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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一梦(第二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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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云淼以那种很欠揍的姿态倚在床上,手一拉,一个精巧的木质框架包着一个水盆稳稳地滑了过来,于是云淼大少爷开始洗脸。洗完脸,手一拉,一个水囊又顺着绳子滑过来,于是云淼大少爷开始漱口、喝水。手再一拉,桌上的一盘点心不知怎么的就认祖归宗般的落到一个小筐里,乖乖地向着云淼滑去,于是云淼大少爷开始用餐。手再一拉,不,这次是一按,一个马桶从床底冉冉升起,于是云淼大少爷开始……撒尿……?
赵成岳及时制止了他的企图,皱着眉头:“你想死到床上?”
云淼笑道:“哪呀,上次我不是摔了腿吗,真是不方便呀。我弄了这些东西,下次再摔了腿,就不用去求他们了……”
下次?赵成岳举拳在云淼腿上比划了几下,他很想让云淼的伟大发明明天起就投入使用。
云淼赶紧缩回腿去,在床上打滚,大笑:“爷饶命啊。”
赵成岳用拳头敲打自己的额头:朕怎么会和他混在一块。
云淼是个奇技淫巧的天才,原来他的脑子是为这方面长的。赵成岳看着云淼为他展示自己制造的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时,经常会这么想。
像得了失心风般不断跳舞的木头人,总是不合时宜地发出刺耳叫声然后喷出浓烟的报时鸟,还有那个赵成岳永远也记不住密码的床头小密室……赵成岳被他搞得瞠目结舌,精神崩溃,好几次,他都想对云淼说:小哥,朕在工部给你找点事做吧?
天寒地冻,夜来得越来越早。
一个和往常没什么不同的冬夜,云淼脸上的表情却怎么看都有点诡异。赵成岳警觉地打量他:“你有什么阴谋?”
云淼眼眯成两条缝:“哈哈,周爷怎么老是提防着奴家,奴家能有什么阴谋?”
赵成岳半信半疑,暗自提高警惕。
一直到上了床,还是平安无事。赵成岳的手驾轻就熟地搭上云淼的背,预热。很快,感觉到达了,赵成岳爬上自己预热过的地方,正待有所举动,整个床慢慢晃动起来。赵成岳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云淼不知是情动还是忍笑,声音含混不清:“奴家的新发明……床自己能动……爷觉得省劲不?……”云淼的身体在他身下上下起伏,完全是床板的机械作用。赵成岳被这种外力推动地极不舒服,但也顾不上骂他,因为开弓没有回头箭,感觉已经强烈到必须发泄的地步了。
就在赵成岳要长驱直入的那一刻,天地突然逆转,床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转过来,再反转过去,于是不知怎么搞得,赵成岳竟变成了下面的那一个。云淼的低笑听起来是如此可恶,如果现在赵成岳手中有兵器,一定要在他身上捅六十四个透明窟窿。
云淼这个混蛋,原来一直有骑在自己头上的野心。赵成岳周身难受无比,自己的欲望还没有找到出口,后面却又侵犯进来一个不喜欢的东西。他奋力撑起自己,翻倒在云淼身上,正在反攻倒算的云淼被压得吱的一声叫,两人几乎是打了起来。
“放肆,你敢……”赵成岳掐着云淼的脖子,坐在他小腹上。床又开始晃动,云淼又是笑又是挣扎,尽管有先进工具帮忙,却挡不住赵成岳实力强大,翻滚了几圈,还是乖乖的就犯了,由着赵成岳任意驰骋。……
赵成岳躺在床上喘气,胳膊还很不放心地压在云淼的胸口。云淼一边承受着他的压迫,一边委委屈屈地套弄自己。费那么大劲还是不行,“嗝贱。”
阴谋没有得逞的云淼不情不愿的睡去了,赵成岳却睁着眼睡不着了。后面有点隐隐作痛,不知道是不是擦伤了,太荒唐了,朕居然会被他……
正在那里设想怎么教训云淼,窗子竟然悄无声息的开了。
53刺客
