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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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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于事。
过了许久,几个太医这才转过身来,低声议论着什么,并没有谁去在旁边的桌案上写药方。曹振彦赶忙问道:“各位大人,王爷的身体究竟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什么大事?”
太医们的脸色让他心底一沉,其中一位太医愁眉苦脸地回答道:“我等看法都差不多,王爷的伤势着实不轻,恐怕,恐怕医治起来相当棘手。”
“怎么会这样?”曹振彦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虽然刚才那一下子撞得不轻,可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呀,再说王爷地身体一向健壮,怎么会……”
那太医用颇为奇怪的眼光看了曹振彦一眼,心说:你还好意思说呢,就你这副魁梧身材,就你这么大的块头,硬生生地砸到谁身上,谁也吃不消。
另外一个太医倒是提出了一个额外的看法:“这次撞伤自然是一大诱因,然而王爷的贵体未必有那么健壮。依在下看来,王爷很可能在不久之前曾经受过一次内伤,也是伤在这个部位,然而没有好好医治,所以就一直拖延下来。但凡脏腑受伤,即使并不严重,也起码要两个月才能彻底愈合,而王爷不但没有安心休养,而且征战劳顿,”他差点连“酒纵欲”的话都说出来了,不过祸从口出,作为太医,这点避讳还是清楚的。“因此,这次意外受伤,又导致旧伤复发,于是雪上加霜……”
看着太医吞吞吐吐的,曹振彦地心里越来越沉,感觉很是不妙,多铎近一段时间曾经受过内伤,他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于是不耐烦地问道:“废话少说,王爷现下地伤势究竟如何?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呃……”几位太医们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才由一人回答道:“王爷现在的伤势着实不轻,脾脏淤血,胃内破损出血,尽管已经吐出来不少,然而还没能立即止住,若是再继续出血,大量淤积于胸腹腔之中,只恐怕有性命之忧,连今晚都撑不过去。”
“那还站这里干吗?还不赶快替王爷止血?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儿,别说我了,你们也一起掉脑袋!”曹振彦快要急疯了。
太医们也无可奈何,只能转身过去尽力而为。还有更不乐观的状况他们还没敢对几乎失去理智地曹振彦说,那就是,即使今晚急救过来,也不能保证日后不再出突发的危急症状,类似这样的伤者,多半都凶多吉少。
直到亥时,忙碌许久的太医们这才歇了口气,这时候已经个个汗透衣襟了。“大人可以稍稍放心了,血已经止住了。”
曹振彦看到了一线希望,连忙问道:“这么说,王爷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醒来之后就可以渐渐好转了?”
太医答道:“不可掉以轻心,只是暂时无碍罢了,至于能否好转,还要再看个三五日,现在还不能确定。而且两日之内不能服药,更不能进食,连水也不能喝。”
“诸位给我交个底,王爷会不会……”曹振彦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既怕听到那个答案,又生怕太医真的给出那个答案。
太医沉吟了一阵,面带难色地回答:“难说,如果待会儿再大量呕血,或者三五日之后都醒不来,就恐怕,恐怕回天乏术了。”
