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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不记年 by 眉如黛 (父子)[年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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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和羞惭的血红,耳朵也嗡鸣一片,正要奋力挣扎,突然狠狠的一个巴掌拍在他屁股上,花记年惨叫一声,臀部当即高耸起一指高的掌印。  

花千绝森然喝道:“这一巴掌,打的是你不辞而别!”  

随着,又一次更狠更用力的巴掌落了下来,用的已经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力度,花记年痛的叫不出来,只是在喉咙里咕了一声,无法遏制的涕泗横流,只觉得下半身已经失去了知觉,手掌下意识的向空中猛抓了一下,只抓到花千绝的左手,却被男人紧紧握住,汗水黏腻,居然有几分十指交叉的热度。  

花千绝更大声的骂道:“这一掌,打的是你自己作践自己!”  

最后,花千绝再次高扬起手掌,花记年整个人紧缩了一下,哭叫着抓紧男子的大腿和左手,然后是不轻不重的一掌打下来,和前两掌相比,几乎算的上清风拂面。  

花千绝最后才低骂道:“这一掌,打的是,你居然敢让我担心你。”  


——————  
小花(猛的抬起头来):!!!!(心心眼状)  
小眉:(冲上去一掌将其扇飞)…  


那个,顾青城是逝雪中,最后治好了小雪手指的那个BT,请暂时无视他…。  

  
作者: 神似落泪  2007…6…5 19:30   回复此发言    



299 回复:花开不记年 BY 眉如黛 (父子)  
花开不记年36'父子'  


微弱的烛火早被掌风扑灭。  

黑暗中,寂静无声流淌。  

只剩心跳还清晰可闻。  

花记年颤抖了良久,才挣扎着想回头看看,却被男子压着脑袋。就这样毫无意义的挣扎了几次,少年终于放弃,狼狈的把脸上的水迹都擦干了,然后在男子大腿上狠狠咬了一口。  

花千绝低吼一声,把少年拎着领子提起来,看到花记年满口银牙被自己的护体神功反震的出血,终于哑然失笑,伸袖替他粗鲁的拭去了血迹,把他掷回床上。不料花记年突然惨叫一声,捂着伤处在大通铺上狼狈的爬起来,把裤子重新穿好了,才俯躺在那里挺尸。  

少年郁闷的躺了一会,回头看到男子在黑暗中锐利的眸子,突然想起夜色中飘在空中的一对大灯笼,突然扑嗤一声笑出声来,侧头问道:“你担心我,有多担心我?”花千绝扬扬眉毛,冷声道:“最后打你的那巴掌有多重,就有多担心你。”  

花记年咯咯笑了好一会,才重新板着脸说:“好了,罚也罚了,你还要如何?”他看见男子眼里寒光一闪,微微不悦道:“我不怕跟你说,你给我的心法我翻都没翻过,这三年什么武功都荒废了。我……我见了谁都磕头磕个不停,想来你也不愿再认我,浮屠堡也不会少我这样杂活干的多的下人。”  

花千绝看了他一会,在他身边躺下,双手交叉垫在脑后,突然低笑着说:“你见了谁都磕头?真这般有趣吗?你还记得最开始吗,我要你朝我磕个头,你那时,可是死也不肯。”花记年垂目一想,眼珠子一转,笑说:“不记得。”  

他这样说了,忍不住又微抬了头,去看花千绝表情,却看到男子唇边一抹邪笑,禁不住推他,问道:“你笑什么?”花千绝邪笑道:“我突然想起你那时候哭着跟我说的那句话,‘你杀了我,我父亲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花记年啊了一声,愤怒的红了脸,骂道:“你这人!”花千绝在黑暗中定定看着他,低声说:“我儿,这三年逼你磕头的人,我一定不放过他。”  

少年听了这句轻语,如同被雷击了一般,好久才说:“这世上只有你才逼过我磕头。”他说完这句,突然觉得语气有些不妥,于是瞪了那人一眼,准备从床上爬起来,又被那人扯住了袖子,只听他道:“耿勇去年又多了个儿子……”  

花记年一顿,不由得听他继续说了下去。“我去看他们,发现耿勇开心的不行,正在把那襁褓中的小东西抛上抛下,居然有些羡慕……”花记年愕然,突然急道:“不行,我早就是大人了,何况刚才才被你打了,你想抛谁就抛谁,千万别抛我!”  

