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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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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太频繁了吗？最近我们走到哪里都会碰见马尔福。昨天是12次，前天有8次，大前天……”
“哦，行了吧！赫敏，我以为你只是书虫，没想到你对这些也感兴趣。”罗恩皱起眉头。
“罗恩，你不懂。”赫敏不耐烦地推开罗恩，正对着哈利道，“哈利，想想，这太不寻常了。我是说，如果只有一天那我们可以解释为偶然，可是每天都……”
“你是说……”哈利咬了咬嘴唇，慢慢地说道，“他……马尔福，跟踪我？”
“正是如此。”赫敏满意地点点头。
罗恩马上瞪圆眼睛：“那个混蛋！居然……”
“闭嘴！罗恩。”赫敏马上捂住罗恩，继续注视着哈利，而罗恩涨红了脸，发出“呜呜”声。
哈利努力回想了下，好像真的如此，最近见到德拉科的次数是多了点，不过除了比较吵人外也没有什么，德拉科还没有做出什么让哈利愤怒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们最近并没有做任何违反校规的事，不是吗？马尔福想抓我们的把柄，那可是打错算盘了，让他继续去愚蠢。我们走吧，否则就错过吃午餐了。还有，呃……赫敏，如果你再继续捂着，罗恩就要窒息了。”
也许是哈利想的太简单了，他以为德拉科在几天当中未发现他们有何违规的事后就会对跟踪失去兴趣。可是他怎么知道德拉科的心思。
继那次意料之外的探病以来，本来还可以控制自己的德拉科，发现已经不行了。他想见哈利，想随时随地的看见他，这种想法使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痛得令人窒息。他不得不想办法弄清哈利的课程，然后在整个霍格沃兹跑来跑去，以便当哈利经过时，他能出现而又不致太突然。可是，很快他就发现，哈利几乎到任何地方身边都有罗恩，赫敏还有不在的时候，然而罗恩和哈利却是形影不离。
“该死！该死的维斯莱！！该死的波特！！！”德拉科真想冲上去将罗恩揍倒在地缩成一团，他要折断红发小子的胳膊，让他永远也不能再搭在哈利肩上！他发誓要这么做，必须得做到！否则……心就要痛碎了。
“该死！该死！！”德拉科双手深深插进发丝里，不管发型会不会被弄乱，他什么也不想管，快要崩溃了！在一次又一次地挑衅后，他就一次又一次痛苦地发现，如果不这样做，哈利永远也注意不到他，他会和众多的霍格沃兹学生一样，站在远处，仰望他们心中的偶像，而不入哈利的眼。而现在，至少，他至少能在哈利心中有一个角落，至少哈利知道他，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个叫德拉科？马尔福的人！
德拉科颓然坐在地板上，很累！很无奈！
“德拉科。”轻轻，柔柔的低喃……一双水灵灵的翠绿眼眸里盈满笑意，淡色的双唇微微张开，又一声，“德拉科。”白皙的手臂伸直，纤细的手指停在眼前。
“哈利。”声音沙哑而颤抖，德拉科不敢相信，这是梦，肯定是梦……如果我握住那只手，这一切就会突然消失，是的，哈利不会这样叫我，他不会对我露出这样甜美的笑容。
“德拉科。”依然温柔的低喃，哈利垂下眼帘，缓缓坐在地上，那只手依然伸着。
“不，哈利。别这样……”德拉科浑身颤抖，好像空气一下都被抽掉，呼吸急促而困难。
哈利靠向墙壁，仰起头微微笑着……
“哦，哈利。不……我不能……”德拉科额前渗出细密汗珠，他在极力克制，紧握的拳头里指甲深深插入掌心。但似乎没用，腹部一股股涌起热浪，空气似乎更为稀薄，他必须大口大口地呼吸才可以继续站立在这里，他觉得必须将视线从哈利身上移开，必须移开，否则他不能再控制，然后一切都会沉入黑暗，这个笑的可爱的哈利也会消失无踪。
