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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妇之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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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娥点头,只装出忙碌收拾样子,说道:“都是街坊照顾。”谢敬安打量她纤腰一抹,手腕如藕,十指纤葱般,忍不住又舔了舔嘴唇,嗯了一声。月娥斜眼看他不动,也不知道他想怎样,便只站在柜台边上,问道:“侯爷觉得如何?”谢敬安正心不在焉,问道:“什么如何?”
月娥说道:“是小妇人问唐突了,小妇人是问,烧梅可还和侯爷口味?”谢敬安望着她嫣红唇,本是要说“尚可”,不料出口了却是说道:“异常可口。”而自己话一出口,眼前那嫣红唇却弯弯地挑起来,活色生香也不过如此了。
月娥情知这位小侯爷定是挑剔异常,他又是京里来,眼界自然高,倘若他说好吃,那就真个儿是好吃了。自然心底高兴,情不自禁便露出笑容。
谢敬安口里干,便又回头,想要喝一口水,月娥见他茶杯见底,便来给他倒水,两人距离略近了些,照敬安先前那种性子,此刻自然要紧紧地抱了腿上,先轻薄一番,如今觑着她端庄眉眼,手指动了两动,到底没有真做出来。
月娥倒了水便后退,垂手敛眉,心头只想:他怎么还不走?难道没吃饱?
谢敬安喝了一口水,才缓缓地站起来。月娥大喜,以为他终于要走,急忙闪身一边,那一声“恭送侯爷”刚到了嘴唇边上,就听得此人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双手向上伸出,伸了个懒腰,说道:“好困,今日起早了,现在吃饱,更觉得困了,——里面是什么?”他完全是自说自话,说完之后,就向里面走。
月娥大惊,急忙叫道:“侯爷请留步,里面不可去……”稍微犹豫,便跟上去。
原来里头,是一方炕,月娥从家中拿了点铺盖被褥来,准备累了话,也可以在此小憩,自然是不能让其他男子进去。不料谢敬安听了,越发好奇,说道:“嗯?是什么不能去,莫非你藏了人?”
他自顾自地探头向内走去,月娥伸手过去,却不料他走前一步,身上披着衣裳飘然落地,在月娥手上一滑,便落到了地面上。
谢敬安仿佛没有察觉,自顾自到了门口边上,将那帘子一掀,忽然大悦,说道:“唔……原来是个休息地方儿,正巧我困了,大好大好。”迈步就向内走。
月娥见他竟完全不听别人所说,情知劝阻无望,弯腰低头,将地上他那件衣裳捡了起来,本想送进去给他,但里面狭窄,孤男寡女且不说,那人又是个那样性子,月娥想了想,还是将谢敬安衣裳叠了起来,放在个干净柜子上。
谢敬安进了里屋,见这房间果然狭窄异常,只一间炕,一面柜子,他走过去,先看看柜子里头,只一床薄薄被子卷着,除此外什么也没有。回头看看炕,上面铺着薄薄被褥,又放着一方小小枕头,他看喜爱,伸手摸了摸,便缓缓地倒身下去。
这几日他忙着出城剿匪巡逻,虽然不曾真打起来,到底是极费神,又劳身,又劳心,夜夜睡不好,今日又起了个大早,如今沾了枕头,鼻端似嗅到一股淡淡香气,他掀动鼻子闻了几下,嘴角一挑,心头想:“恐怕这地方就是她惯常歇着地方了,人虽然我还没有抱成,先睡一睡这地方倒也不错。”
且说月娥在外面,本来想收拾了东西,关了铺子回家一趟。如今被谢敬安这番打扰,乱了她打算,只好留下,又不能进去,便守在外间,来往人不免又来问,月娥只好一一回答,真是不胜苦恼,心想幸好无人知道里面睡着一个人,不然话……
她一边应付众人,一边想,倘若他不在,倒可以将门板上了,休息休息,如今倒好,他真很是擅长鸠占鹊巢这回事,异常任性一个人。
虎头起初还在自己脚下玩,不一会却又进内去了。月娥听得里面悄无声息,犹豫再三,终于悄悄地走到帘子边上,偷偷地掀开帘子向内一看,却见炕上,那人侧面卧了,双眸闭着,睡得着实安稳,像是玉雕一般安静,跟他素日骄横邪佞全然不同。
地上虎头也正盯着看,小尾巴轻摇。
月娥微笑,正想轻声叫虎头出来,见谢敬安身子微曲,似是个怕冷样子,她略一迟疑,便想将他衣裳给他披上,又想衣裳到底单薄,没奈何,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她便悄悄打开那柜子,将被子取出来,抖开来,轻轻地替谢敬安盖在身上。
