内秦子虚封锁了整个垣离城。
起事前一晚，坐在屋檐上，千陨忽然对我道，希望成事以后可以饶柳吟月一命。
朝中奏张，她偶尔也有看，她有时自作主张的提起某个朝中之人，似有似无的提点，她都不知道她说得全是柳相的重部。
一大早她坐在床边，几分开心的手里拿了一个朱色金丝绣锦符，递给他道，“这是年幼时释云山仟远寺的无绝大师给我的，带着它可保平安。”
我怔一下，道，“是给你的，你要带着它，才能平安。”
我把符还给她，我不需要，从小我便只能相信自己。
“我不需要，命大的很，你看不久前那条拱星异纹蛇都没咬死我。”她硬塞给我，眼中全是笑意。
一口辛辣的醉月下肚，我没有说话。我有些担忧，许久前我便作了决定，我决不会杀她，而且要她继续做我翔凤国的皇后，我要她一辈子在我身边，她就是我的至爱。
这个决定我很困难，一面是国仇家恨，一面是她，但从作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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