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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妇之道-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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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夫人微微诧异,凝眉想了会儿,瑛姐却说道:“夫人,奴婢刚想起来,那个静瑗小姐,不也是在此出家的?难倒侯爷他来是……”谢夫人轻轻咳嗽一声,瑛姐停口。
  月娥心头一震,却不语。谢夫人却微微一笑,说道:“我真是老糊涂了,竟忘了这件事……嗯,只不过是个人的缘法,也没法子的,且由得他们……是时候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当下谢夫人起身,握了月娥的手,两个出了门,白衣庵的尼姑们列队相送,出了门上了轿子,便向着谢府回去。
  回到谢府之后,已经是晌午偏后,日光昏黄,小葵扶着月娥回到东院,入了屋内,才觉得暖和,月娥靠在床边想了半刻,只不做声。小葵站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说道:“娘子,你切勿多想,这事定非是娘子所见那般。”
  月娥闻言怔怔地抬头,说道:“你说什么?”小葵说道:“侯爷对娘子自是一心一意的,此事定然有误会在内。”
  月娥笑道:“什么误会?”小葵说道:“那个静瑗小姐,不是娘子想的那样儿,我听侯爷的近身大哥说过,外头的人说的都不对,静瑗小姐当初失贞小产之事,并非侯爷所为……”说到这里,忽地掩口不语,自知失言,便看向月娥。
  月娥说道:“原来如此,怪道今日会去见,嗯……”小葵急忙跪地,说道:“奴婢多嘴了,娘子,请娘子降罪。”
  月娥望着小葵,片刻笑道:“你赶紧起来,我也并未说些什么,你倒是急了。快起来,不然我就真恼了。”
  小葵犹豫起身,月娥又一笑,面色如常,说道:“罢了,无事的……我只是有些倦了,要歇一会儿,晚饭就不吃了,也别来叫我。”小葵看她毫无异样的样儿,不知为何却觉心惊胆战,却无法,只好答应。
  月娥一觉到了晚间,隐约听到有人进来,说道:“怎么睡了?”听着正是敬安的声儿。月娥心头一动,听小葵说道:“娘子今日去拜佛回来,便恹恹地,晚饭也不曾吃。”敬安说道:“这是为何,莫非是累了?”小葵说道:“侯爷……”欲言又止。
  月娥动了动,敬安说道:“月儿醒了?”回手来扶月娥起来。
  小葵见月娥醒了,便退下去。敬安抱了月娥,关切问道:“怎地不舒服?”月娥说道:“无事,有些头晕。”敬安说道:“着凉了?还是累了?”月娥说道:“没什么,多歇歇就好了。”敬安说道:“当真?我看不如找个大夫来看看。”月娥摇头,说道:“真的不用。侯爷你早些回去罢。”
  敬安见她赶人,便说道:“我刚来,多陪你些时候才好。”月娥伸手揉揉额头,说道:“我心里倦,侯爷叫我一个人清净清净。”敬安细细端详,片刻说道:“你好像有些不妥。”月娥摇头一笑,说道:“哪里有?侯爷多心了,只求你叫我歇会儿,实在是累。”
  敬安想了想,说道:“好罢,既如此,我片刻就回,你再睡一会儿。”月娥也不同他多说,仍旧躺了,敬安便替她将被子拉起来,细细盖好。
  敬安见月娥卧倒之后便再不动,他便坐在床边,看了半个时辰,最后才起身出外,门口见了小葵,淡淡说道:“今儿没出什么别的事吗?”小葵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侯爷,今日娘子还去过白衣庵。”敬安双眸一垂,不见怎么惊讶,说道:“哦?”小葵把心一横,垂头说道:“本想去许个愿的,字都写好了……”
  敬安略怔,说道:“什么字?”小葵说道:“在菩萨殿写的字,没来得及往菩提树上挂。”
  敬安目光一动,这才看向小葵,说道:“如今在哪里?”小葵说道:“我的自收着,娘子的不知道,大概娘子收了。”
