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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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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已崩,老子与郑阿娇那点破事也不怕你拿出来说,你所依仗的,无非是兄长的尸骨而已,兄长中毒而亡,尸骨必然呈现出异常,你可以栽赃是老子下的毒手,这好办!”
说着,祖约再次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翻,鼻涕眼泪直流,笑声中充满了得意之情,好半天,笑声突止,目中厉芒向外一扫,喝道:“来人!”
“请将军吩咐!”不多时,一名心腹步入殿内,不动声sè的施礼问道。
祖约也不言语,坐回地席,取来纸笔伏案疾书,片刻之后,盖上印信封好火漆,这才递过去道:“你明rì往谯城跑一遭,把此书亲手呈给石堪(石勒养子),就言,本将与淮南军民因思念家兄,不忍令其埋骨于异邦,愿出百万钱赎回家兄遗骸,请石堪务必应允,本将当会心怀感激,愿以开市通商作为回报!”
心腹脸上激动之sè一闪,接来书信恭恭敬敬道:“将军英明,淮南军民定会因将军义举而心生感念,事关重大,末将便连夜动身!”
祖允微笑着挥了挥手:“去罢!”这时的他,哪还有半点方才自言自语时的疯狂恐怖模样?
在心腹退去之后,祖约看向了臆想中的刘琨所站的位置,yīn恻恻的笑了笑,然后细心的把两枚大印系在腰间,一左一右刚好配成对,又大袖一挥,傲然向外走去。
第二天清晨,也就是六月十七rì,在祖约的相送下,慕容皝一行人离开了寿chūn,经五天跋涉,于六月二十二rì抵达了六百里外的历阳,他们会从这里过江去往对面的姑孰。
可能是近半个月的行程里,慕容皝从未表现出半点不满或是逃跑意图,也可能是临近建康的缘故,守卫们都有了或多或少的放松,就连首领也是把紧紧悬起的心悄悄放下了一半,过了江再行百里,便是目的地建康,到那时,他们将圆满完成押送任务。
慕容皝乘坐的渡船,是由苏峻提供的一条由商船改装成的斗舰,在碧绿的江水中,向着南岸的姑孰驶去。
船舱里,除了慕容皝之外,还有二十人,包括那三名化劲高手,看似坐的杂乱无章,实则隐隐现出把慕容皝围困之势。
三名化劲高手每人坐镇一个方向,另一个方向,则是五名暗劲高手呈扇形落坐。
自入仓以来,始终不动也不出声的慕容皝却在暗中留意着形势,听着耳边传来的哗哗波涛声,他估摸着船已驶至江心,于是慢慢悠悠的站起身,向仓门走去,仓门处,正是首领把守。
这么一动,仓内四十只眼睛突爆jīng芒,有人已伸手拿住兵刃,气氛一瞬间绷紧起来!
首领伸手一拦,喝问道:“请问三郎君yù往何处?”
慕容皝不慌不忙的拱了拱手:“夏rì炎热,仓内湿闷,皝yù站上船首透透气。”
首领面无表情道:“请三郎君稍作忍耐,上了岸,自然会有凉风吹来!”
慕容皝脸面一沉,不悦道:“这一路行来,皝可有过无理取闹?如今只是要求吹吹风,莫非连这点小小要求都不予通融?不错,皝如今虽是嫌犯身份,但无论如何,大将军仍是我父!我慕容皝仍是慕容部的世子!”
第二五七章跳江循逃
慕容皝的脸面已隐有怒容浮现,首领却毫不在意,冷冷笑道:“三郎君何必拿咱们这些小人物撒气?也不怕失了身份?我等正是考虑到三郎君身份尊贵,因此这一路,才未用囚车押送,而是好生相待,还望三郎君心存理解,匆要得寸进尺才好。
我等只知道克尽职守,不敢懈怠,三郎君若是觉得委屈,今晚抵达建康可向大将军申诉,但话又说回来,这仓中的确闷热,咱们也不是不讲道理,这样罢,请三郎君坐回原位,自会有人替你扇凉!”说着,向身边一个同伴打了个手势。
“哼!”慕容皝目中憋屈之sè一闪,向座位走去,仓内众人均是暗暗松了口气,握紧兵刃的指节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被指定的那人找来个蒲扇跟上了慕容皝,慕容皝衣袍一拂,正待落座,却闪电般出手,五指屈爪成钩,猛然抓入那人胸口!