哈利终于放下手臂，然而他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德拉科瞬间惊呆了，那十只纤长的手指灵巧地解开领口的扣子，洁白犹如大理石般的脖颈，淡色的青筋微露。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响！瞬间失去了思考、呼吸、理智等等一切！德拉科扑上去，捧起哈利的脸就吻起来，抱紧他瘦小的身躯，紧紧的似乎要勒断他全身的骨头！疯狂地侵犯他的嘴唇，品尝他口里每个角落，双手也没有闲着，急不可耐地探进衬衣下摆，当手指触摸到那光滑的皮肤时，德拉科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不能自己的呜咽……
“哈利，哦……哈利，你是真的，是…………”
突然睁开眼睛，四周围漆黑一片，寂静无声，除了德拉科那激烈的喘气声。
“果然，果然只是梦。”
德拉科疲惫地拂上额头，才发现出了一身的汗，燥热难耐，特别是双腿之间。
梦中哈利仍萦绕脑际，他的脸，微笑的嘴唇，白皙的脖颈，突出的锁骨以及指尖似有若无的光滑皮肤的质感……
“哈利，哈利……”喃喃地，德拉科握住自己高耸的存在，上下套弄。幸亏这是级长的专门卧室，否则如何向别人解释每晚他都低喃哈利的名字，并且勃起。
“哈利……我的哈利……”在这空无的房间里，他可以肆意袒露心中的隐秘呼唤哈利的名字，在这里，只能在这里。
淋浴过后，德拉科已经睡意全无。信步走出房间，他需要吹吹冷风并且整理自己纷乱的思绪。
究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德拉科？马尔福变成这样？从未体验过渴求一件东西却得不到的失落感，从小有求必应的他没想到世界上还有如此扰人的情绪存在。
如果父亲没有时时地咒骂哈利，如果母亲没有一遍又一遍讲述那个传奇的故事，他会一直自信并且快乐的长大。可是自父母第一次提到哈利的名字，他就牢记住了哈利？波特。哈利是个英雄，尚是婴儿时就阻止了那个人，他额头上有闪电形的伤疤，他没有死，在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成长。哦！没有人不知道哈利，没有人不谈论他，也没有人不神往和崇拜，他德拉科也一样。可是当亲眼见到哈利时，却发现，哈利是这么瘦小，他不是膀大腰圆一脸正义之火燃烧的样子，他这么柔弱，安静，戴着眼镜的碧绿眼睛四处打量，闪烁着好奇和喜悦，他不是一副名人傲慢和轻视的神情，而是以温和、谦虚甚至带着惶恐的笑容向每个看着他的人点头问好。哈利是如此真实以至平凡的存在，但又给人很远的距离感，他在眼前，却不在平凡人的世界里，他独自一人站在遥不可望、高不可及的悬崖边上，没有人能靠近，他也拒绝任何人靠近。
傻瓜！德拉科知道哈利那泛滥的善良让他宁愿自己遍体鳞伤也不想见到别人的手指划破一点皮。
傻瓜！！德拉科无奈地皱眉，但沮丧地发现这句话更适合自己，不是吗？否则他干嘛不知不觉间来到格兰芬多的门前。
胖夫人清晰可闻的鼻鼾声只说明一件事，他现在应该正躺在自己温暖的床上呼呼大睡，而不是穿着单薄的睡衣像个梦游者一样站在敌人的门前发呆！
走！马上回去！！可是双腿丝毫不动，并且大脑开始苦思起口令来！
“胖夫人！胖夫人！！……哦！醒醒，胖夫人！”
“唔……”终于嘀咕一声，胖夫人没睁开眼睛，含糊地问道，“口令？”
“嗯，斯莱特林去死！”说出口，德拉科厌恶地挑挑眉毛，如果真是这个口令，他就诅咒所有的格兰芬多，让他们在下次魁地奇杯赛上全都从扫帚上摔下来！！
门没有开。
“格兰芬多必胜？”
依旧。
“嗯……邓不利多校长？”
“冰镇南瓜汁？黄油啤酒？曼德拉草！鼻涕虫！响尾螺！哦！可恶，快开门！”德拉科恼怒起来，因为他听见胖夫人的鼾声又响了起来。
“行了！快开门。”德拉科疲倦地将额头抵在门上，“天啊！我想你，哈利。”
突然门那边传来轻微的沙沙声……
德拉科立刻警觉地将耳朵更贴近些……声音继续，似乎是什么布料拖在地上的声音。德拉科连忙跑下楼梯，隐在一副盔甲的后面。
