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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4逐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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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相思真的会发作,那么云照现在赶回组织,还来得及。虽然没完成任务,又擅自跟人离开,断了与组织的联系会受到重重处分,可是组织多半不会让她死在相思之下。
可是……若相思,只是一种深度催眠后施加给她的心理暗示,那么她这样把自己重新送回那冷酷的组织,是多么可笑蠢笨的一件事情。
云照看着舅舅与大哥。他们也向她看来,眼里,都带点迟疑神色。
这是一场以云照生命而作的赌注。输了,就会赔上云照的生命!
室内安静得让人想尖叫,一种充满压迫感的安静。
云照在脑子里权衡了再权衡。把手上的筹码反复的想了数遍,她出声:“好,我赌一把,赌我身上并没有种下相思!”
她看到舅舅与大哥都同时为她的这句话而身子轻轻震颤了一下,于是再补充一句:“不过,我们不妨做两手准备。若是我到时候真的发作起来,大哥快马加鞭送我回去基地。这样也就是额外多赌一记,除了赌我身上没有相思这玩意外,还赌,如果我被种下相思,送回管先生面前,管先生不会坐视我就此死去。”
顾云庭的胸口急剧的起伏了几下。他说:“我……我同意。”
跟着贺停云也缓缓的点了点头。
于是商议细节。
虽然,三个人都认为有百分之七十以上把握,没有相思发作的可能性。可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好的。
紧张的准备之后,最关键的那一刻,来临。
十四的晚上,月亮已经近乎圆满。云照在山洞的通气窗前,往外看去。
说不紧张,是假的。云照从没经历过相思发作,可是种上相思时得到的心理暗示实在太强烈,她对于相思发作,有一种迹近恐惧的担心。
贺停云在她身后说:“看,一切正常。”好几项仪器连接着云照的手脚,显示屏里全是正常的读数。
顾云庭则看一眼表。“马上便到零点……不知道那个相思如果真有发作时限的话,是按哪个时区的时间来?”
象回应顾云庭的话,“当……当……”钟声一声一声的响起。
“十五了。”顾云庭轻轻的嘀咕了一声。
他转过头去看云照。云照仍是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是什么事也没有?我就知道是说来骗人的。”顾云庭想说一句笑话,打破室内紧张空气。
他的视线掉回来,突然发现舅舅在一瞬间变了脸,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无比。
这个时候,顾云庭身前的云照,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顾云庭的视线马上向小妹转过去。
他看到云照的脸刹那间转成血红,灯光下看来十分吓人。
红潮跟着退去。不过半分钟光景,她的脸又变成青白。
相思……发作了!
云照转眼间已经不能站稳在原地,身子摇摇欲坠。而她的脸上,闪过痛楚不禁神情。
顾云庭大骇,扑上去搂住云照。
赌输了!好容易找回来的小妹又得送回到那帮豺狼手里去。
万分不舍。顾云庭悲愤的闭一闭眼睛。难道他们这些人,真不是上帝眷顾的人类?命运一次又一次的与他们作对!妈妈的去世,小姨的失踪,舅舅疾病缠身……甚至他,他也放弃了青梅竹马的爱人,这样多的代价都付出去了,可是,命运还是不肯放过他们。还是改变不了妹妹悲惨的命运!
云照勉力睁开眼睛。“发作了……”她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声音尽量不发颤的说完一句话。“快叫舅舅记录下我的各项体征加以研究……还有,马上抽我一管血……然后送我去基地……”
贺停云这个时候离开了仪表台,取过一只针管。
“不,不要在手肘取血,也许送我回去后会被发现,惹人疑心。”云照有气无力的说明。
贺停云在她的脚踝找准血管抽了一管血。
就是这么短暂的时间里,云照的整个手臂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泛出红色的小点。那是由于剧痛,导致的皮下血管破裂出血。
她挣扎着拿出口袋里关闭了多天的通讯器,颤着手,打开,把一组号码拨出去。
通话的那端,立即给出了回应:“喂?”
