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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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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的细心举动令宋袆心里泛起了一阵甜蜜与感激,她从来都不知道,男人竟然还能这么温柔体贴的照顾女人,这是她以前连想都不敢去想的,不由得把身子向云峰怀里缩了缩,螓首紧紧贴上了那给她带来无限安全感的坚实胸膛!
张灵芸正半躺在榻上,支着个枕头做垫子靠在上面看,却看到屋门被推了开来,云峰全身光溜溜的抱着缩成一团的宋袆出现在眼前,不禁把放下,疑惑道:“咦?云郎,你和宋家妹子过来干嘛?”
云峰一本正经道:“一个人睡多寂寞?咱们三个睡一起还能说说贴心话,这该多好?”边说着,边曲指一弹,“啵”的一声轻响,把油灯打灭。
他明白,女人来亲戚的时候,往往情绪不大稳定,更加需要有男人陪在身边呵护着。
黑暗中,张灵芸嘴角浮出一缕淡淡的微笑,伸手把枕头放平,身子向里面挪出了空位,云峰则一步迈了上来,钻入被子,把宋袆的衣服扯去,又转向张灵芸嘿嘿笑道:“灵芸,你也把衣服脱了罢,你看,为夫和袆儿可什么都没穿。”嘴上说着,一只手已经解起了张灵芸的衣襟。
“啊!不要”
第一七二章夜话
张灵芸与宋袆乖巧的有如两只小白羊一般,一左一右侧着身子面对面枕在云峰宽阔的肩头上,半眯着眼睛隔着这个男人小声的聊着天,有时还不自觉的伸出玉指在他胸膛比划着圈圈。
一丝丝麻痒的感觉传来,云峰虽然没有吱声,却也极为享受的闭上了眼睛,他的大手更没闲着,搁在二女光洁的背部缓缓上下游走,心里暗暗比较这两个女人哪一个的皮肤更加光滑些,哪一个的屁屁更加挺翘些,然而,真的很为难啊!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如银铃般清脆悦耳的轻笑声与交谈声渐渐稀疏下来,反倒是哈欠声一个接一个的越来越密集,直至归于沉寂,只剩下了隐约可闻的舒缓呼吸。可是,不大的屋子里依然还洋溢着一片温馨的气息,迟迟不肯褪去。
与此同时,位于钟山上的庚文君失眠了,怎么也睡不着,裹着被子左翻过来右翻过去,竹榻被她压的咯吱咯吱连声作响,给人一种随时会坍塌下来的感觉。
算起来,庚文君上山已经有了五天时间,可是她只要一有空闲,姚静、韩氏姊妹花等诸多云峰的妻子们与她嘻笑打闹的场景就闪现在了脑海里。甚至偶尔还会出现与那个怎么也瞧不顺眼的男人相互拌嘴拆台的情形!
反观山上,师姊妹们都忙于练功苦读,没人和她玩闹,师傅又整天冷着张脸,别说拌嘴了。就连多说句话还得犹豫半天,这让她极度的不适应。
“哎!”庚文君重重的叹了口气,心里开始烦燥起来:‘自已原来也不是这样的啊,以前在山上就这样呆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啊。怎么回来以后反倒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真是师傅说的心变野了?哎这该怎么办呢?’
她再也躺不下去了,一掀被子,翻身起来,披了件衣服,出门来到小院。
清泠的月光给天地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银sè,十月份的山风已经带上了丝丝寒意,令她不自觉的把衣服紧了紧。
“静儿,彩兰。彩云,还有其他的姊姊们,文君想你们了。”强烈的思念涌上心头,庚文君不禁喃喃自语着。
“文君。你大半夜不休息跑出来念叨什么?”
