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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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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一副笑嘻嘻欠打的模样,长乐公主不由长吁了一声,冷哼道:“今天本宫急着出门,就不与你计较,哼!”说罢,气昂昂地去了。
余长宁笑叹着出了府门,刚走下台阶,一辆马车已是磷磷隆隆地驶了过来,还未停稳,坐在车厢内的房玄龄已掀开车帘笑着招呼道:“余驸马,老朽恭候多时了。”
余长宁点头一笑翻身上车,钻入车厢还未坐下,房玄龄已是急不可耐地开口道:“昨夜你走后老朽左思右想,兴奋得是一夜未睡,索性起草奏章连夜上书陛下,谁料刚到五更,陛下派内侍送来回书,要我务必带你前来皇宫商议此事。”
余长宁闻言哑然失笑道:“我说老房啊,你可真是太敬业了,大半夜不睡觉也是想着公事,当真是吾辈之楷模。”
房玄龄摇手道:“余驸马呵,你就不要恭维我了,只要能解决眼下这一难题让灾民得到妥善的安置,让我再苦再累都行,今天除了你我之外,陛下还宣召了许多文武重臣,你虽是驸马,不过也还是第一次参加如此重要的会议,说话可得悠着点,知道吗?”
“放心吧,我这人是出了名的慎言慎行,保管不会让你难堪。”余长宁毫不在意地一笑,显然没将房玄龄的劝告听进去。
马车轻快疾行片刻后,终于驶入了皇宫大门,刚拐进车马场内停妥,余长宁与房玄龄已是下了马车,快步向东偏殿走去。
东偏殿位于大兴殿东侧,是大唐天子的御书房,平日里皇帝都会在此处理奏折,召集议事等等,比起只用来举行朝会的大兴殿,这里更像是帝国的大脑中枢。
快步走至殿门,侍立在门外的红衣老内侍深深一躬,轻声禀告道:“房大人,不少大人已经到了,你快进去吧。”
老内侍说罢轻笑抬头,却见房玄龄身旁站着一个好奇四顾的年轻人,侍不由惊问道:“咦,这位小大人是何人也?为何老奴从未见过?”
房玄龄板着脸回答道:“这位乃长乐公主驸马,余驸马是也,以后可得认清楚一点。”
闻言,老内侍作躬不迭道:“原来是余驸马,老奴有眼无珠不识泰山,见谅见谅。”
余长宁淡淡摇手,便跟着房玄龄进了东偏殿大门。
大殿内,五六个紫衣官员正聚在一起小声商议,眼见房玄龄入内,顿时全迎上来拱手作礼问好。
房玄龄稍事寒暄后,向着余长宁笑眯眯的开口道:“来,余驸马,这些同僚你可能还不认识,老夫替你引荐引荐。”
余长宁拱手笑道:“好,那就有劳房大人了。”
房玄龄轻笑摇手,指着第一位略显矮胖的官员道:“这位是尚书右仆射长孙无忌大人,说起来他还是长乐公主的亲舅舅。”
余长宁惊奇地看了长孙无忌一眼,只见他也在对自己轻笑点头,不由急忙抱拳道:“长孙大人之名如雷灌耳,长宁早已神往久矣,见教见教。”
“长宁不必客气。”长孙无忌捋须一笑,态度却是让人如遇春风。
“这位是中书令杨师道大人,呵呵,你们两人也算认识。”
看着依旧一副趾高气扬的杨师道,余长宁不由想起了自己送廊下食的那一番遭遇,拱手作礼之余不忘在心头暗暗鄙视了他一下。
“至于这一位,乃是门下侍中魏征魏大人。”
余长宁惊讶点头,望着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然则却有一股不怒自威气度的大臣良久不说话,暗暗感叹道: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原来他就是太宗的镜子,一代名臣魏征!