“管先生么?是云照。”云照要费好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流畅的说下去。“我被绑架了……现在我的相思发作了……他们允许我跟你通话……”
管先生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从通话器里传来:“云照,如果你于正午之前赶回来,你还有机会。让我跟绑架你的人直接谈,他们不见得想要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云照把通讯器递给顾云庭。
顾云庭用最冰冷的声音对管先生说:“什么药物可以解除她的痛苦?或者你派人送药到我约定的地方?”
管先生在通讯器那头冷笑一声:“你以为把人捏在手里,就可以让我投鼠忌器,让你拿到解药?没有用,云照虽然是优秀人才,可是必要时候,组织也可以接受她为了保全组织的秘密而英勇捐躯。”
顾云庭恨恨的咬住下唇。果然,这帮家伙如小妹说的一样冰冷无情。
管先生硬话说完,又换过一套说辞:“不过,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你们绑架云照,不也就为了某种利益?说吧,要什么条件你们才肯交人?相思是没有解药的,要想她活命,只有尽快送她回来才行。”
顾云庭冷冷的说:“这样?算我倒霉。五十万美金。要现钞。见款即交人。”
管先生还价:“五十万?先生,也许你受人误导,云照虽然挂着二小姐的名号,不过只是外面方便,她实际上不过是组织里一个小成员,哪值得了这么多钱来赎回去?”
跟着他又说:“不如二十五万如何?一时之间筹这么多现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等到拖上几小时,人质一死,马上没有价值。这件货可是随时间飞速贬值的东西,你细想想看。”
顾云庭摆出气愤样子,骂了一句粗口。他说:“他妈的,便宜你了,就这样吧……”他们约好交换方式。
顾云庭和贺停云扶着云照上了飞机。
这个时候,已经不知是多少波疼痛来袭。云照的嘴唇已经咬破,为了止痛,她的手紧紧的握住椅子扶手。
飞机很快的发动,向西北疾飞。
云照的头发已经全被汗水浸湿。她勉强凝聚神智,轻声提醒:“大哥,你送我下去时,一定要小心。管先生不会甘心拿钱来赎我,他一定会动武的。”
顾云庭爱怜的替她理一理额角的乱发。“我知道的,”他柔声说,“倒是你,不要说话了,很痛吧?忍着点。实在痛,就叫出声吧。”
云照精疲力尽的闭上眼睛。
每一次的剧痛,仿佛全身有万针攒刺,可是神智却偏偏清醒。她不知道,象这样的剧痛,她还能挨过去几次。
这样的时候,什么也无法思考。也许昏迷,反而对她是一种仁慈的选择。
可是这些年来,她的意志煅炼得太过强韧,现在想昏过去而不得。
前排的贺停云咬一咬牙,忍住心脏部位的阵阵不适,有条不絮的操纵着飞机前行。
在安第斯山脉中一个约定好的经纬度,贺停云找到了一个宽阔的平台。
他把飞机降落下去。
隔了十余分钟,空中又有飞机的引擎轰鸣声响起。
“来了。”他对侄子轻声说。
顾云庭轻柔的把云照抱在怀里。
飞机在空中盘旋,象是在观察动静。旋了好几圈,终于缓缓的飞近平台,着陆。
云照的通讯器在顾云庭衣袋里轻轻振动。顾云庭取出来,打开通话连接。
是管先生的声音。他简单的说:“双方各派一人。以物易人。”
“好。”顾云庭怜惜的看一眼脸上已经全无血色的云照。她已经晕了过去。
对面的飞机上,走下一个人来。手里提着只黑色箱子,另一只手则空着,不象带着武器的样子。
不过顾云庭当然不会掉以轻心。
贺停云开启机舱门。山顶风急,大风马上灌进机舱里。
让风一吹,云照一下子醒过来。她问:“到了?”
