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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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所爱的人不爱自己，怎么办？

德拉科暗暗诅咒自己的眼睛，为什么它始终围绕在格兰芬多的餐桌旁那个有名的活下来的男孩身上，可惜这个一头乌黑乱发的男孩毫无自觉，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身旁的死党，罗恩。
哼！哼！！德拉科不再诅咒自己的眼睛，转而诅咒哈利还有那个穷小子罗恩！从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最后连罗恩脸上的每一颗雀斑都被恶狠狠地诅咒百遍！天知道，如果不是德拉科仅剩的理智，他真的会用最恶毒的黑魔法施加在他们身上！！
真的，真的很气愤！可是，眼睛就是收不回来。哦，讨厌的波特，你从不梳头吗？东翘西翘的黑发扎眼极了！还有那碧绿的眼睛，抱歉！只能让人联想到恶心的绿头苍蝇！！薄薄的嘴唇，慢慢地咀嚼着东西，停顿一下似乎是在听穷酸说什么然后上扬……波特，不是我说你，你的笑容真的很白痴！！单薄到过分的身形，即使穿着宽大的黑袍，也掩盖不了，太瘦！太小了！德拉科轻蔑地再哼一声，他保证，只要两拳头过去，波特就绝对会倒下爬不起来，就是这么个小子，居然多次对抗了……嗯，那个人！居然成为活下来的男孩，魔法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英雄！德拉科皱起眉头，侥幸！那只是侥幸而已！！
更加犀利、更加凶狠的目光射向格兰芬多，即使再迟钝的人也感受到了恶意，格兰芬多的人扭过头对斯莱特林报以同样“热情”的目光，除了一个：哈利。
“罗恩，等一下去魁地奇训练场吧，我们可以再练习练习。”
“嗯……”漫不经心地回答，罗恩根本没听哈利说了什么。
“怎么了，罗恩？”
“哈利，那个讨厌的斯莱特林在看我们这里。”罗恩边说边不服输地瞪向德拉科，“我真想揍他，真的！我发誓！！”
哈利随意地瞥了眼斯莱特林，在和德拉科四目交接的瞬间，转过头：“别理他，我不想把今天这么好的天气浪费在他身上。罗恩，我们边走边吃，趁着心情没有变坏之前快点离开。”
罗恩胡乱往嘴里塞了块馅饼，又抓了两块三明治站起身，哈利已经饱了，他只是陪着罗恩坐在这里而已。两个人快速地穿过大厅，走了出去。
当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大门背后时，德拉科终于收回了目光，看着面前几乎没动的早餐。现在一点食欲也没有了，尽管那碍眼的存在已经消失，可是懊恼的心情却充斥了整个神经。在那瞬间，在那眼光交接的瞬间，德拉科满心期待自己足以杀人的目光可以刺激哈利，让他生气，冲过来，然后可以痛快地打上一场。可是没有，哈利什么也没做，就当他不存在般，转过了头。

“哈利！”
刚走到楼梯，就被叫住了。哈利和罗恩对望一眼，耸耸肩膀：今天的训练飞了！
赫敏快步走了过来，扫了一眼他们手上的飞天扫帚，皱起眉头：“哦，我想，你们是打算去图书馆的，对吗？真巧，我们同路。我真不敢相信，怎么会有人在三张3英尺长论文未写的情况下还兴致勃勃地想去魁地奇练习场，你们说会有人这么傻吗？”赫敏注视着罗恩和哈利。
罗恩脸红起来，在赫敏眼睛的死角撇了撇嘴。哈利也觉得很遗憾，外面天空蓝的透明，阳光温暖和煦，风轻轻吹在脸上异样地舒服。可是赫敏陈述的现实压在了眼皮底下，让他想再忽略也难。
图书馆没有一个人，安静到连呼吸声都可以听见。
赫敏照旧抱了一大堆厚厚的书，她早就写完了作业而这些只是消遣而已。罗恩瞪圆了眼睛，压低声音道：“知道吗？我一直怀疑赫敏不是人类。”