只见胖夫人身后的门开了道缝，随后又缓缓地关闭。没有人，却响起细碎的下楼梯声。
德拉科瞬间想到：隐形衣！若不是父亲就收藏一件，他会以为见鬼了，啐！霍格沃兹到处都有鬼！
轻微的沙沙声和脚步声继续，这个隐形人走的很快，似乎已经熟门熟路了。在经过窗口时，吹进的风掀起隐形衣的一角，扎眼的苍白，细瘦的脚踝露出随即又消失，紧接着一压抑的喷嚏声。
是哈利！！德拉科猛烈的心跳起来，他不得不按住胸口以防心脏跳出来。这么晚了哈利要去哪儿，是要见谁吗？是和我一样失眠而出来走走？还是……他去斯莱特林，想去找我？
明知道这个想法荒谬到可笑，可仍然渴望。
仔细辨听脚步声悄悄地尾随在哈利身后，走过走廊，步下楼梯，左转……不是去斯莱特林，心痛了一下。
继续前行，直到走上螺旋的楼梯时，德拉科知道了，哈利是要去占星楼。
悄悄地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扭转开门把手，透过门缝，德拉科看见哈利，他已经脱下隐形衣坐在天窗下。哦！德拉科痛苦地发现这个大厅是如此空旷，而哈利是这么小、这么孤单。
身旁充满着仿佛只照耀他一个人的月光……纤嫩的皮肤白得几近透明，墨色的头发、长长的睫毛、绿色眼瞳以及突出肩骨的双肩和单薄的身体好像散发出朦胧的光辉。哈利没有表情、没有动作，只是缓缓地动了动双唇，周围静止的空气中就飘散开那种和他绿色瞳孔一般淡淡的忧伤、深深的温柔……
好美……纤细而无力，苍白淡然，美得几近不真实的存在，仿佛只是一个幻影。
哈利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眸中闪过一丝孤独与创伤，它们是那么深沉，令德拉科心中为之一震，他几乎就要冲上前抱住哈利，让他将头靠在自己胸口上哭出来。
推开门，德拉科走进来。
听到脚步声，哈利惊跳起来，不敢相信地盯着德拉科：“马尔福！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该由我来问。波特，深夜里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哈利皱起眉头，几分担忧的眼色飘向德拉科：“你要去告我吗，马尔福？”
当然不！但德拉科没有说出口，只是挑挑眉头。
“如果你去告我那么你也必须解释在这深夜里出来干什么？”哈利放松了表情，“你不能去告我。”
别去管这些！德拉科对哈利如此警惕而厌烦，我们之间就这么敌对？你有必要如此防范我吗？
“波特，解释一下。该不会是出来约会的吧？”
“当然不是！”哈利耸耸肩膀，“我有时会想来这里，当睡不着的时候。”
“哦？那个穷小子没在吗？他不是片刻不离地跟在你屁股后面转吗？”这句话里有着太多的醋味，这让德拉科感到生气。
“你是说罗恩？他还在睡。”哈利笑一下，但眼眸却黯淡下来，“睡的很香。”
“你……你该不会一直失眠吧？”脱口而出，想要收回这份关怀已经来不及了。
还好哈利对这些感觉一向迟钝，“不，也不是。这不重要，马尔福，你来这里干什么？”哈利眨眨眼睛，“约会吗？”
“傻瓜！”德拉科翻了个白眼，走到天窗下，“月……月亮，很漂亮。”蠢透的借口，德拉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轻微的笑声回响起来，哈利笑弯了眼，嘴角上扬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牙齿。
好可爱！但德拉科努力装出气愤和厌恶的表情：“没什么可笑的！”
哈利克制下来，但肩头依然抖动着：“没想到，马尔福，真没想到……不过，你说的没错，月亮很漂亮。”哈利抬起头，望着高高悬挂的圆月。
从开始到现在德拉科根本没注意今晚的月亮是圆是缺，他一直注视着哈利，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
“唉……”轻不可闻的，又一声叹息，哈利低下头，“可是，有很多人却再也看不见了。”