“嗤!”血光一现,惨呼刚刚在仓中炸响,慕容皝已想都不想的提起那人,猛力抡向首领!。。
异变突生,首领才从慕容皝处收回目光,“呼~~”的一声,裹挟着沛然巨力的劲风已是扑面而来!
首领下意识的大呼道:“拦住他,杀无赫!”
他心里虽是又恨又急,但不敢有分毫殆慢,由于事发仓促,这一具尸体根本无从闪避,他甚至连站起身都没时间,只能硬接!
首领腰背一屈,双掌前推,另两名化劲高手则随手抄起兵刃。身形一展。向着慕容皝攻去!
而慕容皝在掷出尸体的同时。半点也不耽搁,挥起双拳猛扑向了那五名呈扇形环座的暗劲高手。
一瞬间,慕容皝的拳势如惊涛骇浪般席卷向这五人,他们竟全都产生了种这一拳正是直冲自已而来的错觉,尽管惊怒异常,却是与首领面临着相同的窘境,都是坐在地上,完全来不及起身挡格。心里不由得冒出了暂避其锋的念头。
“挡我者死!”慕容皝蓦然一声暴喝,身上威势再增,首领顿时暗道不妙,急呼道:“拦住他,否则你我唯有以死向大将军谢罪!”他明白,能否阻挡住慕容皝只在这须臾之间,但是仓内的绝大数人反应稍慢一拍,有的暗劲不到的就连兵刃都没握上。
只不过,首领也无从出手,他必须先解决掉迎面而来的尸体。他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那首当其锋的五名暗劲高手。与急速扑向慕容皝的两名化劲高手。
只要能阻挡住慕容皝的冲势,令他身形稍有迟滞,首领敢拍着胸脯保证,便是让他插上翅膀也飞不出这船仓!
慕容皝心中亦是万分焦急,猛然间,他速度再增,全身暴出一股凛冽之极的气势,令人半点都不怀疑他有同归于尽的决心!
眼见已冲至最边上那人身前,在疾奔中,慕容皝猛的一脚踹向他心窝,这人惊骇之下,赶紧挥动刚拿上手的长剑疾挑慕容皝的脚踝,他清楚,伤慕容皝的任何一处都比不上腿脚,腿脚受创,将再没有逃走的可能。
另名四名同伴直到此时才分辩出,慕容皝的首攻目标不是自已,他们迅速一跃而起,手中的兵刃几乎不分先后的招呼过去,那两名化劲高手却是赤手空拳,疾冲的身形撩起呼啸劲风,刮的每个人的衣角都是猎猎作响。
慕容皝似是毫不顾忌来自于身侧与身后的威胁,就在堪堪要被剑尖刺中的时候,他脚面突然一扭一带,缠上剑尖,纯以巧劲把长剑荡向一旁,紧跟着,就是猫下身子一个平冲突刺,一拳狠狠击去!
这名暗劲高手急忙撒手松剑,强提一口气,双臂交叉回护前胸。
“砰!”只不过,却不是如他所料被拳头击中,而是慕容皝身形再展,重重一脚直踢而上!
按理说,无论是拳打还是脚踢,这一迎面硬碰硬的交击必然会使身形一滞,慕容皝却趁着这名暗劲高手架子被震散之际,脚尖奇迹般的向前多伸三寸,再一回旋,勾住他的手臂,借力腰臀一扭!
“喀嚓!”一声!手臂当场断折!而慕容皝则是去势半点都不见减慢!
尽管身后、身侧都有敌人,可是凭着快如鬼魅的身法,慕容皝实际上面对的敌人只有一个,这两记半分不停顿的腿上功夫,已使得他的前方再无阻隔。
慕容皝猛吸一口气,重重一踏仓板,身形有如炮弹般和身撞向了仓壁!
“废物,快堵上!不要让他跑”首领的喝骂刚刚脱口而出,就听到“轰!”的一巨响如惊雷般炸起,船仓都是剧烈震动,半指厚的仓壁上,一个勉强能看出是人形的大洞凭空乍现,在四散纷飞的木屑里,慕容皝脱身离去!