庚文君浑身一个哆嗦,转身看去,正见她师傅荀灌娘站在身后,连忙解释道:“弟子。。。弟子一时睡不着,想出来透透气。”
荀灌娘摇了摇头。失望道:“文君,你人虽然回来了,可你的心还没收的回来。这几天你一直魂不守舍,功课完不成。练武又有了倒退的趋势,或许为师把你强留在山上是个错误的决定。”
庚文君一慌。连忙道:“师尊,弟子会努力的。一定不会再让您失望了。”
荀灌娘叹道:“文君,先别把话说这么满。以前你没见识过外面的世界,呆在这冷清的山上倒也没什么,但你本xìng跳脱,不拘小节,行事随心所yù,受不得束缚,又跟着断山的妻子们玩乐了整整一年。这人的xìng子啊,一旦被激发出来就再也回不去了,看来山上真的不适合你,明天你还是下山罢。”
扑通一声,庚文君吓的跪了下来,连声哀求道:“师尊,求您不要把弟子逐出师门,弟子一定会把心收起来的。”
荀灌娘又好气又好笑,眉头一皱道:“胡说什么呢?谁要逐你出师门了?你明天下山就跟在你师姊身边,你师姊功夫不在为师之下,也能指点于你,山下倒还热闹些,符合你的xìng子,或许你用点功也能有所进展。好了,快起来罢,夜间地上凉湿,可别给膝盖落下病根。”
庚文君一颗悬起的小心肝重新落回原处,长长的吁了口气,站起来施礼道:“那弟子明rì就去师姊那儿,请师尊放心,弟子一定会努力的。”
荀灌娘哑然失笑道:“好了,好了,光保证是没用的,为师会不时下山抽查你的进度。你快进去休息罢。”
庚文君心情明显好转,重重一点头道:“嗯!那弟子回屋了,师尊您也早点休息啊。”
荀灌娘挥了挥手。
。。。。。。。
淮北的气候与江南不同,十月份的淮北已经有初霜降下,呼啸的北风吹的营帐猎猎作响。
谯城是豫州的郡治所在,黄初三年(公元222年),曹丕下诏定谯城为陪都,与长安、许昌、洛阳、邺并称五都,在当时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型城池,然后,经晋未多年战乱,又有胡族与打着乞活军名义的坞堡流民势力交相劫掠破坏,当祖逖夺下谯城的时候,这座盛极一时的城池已变的破败不堪。
面对着石勒亲领的十万步骑,无奈之下,祖逖只得把大部分军队驻扎在城外,进驻濄水(今涡河)南岸驻防。北岸即为羯赵大营,由于秋冬水浅,骑兵可随时踏水而来。
濄水南岸晋军营寨中军大帐内,一名五旬左右的短打装扮魁梧中年人负手凝视着高悬于主座后的一幅地图,面sè坚凝,须发半白,眉心紧锁,这人正是豫州刺史、镇西将军祖逖!
而他亲弟祖约正蹲在一个火架子边温酒,渐渐地,浊黄的酒液开始有丝丝缕缕的热气升腾,祖约觉得差不多到了火候,便从热水中提出酒壶,向搁在一旁的大碗内倒了满满一碗。
祖约又隐秘的微微侧头偷视一眼,见祖逖没有转过身来,于是很小心的探手入怀,再拿出时,小指甲盖上竟多了些白sè粉沫!熟练的把小指探入酒碗轻轻搅和几下,粉沫迅速溶入酒液消失不见,这才端起酒碗走上前道:“阿兄,趁热喝了,暧暧胃。”
祖逖回过身子探手接过,昂首咕噜咕噜一饮而尽,嘴里发出了意犹未尽的啧啧声,眯着眼回味了一小会儿,好半天才递上碗道:“来,士少(祖约表字),确是好酒,你也喝上碗暧暧身子。”
祖约接过碗随意放下,摇头笑道:“阿兄,弟可不好这一口,你又不是不知道。”接着就眉头一皱,问道:“阿兄,石勒屯兵于对岸,已历数月有余,却战又不战,退又不退,究是何意啊?”
祖逖指向地图划了个圈,微微笑道:“士少你看,石虎领步骑二十万前不久已连破虎牢、荥阳,如今正团团围攻洛阳。依为兄判断,洛阳失陷乃早晚间事,石勒此举,正是怕我军北上救援。”
祖约不解道:“洛阳握于刘曜手中,一个匈奴,一个羯胡,皆非我晋人,任他们狗咬狗便是,我军为何要北上救援?”
祖逖眼中现出了一丝失望,耐着xìng子解释道:“石勒与刘曜虽起家不分早晚,可历时数年,石勒已明显坐大而刘曜却rì趋势弱,如今中原三家分占,我大晋据谯、汝yīn(今安徽阜阳)、汝南三郡及其以南,刘曜据荥阳、颖川、襄城、洛阳四郡及其以西,石勒则占据梁、济阳、陈留及其以北。
一旦羯赵取下洛阳,中原地区三分之势便不复存在。届时,石勒即可放手出兵河南、淮南,尽寇我大晋江北之地,又或挥军攻打关中,西进南下,全在乎他一心,战略上完全居于主动地位。因此,就目前形势而言,我军尚无能力北上,中原应维持三分现状方才有利于朝庭。石勒亦是料定为兄不会坐视不理洛阳之危,这才于濄水北岸立下营寨,以令我军动弹不得啊,哎!”
