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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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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没人敢如此冒险，知道吗？在急速降落的过程中准确无误地对准自己并且念出咒语……哦，马尔福，他怎么做到的？”
各种纷乱的声音机械地在耳边回响，哈利作不出任何反应，他的下巴还掉在地上。输了！他输了！！并且不仅仅输掉了学院杯，输掉了他捕球手的不败神话，输掉了名声和自信，他还输掉了自己。
“哈利，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哈利看了罗恩一眼，他比谁都希望这只是个笑话！
“哦，哈利。你不该许下这个承诺。”
是的，哈利无奈地对着赫敏点头，他很后悔。
罗恩瞪圆了眼睛：“你们为什么这样？赫敏，你为什么还这么镇定？听见哈利的话了吗？马尔福，他……哦！他喜欢哈利？！喜欢？！哈利？！马尔福？！”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赫敏翻了个白眼。
这下轮到哈利也瞪圆了眼睛。
“这很明显不是吗？”赫敏不耐烦地挥挥手，“他对哈利一直都很执着，不寻常的执着。”
女孩子的感觉真是敏锐！哈利再次暗暗佩服赫敏。
“现在，我该怎么办？”哈利看向全霍格沃兹最聪明的学生。
赫敏皱紧眉头，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然后开口道：“哈利，你呢？”
“嗯？”
“你呢？你对马尔福，到底是什么看法？”
“这还用问吗？！”罗恩嗤笑一声，好像赫敏问了个愚蠢至及的问题，“当然是厌恶！讨厌！！”
“罗恩，安静一会好吗？我不是问你。”
赫敏看样子像是要发怒了，罗恩只好撇着嘴坐到了一边。
“我？我……”哈利张开嘴，可是他并没有话要说。
“哈利，你总是这样，每天想过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自己的。”赫敏苦笑起来，不知道这算哈利的优点还是缺点。
“唔……”
“而这件事情不是用魔法，课本或者哪个人能解决的，哈利，要看你自己真实的感觉。如果你也喜欢马尔福，我是说如果！”赫敏瞪一眼跳起来的罗恩，继续说道，“那么大可不必考虑其它的问题，我以及罗恩，会尊重你的选择一样是很好的朋友。”
“哦，这个我可不敢保证。”罗恩厌恶道，“想想看，和马尔福一起说笑、写作业？！天，光是想象就让我头发都竖了起来！”
“罗恩！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赫敏生气了。
“够了！听你的话好像很想把哈利推给那个变态！”罗恩也生气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希望让哈利多考虑考虑自己，不要一味想的都是别人！”
“我们和哈利一起是多少年的朋友了，哈利到底对马尔福是如何的难道还有人比我们更清楚吗？！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把事情搞的那么复杂！”
“你…………”
“好了！”终于忍受不下去的哈利站起身，疲惫地扶住额头，“不要再吵了，全部都是我的错！是我把事情搞到这么糟糕的地步，我……我太自信了，以为马尔福绝对赢不了，是我的错！我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你们，让你们为我担心！是，是我不好。”
“哦，哈利。”赫敏走过来，抱住哈利，罗恩也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赫敏，罗恩。如果没有你们，我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哈利，我们是朋友，有任何事情不要一个人承担，告诉我们。你知道……你知道……”赫敏说不下去了，罗恩继续说道：“看到你这样，我们会很难过。”