哈利微微笑起来，随即眼光落到同样一堆厚厚的魔法书籍上面，这是赫敏好心帮他们找来的复习资料，他笑不出来了。
笔尖轻轻地在稍微泛黄的羊皮纸上滑过，一句一句微微歪斜的语句印在上面。哈利用羽毛尖端搔搔鼻头，苦想着。旁边罗恩头埋在翻开的资料上面，头一点一点似乎是在快速阅读着，哈利却怀疑他是睡着了，抬眼看看赫敏，她已经陷进书的世界里，就是有只龙在图书馆里喷火都不一定能引起她的注意。再看向面前这只写了三行的羊皮纸，叹口气，哈利望向窗外，幻想此刻自己是在天空上飞翔，对，就像那个人一样。
碧蓝天空，远远地几个人飞行着，其中一个在周围环绕，四处张望。哈利看出那是捕球手，他飞的很快，黑色袍子在身后飘扬，还有……一头闪耀着的金色头发！
哈利厌恶地扭过头，影响心情！希望德拉科从扫帚上掉下来！！
刚如此想，隐隐传来喊声！哈利看去，一个身影急速地向下坠落，他有着金色闪亮的头发！

哦！上帝！！虽然我曾经因为极度的愤怒，使魔法不受控制地伤害了某些人，不过这次不一样啊！德拉科在那么远的地方，而且自己也并不是在盛怒的情况下。平时在吵架的时候，自己想过更说出口过比这恶毒几倍的话，可是德拉科不照样活蹦乱跳的吗？
哈利无奈极了，小小的天使哈利在周围环绕，而需要的恶魔哈利却不知窝在了哪个角落里。天使哈利一直在叫着：“去看他吧，虽然并不是自己造成的，可是他毕竟受伤了，去看看他，去看他！！”
“哦，好，好！我会的，我会去的！然后再发现这么做会有多么愚蠢！”哈利妥协了，尽管是妥协给自己的良心，可还是感到沮丧！
“哈利！为什么？为什么要去看他？！”罗恩震惊道，德拉科摔伤，他们庆祝都来不及了，为什么要去看望呢，“难道，你是想去看看他摔成什么样子了吗？哦！这我也很感兴趣。”
“不，罗恩。我自己去，还有，我并不想见到他。”
“那，为什么？”
哈利耸耸肩膀：“我也不知道，别问了。罗恩，在休息室等我回来，我想不会超过三分钟。”
“三分钟，老天！需要这么久的折磨自己吗？”罗恩惊叫起来，费解地看着哈利。
哈利苦笑一下，摇摇头，他并没有告诉罗恩去看望德拉科只是因为那个小小的却是多余的念头，以致自己的良心不安。无论如何，既然已经决定，就，去吧！哈利深吸一口气，再看看罗恩，罗恩一双茫然而同情的目光。
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哈利抱着去见九英尺高巨人的心情迈出了格兰芬多的塔楼。

庞弗雷夫人不在。正好，哈利可不想让人知道他来探望德拉科。
深深地吸口气，然后伸出手，握在门把手上，哈利却停了很久。真的？真的要进去？？哦，算了吧！已经走到这了。
“啪哒”一声，门开了。
德拉科躺在床上，偌大的房间就他一个人。橙黄的阳光自窗户透射下来，照射在他的身上，可惜这也没能给他个好点的脸色，还是那么苍白！
德拉科左臂包着纱布，左腿高高地吊着，他醒着，正无聊地抛接一颗小球，用右手。
场景颇为有趣，那么高傲自大的德拉科，也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候。哈利有点儿后悔没让罗恩同行，他看到这一幕会很高兴的。
　　　　　　　　“咳，嗯，马尔福。”
德拉科吓了一跳，小球掉在地上，滚到了对面的床底下。
“波特？！”德拉科不敢置信地叫道，怎么可能？！谁都有可能来，但波特绝对不可能！幻觉？难道庞费雷夫人的治愈药还有这种副作用？！
哈利走进来，坐在对面的床沿上，正对着德拉科。阳光同样照射在他的身上，德拉科看的很清楚：风吹的温柔，额前的乌黑发丝徐徐拂动，有几缕划过那水晶样的碧绿眼眸。
不是幻觉，德拉科挣扎着半坐起身，意外！太惊喜了！！等等，惊喜？吃惊是对的，但喜悦？哦！承认吧，难道胸口那激烈的心跳和全部神经汹涌的彭湃能解释为恐惧和愤怒吗？德拉科注视着哈利，在不自觉间，他的灰篮色双眼总是锁定在黑发男孩身上。