听说石勒的主攻目标不是自已,祖约松口气道:“阿兄何以言洛阳必失?或许石虎在洛阳城下轼羽而归也说不定,届时石勒仓皇北退,我军再趁势追击,生擒此獠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祖逖顿觉胸口憋的慌,生擒石勒,开玩笑?他也不知道是该夸祖约胸有大志好呢,还是不知轻重,暗自吐了一大口浊气,岔开道:“刚刚师门传来消息,凉州牧大义为国,愿以一万匹战马与我方交换三万胡虏,且先行交付战马,为兄yù使你跑趟上邽,与秦州刺史羊明交割,你可愿去?”
祖约一怔,连声推辞道:“这个,阿兄,弟实在走不开啊,您还是另找他人罢。”
祖逖顿时脸sè挂了下来,不悦道:“此去上邽山高水远,又冬季将临,路途确是辛苦,而且还须绕道荆州地面,或许会有些麻烦,但为兄料定王敦或是王廙绝不敢出手明夺,只须小心些,当可无妨。怎么?连这你都不愿跑么?”
祖约现出委屈之sè,分辩道:“阿兄,弟可不是为了这个,自跟随阿兄起兵至今,弟又何曾畏惧过谁?实是另有苦衷。阿兄您知道的,弟手下约有上万流民,这些人皆桀骜不驯,军纪散漫,弟生怕一旦离开时rì过久,恐会有变,还请阿兄三思!”
祖逖沉吟起来,他这个弟弟是个不大不小的流民帅,流民纪律xìng极差,有nǎi就是娘,不可靠。他误以为祖约是担心长时间不在军中,手里的队伍有可能被别的流民渠帅挖走,不禁叹道:“为兄明白你所想,也罢,你留下便是,为兄另遣他人。”
祖约心知被祖逖误会了,可他的确有难言之隐,没法解释,当即施礼道:“弟谢过阿兄。”
祖逖挥了挥手:“好了,你回去罢。吩咐弟兄们小心点,别给河对岸寻了机会。”
“遵命!”祖约抱了抱拳,转身而去,然而,三个月前发生的一幕却闪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第一七三章先发制人
三个月前,祖约由谯城回到建康休整,某一天深夜,独自离开府邸向着白荡湖赶了过去,白天他收到了一封以暗语写成的信,约定在这个地方见面。
当祖约赶到的时候,湖边早已立着一名面貌陌生,神情冷酷的中年男子。
见祖约到来近前,男子掏出块令牌对着月光,面无表情道:“此块令牌你可识得?”
祖约凑上去仔细一看,脸上现出了恭敬之sè,手持令牌,则有如天师道系主亲临!连忙施礼道:“约见过使者。”
男子略一颔首,算是回礼,从怀里取出了个白瓷瓶,闷声道:“系主有令,命你即速回返谯城,将瓶中粉末每rì以小指挑上一点放于令兄酒饭之中,足够食用半年,记住,务必不能被人觉察。”
祖约顿时面sè大变,他不用想也能猜到,这个瓶子里装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货,系主摆明了是要他谋害兄长!
一时之间心乱如麻,讷讷不语。
使者冷哼道:“祖约,莫非你要抗命?你别可忘了,当初入道时对着三官帝君发下的誓言!你能当上侍中,你以为是怎么来的?哼,本使似乎还听到个传言,你与夫人(司马睿继室郑阿chūn)存有私情,可有此事?夫人两年前诞下一子,单名一个昱字,这幼儿究竟是该姓祖,还是姓司马呢?不知你能否告之本使?”
