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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别急 作者:圆不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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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娘无语了一阵,“就……没点别的?”

“有啊,还有同情。”佟锦认真地回答。

前两次相遇,她和兰青都不过是匆匆一见,今日相此时间长了些,着到他在众人之间不卑不亢游刃有余,应对的不可谓不好,就像他本来就是这样,所作所为都是发自内心一般。

可是,当他做下那首诗的时候,佟锦再次感觉到了那种不甘,动笔前那须臾的默立,她觉得,那是他在压抑自己内心真正的情感。露涤铅粉节,风摇青玉枝。依依似君子,无地不相宜。阳春白雪一般的美好,可佟锦想到的却是万觉寺中那过目一瞥。多少委屈,多有不甘,全藏在那泛白的指节之间。

所以她才起了写诗的冲动,那是一种情感上的宣泄,同时也觉得,他心里真正想做的诗句,定然如她笔下诗句一般傲然不屈!

不过,她原是没打算把首句送他的,直到他笑着调侃自己是个废人,她才动了赠诗之念。

是她误会了吧?直到现在佟锦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如果“废人”的合义真如她想的那拌,兰青怎么会这么大咧咧的在她面前说出?可不管兰青“废”的方向是哪里,他被人歧视总是事实。

堂堂王爷世子,只任了一个从七品的殿中侍御史,听起来挺高端,实际上就跟街上带红胳膊箍的老大妈没什么两样,也就是把工作地点从大街上搬到了皇宫的议政殿里而已。而这一切,都是因他的“废”而起。这一定是他心中最痛的地方,可他却挂在嘴边,好像浑不在意一般。隐隐约约地想起他的笑脸,佟锦再次叹了一声,“人人都说他是废人,为什么?”

锦娘一愣,“你不是知道吗?”

佟锦尴尬了一阵子,没好意思说自己误会了,就说自己了解的不够详细。

锦娘便幽幽轻叹,“那我就从头与你说吧。平安王这一脉,原不是兰姓的皇室,他们的先祖在开国圣战之中屡次救下太祖皇帝,最后更为太祖做替身而死,所以立国后太祖皇帝便大封其子嗣,不仅封了王,还赐了国姓,正式纳入宗室皇牒之中。”

“其后多年,平安王一脉对大周多有奇功贡献,所以一直以来都很受重视,后来有一任平安王身无半点灵气,和普通人没有两样,自然无法上战场再立功劳,此后数十年,平安王一脉一直建树平平,也渐渐的不再受到过多的重视了。”

“直到十几年前,平安王长子兰青以七岁之龄达到灵气四层境界,这样的资质莫说是大周,就算加上赵明二国,也是绝无仅有!兰青虽不具备圣灵真气,可他的灵气之纯厚毫不遑圣灵真气,皇上曾下令全国的灵石首要供给兰青,其后才是皇族子弟,可见皇上当时对兰青所寄之期望!兰青也不负众望,随后几年,他的境界接连提升,十四岁时便已至五层巅峰境界!”

“你知道这有多么不易吗?到达灵气四层后,灵气进展便会变得十分缓慢,多少人十余年都无法再进一步,四层巅峰已经可称英雄了,五层巅峰是多少人终其一生也无法达到的境地!目前皇上是大周武技第一人,也不过五层巅峰境界,可兰青十四岁时,便已达到了寻常人难以企盼的高度!”

这一番话,说得佟锦心血沸腾,她不由想象着一个天绝卓绝的少年是怎样的举世瞩目,那样的光芒,那样的荣耀,将一切睨之眼下,傲然而立!