窗外月黑风高,屋内光线昏暗,赵成岳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身手敏捷地移到床前,举剑劈来。
电光石火间,赵成岳一脚把睡在外面的云淼踹下床去。那人被突如其来的云淼撞的趔趄一下,剑重重地划过床头,落在空枕上。
那人见一击不中,未作任何停留,纵身一跃,闪电般地窜出窗外。
除了掉在地上的云淼几声懵懵懂懂的呻吟,一切安静的像一部无声电影。
那人行动太过迅速,赵成岳来不及多考虑,抓起佩剑,紧跟着就追了过去。
一出窗子,赵成岳就被迎面而来的寒气包围了,他这才发现自己仅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可前面那人跑得极快,赵成岳不敢犹豫,牢牢追在后面。
当赵成岳感到后悔的时候,似乎已经晚了。
不知何时,他已经追到了一个看上去充满险恶阴森的荒郊。前面那人的速度明显缓慢,赵成岳心中一凛,也停了下来。
环顾四周,他暗自后悔,自己如何冲动愚蠢至斯!像猎狗一样穷追不舍过来也就罢了,怎么也得通知到守在门外的两个侍卫吧。他转头想走,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四个暗无声息潜过来的人包围了。
“你们想干什么?”赵成岳冷笑一声,问道。
没人出声,回答他的只有击来的利剑。一剑接着一剑,剑剑凌厉,明摆着要取赵成岳的性命。危急时刻,赵成岳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殊死搏斗。他虽师从名师,却并不专攻武艺,何况双拳难敌四手,自然是勉为其难,险象环生。
四人不发一言只是狠下杀手,赵成岳确信他们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要除掉自己,而这诱敌深入之策也肯定是早设计好的。他无心恋战,且战且走,但那四人哪容他逃离,纠缠的甚是紧切。赵成岳勉强和他们拆了几十招,大冷的天,额上背上全冒了汗,胳膊上多处受伤,渐渐无力支撑。
太冤了,没想到今日吃了这么大的亏。
赵成岳疲惫不堪,脑中一片空白。说时迟那时快,一柄长剑没胸而入,贯穿了他的身体。
长剑贯入赵成岳胸口的那一瞬,持剑者也诧异地在自己的前胸看到了带血的剑头。
还好,被踹下床的云淼在地上蠕动了一会,醒悟过来,赶紧开门,叫进那两个让他纳闷为什么老是在外头转悠的爷。两个侍卫心说不妙,提气狂追,终于发现了荒郊野外的皇上。虽然,有点迟了。
这两个近侍都是出类拔萃的绝顶高手,很快就把刺客灭掉了四分之三。
最后一个要跑,却被凌空飞来的长剑钉在地上,捂着腿挣扎不已。俩侍卫是专业人士,当然会留住他的活口,其中一人飞身上前,把剑抵住他的脖颈:“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咬牙忍痛,半晌高叫一声:“秦丞相,可惜我不能杀狗皇帝为你报仇。”身子往前一窜,触剑身亡。
侍卫没料到会发生这种变故,抬头为难地去看皇上指示。这一看把他吓得魂飞魄散,赵成岳胸前插着一把剑,已经站立不住,瘫坐到地上了。
另一个侍卫此时也从不远处跳将过来,声音急切惊恐:“皇上?”
不会是秦熙的人……到底是谁?赵成岳按住伤口,兀自琢磨。但此时浑身都在止不住地打冷战,胸前的血已经喷涌得如同趵突泉水,脑部供血严重不足,还没来得及继续推敲,就在晕眩中失去了知觉。
二侍卫慌忙察看皇上的伤势,然后面面相觑,虽然谁也没发一言,可是相互的眼神都在说:这回可完了!
皇上受伤太重,不知道还有救没救,就算能救得过来,身为侍卫,让皇上出这么大的事也是罪责难逃。所以,现在应该怎么办呢?一个侍卫已经在寻思远走高飞的路线和方针了。
这时,云淼跌跌撞撞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过来:“等……等……我……”他跑到跟前,看见横了一地尸体,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询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和尸体无二的赵成岳。“周爷。”云淼三魂跑了两魂半,疾扑上去,“这是怎么了?”