花千绝脸上居然有几分悻悻,眼睛都是难耐的嗜血:“你小时候我也抛过的,可是那次没接住,之后想碰你,总有一大堆丫头跪着求我不让我抛!”少年吓的不轻,正在想象自己跌成一滩烂泥的模样,又听到花千绝说:“耿勇跟我说,儿子除了用来打,还是用来疼的,传宗接代,继承香火,那都是鼎鼎重要的……苏媚娘也跟我说,每个儿子,都是父亲上一世的情人……”  

花记年嘴里一口气终于含不住,怒吼道:“那是女儿,不是儿子!”花千绝盯着他,肯定的说:“可我没有女儿,那么我前世的情人,如若转世,便只能做我的儿子了。”  

少年看着他不由的嘲讽道:“三年不见,他们怎么敢跟你说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你也相信。”他只觉得两人从相逢到如今,每次见面,都会退化成两只没什么脑子的动物,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原本以为只有自己才会在他面前失去了百般机敏,不料他也是一般呆傻。两人在黑暗中恶狠狠的用瞪成铜铃大的眼睛对视,像被吹大了的牛皮糖,威风凛凛。怪就怪三年久别重逢,一时难以自制;怪就怪三年中尔虞我诈,父子之间难免敞开心扉;怪就怪这个儿子终于有些大了,而父亲并未老去……于是越说便越失了礼数,这还是第一次,能够像平等的人那样面红耳赤的争吵。  

花千绝与他怒瞪良久,一副不跟你计较的模样摆摆手,正容道:“我懒得跟你争吵。原本以为三年后你至少武功小成,如今只好另做打算。江湖上,每二十年,各派中新兴的少年侠士便要比试一番,浮屠堡自然也会参与……好在今日离大会之期还有莫约一个月的光景,你此刻便随我动身,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潜心修炼。我耗一月之功教导你,足以让你力克群雄。”  

花记年犹豫了一下,突然低声说:“我不走。”  

花千绝眼神霎时凌厉,深邃的眼眸中隐隐浮出一层血光,他冷声重复道:“你不走?”  

花记年蹙着眉头回望他,察觉了男人凌厉的杀气,心中不由一怒,僵硬着身子大声重复道:“我不走。”  

花千绝正待一掌扇过去,突然想起耿勇的话,狠狠放下,突然又邪笑道:“你不走,也成。不怕告诉你,外面有个人,一直在偷听你我说话。如果你跟我走,我现在就杀了他;如果你不走,你大可以在这里好好享受身份曝光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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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摇头):一对傻瓜…  
他们凑在一起,就会集体变成这样,从过去的打架变成吵架…已经有进步了  
那个……是键盘在操纵我  
花开不记年37'父子'  


少年一愣,仰头大笑道:“我无所谓,反正这江湖上还无一人知道花记年之名。就算泄露了我浮屠堡堡主独子的身份,别人笑我在镖局端茶送水了三年,也是在笑浮屠堡,是在笑你,是丢你的脸,我算什么——”  

花千绝阴晴不定的看着他,一扬手,掌风就汹涌的穿过窗户,只听得窗外一声压低了的惨叫,偷听那人已被花千绝毙于掌下。少年眼见着男子瞬间杀人,脸色吓的微微有些发白,正想向后挪开,不料男子突然反扣住花记年的手腕,嘴里压低了声音的咆哮道:“你看着,我非要这江湖中都知道你的名字!我看谁敢笑你丢我的脸!”  