魏征显然是极为严肃之人,不苟言笑地对着余长宁作礼拱手,丝毫没有开口寒暄的意思。
随后,房玄龄又替他引荐了户部尚书唐俭,工部尚书张亮,至于礼部尚书李道宗,余长宁是认识的,所以就不必介绍。
几位朝廷重臣聚在一起闲聊开来,说得都是国家大事,民生民计,余长宁听不懂这些治国安邦之道,自然大感无聊,只得专心致志地欣赏着墙上的九龙画壁来。
等了大约一炷香时间,殿门外老内侍高亢的宣呼骤然响起:“皇上驾到。”
高亢的尾音还在殿内回荡,一身黄色龙袍的李世民大步赳赳地走入殿内,群臣们立即分成东西两厢恭敬站立,待到太宗坐到御案之前,方才跪地叩拜出声。
第189章 两权相害取其轻
第189章两权相害取其轻
“爱卿们起来吧。 ”李世民右手虚扶一抬,视线巡睃一圈正色道:“今日召集诸位爱卿前来,乃是商议江南道水患之事,昨夜房爱卿上书对策,提出进行慈善拍卖筹集银两,朕觉得这个想法不错,所以今天召集诸公商议,看看是否可行!”
房玄龄跨出一步拱手道:“陛下,这慈善拍卖会乃是余驸马的主意,不如就请他先为大家讲解一下这条对策具体操办过程?”
“可。”李世民缓缓点头,肃然开口道:“余爱卿,现在就由你为大家讲解一下吧。”
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余长宁不由微微点头,清朗又不失宇扬顿挫的声调在殿内悠然荡开,一通讲解足足用了半个时辰,虽然未再敢用皇帝的龙内裤作为比喻,但也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及至他说完,诸位大人都对慈善拍卖有了一个总体的印象。
话音落点,大殿中久久沉默着,各位大人们全都拧着眉头沉默思索,谁也没有抢先开口的意思。
李世民皱了皱眉头,肃然下令道:“房卿,奏折乃是由你上书,先说说你的意见吧!”
“遵旨!”房玄龄深深一躬,正色开口道:“江南道受水患之苦已有月余,朝廷虽已派大臣前去救灾,然则因为钱粮的匮乏,所以一直是收效甚微,微臣认为当此之急不管是用何等方法,保障灾民的衣食始终是第一要务。”
李世民眉头一挑,轻轻点头道:“房卿的意思是对慈善拍卖表示认可了?”
“对,微臣认为此法可行!”
房玄龄的话音刚刚落点,李道宗已是大步出列黑着脸拱手道:“陛下,微臣认为此法不可,至三皇五帝以来,从未听过说皇室宗亲、达官贵族们将拥有的珍品拿起贱卖赈灾之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室礼仪威严不容亵渎,岂能让庶民百姓拥有天子御用之物,实乃不可取也!”
“江夏郡王此言差矣!”唐俭急忙否决了李道宗的意见,他乃户部尚书,早已饱受缺钱缺粮的折磨,救灾赈灾又是户部职责所在,自然是首当其冲,对于余长宁的这个方法,虽也觉得有些不合礼治,但毕竟是一个没办法中的办法,只要能凑到银两,其他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
一时间,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辩驳起来,一派是以李道宗和杨师道的否决派,另一派则是赞同慈善拍卖的房玄龄、唐俭、张亮三人,只有长孙无忌站在一旁微笑不语,整个大殿都是哄哄嗡嗡之声。
太宗面无表情地望着吵闹不休的群臣,突然发现余长宁正躲躲闪闪地站在李道宗身后,不由生出哭笑不得之感,沉声开口道:“余爱卿,说说你的意思。”
听到李世民点名询问,余长宁顿时有些无奈,笑嘻嘻地开口道:“禀告陛下,在座的大臣都是国之重臣,朝廷栋梁,每一句话都是真知灼见,引人深思,微臣岂能以自己些许不成熟的思想打扰诸位大人的思路,所以还是不要了吧。”
“混账,朕要你说就说,岂有这么多的废话!”李世民脸膛一沉,重重拍案喝斥。
面对太宗突如其来的怒火,几位大臣身子都是微微一抖,余长宁依旧是浑然不惧笑道:“陛下,微臣认为无论支持慈善拍卖的一方还是反对的一方,其理由都是没有错的……”
“余驸马,你这是什么回答?”面对如此模棱两可的回答,李道宗首先出言表达了不满。
余长宁摆手一笑,在众人目询的目光中从容不迫地开口道:“反对慈善拍卖的一方目的是为了维护皇权的威严,礼治的严明;而支持的一方则是心系灾民死活,想要筹钱赈灾,尽快解决江南道的水患,所以我说双方都没有错。”
“咳,你这不是废话吗?”工部尚书张亮摇头叹息了一句,显然觉得他有点答非所问。
“不,余驸马已经给出答案了。”房玄龄淡淡一笑,“两权相害取其轻,便是余驸马的回答,可是?”
