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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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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崧点了点头,沉吟道:“这二人素来交好,虽年龄相差不大,且同被誉为江左八达之一,但在xìng情,为人处世方面却大有区别。
谢幼舆好《老》、《易》,能歌,善鼓琴,年仅弱冠便已扬名于士人,他不徇功名,无砥砺行,局身于可否之间,虽自处若秽,却动不累高,乃真正的名士高人。不过此人与另外六达相较,并非纯粹的宅心方外、不以世物婴心之人,相反,颇具有慧眼,在识人观物这一点上,即便是老夫也自叹不如也。”
云峰心头一动,不确定道:“莫非,莫非谢太守今rì便是为了末将而来?”
荀崧微微笑着却不答,又反问道:“云将军,你对桓氏的渊源能清楚多少?”
云峰老老实实道:“末将只知道桓氏起于沛国龙亢,先祖为后汉大儒桓荣,仅此两点。”
荀崧捋须不语,眉头微皱,似乎有什么犹豫难决之事,好半晌才再次问道:“云将军可知桓范其人?”
云峰摇了摇头:“末将不知。”
荀灌娘接过来解释道:“断山,桓范为桓荣六世孙,被诛夷于曹魏嘉平元年曹爽之狱。当年,魏明帝崩,大将军曹爽辅政,以桓范为乡里老宿,辟为大司农。及嘉平之变,宣皇帝闭洛阳城门拒纳曹爽,桓范不应宣皇帝命,矫诏奔爽,为爽策画,劝其挟天子退避许都,召外兵反攻洛阳,但爽不听,被宣皇帝以不伤其xìng命为由诱骗放弃军权,结果自是无须多说。宣皇帝处置曹爽一党,手段极其残忍,族诛曹爽之际,支党皆夷及三族,男女无少长、姑姊妹女子之适人者,皆杀之!桓范一族自是不可免。”
云峰似是明白了,迟疑道:“莫非桓常侍为桓范之后?这么说应当为刑家出身?”
荀崧凝重道:“此事隐秘之极,云将军勿要外传,也勿要对桓茂伦提起,而桓茂伦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此事。”
嘉平之变是晋室的一个忌讳,毕竟手段极不光彩,可以说,司马氏的天下是骗来的,如果曹爽稍微有点主见,听从了桓范的建议,挟天子往许都征召外兵以谋反罪讨伐司马懿,这天下是姓曹还是姓司马尚未可知呢。
第二七六章背后的支持
略一思索,云峰也理解了桓彝的窘境,桓范预此大逆,被诛夷了三族,桓氏幸存子孙身为刑家,逃死还来不及呢,隐匿唯恐不密,当然更不敢显露与桓范的亲属关系,以凭白招来祸灾。这也是桓氏第七,第八世不显于世的原因。到禅代告成,时过境迁,网禁渐弛,桓氏后人逃死的恐惧已成过去,但求官晋室又可能被讥讽为印帐鲁穑虼嘶甘弦步吡ρ谑握舛卫罚热顼底语苁私叵纫猿龃ψ缮教危褪俏搜谑问鲁鹨皇碌拟钼踝魈
这也是桓玄后来代晋自立只立一庙的缘故,仅追封了桓温。按礼来说,天子应该祭七庙,而桓氏为东汉大儒桓荣之后,如果不是出于嘉平之变,完全可以向上追封七代。
一时之间,云峰陷入了深思,政治斗争的残酷xìng由此可见一斑,一个站队错误,立刻就是族灭身亡的结果。通过对比,云峰也更加体会到了东晋士族政治的温和xìng,在中国历史上,除了北宋与红朝,再也寻不到第三家。荀崧与荀灌娘这对父女也没有出言打扰,好半天,云峰才转回头道:“请中书令放心,末将知晓轻重,自不会胡言乱语。”
荀崧点点头道:“这段隐秘朝中鲜有人知,凡知晓者,皆不会对外人提及,今rì老夫相告,一来是相信你的为人,更重要的一点,是让你明白桓茂伦与谢幼舆的不同之处。桓茂伦身世曲折,却功利心颇强,但门楣又不足以达致权贵,与琅琊王氏、司马氏亦无渊源。之所以名列于江左八达,并非天xìng放达不羁,不过是为结交名士而强附风雅罢了。他初过江时处境颇为困难,曾赞誉大司徒为江左管夷吾,当可视之为结交琅邪王氏所展现出的一种姿态。跻于江左八达而又志在功名者,仅有桓茂伦一人。”
说到这里,荀崧停下来看向云峰,见他似是有了几分明悟之sè,又继续道:“上回灌娘返家。已把你yù行之事坦言告于老夫,因此老夫特意把谢幼舆与桓茂伦唤来与你见个面。在你来之前,老夫已与他们大略谈到过你,这二人或会对你有些帮助。谢幼舆虽淡泊名利,却于士林中颇有声誉,将来有他帮你说上几句,当会减少诸多不必要的麻烦。而桓茂伦营营且且,若能通过你光大门楣,亦会乐于助你成事,这二人虽未当场表态,但能与你言谈甚欢。想来应是有了几分认可,有些话不需多说,心知肚明即可。至于其余六达,哼!不过虚有其表罢了,如今连玄学义理都懒的专研,终rì饮酒服散。废物一个,不见也罢!”