花记年看着男子眼中一点嗜血的红光,脸色一变再变,还来不及反应,身子却已经被男人用力的转过去,随即,一双带着热度的大手贴上他的脊背,然后是一股汹涌澎湃的真气,被毫不客气的输入少年的经脉之中。  

花记年惨叫了一身,身子几乎是立刻向前倒去,双手环抱着肩膀苦苦翻滚了起来。那股极为霸道的真气在奇经八脉中横冲直撞,全身如同被万虫嗜骨啃心,痛苦难言,狠不得立刻死去。花千绝一把把他扶正,在他耳边大声喝道:“我给你的花心诀呢,那心法你还记得吧,乖乖给我打坐,试着把这真气给化了。”  

少年痛的死去活来,惨叫道:“不,不,我没看过,我不知道,痛,痛死了!我受不住了!”花千绝微微一愣,看到少年全身汗出如浆,嘴唇已经痛的泛紫,想来也是没料到少年三年中,居然没有一次运气打坐过,竟使经脉脆弱至此。男子微一思索,蹙眉狠声道:“我此刻将心法背与你听,你自己悟化解之道。我只背一次,你若记不住,练不好,用不会,便这样痛死好了。”  

少年的手痛的扯碎被单,口中怒骂不绝,却听见花千绝已经开始低低背起来,语调低沉而缓慢,一字一字,在昏暗的房中如同梵经枯唱,黄卷青灯,让人从心底发出一阵寒意来。只听他背道:夫道者,起于菩提之境。夫能者,道通天地,思入风云。菩提之境者,万物之行无一行入眼,万人之言无一言入耳,日月星辰,江河海市,皆为虚妄,照见五蕴空相……”  

少年在疼痛中死死抓着男子缓慢念出的每一个字,却对这篇如同佛经般的心法抓不住半点头脑,正在挣扎间,男子却毫不犹豫的一路背下去:“夫浮屠者,无一人可思,无一物可念,无一事可苦,无一虚妄可阻我御风行于万千,驾驭六道之变。行吾道者,需常记出舆入辇,是阙痉之机;洞房清宫,皆寒热之媒;皓齿娥眉,尽伐性之斧;甘脆肥酸,乃腐肠之药……”  

少年渐渐耳畔一阵轰鸣,脑中来来去去便是“无一人可思,无一物可念,无一事可苦,万般皆为虚妄”,心中渐渐只觉一片灰槁,原本死死束缚着真气不要四下游走的力道也松了,任那一股霸道的真气四下乱窜,经脉中的那股刺痛,居然渐渐缓了。  

耳畔男子继续背道:“吾道发于泥丸,归于气海,游走于丹田之中,返而不利,进则有余,肋下松和而不知,飘飘忽如游走太虚,报全守一,神形尽忘,不知呼吸而有风,不知言谈而有声,不知七戒而忘情……”  

花记年正在疼痛中徘徊,终于听到这几句夹杂其间的御气之道,犹如黑暗中的一线微光,不由得强打精神,将那股真气发于泥丸中,缓缓一个小周天,再逼进气海,如此三两周天,才将那股真气勉强收尽,也只是囤积在一处,谈何“化为己用”,当下气的大喝一声,而男子恰好背道:“唯觉喉中有浩然之气,不发而不快,偃仰而作啸声……”  

花记年在床上喘息不定,五感居然都敏锐了些,一时间耳聪目明,将黑暗中诸景看的真真切切。男子停下背诵,打量他良久,才淡然道:“我没有害你吧。”  

少年勃然而怒,却偏偏疲惫欲死,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花千绝的手却已经落到他脸上,抚过他的眼,轻声道:“你可觉得眼睛明了些?”抚过他的鼻子,“你可觉得鼻子灵了些?”最后抚过他的耳朵,“你可觉得耳朵聪敏了些?”  

少年愕然,随即伸手也去摸男子的耳朵,懒笑道:“记年不过初亏门径,便有如此功效,父亲已臻化境,想必更是耳聪目明了吧?”  

花千绝似乎想到了什么,邪邪一笑道:“那是当然,只要我想,方圆百尺内落叶飞花也逃不过我的耳间……”  

他看着少年,将手盖在花记年摸他耳朵的那只手上,掌心温热,而男子轻声道:“所以经常听到些别人不想跟我说的事情,我儿,你可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也许我已经知道了。”  

花记年一愣,似乎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又或是出了什么漏子,但一时间想不起来,也就算了,只是淡淡笑道:“你已经知道什么了?是听到我在说你的坏话吗?”  

男子似乎也没打算多说,只是淡淡提了一句:“你难道没觉得,我对你……跟初遇那时相比,已经好很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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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心法写的我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大家可以试试练,小眉也在修练这个,已经感觉……有点……FEEl了…(走火入魔的FE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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