余长宁悠然一笑,拱手道:“房大人果然见微知著,在下佩服佩服。”
李世民蹙着眉头久久沉默着,良久猛然拍案道:“古人常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我等君臣掌国之大政,执天下牛耳,自当以庶民百姓为首位,大灾面前,岂能沽名钓誉无所作为?朕意:慈善拍卖一事可行也!需尽快实施筹集银两赈灾救民,房卿,这件事就交由你负责,如何?”
房玄龄疾步出列振奋开口:“臣遵命领旨……不过陛下,臣还有一事相求。”
李世民微微一笑:“房卿可是有何困难,但说无妨!”
“回禀陛下,臣毕竟是第一次负责操办慈善拍卖之事,对于具体过程实在不太精通,所以想请陛下任命余驸马为微臣副手,已便相辅相成完成圣旨。”
闻言,余长宁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这老房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宁哥我闲云野鹤潇洒惯了,关键时刻非要给我揽点事情来做,当真是气煞人了。
心念及此,他正欲开口拒绝,不料李世民已是捋须点头道:“房卿此言很有道理,朕就恩准余长宁为慈善拍卖会副使,与房爱卿一道筹集义卖之物为灾民募集银两。”
余长宁大是郁闷,弱弱开口道:“陛下,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李世民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似地断然挥手,沉声下令道:“诸位臣工,此事既然已经商议妥当,你们立即下去分头准备赈灾事宜。”
“遵命。”群臣齐刷刷地躬身拱手,恭敬地退下了。
余长宁正欲跟着他们离去,不料太宗沉声开口道:“余爱卿,你留下来,朕有话要问你。”
余长宁一脸不情愿地转过头来,讪讪笑道:“陛下,有什么事非得当面说不可吗?”
李世民心里忍不住莞尔,脸上却是绷得紧紧的:“朕见你一天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如此绝妙的主意当真是你想的?莫非背后有什么高人指点?”
“陛下,常言道:人不可貌相,罩杯不可眼量。微臣虽是不学无术,但脑袋还算精明,区区小主意自然是手到擒来,你就不用褒奖我了,随随便便恩赐我千儿八百两黄金了事!”
骤然间,李世民脸色变得铁青,高声怒喝道:“大胆余长宁!事到如此还敢胡言乱语,莫以为成为公主驸马朕便舍不得杀你,能当驸马都尉的人我大唐多得是。”
寻常大臣面对天子如此雷霆怒火只怕早已吓得跪在地上发抖,余长宁却如没事人一般脸不红,心不跳,颇有些委屈地开口道:“启禀陛下,你问的话我当然要实话实说地告诉你,岂能故意欺君隐瞒?没想到到头来你还责怪我,早知道我就说个谎话骗你了。”
闻言,李世民好气又是好笑:“如此说来,还是朕的不是了?”
余长宁笑嘻嘻回答道:“你是天子,又是我的岳父,你要我怎么好开口?”
太宗居于高位多年,早已习惯了别人的恭敬细言,彬彬有礼,即便有个魏征,也是据理抗争,从不会逾越大臣该有的礼仪。没想到眼前这余长宁既不懂君臣之礼,又是口无遮拦,数次顶撞不说,觐见之时根本没有身为臣子应有的礼仪,如何不令太宗大为恼怒。
见李世民脸色愈来愈显阴沉,余长宁心头微感不妙,正要想个借口告辞而去,太宗已是冷笑开口道:“果然是奇士洒脱不羁,余长宁,若非念在你想出这条妙计还有几分功劳,只怕现在已是身首异处了。”
余长宁讪讪笑道:“陛下胸襟博大,虚心纳谏,乃是千古难得一见的好皇帝,一定不会滥杀无辜的。”
“好皇帝?哼哼!”太宗不置可否地一声冷笑,”朕问你,你与长乐公主究竟是如何认识的?”