留了两个太医值夜,曹振彦失魂落魄地走到殿外,晚风吹拂过来,只觉得全身发凉,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早已汗透衣衫。饶他平时颇多智计,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多铎意外受伤的消息,他当然不敢立即传扬得四处皆知,并且为了稳定人心起见,他已经严令知晓此事的太监和侍卫等暂时不得外传。所以直到现在,那些满洲贵族和各级将领们并不知道此事,也没有人心急火燎地赶来察看。然而自己官职不高,没有绝对的权力来彻底封锁消息,这个消息到了明天,恐怕就未必藏得住了。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上天,保佑多铎能平平安安地度过这一劫,尽快好起来,否则自己几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一直等到东方出现鱼肚白,曹振彦数次返回暖阁察看,也没见到多铎有半点好转的迹象;等他最后一次去看时,只见到刚刚转过身的太医手里拿着块帕子,上面沾染了不少殷红的血。见此情景,他的心彻底地沉了下去,于是走到门口对侍卫吩咐了一声,叫侍卫立即出宫去把多尼找来,暂时不要惊动其他人。
到了这个地步,他反而什么也不怕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再说王爷成了这样也是他害的,他现在连自杀的心都有了。冷静下来之后,他忽然想到王爷临昏迷前曾经嘱咐他去拿件东西交给阿思海,万一不久之后王爷真的不行了,自己肯定会被立即羁押起来,到时候再想转交东西就不容易了。
去了文华殿,曹振彦很快就在床底的抽屉里找到一只很是精美的淡青色锦缎匣子,小小的,只有手掌大小,掂一掂,分量并不重。他并没有好奇地打开来瞧瞧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而是直接揣在袖子里走了。
出了门,他在主御道上匆匆地走着,却看到在黎明的曙光下,多尼正在太监的引领下朝武英殿走来,正好碰了个对面。于是他连忙给多尼打了个千儿。
“曹大人,您这么着急找我,到底有什么要紧事呀?”多尼并不知道相关消息,于是一见面就疑惑着问道。“是不是……咦?”
也是不巧,曹振彦这时心神恍惚,袖子里的扣子没有扣好,这请安的功夫,不小心把里面的锦盒掉了出来,滚落在地,正好在多尼脚下停住了。
多尼俯身捡拾起来,出于礼貌,他没有多问,更没有打开察看,而是直接交还给了曹振彦。尽管如此,他却仍然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那只锦盒。
曹振彦知道多尼这虽然不问,他却不得不回答:“王爷吩咐奴才将这锦盒转交他人,奴才适才疏失大意了。”
“哦?我阿玛要把这东西送给谁?”多尼似乎漫不经心。
第八卷 只手遮天 第五十八节 终究意难平
更新时间:2008…10…2 1:46:12 本章字数:5008
回世子的话,王爷先前吩咐奴才把这件东西托人转交是要交给皇后。”
曹振彦一来没必要在多尼面前说谎,二来自己也不能确定多铎临昏迷前的最后一句到底说了什么。毕竟这事儿实在太过离谱,皇后在一个多月前就失踪了,按理说多铎不可能不知道呀。
多尼的脸色骤然一变,望向匣子的目光也分外凌厉起来,却并没有继续追问。曹振彦不免有些疑惑,怎么一提到“皇后”二字,多尼的反应这么大,好像听到了仇人的名字一样?
多尼年纪还小,自然火候不到,做不到息怒不形于色。不过面对曹振彦的疑惑,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于是,他轻松一笑,“曹大人是不是听错了,皇后现在在哪里,连皇上都不知道,我阿玛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曹振彦立即会意,也是啊,如果皇后失踪,只有豫亲王知道她的下落,莫非豫亲王和此事也有关系?如果这个推理成立,那可是乖乖不得了的大事,可是要起滔天波澜的,自己一个小小的包衣汉臣,怎么可以稀里糊涂地搅和进去,甚至不识趣地追查到底?这样似乎对谁都没有什么好处。
于是,他也按照多尼的示意,连连点头,“世子所言极是,奴才愚钝,兴许真是听错了。”
多尼又用不明意味的目光看了锦盒一眼,然后说道:“既然我阿玛令你托人转交这件东西。你也就不必耽搁了,管他交给谁,都与你我无干,照办就是。”
“嗻。”曹振彦喏了一声,揣起锦盒正要挪步时,又被多尼叫住了:“对了,曹大人,你刚才急匆匆地派人去找我过来。究竟有什么紧要事务?”接着。目光下移。他忽而一惊,“呀,你的袖子上怎么沾染了这么多血呀,出了什么事?”