“嗯。”哈利点点头。
“哈利，你想怎么办呢？”
“我，我只想要平静的生活，而和马尔福，哦，那太不寻常了。”
“实话告诉他，让他放弃！”
“罗恩，这样不行。难道你还希望见到哈利在整个霍格沃兹跑，马尔福在后面追吗？他不会放弃的，必须……想个让他完全死心的办法。”赫敏皱起眉头，沉思片刻，缓慢地说道，“也许，我们可以这样。哈利？”
“什么办法？”
“告诉马尔福，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并且在交往中。”
“这样？”哈利怀疑道，“能行吗？”
“到了这步，马尔福想不放弃也不行了。当然……会很痛苦。”赫敏注视着哈利，继续说道，“但是，时间是可以治愈一切的，包括感情。”
哈利默默地点点头，他别无它法，只能这样做：“那么，说谁是我喜欢的对象呢？”他第一个想到秋张，可是他们已经结束了。
罗恩看向赫敏：“嘿！赫敏，就你吧。”
什么叫“就你吧。”赫敏瞪了眼罗恩，“不，有个人比我更适合。”
“谁？”两个男孩同时问道。
赫敏没有开口，而是笑着看向罗恩。
瞬间，罗恩脸色变白又转为通红，结结巴巴地开口道：“你，你该不会……”
“就是你，罗恩。”
“为什么？！我是男的！！”罗恩跳起来。
哈利也差点说出这个问题，他并不想让人误会是同性恋。
“因为，比起我马尔福显然更敌视你，他把你当情敌，罗恩。”赫敏笑的很轻松，看着眼前这两个目瞪口呆的男孩。
“很自觉嘛。”德拉科看着眼前的哈利，“我以为需要我去提醒你，没想到……不过。”温和的语调一转为冰冷，“维斯莱，你来干什么？”
罗恩和哈利一样低着头，好像两个被老师抓住，犯下重大错误的孩子。此刻，他没有心情去和德拉科吵架，如果地面上有个洞，他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马，马尔福。”游丝般的声音，哈利觉得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了，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起头……哦，别笑的这样，别看我，否则……我说不出口。
移开视线，哈利就像无数次的练习那样，僵硬地开口道：“马尔福，对不起。我，我其实，其实……”停顿下来，喘口气……他发觉为什么练习的时候那么流利而此刻却像是丧失了语言功能般难以开口，“其实，我，我……挨……罗，恩。”费力地嘀咕出声，哈利自己都没听清说的是什么。
“什么？”德拉科靠近一点。
“我，我挨罗恩。”声音大了一点点。
“什么？”德拉科还是没听清。
“我，我……”
“波特，你被施了小声咒吗？”德拉科挑起眉毛。
“马尔福！我爱罗恩！！”这回声音够响亮，最靠近哈利的罗恩耳朵都被震的嗡嗡直响。
德拉科愣住了，然后又问了句：“什么，你说什么？”
“我爱罗恩，其实……其实……”刚才瞬间被激起的勇气又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哈利求救地碰碰罗恩。
罗恩抱着“死就死吧”的神情接过话道：“其实我们已经交往很久了，但是，你知道这可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我们隐藏的很好。但现在不得不说清楚，原因你应该明白。”按照赫敏的剧本，此刻罗恩搂住哈利的腰，他感到自己的脸在扭曲。
浑然不觉罗恩说了些什么，德拉科直直地注视着哈利，“你说什么？”
不能再逃避了，哈利转回视线，正视着德拉科，不管他有多么胆怯：“我爱罗恩。我们一直在一起。”
“可是我们约定了的。你说，你说……”德拉科慌乱地组织语言，手不自觉地挥动着。然后他发现这举动就像溺水的人无助地伸在空气之中挥动的手，神经质地将双手背在身后，德拉科拼命地回忆哈利说过的每一句话：“你说，如果我赢了，那么我们就可以从……从……朋友开始。你说你是认真的，对。你点了头，在我问你的时候，你点了头。”德拉科急切地看向哈利，像个在等待法官宣判的囚犯。