哈利绞尽脑汁苦思着话题，说什么？祝你早日恢复健康？天知道，这句话有多假！感觉到德拉科紧紧的视线，哈利尴尬地绞紧手指，这才发现手里还有东西。是一朵白里透着点点粉色的无名小花，在通向病房的路上，旁边窗沿这盆花开得旺盛，轻轻摇曳还有淡淡香气。看病人总不能空手就去吧？哈利有时是很坚持原则的。可是现在这朵花因为挤压，纤细的绿茎断了，叶子皱巴巴的，还掉了片花瓣。
哈利脸红起来，连忙背过手，打算偷偷丢掉。
这些小动作怎么躲得过德拉科的眼睛：“你拿的什么？波特。”
“没什么，马尔福，你身体好点了吗？”哈利急于转移话题。
“拿出来，波特，别偷偷摸摸的，我想总该不会是什么礼物吧！”德拉科冷冷地说道，他知道对哈利只能用激将法。
出乎意料，哈利并没有反击，他的脸更红了，踌躇着终于伸出手：“嗯……这个，过道里，这朵花挺好看的。哦，你知道探病总不能两手空空的，所以……但，我不小心弄遭了，这朵花本来是好的。可………哦！算了！我丢掉它！！”哈利恼火起来，因为德拉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微张着嘴表明他有多吃惊，可是一双灰色眼睛却过于深邃，那里面蕴含着哈利不明白的东西。总之！自己就像个小丑！！腾地站起来，哈利快步走向窗口。
“等等！波特！那是我的，你不能那么做！！”德拉科急了，大喊着挣扎要起来，结果扯动伤口，“哎哟”一声，躺回了床上。
哈利皱起眉，诧异地转过头。
“你是打算给我的吧？那就是我的了，你……你，别丢掉！”最后一句已经不是命令，而是请求。
哈利眨眨眼睛，他肯定德拉科伤的很重，摔坏脑子了。
果然，在接过花时，德拉科的眼睛瞬间绽放的光彩就像一个得到盼望已久的宝贝的小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边的水杯里，德拉科满足地看了又看。
哈利则十分同情地看着德拉科，他不相信十分富有的马尔福家族的公子会稀罕这么个不起眼的东西，更别提此刻在床头柜上堆满了看上去就知道很昂贵的礼物。看来，很严重。不过，如果因此真的使马尔福有所改变，其实也不坏，不是吗？
“马尔福，你怎么摔下来的？”
“哦。”德拉科转过头，习惯地皱起眉头，那副厌恶的表情重新回到他的脸上，“是个愚蠢的白痴，过于四肢发达而脑袋还停留在未进化阶段的白痴！我不知道他的名字，那不配让我记住！”
哈利笑了：“我一直以为这些语言你只拿来形容我，马尔福，没想到其他人也有此‘殊荣’。”
不一样的，德拉科差点就脱口而出，不一样的，波特。
“你怎么会来这儿？波特，你怎么会来看望我，嗯？如果没有弄错，我们应该是敌人吧。”
“确实如此。”哈利点点头，不过他不能解释来探病的原因，总不能说，‘马尔福，当你在天空自在飞行的时候，我心里祈祷着你能掉下来。结果你真的掉了下来，为了平复自己的良心，所以来看你。’
德拉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问那句话并不是期待这样的答案。今天充满了惊喜，他以为还能再拥有一个，可是幸运女神不眷顾他了，“好！很好！看来我们都对彼此有正确的定位，那么波特，你来干什么？”
拜托！别再问了！哈利不安的搓着双手，把头发揉的更乱，苦思理由不自觉地轻轻咬住嘴唇。
天啊！德拉科突然发现自己爱死了哈利这个动作，真的！他不能把视线从那被咬的红润的薄唇上移开，想……想吻他！想紧紧的抱住他，再狠狠地蹂躏那张嘴。他要把舌头伸进去，搅遍他口里每个地方，再缠住他的舌头不放开。他能想象哈利的挣扎，但那不能阻止。紧紧扣住他的手腕，越挣扎他就吻的越激烈，直到哈利屈服，对，是屈服！让哈利妥协、接受。接受他德拉科？马尔福，而不是其他什么人，只有他！只有他才能对哈利如此，抱他、吻他、拥有他……
“哦，糟糕！”德拉科轻呼起来，曲起腿，看向哈利希望他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
哈利仍在思索话题，以便打破这沉默的气氛。可是他发现，面对一只摄魂怪都要比这轻松，关于德拉科，哈利知道的少得可怜。而且他们之间的谈话，若能称得上谈话的就仅仅那次对角巷的初遇。