月娥这一番动作极轻,那人又睡得香甜,并没有察觉,唯有月娥拉被子时候,他嘴里“嗯”了一声,似要翻身,吓得月娥也不敢再动那被子,缩手转身,急急忙忙慌里慌张地就跑了出去。
月娥心大跳,生怕将谢敬安惊醒了。里面却照旧没有声响,月娥凝神听了半晌,才放了心,轻轻地吐了口气,此刻来问人已经渐渐少了,月娥便上了半边门板,开着另外半边,自己坐在柜子边上,等谢敬安醒来。
阳光自外头照进来,暖洋洋,虎头在身边也懒懒地,不再乱跳,月娥便伸手将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虎头暖暖地,像是小火炉,月娥抚摸着他毛,将身子靠在墙壁上,忍不住也有点发困。
她早上起太早,又好一顿忙碌,此刻静下来,忍不住就打起瞌睡来,起先还忍着,后来听里头依旧悄无声息,外面人见上了半边门板,也不来打扰,月娥心想不如先眯一会,只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若有动静赶紧起身便是了,于是就抱着虎头,将身子靠在柜台边上,打量着要稍微休息一会儿。
里面,敬安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梦里不知身是客,舒舒服服睁开眼睛时候,打量周围陌生布置,吓了一跳,急忙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竟还盖了一床被子。
敬安手抓着被子,这才想起自己这是在姚月娘点心铺子内,只不过,自己怎会睡得这么熟?他有个有名择席之症,但凡换了地方,没有几天几夜是习惯不过来,必定要彻夜难眠,如今倒好……居然在这陌生地儿,睡了个昏天黑地。
敬安翻身下地,又舒展了一下腰身,只觉得精神奕奕,跟先前早上瞌睡不同,浑身似有无限精力,他暗暗惊奇,又看到炕上被子,眼睛一转看向柜子,心想起自己睡之前,明明是什么都没有盖,难道说……
谢敬安又惊又喜,惊是自己怎么会睡得如此沉重,他是个练武之人,最机敏不过,就算是睡梦中,有人靠近身旁也是会察觉,这也是自小防范……以防刺客或些图谋不轨之人。但是这番,竟毫无察觉。喜得是,倘若这被子是姚娘子给他盖得,那……
谢敬安掀起帘子迈步出外,刚要出声,一抬头望见在墙边上伏在柜台上那人。
姚娘子敲山震虎
谢敬安抬头,正看到趴在柜台边上睡着月娥,那人脸红扑扑,眉眼恬静合着,嘴角微翘,睡得安详甜美。敬安一时看得转不开眼,平素里看她木木噔噔,又总是拒人千里,叫他难以捉摸,这种睡着乖巧样貌真是见所未见。
敬安心头微震,双脚不听使唤,慢慢地就向前走了两步,只欲靠她近一些,只觉睡着这人身上,似有一股叫人亲近气质。敬安刚走到月娥身旁,伏在月娥膝盖上虎头察觉,顿时一歪头,看了过来。敬安察觉,便冲着虎头一摆手,示意他安静,虎头从喉咙里发出“唔”地一声,掀动鼻子,敬安看着月娥,不愿在此刻惊醒她,便又靠前一步,伸手又做恐吓状,虎头警觉,猛地弓起身子来,站在月娥膝上,“汪”地警惕大叫。
如此不合时宜,谢敬安此刻杀了这小狗儿心也有了,也正是此刻,月娥被虎头惊醒,一抬头看见谢敬安就站在身边,呆怔之下,顿时站起身来,慌乱差点将个凳子也撞倒了,虎头趁势跳下地,一溜烟跑地上去玩。月娥初醒,本能地将身子贴在柜台边上,还睡得有点迷迷糊糊,眼睛呆呆地看着谢敬安,还没有想到要说什么。
此刻店内寂静无声,外面行人也少,似乎已经是晌午过后,阳光斜斜地照在半边柜台上,静谧懒散,好气氛十分之好,敬安睡得心满意足,又见了这样美景,加月娥睡容无邪,他本来也是一腔难得“柔情”,也并没有生出什么邪乱心思,只是本能地想靠人近一些,然而见月娥醒来后,首要便是离自己远着些,那眼中虽然仍旧有些懵懂未醒,但身上已经露出些防范态度来,真如本能一般。
敬安见月娥月娥这样,如防备洪水猛兽般对自己,他心底不快,那点子柔情顿时无影无踪,一恼之下,反倒更上前逼近一步。
月娥见他如此,微微慌张,此刻神智清醒,急忙说道:“侯爷你醒了?我……倒水给您喝。”说着,转身要走开,却不防敬安上前,一把将她手腕握住,略微用力向着身旁一扯,整个人向前一步,轻而易举地就将月娥堵在墙边上。
月娥大惊,只得向后身子贴了墙,心怦怦惊跳,仰头看敬安,说道:“侯爷……你这是做什么?是小妇人做错什么?”忐忑不已。
谢敬安垂眸望着近在咫尺人,挑眉缓缓说道:“姚娘子好像很怕本侯?”