跟着又说:“大哥,一放下我,马上回飞机。”
顾云庭摸一摸口袋里诸般武器装备,回答云照:“你放心。”
他也叮嘱云照:“你……又只能靠你自己了,你要小心。”
云照虚弱的笑一笑,算是回应。
实在不能再拖下去。多拖一秒,云照的痛苦,就多受一分。顾云庭戴上面罩,抱着云照轻轻一纵,跳下飞机。
很有默契的,对方走到了两架飞机之间距离的等分处,就不再前进。
顾云庭抱着云照,大步走了过去。
走到离对方两米远的地方,他也站定。打出手势要求对方验一验赎金。
对方打开手提箱向顾云庭展示。里面确是一叠一叠美钞,满满一箱。然后对方合上箱子,打手势询问交换是否可以进行。
顾云庭表示同意。
对方一下子把手提箱向他抛过来。故意抛歪了方向,看手提箱的落点,会超出他手臂可以控制范围。
顾云庭诈作见钱眼开的样子,把云照往对方的方向大力一推,身子斜斜的蹿出去,俐落的接住那只箱子。
眼角的余光瞥到对方马上伸手揽住云照,然后就势往地下一滚。
顾云庭一直处在高度戒备状态,哪里会不知机,马上也是拎着钱箱就地一个打滚。耳中几乎立刻就听到连续的枪声响起。不过数秒之差,他原先站立的地方,已经有数枚子弹射了进去。
顾云庭的顾忌是不能还击。他怕误伤到云照,她现在处于半昏迷状态,没有自保能力。还好身手在舅舅的魔鬼训练下十分敏捷,在地上连续几个翻滚,每一个翻身就离自己的飞机近了几分。到了最后三五米时,左足一扫,地下一大片沙土被扫得随风扬起,跟着他把手里的手提箱往舱门里一掷。
马上有几发子弹追随着飞沙中隐现的手提箱而去。对方的人并不多,一个直升飞机能装下多少狙击手?趁着上一排对着手提箱发射的子弹声音刚刚消失,顾云庭一个鱼跃,右手搭住舱门,一使力,已经窜进了舱门。
贺停云早已做好准备,马上关闭舱门。舱门还未完全闭合,飞机已经离开地面,往天空升上去。
仍然有子弹瞄准飞机射过来。不过当他们爬升到山顶之上50米的高度时,对方已经偃旗息鼓,顾云庭在望远镜里发现对方全上了飞机。
“舅舅,全速离开。”顾云庭说,“我怕对方恼羞成怒起来,追着我们不放,耽搁了他们救小妹的时机。”
然后他神色一凛,喝一声:“开门。”
贺停云问也不问,马上打开机舱的门。顾云庭一个反手,把手提箱掷出机舱去。
飞机下方四五十米的高度,一团火球一下子绽在半空中。那是暗置在手提箱里的炸弹爆炸了。
而在贺停云操纵下的飞机,在空中打了个转,向东方全速飞行。
25。
云照曾经做过许多噩梦。可是所有的噩梦加起来,也没有她这次做的噩梦可怕。那种从骨头里渗出来的痛苦,那种神经蜷缩与被烧灼的感觉,那种全身每一处血管都想爆裂的感觉,那种象被一千架坦克碾压的感觉………
象置身冰窟,又象被火灼烧着。象受着万蚁噬咬,可是又象有一千支羽毛在轻骚她的痒处……原来人的感官,可以感知那样多的痛苦……这真是太可怕也太真实的一场噩梦。
云照一下子惊骇的坐起。
思维有一刹那的迟钝,这是在哪里?这是在哪里?
熟悉的家具器皿映入云照的眼里。是她生活了七八年之久的房间。她回到了基地的庄园里。
她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刚才的噩梦,真可怕。
不!脑子里快速的闪过一些片段。那不是噩梦。她之前,并不在庄园里。
记忆里出现了更多事实。昏迷之前发生的事,现在一一记起。
她的相思发作了……大哥只能把她送回管先生手里……大哥,就是在心里想起这个称呼,云照的心里也泛起一丝暖意。还有舅舅。她,终于有了亲人。
虽然最终她仍旧回到组织的掌控里,可是云照不觉得气馁。不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了呢,在必要情况下,她也可以向亲人寻求支持。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不等云照应声,管先生走了进来。
“醒了?”他打量云照。“醒得真快,你的体质……”顿了顿,他没有说下去。
云照抹一把额上的汗。“管先生,我刚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一下子吓醒。”
“哦,梦到什么?”管先生饶有兴趣的问。
云照垮下肩膀。“又是被火烤又是被冰冻的,还全身发痛,象有人用刀子一片一片的凌迟……你说这样的噩梦是不是得赶紧醒来?”