曹振彦这才想起自己从昨晚到现在还没有换过衣衫呢,只不过这官服本身地颜色很深,所以血迹不怎么明显罢了。“这个……唉,实话跟世子说吧。昨晚忽然发生了变故,奴才该死,无意间累得王爷受了伤……”他说到这里,实在愧疚惶恐到无地自容,只得双膝跪地,连叩了几个头。
“什么?!”多尼虽然还不知道父亲的伤势究竟如何,然而看曹振彦的神色和反应,就知道事情大大不妙。“到底怎么回事?我阿玛现在情况如何?”
“说来话长。奴才现在方寸大乱,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世子还是赶快过去看看吧,否则。否则奴才就怕来不及了。”说着说着,曹振彦就禁不住哽噎起来,“……王爷这次伤得太重,脏腑受损,到现在都昏迷不醒。太医说若是后半夜到今天仍然继续吐血的话,就凶多吉少了……奴才生怕有个‘万一’,王爷和世子见不到最后一面,那可就是莫大的遗憾了。所以,所以才匆匆忙忙地把世子找来……”
多尼万万想不到这种祸从天降的事情也会发生在自家身上,勉强听到这里,甚至来不及恼火,就被强烈的担忧和恐慌席卷了全身。他怔怔地看着曙光下的武英殿,愣了片刻,喃喃了一声“阿玛”,接着狂奔而去。
……
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如今不是时平日,犹自笙歌彻晓闻。扬州,瘦西湖畔。
五月十六日,我已经接到了多铎已经进入南京地消息。这完全在意料之中,历史总归还是有它固定地轮迹地,虽然扬州十日不复存在,然而南京方面,还是如原本的历史中一样,顺顺利利地“和平解决”了。也许,依旧有柳如是劝钱谦益投湖殉国,而钱谦益则以“水冷”为由拒绝的细节;也许,依旧有多铎去报国寺上香,一路“观者如堵”的空前盛况;也许,还有那个太仓的绝色妇人刘三秀的出现,以颇为传奇的经历成为多铎唯一地汉人福晋……
而自己呢,在这个看似改变,却没有彻底改变的历史进程中,究竟还要不要继续留下痕迹呢?十七日,月上柳梢头之时,我来到瘦西湖畔的二十四桥边,坐在长堤上,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良辰美景。距离扬州城破也才二十几日,没有经历屠杀的扬州,又迅速恢复了昔日的繁华模样。画舫花灯,丝绣靡靡,伴着歌妓那软糯的娇歌,让我感到分外孤独,分外寂寥。人约黄昏后,如今,我又能与谁相约呢?
多铎在十五日时曾经派人捎信过来,叫我也搬去南京,他已经为我安排好了隐蔽而方便的住所,连相关仆人都配好了,保证不会暴露我地行踪。看他地意思,似乎是想要我在南京常住。毕竟他曾经几次表示过希望能在南京多待一段时间,想必已经已安抚江南,指挥大军乘胜追击的理由,向多尔衮请旨驻守了吧?
只不过,我并不想去南京。这段时间和多铎几次见面,我都敏感地觉察到,我们不应该继续这样下去了。出于女人的细腻心思,我可以隐约瞧出多铎现在对我地感情绝对不是小叔子和嫂子的亲情那么简单。从雷雨之夜,他忽然拥抱住我,依偎在我的怀里时,我就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个男人对我如对母亲一样的眷恋,莫非他还有恋母情结?虽然我比他还小了好几岁,然而在我面前,他永远像个没有完全懂事的小孩子。这可是个极其危险的信号,若是将这种若即若离的暧昧继续下去,真难以想象,将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假如真的到了那一步,受到伤害的将不止是我,多尔衮,多铎三人,恐怕还会有我们各自的孩子,这种情况,我是绝对不能让它发生的。
其实,尽管多铎很多时候都表现为骄纵任性。风流好色,言行举止也是极其乖张,然而不可否认地是,他依旧是一个很能吸引女人的男人,这也恐怕是他府里的那些女人们能对他有情有意的缘故了。比起沉闷古板的多尔衮来,性情活泼不羁的多铎无疑更懂得浪漫和**。无论的当年的他,还是现在地他,总会让我想起自己年少时。在'海阔天空'地MTV里所见地:Lj。忍不住想起那首歌:“……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无论在任何时候,他都是做情人的不错人选。如果不是多尔衮提早一步牢牢地占据了我的整个身心,恐怕我真有可能对他产生不少情愫。只不过,爱情是不能分割给两个男人的,更不能既得陇,复望蜀。就算多
我疑忌不已。甚至心生厌恶;就算我也曾经对多尔心灰意冷,这也不是我情感出轨的理由。
明月千里寄相思。现在东青和东可好?我走了这么久,他们应该很想念我吧?尽管按照帝王之家的规矩,他们从出生后就不在我身边,我也没能亲自呵护和养育他们,然而这血脉之情,如何能割舍了断?