月娥不知他怎地竟问出这个来,便说道:“这……侯爷是贵人,威仪所致,小妇人乃是无知村妇,身份低微,见了侯爷自然是怕。”她只要装痴卖傻,叫他自动而退。
不料谢敬安听了这话,眼色一沉,心头隐隐起火,他心中闲暇之时,对月娥也是左村妇右村妇唤着,无限鄙薄,然而如今听她自己拿这个来搪塞,却不知为何,只觉得刺耳,便挑眉说道:“哪里,我看姚娘子却不似是个胆小之人。”说话间,另一只手便伸出来,抵在月娥旁边墙壁上,真叫她逃无可逃,月娥暗暗叫苦,不知他想做什么,又想倘若此刻进来个人,那可真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
敬安近距离看着月娥,又说道:“姚娘子你这脸上伤,好了许多。”那抵在墙上手掌探过来,在月娥脸颊上轻轻地摸过,沿着那伤痕细细滑下来,纤纤手指,缓缓地滑过,无限挑…逗。这时侯才是有心挑拨了。
月娥一手还能动,便将他手推开,又微微地转开头,说道:“侯爷,请自重。”
“自重什么?”敬安问道,双眼静静地望着月娥神色变化。
月娥皱眉,说道:“侯爷请勿如此轻…薄民妇。”敬安低低一笑,说道:“哟,说出实话来了,你怕本侯,恐怕不是怕些其他冠冕堂皇,是怕本侯对你不利?你当本侯贪图你什么?”
这不是废话么,不是如此,做什么逼得她无法动弹?月娥咬了咬唇,说道:“侯爷既然知道,就请放手。这样倘若被人看见,却不像话。”敬安说道:“有什么不像话,本侯不懂,本侯不过见娘子如此操劳忙乱,辛苦非常,也于心不忍,一时有点儿怜香惜玉罢了,要知道红颜易老……姚娘子如此资质,倘若知情识趣些,自有那锦衣玉食,毕生无忧好日子。”他说完之后,便又紧紧盯着月娥反应。
月娥本有些慌张,听了这明显引…诱话,反而安稳下来,微微一笑,转头直视敬安,说道:“侯爷说笑了,民妇不过是蒲柳之姿,哪里会入侯爷眼?何况,人各有志,不可勉强,民妇也只是个俗人,只知道自食其力,平生也无大志,只愿吃饱穿暖,除此之外,别无所图。小妇人生性木讷,无法知情识趣,若有说不对冒犯侯爷,还请侯爷见谅。”
谢敬安见她忽然不慌,双眉微蹙,说道:“人各有志,不可勉强么?……哼,当面冒犯本侯,还说你不是大胆?”他左手捏了月娥那只手还未放开,此刻便揉开她小手,只觉得手心有异,转头一看,却见那本来粉嫩掌心,此刻已经磨得有点硬茧,不由又哼了声,说道:“暴殄天物。”
月娥用力一挣,却耐不过他气力,只好垂眉,冷淡说道:“请侯爷高抬贵手,勿要跟区区民妇过不去。”谢敬安见她又恢复了昔日木愣愣拒人千里样子,心想我纵横一世,竟然连这个村妇也降服不了?可恨她句句透刺,看来又意志坚定,倘若一直如此下去,真如天边望月,可望而不可即?一瞬间心中百转千回,想了无限凶狠可能。
正当两人僵持,却听到有人在外头说道:“是这里了?”