“你。。。。你胡说!”祖约气急败坏。矢口否认!然而。语气中的惊惶却令人生疑。
使者嘴角现出了一丝嘲讽,自顾自道:“其实,辩别幼儿生父倒也不难,只须滴血认亲即可。若此消息传出,群臣必会逼迫主上当众滴血认亲,届时真相自明!”接着话音一转:“王敦桀骜不驯,系主yù铲除此獠,有意使你掌令兄旧部,择机与朝庭围杀王敦。你且放心,只要令兄一去。系主必会使人表你为豫州刺史,手握数万雄兵!若能于围杀王敦中立下功劳,朝庭亦会嘉奖,再有系主从旁支持。再现王敦之盛亦非不可能,他rì系主若得了天下,你自当居为首功!你可要想好了,时机只给一次,若你犹豫不决,系主也会另择他人行事,而你与夫人再包括那个幼儿嘛。。。。呵呵可就不好说了。”
使者短短数言,威逼利诱尽在其中,祖约不自觉的浑身剧颤,脸sè忽青忽白。显示心里正在作着激烈交锋。使者也不催促,双手抱臂,面带鼓励般的微笑,等候祖约作出决定。
渐渐地,祖约的额头青筋毕现,面孔也变得越来越狞狰扭曲,两眼闪出了如野兽般的光芒!
祖约深吸一口气,躬身道:“请转告系主,约定然不负所托!”
使者点了点头,满意道:“你明白就好。系主始终器重于你,你果然没令系主失望,接着罢。”说完,把瓷瓶抛了过去。。。。。。。
不知不觉中,祖约已回到了自已营帐。三个月前与使者的对话依然历历在目,仿如昨天发生一般。前几次偷放粉末的时候。他心里还存有紧张与愧疚,可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早已驾轻就熟,种种负面情绪一扫而空。他反而暗暗焦急,系主给的药怎么没见多大效用?他有些迫不急待了,豫州刺史,坐镇一方,与在朝庭当个有职无权的侍中相比,孰轻孰重,无须多说!在这种情况下,祖约自然不愿意前往秦州。
而在此时的濄水北岸羯赵大营,正zhōngyāng的一座超豪华超大型营帐内灯火通明,赵王石勒高据主座,大执法张宾、鲜卑大单于慕容廆分坐一左一右,三人身边各侍奉着两名漂亮女子,于帐内酣畅宴饮。
慕容廆积极推行汉化,把鲜卑慕容氏由原先的打渔捕猎生产方式变更为了以农耕为主,永嘉之乱中,北方士人与百姓多归附之,令其实力大增,先于太兴三年被司马睿拜为安北将军、平州刺史。但随后石勒大军压境,出人意料的是,慕容廆一战未交,便纳土称臣,石勒以同样官职授与慕容廆,又加鲜卑大单于。
君臣之间欢声笑语,气氛融融,酒过三巡,慕容廆已显出了些许醉意,他心头始终有一个疑问,于是趁着酒劲问了出来:“大王,臣有一事始终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
石勒笑着挥了挥手:“奕落瑰(慕容廆表字)怎变的吞吞吐吐?但讲无妨。”
慕容廆眉头一皱道:“大王遣骠骑将军(石虎)与小儿元真(慕容皝表字)急攻洛阳,对此臣甚为不解,如今严冬将至,行军与粮草供应都将变的难上加难,大王为何不待明年开chūn再行攻打,岂不是更为稳妥些?”
石勒不由得陷入了回忆当中,脸上竟渐渐现出了一丝懊悔之sè,随后摇了摇头,缓缓道:“奕落瑰你有所不知,刘曜不过一废物,并不放在孤眼里,攻灭他易如反掌,只是所需时间长短罢了。孤所虑者,仅晋国凉州牧而已,发兵急攻刘曜正是为了此人。”
慕容廆更加不解了,苦笑道:“大王莫要绕弯子了,臣可是越听越糊涂啊!”
石勒叹道:“此为孤一生最大遗憾,哎孤不识人啊!孤本不yù再提,算了,既是奕落瑰想知,便由孟孙(张宾表字)你来说罢。”
张宾施礼道:“臣领命!”又转向慕容廆介绍道:“当年汉主刘聪尚在世时,大王曾亲往平阳向汉主求亲,yù迎娶其妹邑安长公主,却被拒绝!
而正是在平阳期间,大王于靳准寿宴上曾见着一个人,此人姓云名峰,起先为邑安长公主凳奴,后不知怎么回事,竟为长公主信任,令其贴身随侍。纵是如此,此人确也外表堂堂,但仍只是个小人物罢了,大王也没放在心上。后大王得到紧急信报,祖逖受晋主所托北攻中原,大王因担心有失,邃匆匆东返,无法再留于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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