管先生平板的脸上出现一丝浅浅的笑意。他说:“那不是噩梦,是你亲身经历。”
云照将信将疑的望一眼管先生,把手举在眼前后:幼嫩的皮肤上分布着许多皮下出血点,指甲居然变成了青紫色,右手腕上甚至一道月牙形伤痕,不知道是不是她在昏迷时自己弄伤自己的。
“我……这……”她嗫嚅。
“不错,你的相思发作了。”管先生替她解惑。
云照的脸上浮现出痛苦,厌恶,惧怕,逃避诸般神色。
管先生轻声说:“看,知道厉害了吧?云照,这次全靠组织花了大代价把你换回来,不然你此刻已经没命。”
云照露出感激与心有余悸交织的神情。
管先生问:“绑架你的,是什么人?”
云照觉得此时她应该还处于神智有点昏沉阶段,如此方符合管先生心目中正常的反应。她露出迷惘眼神。
隔了三分钟,她才不确定的答:“我……我也不清楚。” 
管先生的脸沉了一沉。
“不知道?云照,你再细想想。据我掌握的信息,是你主动自酒会中跟一名青年男子离去,然后失踪。”
云照表现出苦思样子。她说:“管先生,你别急。我此刻脑筋不是很灵活,好多事情模模糊糊的。”
普通搪塞理由怎瞒得过管先生。这个答案,自然要七分真,三分假,方能瞒得过。
云照作状想了半天,足足又隔了五六分钟,她才迟疑的说:“那个人,他说……他问我想不想知道我妈妈的消息。所以,我就跟了他去……”
管先生一下色动于外。他急问:“你见到了你……母亲?”
“没有。”云照脸上难过失望的神色,不是假的。她说:“不知道他们怎么查出我是孤儿,捏造有我妈妈的信息,把我哄了去,然后困住我,要我答上次麦肯集团的投标被人猜出标底,是不是我把标书偷看了去。”她说的,是她半年前出的一件任务。
管先生脸上的神情复杂,有点怔忡又略为失望。他随口说:“你怎么答他们?”
云照按着之前的计划编下去:“我自然是不肯说。他们就把我关起来,威胁说他们另有对付我的法子。我看到日子一天天过去,急了起来,说我有重病待医叫他们放我走,他们理也不理。最后我……我相思发作了,他们见不对劲,才还给我通讯器,叫我与组织联系,他们多少挣回点辛苦费……接下来的事,我就不清楚了,那时我已经昏迷了。”
管先生勉强收摄心神,再追问了她多处细节。
整个故事在云照的脑子里早已经酝酿过数次,开始她还一副神思有点恍惚模样,问一点答一点,到了后来是一问就答,简直对答如流。管先生问不出什么破绽来,想了想,说:“这次你也算大意失荆州了。云照,在外面出任务,一点马虎不得。还有,如果以后有任何关于你妈妈的线索,你跟我说,我倾整个组织之力也要替你找出你妈妈来。”
云照自然知道管先生不安好心,表面上,她还得装出一副感动模样:“管先生,谢谢你。”泪盈于睫。
管先生看着云照“真情流露”的样子,心里不自禁的软了一下。面前的女孩,一直以为她已经磨练得冷漠无情了,却原来,一提到妈妈,她眼睛里仍然会射出浓浓慕孺之情。
他拍拍云照的肩头,说:“你这次任务失败,组织有组织的规定,不可以循私。不过,你为了找你母亲,感情一时冲动,也情有可原。我就只罚你在这里静思半个月,同时,以后半年内,完成任务一律不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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