月娥听这声音是冲着店里来,不由地惊了惊,敬安本是想放开她,见她忽然露出慌张神色,却偏偏不松手,月娥愤愤看着他,很想要踢他一脚,敬安心头一凛早有防备,双腿向前一靠,他身高腿长,顿时把月娥死死地抵在墙上,这人行为恶质,脸上却越是笑完美。
只觉得月娥此刻这样生气样子,看了才赏心悦目,起码不似方才那木头冰山一样,让他心有种受挫之感。
此刻门外人已经入内,说道:“掌柜在否?”
月娥闻声无地自容,两颊火热绯红,幸喜谢敬安高大,将她倒是遮了大半,月娥低头,恨不得脚下有个坑,让自己好跳进去。谢敬安却只盯着她一眼不转看。外面那人见没有声儿,一转头看到墙边这对儿,顿时一惊,急忙后退躬身,才又行礼说道:“属下见过侯爷!”
谢敬安又看了月娥一眼,却见她脸红通通,羞恼交加,很是可爱,方才那番懊恼才减轻了,便伸出手,在月娥脸上轻薄摸了摸,见她抗拒,便蓦地低头,在月娥耳畔说道:“我本有心向明月,姚娘子何忍……”他嘴唇微动,暖融融靠着,月娥极力向后仰头躲开他动作,却躲不开他声音,那声音带着湿润暖意,一点儿一点儿透入耳中,月娥忍不住狠狠地抖了一下,胸口微微起伏。
而谢敬安似乎很满意她反应,笑微微地松了手,转过身去,道貌岸然说道:“找到这儿了,定然是有要事,愣着做什么,走吧。”背了手,自顾自走了出去,忽然在门口停脚,回头望着月娥,说道:“对了,还要多谢姚娘子替本侯盖被之情……”说完之后,嫣然一笑,转身得意洋洋而去,身后进门那两个士兵面露惊讶之色,看了月娥一眼,也跟着急急出去了。
是夜月娥同姚良吃了饭,收拾了东西,虎头在地上乱窜,姚良便说道:“姐姐,最近几日你切勿出镇子去,听闻最近黑松林里闹得厉害。”月娥问道:“是那些强人?”姚良说道:“正是,已经杀害数人,着实凶残。” 月娥冷哼一声,说道:“那不是安远将军事么?可见是他无能。”姚良对谢敬安印象倒好,便替他说道:“这也不全是将军事,那些强人加了官兵,动辄就藏在森林里,那片林子足有六七里广阔,要搜也是不容易,听闻有进入过一次,却不比那些强人在林中出没熟悉,竟折损了几个兵丁。安远将军也是无法啊。”
月娥想了会,说道:“这路不通,难道他就不会另想办法?”姚良说道:“最近将军也为此很是伤神。”月娥想到白日他恶劣举止,叹一口气,摇摇头不再搭腔。姚良说道:“这帮贼人闹得很是厉害,不知何时才能将他们靖平,长此下去,恐怕会波及镇上。”月娥听了这个,这才说道:“既然那林子进不去,何不逼他们出来?”姚良摇头,说道:“这谈何容易,那是他们藏身之处,怎会轻易出来?倘若真有法儿让他们出来,将军也不用这样忧心了。”
月娥想了一会,说道:“这是冬日,枯木之类想必容易点燃,何不火攻?”姚良吓了一跳,笑着说道:“姐姐你莫要玩笑,那林子怕也存在有几十年近百年了,怎能说烧就烧掉?倘若点燃了,这场火烧起来,也不知要烧到什么时候才停,镇子也要遭殃。”月娥笑道:“不是真烧,就密谋做个样子,只要造势得当,不愁那些强贼们不敢进往外跑。”
姚良听了,便沉思。月娥又说道:“可笑那什么安远将军,徒有虚名,只有些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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