这一撞,慕容皝虽是提聚起全身劲力,但他也不好受,胸腹有如翻江倒海般剧烈翻腾,一口鲜血更是忍不住喷shè而出。
船上的军士与守卫还在目瞪口呆当中,慕容皝就势滚落甲板,随即稳住身体,脚尖再次一点,直直扑向了江里!
“哗啦~~!”一道水花四散溅shè,慕容皝已是不见踪影。
整个过程中,如果有另一个穿越者在一旁掐秒表,会发现由启动到入水,时间不超过两秒。
首领领着众人纷纷从破洞中窜出,跃到船舷向下望去,水面碧波荡漾,连个小漩涡都看不到。
顿时,一干人等面sè煞白,眼中shè出了惊惧之sè!
首领也是一幅气急败坏的模样,怒骂道:“废物!都是废物!他娘的,快不赶快下水去追?绝不能让他跑了!”
“追?”所有人都把心沉到了谷底,几十里江面如何去追?云峰那次追上大鹪鹩命,一方面是靠着运气,另一方面是海水透明度高,而这个时代的江水虽然不至于浑黄,水下的透明度却也有限的很,两三丈之外便是绿油油一片,想在江里追击一个化劲高手,其难度可想而知,这也是慕容皝久等的脱身良机。
“扑通,扑通!”如下饺子般,包括首领在内,除了手臂折断的那人,四十九人全部跳入江中,分散向各个方向搜寻,甚至还有人向上游泅去,他们猜想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慕容皝很可能会避向上游。
不过,无论他们的猜测是如何如何的正确,在水下看不见,再忙活也是白费功夫,既便开动耳力来听,但水下有大大小小的鱼儿,有速度不一的暗流,有时还有上流漂下来的尸体与死猪,诸多干拢之下,如何能寻到慕容皝的踪迹?
第二五八章又生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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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半个时辰左右,守卫们陆陆续续回到船上,均是面如死灰,目光呆滞,仿如大祸即将临头。
“将军!”那名手臂受伤的暗劲高手扑通一声跪倒,磕头如捣蒜般的悲声道:“都是属下无能,给那贼子寻到可趁之机,属下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千刀万剐?呵呵~~”首领惨笑一声:“剐了你咱们就能活命?今天这事谁都跑不掉,如今唯有速往建康向丞相与大将军禀明,到时候再领死谢罪罢。”说着,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开船!”
哗啦啦的波涛声中,船上的气氛异常沉闷,没有一个人再有开口说话的兴致,他们都明白,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能留条全尸下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但纵是如此,也无人生出逃走的念头,他们全都是被洗过脑的死士。
不知不觉中,船只抵达了对面的姑孰,这一群人立刻抢上马匹「……txt小说下载站」,向着建康疾奔而去。。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辉洒落下来,把波光粼粼的白荡湖湖面染上了一层金sè,刘琨与慕容廆负手昂立,遥望着对面的钟山,以他们那远超于常人的眼力,可以清晰的看到,钟山主峰上正一道的山门。
刘琨眉心微皱,目光yīn冷,慕容廆不由问道:“越石兄可是为正一道而心忧?”
刘琨点了点头:“不错,如今朝庭方面算是初步稳定下来,那些士族虽不见得是真心拥护老夫。但至少不会再拖后腿。哼!这郡首鼠两端之辈。rì后腾出手会慢慢收拾他们!
而外藩已有湘州刺史谯王承、荆州刺史陶侃进贺表表明心迹,南越那里山高水远,可能要等一段时间。太真(温峤表字)却是遇上了些麻烦,他固然心系旧谊,奈何江州全军上下皆是来自于王敦旧部,以邓岳为首!