可……这样的传奇,终究是没能延续下去。

“后虽有韩林与他共称‘圣朝双英’,但韩林已是年轻一辈天姿佼佼者,至今也不过是灵气五层的初步阶段,比起兰青,却是差得远之又远了。”

说到这里,锦娘停顿了良久。佟锦想,她该与自己现在的想法一样,不忍想那昔日的少年为何会沦落到今日之她。

“可不知为何……”锦娘的声音中蒙上一层无法掩饰的悲切,“不知为何,自他十四岁开始,他的境界再无进展。不仅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灵气逐渐消散,短短两年间,他就从一个绝无仅有的天才,变成了今日这样,只比普通人强上一线的……‘废人’……”说到最后,锦娘的声音中巳带了低泣,“他原是大周的希望所在,原是平安王府的希望所在,可现在,全都没了。就连他的世子之位也岌岌可危,平安王一脉已经历经过一次低谷,怎会再一次让无法使用灵气的人成为继位者……”

“原来如此……”这样的事总是让人难过的,佟锦也是一阵黯然,再想兰青的一举一动,对他的同情越发的浓厚了。

天地之差,说的就是他吧,从前登虹跃云,现在在别人眼中,他已是满身泥沼,无法翻身了。那些曾经需要仰望才看得到他的人,如今都在高处俯视,所以才有了那些嘲笑和奚落。

与锦娘聊了一路,佟锦不胜唏嘘,待马车援缓停下,她还是有点没回过神,直到胡嬷嬷过来请她们下去,她和同样发呆的公主才回到了现实。

佟锦下车后便见佟介远的马车也停在那里,车帘掀着,佟介远就坐在车里,脸色仍是黑的。

揽月公主快步奔过去,“介远……”

佟介远万般不耐地转过头去,“今日公主与故友重聚也累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公主站在车旁紧抓着车辕,急急地道:“你若不喜欢……”

“臣不敢!”佟介远看也不看公主一眼,朝佟锦厉喝道:“还不回去!”佟锦到现在也没明白佟介远哪来这么大的怨气,不过看看自个老妈那没用的模样,肯定是无力反抗了,便也跟着认命,极力收敛自己的存在感,与公主道过别后,乖乖地进了佟府大门。

佟介远紧跟着佟锦进来,几步便越过她,怒哼了一声,“不知所谓!”

你才英名其妙呢!佟锦心里骂了一句,正想回栖霞阁去,佟介远又低喝了一声,“随我去明威堂!”

到底怎么了啊……佟锦看了曼音一眼,曼音眨着眼睛琢磨了一会,朝佟锦悄悄点了点头,无声地放慢步伐,落到了最后。

佟锦是示意她观察情况,不好的话就找老夫人来明威堂救人,也不知道她看懂没有,不过这时也不能言语交流,只能希望她别理解得太离谱。

佟介远大步流星走得极快,佟锦得小跑着才能赶上他的步伐。进了明威堂后,佟介远喊来一个丫头怒道:“叫玉帛过来!”

那丫头慌不迭的去了,不过先起来的却是柳氏。

柳氏进门便见佟介远气压颇低地坐在那,佟锦站在堂中,一副受训的模样。

“怎么了?”柳氏扫了眼佟锦,“锦娘又惹老爷生气了?”

她才一开口,佟介远猛然操起身边的一个茶碗砸到她的脚下!“叫玉帛滚过来!”

柳氏脸上一白,“老爷,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佟介远怒不可遏,“她们在太子面前接连出丑,詹士府的人管她们叫‘佟家双梅’,以为是我让她们暗中与太子献媚,以女博位,简直丢尽了我的脸!”

听到这指控,佟锦立时拧紧了眉头。她今天与太子一句话也没说过,这罪名是怎么来的?

柳氏倒是机敏,朝着佟锦斥道:“你怎敢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将你父亲和公主的脸面置于何地!”

她这一开口,佟锦就明白自己今天是等不来佟玉帛和自己共同受罚了,柳氏这恶人先告状的本事是越来进长进了。

“二娘先听爹爹说完。”佟锦不怠不躁地,她只远远见了太子一面,连话都没说上一句,何来“出丑”之说?故而也不着急,结合着自己的推断对佟介远道:“爹爹息怒,妹妹的确不懂事,哪里不去,偏在大门口撞到太子殿下,那时我们早就到了,她又怎会出现在那里?也难怪詹事府的人多心,以为妹妹故意为之,想要巴结太子。其实妹妹才多大?哪能有这么多心思?不过今天出门前,我倒是见二娘拉着妹妹小声嘀咕了半天,之后妹妹就魂不守舍的,更在得知太子到达前悄悄退席于门口等侍,这一切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二娘的授意。”