  敬安想了会儿,说道:“我知道了。”小葵看了敬安一眼,还想说什么,敬安说道:“好好地伺候娘子。”转过身便出门去了。
  次日敬安早早地便依旧还来,因天还早,月娥还未起身,知道敬安来,勉强靠在床边,也依旧是懒懒淡淡的,敬安握着她的手,嘘寒问暖了一会儿,才自出去出门早朝。
  这边月娥却再睡不着,便起了身,披了衣裳,看了几本书,却都看不下,出了门,只觉凉意扑面而来,昨夜刚落了一层细雪,院子里白蒙蒙的,只两行脚印,乃是敬安来去所留。
  月娥怔怔地望着那两行浅浅脚印,一时靠在廊柱之上,百转千回,亦不知想些什么。
  是日,敬安早朝未回,却有个消息传入府内来,说是有人在安国舅下朝之时,将他刺杀当场,那刺客也被当场缉拿。
  一直到午后,敬安也还未回,小葵出去探了会儿,回来匆忙说道:“娘子,听闻事情不好了,侯爷竟被刑部的人关押起来了。”
  月娥一惊,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小葵说道:“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听外头的人沸沸扬扬都是这么说。”
  月娥想了想,便去见谢夫人,却见谢夫人也正在惊疑不定,两人见了,谢夫人反而安慰月娥,说道:“你勿惊,这事必定有内情的,我立刻叫人出去问个明白,看看东炎也快回来了,倘若回来了,自会知道。”
  不料,从中午到傍晚,敬安同东炎,竟没一个回来的。谢夫人派出去询问的人却回来,说道:“听闻是有人趁着安国舅回府之时冲了出来,将他砍死轿中,然而……听人说,那刺客却是九城指挥使的部下。”
  谢夫人同月娥两个都是一惊。顷刻,跟随东炎的人也回来,说道:“大公子叫小人回来禀告夫人,请夫人切勿担忧,一切等大公子回来之后再细细的说。”
  谢夫人捶手说道:“我怎能不担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敬安的手下怎会做出这种无法无天的事来,明明安国舅那边已经是平息无事了的。”
  且不说谢府之人宛如热锅上蚂蚁,纷纷不安,到了晚间,果然东炎回来,谢夫人急忙叫他进来,东炎进门,见月娥也在场,便只不看她,冲上行礼,说道:“母亲。”谢夫人说道:“东炎,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快说来,为何敬安至今未归?”
  东炎站着脚,说道:“母亲容禀,这件事实在有些麻烦。”
  谢夫人说道:“竟是个怎么麻烦法儿?”
  东炎说道:“母亲,只因那人当着闹市行凶,诸多人看着,被当场拿下之后,竟确认,的确是九城的部下没错,这倒也罢了,倘若是他擅自行事,也怪不得敬安头上,顶多制敬安一个管教不严的罪名,然而那人却一口咬定是敬安授意,只因安国舅……他对侯爷的姬妾无礼,所以要出这口气,因此皇后娘娘不依,圣上也大怒,下令将敬安拘了。”
  谢夫人听了,浑身打战,说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敬安他难道真的做出这等欺上瞒下之事?”
  东炎皱眉说道:“母亲,敬安虽然胡闹,但公然杀害朝廷大臣……这不似他能做出的,因此朝臣也分为两派,争执不休,如今圣上无法,只叫我们大理寺同刑部,都察院一起会审此事,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明明白白。”
  谢夫人听了,便略镇定了些,又问道:“那敬安为何还不能回?”
  东炎说道:“只因闹市杀人,死者又是大臣,此事朝野尽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为免无知百姓以为朝中官官相护徇私枉法,只得将敬安留在刑部暂押一晚。”
  谢夫人此刻才平静下来,闻言便说道:“这也罢了,敬安那个性子,须磨一磨他方好。只不过,他在刑部,不会有人用刑之类的罢?”
  东炎摇头说道:“尚未审讯,自然不会有人用刑。母亲放心。”
  谢夫人才叹,又做拭泪状,说道:“怎地他总是不叫我放心呢?”
