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小丸子同人)花子,你好！ 作者:潘p(晋江2014-01-30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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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你还不如下次请我吃Asahi的章鱼煎饼①呢。”
　　
　　“行啊，夏日祭的时候再来。”
　　
　　“你那时候不忙么？先搞定大学的事情再说。”晓乐一哂，翻了个白眼。到时候大家都在忙升学的事情，谁知道有没有空呢。而且夏日祭②时那里人肯定很多，她才不要挤。
　　
　　“呀呀，有了花子的护身符，哥哥我一定会心想事成的啦！”健一郎微微弯身，让晓乐看着自己的眼睛。那里面是和调笑语气截然相反的认真。
　　
　　晓乐抬手拍了拍健一郎的脸颊，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事成之后再谈报酬。”
　　
　　“嗷！小花子，你太市侩了！哥哥我伤心了！”健一郎颓丧地把头重重砸向晓乐的肩膀，还趁势碾了碾——那紧实又有肉的肩膀完全不会硌到他。
　　
　　“废话真多。”晓乐懒得抬手，干脆偏头撞了撞，“我困了。”
　　
　　“哦。”
　　
　　“早点休息，别太兴奋了。”
　　
　　“小花子也是，别太担心你哥哥我而睡不着哦！明天还有加强训练呢。”健一郎拍了拍花子，笑得得意，“是跟哥哥我对打哦！”
　　
　　晓乐露出了个牙疼的表情：“对练就对练。野兽果然是野兽，连用词都很野兽。”
　　
　　“小花子这是嫌弃哥哥么？”健一郎阴森森地逼近。
　　
　　“嗯。”说起来，健一郎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自称“兄ちゃん（哥哥酱）”的呢？
　　
　　“我伤心了，小花子。你要安慰我。”健一郎的表情没变，伸手掐住了晓乐的脸颊。微微的痛感让晓乐回过神来，对上了某人哀怨的目光。
　　
　　“乖哈。”晓乐毫不在意，拍了拍某人的脸，又拍了拍他作怪的手，看他不甘不愿地松开。
　　
　　“小花子你对哥哥实在是太坏了。”
　　
　　晓乐恍然——原来如此。
　　
　　“喂喂，小花子你干嘛又那么看哥哥我！”
　　
　　“没什么。不跟你瞎扯了。”她打了个哈欠。
　　
　　“困了？那赶紧回去吧。明天见。”健一郎见晓乐是真困了，也不闹了。爽快地说完再见，又把晓乐的身子扳过去，还向前推了推。
　　
　　“嗯，明儿见。”晓乐头也不回，伸着懒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没有看到她背后那一双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明亮的眼睛。
　　
　　两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晓乐也完成了这次在青木大宅的训练。和青木师傅深谈过后，她就和山田父子一起回到了清水。
　　
　　“诶？爸爸要调去美国？”
　　
　　开学没几天，花子爸爸就在美环家晚饭的交流时间提到了一件事。
　　
　　“我没打算去呢。只是上面有这种想法。新的几款车型在美国市场卖得很好③，所以想趁胜追击。去年已经建立了在美国的研发中心。这样就需要调派新一批人过去做研发、管理和市场开拓。以前的上司70年就过去了。他这次年前回国开会的时候有专门找过我，希望我过去帮他。藤井先生也有推荐我。我还没回复，不过没打算答应。”
　　
　　放下筷子，晓乐一脸严肃：“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答应？”
　　
　　“虽然是个不错的机会，但依公司的惯例，这一过去没有七八年是调不回来的——即使可以，也大多是什么特殊状况。”花子爸爸表情让妻女毫不费力地意会到了那个特殊情况指的是哪种情况，“我之前都是做日本市场这边的销售，对美国的情况也不了解。过去以后虽然薪资职称都会提高，发展的空间会更广，但同时风险也更大。”
　　
　　晓乐和花子妈妈对视了一眼，晓乐问出了她们的心声：“那……爸爸，其实你很想去，对不对？”
　　
　　花子爸爸苦笑着，可眼里露出了欣慰：“是。但是……”
　　
　　“但是你担心我和妈妈，所以下不了决心？”
　　
　　“……没错。”花子爸爸一点也不意外女儿能明白自己的挣扎。数年来他们三人的默契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程度，尤其是最近几年，女儿的成长更是让他格外自豪。他深深地看了妻子一眼，又回过头：“花子，我想你也想明白了。一旦过去，说不定就会在那定居。”这次过去做高管，责任会更重。开拓期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稳定的管理层对公司的健康发展是极为必要的。这样也就没那么容易被调回来。所以这就不是他一个人的决定了。他细细思考了很多天，终是下定了决心。只不过虽然心里明白自己不可能为了前程舍去家庭，可男人对事业的追求还是让他忍不住告诉了妻女。
　　
　　“其实爸爸也想清楚了。什么都比不上你们。要是离开了，我可就要错过花子的成长了。这种‘捡芝麻丢西瓜’的事情爸爸可不会做。”花子爸爸顿了顿，“而且留在国内机会也不会少。我其实本来就要升迁了。这次还可能会被调到东京总部去。花子想去东京吗？那可比清水繁华得多了。”说着，花子爸爸露出了个志得意满的笑容。