哈利别过头，他不敢看德拉科那双灰篮色眼睛，那里面闪烁着太强的希冀，而他必须将这希冀毁灭！
“我不是真心的。我只想着离开那里，离开你。我以为你绝对赢不了。”哈利狠下心一口气说出来，他相信赫敏说的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包括感情。然后他等着，等马尔福一拳揍上来，再给他念上十几句恶毒的咒语，他发誓不会还手。
时间好像静止了，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他自己，好像突然之间罗恩和德拉科都消失了，周围安静极了，哈利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忍耐不住，哈利缓慢地小心翼翼地转过头，眼神飘向德拉科。
德拉科一动不动，像个雕像，他没有发怒，没有声嘶力竭地诅咒哈利，也没有难过，连皱下眉毛都没有。他只是久久地站在那里，看着哈利……然后嘴角动了下，慢慢上扬，笑了。
完全无视黑发男孩和红发小子诧异、惊慌地眼神，德拉科不可抑止地大笑，笑的浑身发颤，笑的支持不住身体，扶住墙壁大口喘息依然继续笑。直到现在，从出生开始直到今天他才发现一直自命不凡地自己是多么地愚蠢和可笑！德拉科？马尔福，你是什么？你除了钱和血统还有什么？！为什么进入斯莱特林，为什么身边一直只有克拉布和高尔，为什么学习再好除了斯内普教授再也没有其他老师夸过自己，即使面对斯莱特林同学院的学生为什么也只是逢场作戏？！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明白！你不配去拥有，不配去拥有朋友，不配拥有别人真心地称赞，不配去拥有，拥有他……活下来的男孩，他光芒四射，怎么可能会认真地对你许下承诺，然后去实现。看看吧，蠢货，你都干了什么？跟踪，深夜跑到冰冷的占星楼，然后像个傻子一样在波特身后追了整整一个星期，再然后呢？在狂风骤雨里飞行，跑到图书馆一本本地查看有用的魔法，再一次次地以自己为沙袋练习人体悬浮咒。在还未成功的情况下，就从急速飞行的扫帚上扑上去……现在，我得到了什么？我被伟大的哈利？波特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我再次伸出手，他再次一巴掌打开了。
“哈哈……”大笑着，德拉科踉跄地迈开脚步，“哈哈哈哈……”万兽之王的狮子永远站在最高处，威风凛凛傲视一切，他什么时候低过头俯瞰只能在地面蜿蜒的蛇？！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
“哈哈哈…………”笑声在走廊上回荡，在空气中回荡，然后透过敞开的窗口回荡在整个霍格沃兹。
“他疯了。”罗恩挠挠头，然后松口气地继续道，“至少我们解决了一个麻烦，哈利，走……”
罗恩去拉哈利，却发现哈利一动不动，僵硬地站在那里，碧绿的眼睛一直盯着德拉科消失的走廊尽头……直到笑声逐渐减弱，直到笑声完全停止，他都想不起迈开脚步，想不起收回视线。
在那拐角，视线到达不了的墙壁背面，德拉科疲倦地坐在地上，他感觉不到存在，胸口好像开了个大洞，心没有碎，而是完全感觉不到它的存在。风肆意地吹进身体的每个角落。德拉科环抱住自己，瑟瑟发抖……
“我不懂得爱。”
母亲临死前拼尽生命留下的爱的印记，哈利只能凭此有限地想象母亲有多爱他，而他当然也爱着父母，只是这是血缘的联系，是从出生开始就具备了的感情，并且他从来没有机会将这份爱付诸于行动。
对秋张，哈利只感到心脏的猛烈跳动，然后在教父死后这份浅淡的感情也烟消云散。
“我不懂得爱。”
爱一个人能到达什么样的地步。
然后时间会多久治愈感情，平复一切？
需要花多长的时间才能回到过去？
也许马尔福已经恢复了？其实他并不是很爱自己，也许只是一时昏了头，而现在他终于清醒过来，发觉自己的举动荒谬可笑，然后他依然是孤傲、一脸厌恶表情、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马尔福。
可是……哪里不一样了。
马尔福不再看着他，不再走过来冷笑地讽刺，不再一次次恶狠狠地叫他的名字，马尔福就如同众多的霍格沃兹学生一样，平静地走过他的身边，再渐渐隐在人群之中。