随着荀崧掷地有声的话语落下,一瞬间。一股巨大的感激之情涌上了心头,云峰忍不住望向了这对父女俩,他们不声不响的在背后支持自已,如果不是今天赶来赴宴,自已仍懵然不知。
云峰明白,荀氏父女的这番作为。是真的不求任何回报,唯愿尽快结束这乱世。还百姓一个太平。在魏晋之际,如他们般能心怀天下而不计较成败得失者除了祖逖,已几近于无。他们的这种高洁品质,定是来自于先祖荀彧的血脉遗传。
荀彧一生尽忠于汉王朝,为曹cāo谋主的初衷应是希望这人能扶助汉室,然而,曹cāo进魏公加九锡之举却使荀彧看出了他代汉的野心,进而与曹cāo产生了分歧,并被迫害致死,令人扼腕叹息。到了荀崧父女,天下形势发生了变化,晋室内斗不休,再没了光复故土的可能xìng,因此把平定天下的希望寄托在了自已身上。
桓彝与谢鲲又另有所求,他们对百姓死活或是司马氏并不上心,愿望也仅止于光大门楣而已。尽管他们的子孙后代实现了这一心愿,可是身为次等士族的他们,在等级制度森严的社会现实下,看不到有任何跻身于高门士族的曙光,想通了这点,他二人把自已列为候选或是考察对象也不足为奇了。
云峰情不自禁的站起来,手才伸出,腰还未弯下,荀崧却摆摆手阻止道:“云将军无须如此,老夫只是做自已认为该做的事罢了,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无非动动嘴皮子,也只能算是锦上添花,与云将军你须冲锋陷阵比起来,可是差远喽。何况成与不成尚有待你先统一北方,倒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的。”
云峰不依不饶的深深一躬道:“荀公高义令人钦佩,末将定然不敢懈怠。”
荀崧却浑身一个哆嗦,探头问道:“这荀公明明是尊称,老夫听在耳里怎么会碜的难受?这倒是怪了,唉~~算了,云将军你还是唤回老夫为中书令罢,荀公可承受不起啊!”
“扑哧!”荀灌娘忍不住轻笑出声,原来,荀崧的调侃之语令云峰现出了一幅抓耳挠腮的尴尬傻样。
荀崧心情亦是一阵大好,前几次老被这人算计,如今总算小小的扳回了一局,不禁捋须呵呵笑着,不大的书房内,渐渐弥漫起了一股如家庭般的融洽气息。
云峰也挺享受的,不忍心出言破坏这种气氛,于是,也嘿嘿嘿的陪着傻笑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荀崧的笑容渐渐止住,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出言问道:“云将军你将来所行之事朝中或有一人会强烈反对,你可能猜出是谁人?”