至于多尔衮。他现在状况如何?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终究还是心软。先前认为自己已经绝望。然而随着分离的时间益久,我不知不觉间也转了念头,对他渐渐有一种淡淡地思念。尽管不很强烈,却格外清晰。毕竟,这么多年来积淀的感情,或者也只是一厢情愿的爱恋和关怀吧,哪能彻底抹煞?更要紧的是,我刚刚发现,自己又一次怀上了他的孩子。
由于曾经的经历,我终于对身上的异样变化有了觉察。月信两个多月没来了,又时常恶心呕吐,典型的妊娠反应。何况最近饭量越来越大,人也虚胖了起来,再推算一下两个多月前和多尔衮地同房日期,即使不找郎中诊脉,我也能够确认这些。
我应该欣喜万分才是,毕竟这是我和多尔衮期盼许久地孩子。然而他似乎来得并不是个时候,不早不晚,偏偏是现在,和乱世飘萍没有什么区别的我,能给他什么呢?是否,他的到来就是为了提醒我,收起一切心思,老老实实地回到皇宫,回到多尔衮身边去?
唉,又是一个即将降生在帝王之家地孩子。这孩子将来的命运究竟如何?如果是男孩,那么他长大之后必然会面临最为残酷的夺嫡之争,作为兄长的东青现在已经隐隐露出霸占一切的野心了,将来恐怕会将他视为敌手而绝非同胞兄弟。假如他将来也像东青一样恳求我帮助他登上储君之位的话,我该如何作答?如果是女孩,那么她会不会远嫁给哪个部族的王公?只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再与我见面。就算是嫁给朝中大臣之子,又好到哪里去?婚姻幸福这四个字,与公主们向来是无缘的。
然而我不回宫去,就忍心让孩子一直见不到他的父亲?再说在这个世道,我一个女人有什么办法很好地在外面生存下去,难道要领着孩子一直孤单到老?似乎也行不通。
左也不是,右也不行,我就这样呆呆地沉思了一两个时辰,看着眼前二十四桥的汉白玉栏杆,如玉带飘逸,似霓虹卧波;看着月下柳如轻烟,月色溶溶,***阑珊;“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问桥边芍药,年年知为谁生?”。
想得累了,于是我转过身来,想要沿着长堤散散步。正心神恍惚间,面前不远处,忽然一个人站了下来,打量着我,并没有立即离开的意思。我抬头一看,顿时一个惊讶,“啊,怎么是你呀。”
那人依旧穿着一个月前,我们在淮安偶遇时的那身衣衫,已经洗得发白了,却十分齐整,感觉他也许是个落魄公子,虽然不复当日风光,然而喜欢修饰仪表的习惯,还是怎么也变不了的。他给我文文雅雅地施了一礼,“原来是淮安那日所见的夫人,在下幸好没有认错人,否则真是失礼了。”
“先生怎么会在扬州?莫非那日分别之后,你就径直来扬州了?”我觉得有点奇怪,当时他也认为扬州这边势如积卵,早晚要陷入灾难,又怎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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