“马尔福，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当然。”这个话题令德拉科松了口气，还好哈利不是问：“马尔福，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红而且在流汗？”
“印象不算好，是吧。你一直在讲斯莱特林，还梳着后背头。”
“我喜欢这种发型，笨波特！”德拉科翻了个白眼，“你没有资格提起发型。”
“哦……”哈利窘迫地理理头发，随即不甘示弱地努努嘴，德拉科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垂了下来，几缕晃动在眼前，他随手向后捋了捋。
“好了，马尔福。我该走了，罗恩还在等着。”哈利站起身，“呃……你看上去挺精神，肯定很快就能康复。”
德拉科只能沉默地看着哈利离开，他张张嘴，却发现想不出挽留的理由。
哈利在出门的瞬间回头笑道：“马尔福，如果当初没有那些谈话，你想我们会怎样？也许是朋友？再见，马尔福。接住这个。”哈利将那个滚到床底下的小球丢了过来，德拉科愣愣地接住，他看着哈利走出去，轻轻地将门带上。
不，哈利！别这么简单地否定我，知道我在家面对镜子练习了多少次吗？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喂，也是去上霍格沃兹吗？”“你有自己的飞天扫帚吗？”“打过魁地奇吗？”“知道你被分到哪个学院了吗？”……难道你听不出这其中我有多紧张？多期待吗？在你走之后，我才听说这个瘦小的黑发男孩就是哈利？波特，知道吗？我即吃惊又狂喜，天啊！这个从小就让我耳熟能详的人真的见到了，而且和我说了话！！我在家里整整傻笑了一天！而后鼓足全部的勇气去找你，向你伸出手……可是，你，拒绝了！没有丝毫犹豫就否定了我，你选择了罗恩。我不明白，那个麻脸的穷小子到底哪里好？！他能给你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对？！说错了什么？态度还不够诚恳吗？你为什么没选我？！
“波特！波特！！”德拉科遮住双眼，从那以后，我发誓再也不会去主动邀请别人，再也不会对任何人说那句话，蠢透了！！
……
“波特，你不会想和另类的人交朋友吧，在这一点上我能帮你。”

如果哈利以为德拉科在这次摔伤之后能变好，那真是错误。如果他以为他去探病能稍微减轻德拉科的敌意，那简直就是大错特错！的确，德拉科是有点改变，是更变本加厉！
“哦？这是谁？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快让道，让我们的英雄过去。”
“旁边的这位是谁？红头发，让我想想……天啊！这不就是一贫如洗的维斯莱啊，哦，真令人不敢相信，他们家穷的快去讨饭了居然还能长成这么个傻大个！是好心、善良的波特在救济你吗？维斯莱？”
伴随着刺耳的起哄，德拉科冷笑着，他的双眼里此刻有蓝色的火焰在燃烧然而射出来的视线却冰冷无比。
哈利使出了全部力气才拽住维斯莱，劝说着快速走过通道。
“别这样，罗恩，他故意的。”
“哈利，你不该拦着我，我要打扁他的鼻子，扯烂他的嘴，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好，好。会有机会的，等到他落单而且周围没人时，我保证，会和你一起上的。”
罗恩依旧忿忿不平，他没在开口而是在脑海里去痛扁德拉科。
“嗯……哈利。”赫敏一直沉默，此刻才开口道，“你有没有发现，加上这次……就是刚才，已经是今天的第14次遇见马尔福了。”
哈利不明白赫敏的意思。
“这不是太频繁了吗？最近我们走到哪里都会碰见马尔福。昨天是12次，前天有8次，大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