“嗯?”云峰一怔,一个个名字接连从脑海中闪现出来,王导、温峤、庚亮、郗鉴。。。。但很快就排除出去,这些人均是老jiān巨滑之辈,不可能为晋室死节,如事不可为,应会作出最正确的选择。至于司马绍,他没意见反倒不正常,夺的就是他的江山,荀崧应该不会这么无聊。
云峰摇摇头道:“末将不知,还望中书令提点。”
荀崧正sè道:“此人为吏部尚书汴壸,汴尚书与老夫及大司徒等人稍有不同,如今在朝为官者,于玄学皆有或有或少的涉猎,只是jīng与不jīng的区别。而汴尚书独尊儒学,对玄学不屑一顾,受此影响,此人政见与我等亦是泾渭分明,他不赞同共天下,而是力图恢复如汉代般的皇权**,对晋室亦是忠心耿耿,如果说,禅代之时若有人死节,当非汴尚书莫属!
不过,此人虽迂腐,却不失为一忠义之士,为人也无恶迹,老夫今天拉下张老脸先向云将军你求个情,若将来真走到了那一步,还请留有余地,不要与他过多计较才好。
云峰不由得暗暗头痛,如果用现代语言来诠释,汴壸可归类于保守派,维护皇权**,而王导、荀崧等人却是改革派,推行在士族内部的有限mínzhǔ,玄学虽脱胎于儒学,又与儒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政治理念上的巨大差别使得两派之间的分歧不可能调和,可以预见的是,司马绍必将重用汴壸来抑制士族。
不过,这与云峰并无多大关系,朝庭动荡不休对他有益而无害。而是由汴壸联想到了方孝儒,也是顽固之极的一个腐儒,其实,对付这一类人最好的方法是如朱棣般下狠,从**上消灭。
然而,荀崧既然出言求情,云峰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只得硬着头皮道:“请中书令放心,若真有那一天,末将当会使汴尚书回归乡里得享天年便是。”
荀崧脸上现出了欣慰之sè,又问道:“灌娘曾提及你也赞同共天下的主张,这也是老夫支持你的原因所在,朝中除了汴尚书,恐怕无人再愿意被皇权凌驾于其上。而你的共天下似乎要复杂了许多,老夫细细思考了下,其意旨不出于监督二字,只是,该如何个监督法,云将军可能明言?”
云峰寻思片刻,面现歉意道:“要想监督执政者的行为很难也很复杂,恐怕得需要有较长的时间才能达成,末将目前也仅是有此想法,但具体如何实施尚是一团乱麻,但监督应建立在大多数人皆能读书识字的基础上,此点不容置疑。请尚书令放心,虽然现在无法答复您,一旦时机成熟时,必会与诸位一起商议此事。”
荀崧显得有些失望,缓缓道:“那再等上一段时间,老夫也趁着这个机会帮你想想该如何实施。”
荀灌娘却冷哼一声:“断山,你该不会是搪塞之辞罢?是否共天下只是放嘴上说说?休怪为师说话难听,到时候军权尽入你手,你搞一人独大谁又能奈何得了你?”
云峰大声喊起了冤:“老师,这些天相处下来,您怎么还不了解弟子?弟子哪是这种人啊,否则,在凉州当一方霸主岂不是快活?又何必生出这么多是非来?老师您想想可是这个道理?”
荀灌娘目光如刀,狠狠盯视着云峰,内心亦回忆起了这人自入建康以来的所作所为,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好半天才点了点头,却又威胁道:“也罢,为师姑且信你一回,他rì若发现你欺骗于父亲,变得残暴不仁,即便灵芸伤心怨恨,为师也定要取你xìng命,与你同归于尽!”说着,浑身上散发出了一股凛冽之极的气势,使人绝不敢怀疑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第二七七章谈正事
出乎荀灌娘意料的是,她这一番声sè俱厉的恐吓表错了情,云峰整个一幅没事人模样,竟呵呵笑了起来:“就冲着老师您这句话,弟子也不敢啊,弟子年轻的很,有大把的rì子好活,还想着天下平定后好好享受享受呢,又怎会惹怒老师您而招来杀身之祸?”
荀灌娘暗自气结,忍不住丢了个白眼给云峰,在她的以为中,这人怎么着也应该非常严肃的拍着胸脯打保票吧?却没料到,他还能笑出声来!
‘他是不是和文君一样的缺心眼?看来多半如此,要不文君怎么老会缠着他呢?’
这一幕被荀崧逮了个正着,他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了!如果说,之前他对师徒三人共事一夫的谣言只信了两成的话,那么,如今至少已信了九成九!他女儿的神sè分明是在向情郎打情骂俏啊!