  东炎安慰说道:“母亲切勿忧心,倘若此事跟敬安无关,自然会平安回来。”谢夫人闻言一怔,迟疑说道:“那倘若,此事跟敬安……跟敬安脱不了关系呢?”
  东炎面色淡然,说道:“倘若真个如此,那我便第一个饶不了他。”谢夫人身子一震,便流泪,说道:“东炎,你们是亲兄弟,无论如何,你要救一救敬安才是。”
  东炎神色不改,却只说道:“母亲,我方才说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倘若此事真是敬安所为,你也不必为他伤心,我谢家没有这般毫无行止目无法纪的子弟,——自是他罪有应得。”
  说完之后,双眸一垂片刻,微微地看了旁边月娥一眼。
  交代罢了,东炎又略安抚了谢夫人几句,便出外去了。月娥也稍稍说了几句,见谢夫人形容哀伤,似撑不住的样,她便只告辞而出,同小葵两人到了外头,却见大房之外,屋檐之下,站着个巍峨身影,正是东炎。
  月娥脚步一停,随即仍旧向前,将要过东炎身边,才停步行了个礼,转头又走。却不料东炎开口说道:“你不担心他究竟如何了?”
  月娥闻言转头,便看向东炎。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今天两更~~~么么大家,努力哈
  不能抽打国舅了,他勇敢的领便当了,国舅表示自己出场不够,强烈要求场景回放,哈……
  欲知后事如何……(我好想说这句啊,预料到要被抽打了^_^)嗯嗯,别潜水啊,我看出水的少了,就会懒惰更唉。。(再度被抽打……)
  谢大郎暗醒翰林女
  夜静风寒,两边丫鬟垂头站着,呆若木鸡。东炎盯着月娥看了会儿,忽然冷冷一笑,转身便走。月娥瞧他向着书房而去,就同小葵说道:“你先回去,我去看看大公子。”小葵答应而去。
  月娥到了东炎书房,果然见他人在里头,寂然静坐,门半掩,外面亦无仆从。月娥推门而入,东炎说道:“谁让你来的?”月娥说道:“大公子若不想我来,方才说那一句话又是何意?”东炎说道:“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月娥说道:“既然如此,是我多事了。”她转身欲走,东炎霍然起身,说道:“站住!”
  月娥停步,回头看东炎,问道:“大公子还有何见教?”东炎望着她,看了片刻,垂头,颓然说道:“你真的……跟容玉不同。”
  月娥说道:“我……我本就不是那位小姐。”东炎心如利箭穿过,说道:“你我都知,你就是容玉。”月娥不语。东炎说道:“可是,究竟为何,你会变作如今这样?”月娥说道:“说来话长,如今还活着,已经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东炎不见她继续说,却也知道其中详情必是一言难尽,屋内两人皆沉默,片刻后,东炎问道:“良弟弟……如何?”月娥说道:“尚好,长大了,人也懂事的很。”东炎说道:“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有派人去找,只不过,一直没什么音信,因此事牵连甚广,不敢就大张旗鼓的……却没有想到,竟然阴差阳错,是敬安带了你回来。”他声音起初还浓浓感伤,后来便转为戏谑自嘲。
  月娥说道:“大公子,很抱歉……”东炎抬头看她,说道:“不,是我无能,对不住你们……”
  月娥摇头,说道:“大公子,既然事过境迁了,何必还如此自责?”东炎转过桌子,月娥本能地后退几步,东炎上前,怔怔地盯着她双眼,月娥说道:“大公子。”东炎说道:“你闭上眼睛。”月娥怔了怔,东炎望着她,说道:“闭眼。”
  月娥犹豫了片刻,终究闭上双眼,一瞬间,东炎浑身发抖,伸手,手指颤抖,在月娥的双眼之前掠过,又欲摸她的脸颊,却又不敢落下,只隔着一指距离,轻轻向下,嘴里低低地唤道:“容卿……”
  一声幽咽,沉埋多少往事,葬送几许柔情,明知无望,仍旧难以割舍,东炎欲将面前之人牢牢拥入怀中,却又不敢,然而他盼望数年,好不容易梦成了真,却发现此佳人已经并非昔日他爱慕之人,为何?明明音容笑貌都一致无二,却偏偏不是!