心又痛起来，每当哈利叹气时疼的却是德拉科，他知道哈利肯定是做了恶梦，梦见父母，梦见小天狼星，也许还梦见了赛德里克。亲眼目睹人死去会是什么感觉，德拉科无法体会，他想象不出哈利的心情，只能看着他落寞的脸而悄悄心疼。
“马尔福。”
“嗯？”
“和家人……我的意思是，和父母一起会是什么感觉？”
“哦。”德拉科撇撇嘴，皱起眉头。卢修斯是个严厉到过分的父亲，他只看重儿子有没有为家族争光以及不要给他丢脸，其它的概不过问。而母亲则事事以父亲为中心，父亲说的一切就是她的准则。这样的家庭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波特，没你想的那么美好。”
“哦……”哈利苦笑起来，“我从来不去想象，不能也不敢。我很羡慕罗恩，甚至可以说是嫉妒，他有个多么完美的家。”
“哼。”德拉科从鼻子里冷笑出来，“一群红头发的穷鬼守在歪歪斜斜的破木屋里，整天一纳特一纳特的计算，吃着再低贱不过的食物，有什么好羡慕的？”
瞬间哈利眼眸中冒出的怒火让德拉科笑容僵在脸上：“你不懂！永远也不会懂！你凭什么嘲笑罗恩，就凭你显赫的家世和纯粹的血统吗？在我看来那些一钱不值！你们高傲自大，整天挂着一副厌恶的表情去讽刺你口中所谓的泥巴种，可是实际呢？赫敏是全霍格沃兹最聪明的学生，罗恩是级长，他善良、勇敢，为了朋友甘愿牺牲自己！马尔福，你有什么？！除了血统和钱，你还有什么？！”
“是！！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德拉科也愤怒了，哈利的每一句就像一把带刺的匕首扎进心里，拔出来再扎的更深，“我除了这些，一无所有！！你说对了，波特！可是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罗恩，嗯？他是片很能衬托出你的绿叶，你需要他的愚蠢，这样就不用担心他会背叛，在任何时候出风头的都是你，而他则像个跟班只要跟在旁边就可以了。波特，你需要这个，你需要一个毫不起眼自卑的崇拜者在身边，以满足你英雄的需要，当有人看见时，会怎么说：‘哦，伟大的哈利，看！他的朋友是一个穷鬼，可是哈利不嫌弃，多么善良多么宽宏的人啊！’”
“闭嘴！马尔福！！”哈利气极了，脸通红而双眼分外的明亮，因急促的呼吸浑身都在颤动，“不是！才不是！！罗恩，罗恩是我的好朋友，我喜欢他，不是为了什么可恶的名声！！”
“你！你……”愤怒的思考回路在分析哈利的话时，停在了“我喜欢他。”这里，德拉科呆住了，他直直地盯着哈利，望进那碧绿的眼眸里，乞求能看见悔意和迟疑，但是哈利的眼神很坚定。
“你说什么？”
“我喜欢罗恩，我庆幸自己认识了他。”
“砰”巨大的木棒劈头砸下，瞬间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德拉科费力地张开嘴却恍惚地感到发出的不像是自己的嗓音，这声音过于沙哑和颤抖，“你爱他……”
“爱？你在说什么？马尔福。”
“哦……”德拉科无力地后退几步，扶上额头，背过身以免哈利看见他的不堪，“你爱他……”
“马尔福。”哈利突然想笑，这场生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你说什么？爱？为什么要用这个词，你不会以为我同性恋吧？”
德拉科没有说话。
“我们有给人这样的感觉吗？”哈利困惑地回想着，“马尔福，你真奇怪，怎么会想这个？”
德拉科依旧不开口。
“不能说爱。”哈利脸红了一下，“我和罗恩不能用爱来形容，傻瓜马尔福，你的用词应该检讨了。”
背过身的金发男孩，弯起了嘴唇，心重新回到原位，神经线也开始正常运作。德拉科为刚才的自己感到生气又好笑。
“好了，我该回去了。”哈利估计着时间拾起隐形衣，紧接着略微踌躇地张开口，“马尔福，没想到会遇见你。我……尽管，你并不想碰到我，不过……谢谢你！”终于说出这个词，哈利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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