荀崧怔住了,他说不上自已是什么心情,总之是酸甜苦辣咸,五味全都有,而荀灌娘见了她父亲那惊诧的眼神,也意识到自已的失态,连忙把脸一挂,以掩饰住内心深处的那一抹惊慌,只有云峰这个罪魁祸首面不改sè心不跳,一幅不关他事的模样。
好半天,荀崧才回过神来,“咳咳!”清咳两声道:“云将军,灌娘自小就这火爆脾气,言语若有失当之处,你可莫要放在心上,其实你不必多心,老夫可是从未怀疑过你,虽说识人察物比不上谢幼舆。但这几十年倒也不是白活的。好了,今rì替你引见了谢幼舆与桓茂伦,他俩即便能相助也不急在一时半会儿,暂且搁下。如今咱们来谈谈正事。老夫问你,你与灌娘究竟是什么情况,外间传言的她们师徒三人那事是否属实?你可莫要隐瞒!”
刷的一下,荀灌娘的俏脸涨的滚烫通红,连忙分辩道:“阿翁,小女与断山清清白白,您千万可别信了外间的胡言乱语。”
荀崧理也不理她,盯着云峰道:“云将军。老夫要听你说!有什么你就说什么!”
云峰一脸的无奈,两手一摊解释起来:“中书令,末将与老师的确是清清白白,外间有此猜测。末将也不知何故,只能说,他们很无聊也很无趣。”
荀崧狐疑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来来回回扫视个不停,云峰倒是坦然自若,荀灌娘则很明显的表现出了扭妮不安。荀崧心里格登一下。他突然意识到,问题不出在云峰身上,而是出自于他的铁面女儿!以他这么多年的人生阅历,他几乎可以肯定。荀灌娘的确是动心了,或许她自已并没有觉察到。又或是意识到了却一时无法接受。不由得,荀崧的面sè剧烈变幻起来。
书房里再次陷入了沉寂。尴尬的气息一寸一寸的在向四处蔓延,荀灌娘低着头,洁白的牙齿咬上了下嘴唇而兀自不觉,看的出,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哎”荀崧的长长叹息打破了沉寂,声音中满是无奈,然而,若是细细一品味,竟然还带着些许欣慰,这令荀灌娘浑身一僵,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荀崧脸上又现出了缅怀之sè,自言自语道:“灌娘,rì子过的可真快啊,一晃已是三十年过去了,为父至今仍能记得,你阿母过世前拉住为父的手,流着泪交待为父一定要好好的照料你。可是这三十年来,为父cāo于国事,疏于对你的照料,哎惭愧之极啊。后来更是把你交给了吴普真人,足足二十年不管不顾,近一段rì子,每每于梦里见着你阿母她都在责怪为父。。。。。。”
“阿翁,您别说了!”荀灌娘突然大声阻止,她身子微微颤抖,嘴唇都因用力而咬成了苍白,眼圈竟也泛出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雾光。
“灌娘,你莫要激动,听为父说下去。”荀崧挥挥手道:“为人父母者,无不愿见着子女能成家立业,说心里话,十余年前,为父曾数次打算把你从山上唤回来,与你商量下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说门亲事,却不明白你的心意,怕扰了你清修,因此始终没有提起,可为父心里一直都挂念着这事。这一拖,如今你已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人的一生能有几个三十年?搁耽不起啊!”
摇了摇头,荀崧又转头看向云峰,正sè道:“云将军,灌娘虽年纪大,脾气也不好,可心眼、模样却是不差,为人也算持重,今rì老夫就拼着这张老脸不要,也不再顾及外面的讥笑嘲讽,做主把灌娘许配给你为妻,你可愿意?”
“呃?”云峰愣住了,刚开始荀崧回忆往事的时候,他就产生了一种预感,预感荀崧很可要提到荀灌娘的终身大事了,却没料到来的这么突然。其实,如果荀灌娘真的肯嫁给他,他会非常愿意,毕竟对于丹劲高手来说,年龄上的差距可以忽略不计,而且他对荀灌娘也不是没有好感,虽然欣赏的成份更大一些,不过感情可以培养的嘛,男女间只要突破了那层膜,感情的进展称之为一rì千里毫不夸张。更何况,她和张灵芸还是师徒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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