  东炎的手几番颤抖,最终仍旧落在桌上,月娥听了响声,睁眼一看,见他惨然神色,心头了然,轻声问道:“大公子,你还好么?”东炎摇了摇头,说道:“我无事。”片刻,又问道,“你……你同敬安,是如何认得的?”
  月娥垂眸,静静说道:“不堪回首。”
  东炎回头,望了望月娥,忽地一笑,说道:“是了,敬安那个性子……”虽是笑着,眼中却是光芒冷然,这一刻,真欲死了才干净些。
  顷刻,东炎笑了笑,又问道:“先前母亲要鞭笞他,你为他,竟肯去国舅府,你心爱敬安?”
  月娥想了片刻,说道:“侯爷曾对我有恩。”东炎说道:“既如此,你是为了报恩?”月娥不语,却问道:“大公子觉得刺杀国舅爷之事,究竟真相如何?”
  东炎说道:“还不知,此事最难办的,就是那人一口咬定是敬安指使。你觉得如何?”月娥说道:“侯爷虽然有诸多缺点,但绝不是个会如此做的人,何况他知道大公子向来最痛恨目无法纪之人,侯爷向来最尊重大公子,定不会如此做。”
  东炎望着她,说道:“你很替他说话。”月娥说道:“最知道侯爷的应该是大公子,我不过是多话了。”
  东炎不语,犹豫了一阵,说道:“楼老师……他有没有同你说,当初之事?”
  月娥摇了摇头,说道:“当初之事,我也都忘了,父亲也从未讲过。”东炎想了想,一笑说道:“楼老师是忠厚之人,然而……”他犹豫片刻,终于看向月娥,说道,“你可知道,当初你家遭难,是因谁而起?”
  月娥怔道:“大公子是何意思?”东炎眼睛微红,望着月娥,说道:“当初肃王之事,本牵连不到楼翰林身上,然而正当刑部盘查之时,有人竟密报楼翰林也是肃王同党,因素来知道翰林人品,自然无人肯信,结果,圣上下令搜查翰林府,结果竟搜出肃王谋反之时须用的令牌一面。”
  月娥问道:“这……却又是怎么回事?”
  东炎说道:“我当时亦不知是怎么回事,而后,翰林府出了事,敬安有段时间便闷闷不乐,屡屡问我翰林府因何入罪,我起初不以为意,后来便觉有异,察言观色,问他是否有心事,他只是不说,每每便发呆。然而他虽不说,我又怎会猜不到?楼翰林素来与世无争,自不会有人针对他下手,当日进出翰林府的只有我跟敬安两个人,翰林府出事之后他一反常态,屡屡关注在翰林府搜出何物,我便猜到……”
  月娥惊得心头乱跳,问道:“大公子,这……不可能罢,必是你的猜测而已。”
  东炎说道:“我当时大病一场,敬安便时常在我床边垂泪,我醒来之时,曾旁敲侧击问过敬安,当日是不是带了什么进翰林府,没想到敬安反应极大,却不否认,只叫我不要问,我再逼问,他便说自己做错了事……再后来,母亲便不许我再提起此事。”
  月娥听得浑身发凉,一时忘了反应。
  东炎说道:“多少年了,我不曾对任何人说过此事,容卿,今日我将事情原委告诉你,究竟要如何,你自己……看着办罢。”
  月娥垂头,说道:“多谢大公子。”东炎又说道:“此事,不可对任何人说,更不要让母亲知道。”月娥点头,说道:“我明白。”东炎望着她,见她双眸看着地面,遮了眼眸之际,就宛如昔日楼容玉就站在跟前一般,心头百转千回。
  月娥想了想,问道:“大公子,我有一事不明。”东炎说道:“何事,你问便是了。”
  月娥说道:“大公子见过我,那二公子先前就没有见过我么?”东炎想了想,说道:“这个我却不知,因你平日并不出外,连我……最初也是偶然遇见,因此敬安……应该是未曾见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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