余长宁道:“陛下,我与公主有着宿世情缘,情比金坚海枯石烂,上辈子当我还是一名书生,她是一只杜鹃鸟的时候……”
“余长宁,事到如今你还敢骗朕?”李世民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两眼寒芒闪闪,威棱四射。
闻言,余长宁心头轰然一声大响,手足瞬间冰凉无比,望向神色冷峻的太宗勉力笑道:“陛下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你一定是弄错了吧?”
李世民重重拍案道:“朕已经言明于此,是否弄错咱们心头有数,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不说实话?”
望着李世民冷冷的目光,严峻的脸膛,余长宁身上全是冷汗,一瞬间竟有转身而逃的冲动,但他深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无济于事,只得沉下心来久久矗立着,一股无言的沉默在大殿里久久蔓延。
他目前最想了解的是,李世民究竟知道了多少?他已经完全清楚自己与长乐公主乃是假成亲了吗?不!应该不会,若是知道两人假成亲只怕等待自己的早已是闪亮的斧钺铡刀,岂有还让自己开口述说辩驳的权利?
但为何太宗会如此动怒,莫非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被他识破了?对,很有可能,不过一时片刻如何知道会是哪一个环节呢?若是一个回答不慎,必定是掉脑袋的下场。
。第190章 第一九〇章 千古明君
第190章第一九〇章千古明君
见他脸上变幻个不停,李世民紧皱的眉头突然松开,似笑非笑地淡淡道:“怎么,很难开口?难道要朕亲自来告诉你?”
余长宁长吁了一口气,把心一横拱手道:“陛下,其实微臣与公主并非有着前世宿缘,那书生与画眉鸟的故事都是微臣编造出来的。 ”
“大胆余长宁,你可知欺君之罪后果如何?”李世民神色冷峻地肃然开口。
余长宁惆怅地一叹,目光中浮现出了点点伤感:“启禀陛下,其实微臣早已与长乐公主认识,具体时间是在今年大雪纷飞的元宵节,公主殿下女扮男装偷偷出宫玩耍,与微臣相识在了城西许愿树之下,微臣当时并不知道她是公主,还以为是寻常人家的小姐,相交接触顿时惊为天人,所以情根深种无法自拔,其后我俩鸿雁传情互通书信,一首首热切的情诗通过纸篇楔入了我俩心里,犹如月老绑定了牵绊今生的红线,那一刻,我们便是非君不嫁,非卿不娶!”
“那为何不早对朕言明,却用谎话蒙骗于朕?”
闻言,余长宁心中一喜,顿时知道李世民还不知晓假成亲之事,不由暗呼侥幸,苦着脸开口道:“公主本来早就想对陛下言明,但一想到自己私自出宫始终有失规矩,而且还对民间男子芳心暗许,所以一直犹豫不决,但不料吐蕃突然向大唐求亲,陛下你准备让公主和亲吐蕃,我们这才慌了手脚,情急之下,微臣与公主才会冒昧欺君。”
话音落点,李世民久久沉默着,余长宁低着头也不敢看他脸色,只得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终于,太宗轻轻一叹,语调略是平缓:“余长宁,你说的可是实情?”
余长宁硬着头皮回答道:“启禀陛下,微臣句句属实,不敢欺瞒。”
李世民冷冷一哼:“当初长乐对朕讲那故事时,朕便有些半信半疑,猜到她必定是不愿嫁去吐番而编造的谎话,也料到了你与公主必定有私情,所以才采用比试招亲之法准备让她死了这一条心,朕虽然破例允许你参加比试,但万万没想到你会异军突起击败众多选手,实在有些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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