两个侍卫幽怨地瞪他:要不是你,皇上能出这事?哥俩能落到这步田地?事到如今,皇上当然不能不救,可咋救呢?如果运回宫去找来御医,估计皇上早就龙驭归天了,哥俩也就情跟着驾鹤西游去吧。不回宫的话,外边的大夫又怎么能放心?何况荒郊野岭,想找都不一定来得及找到。
正踌躇间,云淼惨叫连连:“快,快救周爷啊。”
侍卫不敢拔剑,脱下外袍塞裹赵成岳的伤处:“你知道最近处哪里有大夫?”云淼手上全是血,浑身发抖:“卢大夫……快,快跟我来。”
他抱起赵成岳,站起来刚走了一步就摔在地上。侍卫急了,抢过赵成岳,边按压他的血脉边吼:“前面带路。快走!”
云淼一路狂奔,脸上水涔涔的,不知是汗是泪。很快到了一处寥落的村庄,他四处环顾,急得跺脚:“在哪呢?”侍卫大怒:“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云淼朝一户人家的门乱砸:“我不记得了,好像是这一片。”
一名男子睡眼朦胧地打开门,口中骂骂咧咧:“大半夜的,发什么疯……”看见横眉怒目的侍卫,以及侍卫手中抱着的血糊糊的人,他的话又咽了回去:“……怎……怎么了?”
云淼急火火问道:“卢大夫住在哪里?”
那人挠了半天头:“卢大夫……噢,卢痴……在那边。”他朝远处一指,手还没收回来,就看到眼前的人几乎是奇迹般的消失了。
这所村落的建筑本来就七零八落、甚为萧条,卢大夫住的地方更是孤岛中的孤岛。一处清简得有些破败的小院,在寒夜中透出几点寥落的灯火。
云淼紧扣院门,却好半天毫无动静。
就在心急火燎的侍卫正打算破门而入的时候,门开了。
门口站着一个看上去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五官长得端正内敛,眉宇间却夹杂着三分冷漠、三分迷乱,还有三分惆怅、一分痴狂。他举起一盏小红灯笼,往外一照,看到云淼,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淡漠的神情:“干什么?”
云淼道:“卢大夫,快,快救人吧。”
卢大夫把小红灯笼朝侍卫和赵成岳前面靠了靠:“怎么了?”
侍卫对这种乡野村医十分不放心,可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剑伤。快,你有什么办法?”
血顺着侍卫的袍角往下滴,他实在担心皇上的血会不会就此流光。可卢大夫不紧不慢地看了几眼:“噢,快死了,那就进来吧。”
要不是指着这个村医救命,又刚听见说叫他们进去,侍卫差点就先把他给剁了。什么叫快死了才就进来吧啊!
进得院子,适才微弱的狗吠声变得近在咫尺。定睛看来,原来这院子面积很大,在一侧搭着棚子,棚下放了许多装着狗啊猫啊之类动物的小笼子,甚至还有毛色灰白的大老鼠,上窜下跳于其间。云淼生平最怕老鼠,一见它们登时双腿发麻,周身僵直地向屋内逃去。
如果说院子里丝毫不像一个大夫的住处还情有可原,那么屋内仍无医所的样子就有点不像话了。这位卢大夫的房间,不像别人的医馆那样摆了半面墙的中药盒子,反倒像个杂货铺,瓶瓶罐罐,刀刀剪剪,什么都有。这里也没有别的医馆那种浓郁的草药味,而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气。
卢大夫下巴一抬,指挥侍卫把赵成岳放到左边一张床上,自己随即上前,检查处理起来。扯掉已经被血染透了的侍卫外衣,卢大夫随手从身边拿起一把剪子剪开赵成岳的衣袍。他抬头看了看三个紧张兮兮盯着的男人,慢慢道:“要不,我退后,你们来治?”