由于秦王从石头城抢回王敦尸体厚葬,又曾在姑孰义释邓岳及其部众,更是于武昌被俚僚劫掠一空之时。厚赠诸多粮草物资,助其渡过难关,使得江州军民均对秦王感恩戴德,因此太真来书坦言,他江州只能勉强保持中立,他rì有机会再徐徐图之,否则或会生乱。其实,老夫也能理解他,关键还在于手掌军权的邓岳,既然此人存心投向秦王。那就没什么好说的,老夫自会着人解决他。”
说着。刘琨目中凶光一闪,却捋须叹道:“秦王心思缜密,时刻不忘收买人心,倒是令人无奈啊!不过,道徽(郗鉴表字)或有模棱两可之嫌,他尽管也向老夫上了贺表,但屡召他入京履职不奉,于京口拥兵自重,如不出所料,道徵定然是存有观望之心,毕竟他的女婿王羲之身为海门太守,又允他开辟盐田,解决了财源不足的难题,有此表现却是不足为奇,老夫会给他一段时间考虑,他若仍是冥顽不灵,届时可要由奕落瑰你亲自领军前去平叛了。现如今手头暂时无事,是到了解决正一道的时候。”
说完之后,刘琨缓缓转回目光,继续望向了正一道的山门。
慕容廆寻思道:“可是正一道并不能由朝庭下诏查封,关键在于吴普真人、葛洪与裴妃都有巨大影响力,尤其是裴妃这个女人,为东海王越遗孀,甚得旧部拥戴,尤为可虑的是,她竟然随秦王出海,若是廆所料不差,她实则已投向秦王,哼!但愿她不要有失德之举才好,否则必会身败名裂!”
刘琨摇摇头道:“秦王非是不明轻重之辈,如何敢沾染上裴妃?天下间,年轻貌美的女子数不胜数,裴妃虽有姿sè,但已年近四旬,而秦王才二十来岁,如何能看得上一名暮年之妇?
从感情上说,老夫倒是乐于见此二人有苟且之事,不过,可能xìng不大,听说裴妃是受荀灌之邀才离京出海,与秦王无多大干系,何况这事还不好凭空捏造,否则一个拿捏不住,必会引来原东海王越旧部的群情激愤,反致得不偿失,哎~~难啊!”
刘琨一边叹着气,一边连连摇头,一脸的惋惜之sè。
慕容廆也跟着唏嘘了一阵子,很明显,他也认为通过裴妃把云峰名声搞臭的希望不大,片刻之后,又道:“裴妃那里只能明面放下,暗中再使人监视了,只不过,不知越石兄可有良策对付正一道?每多拖过一天,正一道便会壮大一分,我天师道的根基同时也被相应的削弱,此事宜早不宜迟。”
刘琨的目中现出了深思,这几年来,正一道已经牢牢把持了建康道门,并迅速向外扩张,在吴郡、会稽、京口、海门、江州,正一道的影响力急速壮大,与之相对应,则是天师道在以上地区的rì渐萎缩,但是对付正一道,既不能查封,也不能发兵剿灭,这又带来另一个难题,如果比宗旨教义,天师道有各种不足,不提经文,光是斋醮仪式,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这使得公开辩论已不可行,否则反而会更快的导致天师道的衰亡。
在刘琨的心里,最好的办法是重新整合天师道,规范约束各级道官祭酒,制定出新的教义教规,只是,时间不等人啊,搞改革会触犯一大批即得利益者,同样会动摇根基,就算他使强力手段强推改革,最快也需要三两年,而拖上这么长时间,天师道铁定已沧落为了一不入流的下九流教派。
慕容廆显然也明白这些,面孔罩上了一层忧sè,陪着刘琨望向了正一道山门,傍晚时分,正是关闭山门的时候,络绎不绝的人群从山门处涌出,甚至空气中隐隐传来了诵念轻文的声音。
时间无声无息的流逝,西边的太阳变成了一个通红的大火球,这二人依然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慕容廆突然转头道:“越兄石,对正一道须多做刺探监视,以寻得它的致命破绽,寻找一击必杀的机会,这事急不得,不过,廆却是想起一策,或能给海门水军带来些麻烦。”
“哦?”刘琨意动道:“说来听听!”
慕容廆捋须微微笑道:“依照当时秦王与朝庭达成的默契,海门军政主官必须为士族出身,想来秦王不敢轻易推翻,以免犯了众怒,如今海门水军督谢尚随秦王出海,如果恰于此时,谢尚的父亲豫章太守谢鲲突然暴病身亡,将会是如何一番情形?谢鲲放浪不羁,纵情酒sè,而豫章那鬼地方瘴气丛生,毒虫遍地,越石兄既然觉得邓岳碍眼,不妨顺手把谢鲲一并料理,只要手脚干净些,必不教人生出疑心。”
刘琨顿时jīng神一振!连声叫好:“奕落瑰果然智计百出,不愧为老夫的左傍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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