柳氏当时就急了,“你胡说什么!莫要把你自己的心思强加到别人身上!”开始她还以为佟锦是想拎出佟玉帛来分散佟介远的注意力,可没想到后来竟把她也牵进去了,还说得八九不离十,她哪能不惊!不过柳氏也没料到佟玉帛会撞到佟介远面前去,这是一大失策之处。好在佟玉帛回来得早,她们早己对好口供,势必要佟介远相信佟玉帛是身体不适一定要离开定北侯府,匆忙之间才冲撞了太子的。

柳氏怒斥完佟锦后就小心地瞄着佟介远,便见佟介远满眼狠厉地怒视过来,柳氏顿时又是一慌。可还不待她出声辩解,佟介远便一朝佟锦怒喝道:“莫说旁人!你小丑跳梁一般舞文弄墨引太子注意,又是谁教的!”

第69章和尚

不是佟锦的错觉,听到佟介远的厉喝时,她的的确确从中闻到了嫉妒的味道。

难道嫉妒她会写对子?佟锦觉得自己很不了解男人的想法啊!

“你与玉帛,年前不准踏出家门一步!休要再出去招摇,给我丢人!”

柳氏在旁一言不发,她看得出,佟介远这次是真怒了,便也不替佟玉帛辩白说情,只让佟锦在前面顶着。

佟锦还没解释呢就被下了禁足令,脆弱的小心灵不由得被一百万头草泥马连番践踏啊!

禁足禁足,还能有个新招不?

不过火上不浇油的道理佟锦还是明白的,看佟介远气得随时心脏病发的样子,佟锦也没蠢到硬杠,只能让满怀期待的柳氏失望了。郁闷的是她这亏吃的不值啊!她都没弄明白为什么,难道是受了终玉帛的连累?佟锦郁卒不已,只能在心里消遣佟玉帛泄愤。

基于佟锦这段时间以来的表现,她这么安安静静的听罚没有一句驳辨,倒显得不正常了,佟介远也愣了一下,他都做好佟锦反抗他再打压的准备了,台词都想好了啊!她突然就认罚了,这让他还怎么发挥?

其实佟介远倒是明白自已冤枉了佟锦的,虽然不满意她的对子被人当众传看,但今天对她的指责却着实是更为严厉,可……佟介远也不明白自己心的郁火从何而来,只知道他憋的难受,很想找个人来骂!

“回去闭门思过吧!”佟介远虽是气郁难平,可看着佟锦站在堂中眼巴巴地望着他,不争不辩还一脸茫然的样子,终是再骂不出口了。

佟锦就这么多了个禁足的惩罚,不过她也没太着急,出了明威堂后找到仍在观察情况的曼音,直接回了栖霞阁。

虽还是禁足,但现在她的待遇比以前好太多了,现在外头又冷,她吃饱了撑的才会想着天天往外跑!况且被佟介远这么一闹,她也被冠上了对太子有意图的帽子,柳氏母女指不定怎么憋着坏水想整她呢,何必呢。佟锦这足禁得很安稳,每天吃得饱睡得暖,闲来就看书打发时间,有时候还能去栖霞阁外的梅林里转转,反正也没人时刻监督她,就当溜弯了。

这么过了十来天,时间便已进了十二月,已是年底了。

这天佟锦起来就叫静云过来,“去告诉奶奶我约了三枷法师这几日过来,再拿我的名帖到清源寺去,请三枷法师有空过府一叙。”

闲适的日子过了半个月,她歇够了,得想办法出关了。

静云答应了一声又为难地道:“三枷法师近来名动京城,想是很忙的,要是法师近来都没空的花……”

嗯……佟锦没怎么细想,随手朝自己的百宝柜一指,“带五百两银票过去,那和尚就有空了。”

上次刘长空替她典了宅子和田地剩了不少银子,佟锦也没什么机会用,都存在手里。

静云“哎”了一声,从怀中翻出百宝柜的钥匙拿了银票,又小心地点了点余额,这才又把柜子锁好,“姑娘银票还剩了一千四百七十两。”

这是静云近来养成的习惯,每次从佟锦的柜子里拿了钱,都先报余额,她是觉得最近自家姑娘出手越来越阔绰了,上次刘婆子来不咸不淡地聊了会老夫人的近况,姑娘就赏了二两银子,简直是太败家了!