哪里变了？
当习惯了他的存在，当两人之间的挑衅成为霍格沃兹学习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调剂时，为什么一切又都变了？
无奈地摸摸海德薇的羽毛，海德薇温顺地轻轻啄啄哈利的手指，哈利抬头看向外面漆黑的夜幕。
××××××
如果有一天，当你发现自己的灵魂附着在另一个人身上时，那么你就是恋爱了。
初在书上看到这句话时，还冷笑地不屑一顾，而现在德拉科终于体会到了。
父母因为纯血统的延续而结合，他们当然不爱对方也不爱这个不是在祝福中出生的孩子。从小到大，德拉科听到最多的就是“记住，你是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时刻保持你的骄傲和自尊，为了维护家族的尊严必要时你可以去死”。
德拉科很难强迫自己去爱父母。
然后，潘西。哦！她只是个自己贴上来的女人而已，德拉科清楚，即使是和她在上床时心都没有猛烈跳动过。
可是对哈利……
“原来这就是爱。”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爱，才是无论你付出多少也不一定能有所回报。无论你多么认真也是会被人玩弄。无论你多么想，不是你的终归不属于你，而你还得正常的生活，不管你是多么想一直沉浸在黑暗里。
“原来这就是爱。”
时间一直在流逝，而心始终没有回来，它是留在了哪？表明爱意的占星楼？许下承诺的湖边？平生最为喜悦的魁地奇场？还是扼碎一切的走廊？
留在了哪？
而需要多久才能回来？
还会回来吗？
时间多久才能让一切恢复，让他回到过去，或者来到重新开始的起跑线上？
德拉科拉紧身上的被子，看着外面漆黑的夜幕。
没有星光的夜晚，没有月亮的天空。
没有了哈利的生活，丢失了心的自己。
圣诞节终于临近。
随着周围人们日益高涨的情绪，哈利终于也能展开笑容。
两个月。很久很久了，哈利觉得有两年那么久，这么长的时间，无论多深的伤口也应该愈合了，至少不再痛。
“哈利，真的不去我家吗？”
“不，罗恩。谢谢你的邀请，可是我丢下太多的课程，需要在这段时间好好的把魔法学会。”
“好吧，哈利。祝你好运！”
目送着钻出车窗的好友，哈利一直挥舞手臂直到看不见为止。
马尔福也回家了，能在这段时间里见不到他这让哈利小小的松了口气。而且，马尔福看起来已经好多了，浑然不觉有痛苦过，也许那一切只是个梦，一个有点悲伤的梦而已。
“哈利？波特！我想关于融化药的配方我已经重复了有五次，而你依然将芏岚根草的分量放错。看看吧。”斯内普向前一步，夺过哈利手中的木勺，伸进锅里搅拌两下，“恶，这是什么？！哈利？波特，你是在制作浆糊吗？哦，我想你是不用了，因为你的脑子就是一堆浆糊！”
将木勺一丢，溅的药汁四处飞溅，斯内普满意地看着浑身挂满土黄色粘稠物体的哈利，继续说道：“打扫干净，哈利？波特！”然后一挥手，黑色的袍子扬开，斯内普走出了地窖。
哈利无奈地耷拉下肩膀，他恨自己为什么没去罗恩家，恨为什么去向邓不利多院长提出让他教导自己，结果邓不利多院长太忙，他好心的让斯内普教授前来教导。
当哈利和斯内普听到这件事时，两个人脸上的厌恶不分上下，斯内普居高临下，鄙视地瞪着哈利，哈利仰起头不服输地回瞪。
可是，斯内普多的是办法整哈利，而气愤的是这办法理所当然、正大光明。哈利根本不能反击。
认命地拿起抹布，浸在冰冷的水桶里。哈利诅咒斯内普吃晚餐的时候噎死，喝水呛死！嘀嘀咕咕地，开始擦桌子。
还好被魔汁溅到的桌子并不多，除了……哦，这是纳威的桌子，这个……好像是斯莱特林的，这个，还有这个……哼，既然斯莱特林的桌子占多数，那么我也不用那么努力了，不是吗？哈利笑起来，随便抹了两下，走到下一张桌子，这……这是……哈利努力回想：
每当不经意地扭过头时，总能看见金色的头发柔顺地垂在桌面，苍白的脸枕在手臂上，深灰色的双眼出神地盯着某处。
金发的男孩，是德拉科？马尔福！
是的，他坐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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