什么?谁听不出来这是人家卢大夫嫌他们碍事,下了驱赶令啊。三人赶紧齐刷刷退后数步,逃离卢大夫视线,伸长脖子老远张望着。
云淼这么做是出于对卢大夫的无限信任,两个侍卫则是因为颇见过一些世面,知道世上凡是怪人总归有其怪的道理,这卢大夫看着很有些不一般,想来定然也有些高明之处。何况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把宝全部押在这位怪怪的卢大夫身上,皇上的命,哥俩的前程,就全看他了!
即便是在灯烛之下,赵成岳的脸色怎么看也不像个活人,连指尖都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白之色。卢大夫皱皱眉头,持刀慢慢取出剑刃,又转身从架子上拿下一罐黑色药膏糊住汩汩流出的鲜血。三个人都听见他自语了一句:“还好,只是擦心肺而过。”
卢大夫埋头鼓捣了半日,忽然摸起几个小碗,径直向三人走来。
走到跟前,言简意赅:“快,割破手指,弄点血出来。”
三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见卢大夫语气不容置疑,还是听话地割破自己的指尖,把血分别滴到小碗里。
卢大夫回到赵成岳身边,不知做了些什么,马上又回转过来,向着云淼道:“你是他的什么人?”“这……”云淼一时语塞,这可怎么说啊,难不成说他是我的恩客?他结结巴巴道:“也没什么关系,他……”
卢大夫打断了他:“他现在失血过多,命在旦夕,你可愿意把自己的血给他一些?”
亲娘哎,这血也是能给的?云淼吃了一惊。我倒是还没活够……他遥望了一眼一动不动的赵成岳,一咬牙:“好。”
卢大夫当机立断,从身后拿出一个木盒,打开木盒,取出一个形状怪异的尖头木器:“坐下,伸出胳膊来。”云淼惊恐地后仰一下,撸起袖子。
木器的尖头扎进云淼的胳膊,他疼得咧咧嘴,但没出声。在卢大夫的抽压下,有殷红的血液顺着木器流进容器。
两个侍卫面露惊奇之色,心中对云淼却也不免敬佩。没想到风月场中的小相公,竟能有情有义至斯。
随着容器里的血越来越多,云淼的脸色也越来越惨白,等卢大夫拔出木器,他已是面无人色,瘫在椅中。
两侍卫虽也是刀尖上行走的人物,可在活人身上硬取血还是生平未见。目睹这惊世骇俗的一幕,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前几步,张大了嘴巴看着卢大夫用不知何物把抽来的血液缓缓注入皇上体内。
云淼头晕目眩,自觉不久于人世。料想自己如此牺牲,总该有点特权,便不顾卢大夫方才的阻挠,摇摇晃晃地来到赵成岳床边。
赵成岳脸庞英挺,面目平静,就像平时睡着了的样子。云淼略微放心,又不禁一阵悲哀,眼泪汪汪地向着卢大夫说:“等周爷醒了,跟他说别忘了奴家,逢年过节……”
卢大夫瞥他一眼,收起手中器具,道:“你自己不会说?”
云淼绝望地道:“只怕周爷醒时,奴家已经不行了……”
卢大夫面露好笑与不屑交集的神态:“那么点血死不了人。只不过因他流血过多,我多抽你了一些,让你有点头晕罢了。休息会儿应该就好了。”
啊?云淼闻言大喜,仿佛白捡了一条命。两个侍卫听见这话,也忍不住走了过来:“原来没有什么伤害呀。那大夫何不再抽我们一些?”
卢大夫看也不看他们:“你们的不行。”
“为什么不行?”两个侍卫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难道俺们的血不是人血?小相公的血又能高贵到哪里去?
“不能相融。”卢大夫淡淡甩下一句,懒得再跟他们多说,低头给赵成岳包扎伤口。
54讲述
赵成岳不醒,俩侍卫也不敢擅作主张,只好赖在卢大夫家里,眼巴巴地等。好在卢大夫积极救治,也不提让他们走的事。
小村庄地处偏僻,无处用餐,所以他们也只能厚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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