所以就常报余额,想让佟锦有点紧张感。

可佟锦却是一点都没察觉静云的苦心,听完后还惊喜地笑了一下,“哟,居然还有这么多,我还以为这段时间我胡吃海塞的,花了不少银子呢。”

静云十分无语啊,佟锦近来常让大厨房加菜,除了府里规定的定量,另外加菜都是要花钱的,她也不心疼,隔三差五就置办一桌,她自己吃不了,就让丫头一起陪着吃,丫头也吃不了的,还要发到别的院子里云,所以这半个月下来整个栖霞阁的人都胖了一圈,只有她的存款瘦了。

为此静云没少唠叨,佟锦却都是眯眯一笑,根本不在意。

钱嘛,就是用来花的,以前没有那没办法,现在有了自然得加以善用。

佟锦自己明白,想要真正的融入终府,她现在还差得远呢。目前的佟家表面看起来一团和气,但府拿的下人实则分成了老夫人派和柳氏派,老夫人一派人数不多,但个个占据要位,柳氏则是大撒网,哪怕是个看门的小厮她都换上了自己人,所以纵观府内,佟锦除了自己身边的两个,再找不出一个能帮忙哪怕是能跑腿的人了。

她也不能什么事都指着静云和曼音啊,所以她才常常请客吃饭。

她明白这样的请客换不来谁的真心,可她也不用真心,只须府里的人渐渐对她改观,提到她的时候别总是翻白眼哼鼻子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她有事的时候能有人热心一点给她送个信什么的,哪怕是图利呢,她也得让人知道在她身上是有利可图的啊!人傻钱多速来!

佟锦让静云通报了老夫人后,下午孙姑姑就亲自来接佟锦出关了,不过却有些忧心忡忡的。

“老夫人今日的咳疾严重了,连换了两个方子都不太管用。”

老夫人近来咳疾加重的事佟锦已从刘婆子的通风报信里得知了,也知道这是老夫人近年来的老毛病了,不知是什么原因,好大夫换了几个,就是不见起色,一入冬肯定就犯,等到来年开春,便又渐渐好了。

所以佟锦才想让三枷过来看看,一是为了自己出关这事,二是因为她毕竟能得到三枷的实话,知道老夫人的真实情病。

佟锦便又说了请三枷过来的事,不过没提三枷会看病,只说请他过来讲法,给老夫人清心。

孙姑姑笑道:“姑娘是最明白老夫人的,老夫人最近也惦念着要请法师过来呢。老夫人说了,等法师来了,姑娘就与法师一同过畅松园去,今天就不用过去了,老夫人昨夜折腾了半宿,现在又睡下了。”

佟锦点头答应,知道自己这禁足令算是光明正大地解了,只是不知道佟玉帛的情况如何,前两天刘婆子过来八卦,可是说佟玉帛至今还是闭门不出,可见佟介远这次对佟玉帛是真恼了的。

到了傍晚时分,静云由外回来,带了满身的寒气和雪花。

“下雪了?”佟锦在屋里被熏得昏昏欲睡,此时到窗边格窗子拉开一道小缝,才见到外面鹅毛般的雪片飞扬。

“都下了一下午了。”静云肩上和头上的雪花在熏笼的烘烤之下瞬间消弭,化为雪水打湿了她的衣裳,她抿了抿头上的水渍,笑着道:“姑娘快到正厅去吧,法师已经到了。”

佟锦一愣,又看了眼外头的大雪,错愕不已地道:“他也够敬业的啊。”

不过虽是这么说,却仍是让新来的香茗给自己着衣。

穿戴整齐后,静云已叫了暖轿,送了佟锦上轿,她自己则又跟着去了正厅。

正厅内,柳氏笑意暖暖又颇为歉意地道:“这么大的风雪还请了法师过来,锦娘当真是太莽撞了。”

客座之上,一个身着素袍,双目半合,眉间一点血红朱砂的年轻僧人端庄正坐,间言答道:“佟小施主孝心可嘉,贫僧理应成全。”

他说话时语调徐徐,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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