　　
　　晓乐笑了笑，没接话，反而转头看向花子妈妈：“妈妈，你怎么想？”
　　
　　花子妈妈依旧温和，脸上带着明显的感动：“爸爸怎么说就怎么做。”虽然她也很想支持丈夫去美国发展自己的事业，但正如他说的那样，花子也很重要。对于丈夫的决定，她虽然心疼，却也赞成。
　　
　　晓乐抿了抿嘴，然后又笑开：“爸爸妈妈，我爱你们。”
　　
　　两人同时愣住。知道是一回事，但花子的感情几乎从未这么完完全全直白地说出来过。花子妈妈甚至还激动得红了眼眶：“傻孩子。爸妈也爱你。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啊，爸爸照样会升官，然后可以给花子买更多更漂亮的衣服和礼物哟。”关于这点，晓乐完全“承袭”了花子，只不过她更有自知之明，品味也要好得多罢了。
　　
　　“嘿嘿，就是爸爸不升官，花子也有很多漂亮的衣服呀！”喜欢的东西她可不会手软，只要不超过。而这个度，她可以很自豪地说她把握得很好。就是以前的花子也不是个会乱买东西的，所以晓乐除去“品味”这点，和花子并没有什么不同。而她也从想过要改变。因为这给了疼爱花子的爸爸还有其他人（比如爷爷奶奶）有了很多的发挥空间——其实任性和接受，也是爱与豁达。
　　
　　说笑了一会，晓乐才正色道：“呐，其实最终的决定都是在我呢，对吧。”
　　
　　“花子，爸爸……”
　　
　　“爸爸别激动啦。你听我说完嘛！”晓乐嘟了嘟唇。
　　
　　“其实我倒是很希望爸爸去美国呢。”晓乐圆睁着双眼，表情非常非常诚恳，“两年前去参加林赛婚礼的时候，我觉得美国那里挺有意思的。爸爸，我也跟你说过吧？”
　　
　　花子爸爸点点头。
　　
　　“是啊，当时花子还说以后想玩遍美国呢。最好还能在那上个大学什么的。”花子妈妈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是花子第一次出国，还是一个人去的。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她每天都会打电话和家人聊许久，说说所见所闻还有自己的心情。不止如此，他们还收到了女儿的惊喜——一本详细的《美国日记》。现在那本日记还被放在床头的书柜里，他们时常要翻翻的。也因此花子这么说他们完全可以理解。
　　
　　“我当时还说我们家花子很厉害，连以后工作的事情都想到了。”花子爸爸也露出回忆的表情，眼里盈满自豪的笑意，“我们家花子可是志向远大呢。”完全不想当家庭主妇，都快像个小女权主义者了。
　　
　　“嗯。”花子妈妈应和道。虽然她自己就是个家庭主妇也很喜欢这份“职业”，但是她很支持女儿的想法。况且她也不是没有过遗憾，只是家庭带来的欢乐和满足不仅弥补了那些遗憾，还给了她更多。
　　
　　“那花子的意思是，你想去美国？”这么想着，花子爸爸觉得自己明白了女儿的意思。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好像不对：“那剑术呢？”花子不可能半途而废的。
　　
　　花子妈妈也看了过来。
　　
　　“我是想去美国。”晓乐很享受这样的默契，她明白父亲的未尽之语，“不过不是现在。不是和爸爸妈妈一起。”
　　
　　“嗯？”花子爸爸好像明白了女儿的意思，但花子妈妈还有些懵懂。
　　
　　“我的意思是，爸爸和妈妈一起过去。我等上大学的时候再过去。”
　　
　　“不行！”
　　
　　“那怎么行？”
　　
　　父母两人不约而同地出声反对。互相看了一眼后，挑大梁的按惯例依旧是花子爸爸：“花子，这太胡闹了。我们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留在国内？那不可能。”
　　
　　“对啊，花子。你还这么小，爸爸妈妈怎么可能放心？”
　　
　　晓乐早就预料到了父母的反应，是以也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她静静等父母说完，才继续阐述自己的理由：“你看，爸爸，其实唯一让你选择不去的理由，只有我而已。我不是在埋怨，更不是内疚，我只是说实话。除了‘怕错过’，其实更多的是担心吧。你们觉得那样就是‘抛弃’我了。那不是个‘幸福’的孩子该有的童年。可是，爸爸，妈妈，你们不爱我吗？还是说，你们觉得我会因此而否认你们的爱？”
　　
　　“这……”
　　
　　“你看，爸爸，你有假期，我也有假期。算下来，一年我们可以聚在一起的时间不会少于四个月，多花点机票钱稍微折腾一点罢了。而且上次去美国我不是每天打电话么？还有写日记、写信什么的。唔，说起来还可以多照照相。也许是有点缺陷，不过爸爸，我不想你后悔，我也不想以后内疚。爸爸，你不是经常告诉我说，想做的就要去做吗？如果因为有爸妈宠我所以我可以任性，那么我和妈妈这么爱您，爸爸为什么不为自己的理想拼一拼？而且这对家里也很好，不是吗？再任性一点想，我是不是可以请求您去美国，为我将来上大学铺好路呢？”
　　
　　良久，花子爸爸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这孩子。那妈妈也可以留下来啊。”
　　
　　“阿娜答④……”妈妈意识到了丈夫的想法，圆圆的脸庞染上忧色。
　　
　　“妈妈，您觉得在照顾自己这方面，是爸爸比较需要帮忙，还是我？”
　　
　　这下不仅堵住了爸爸的嘴，也让妈妈张了张嘴却还是无话辩驳。
　　
　　“而且，爸爸这么帅，又正是最有魅力的时候，我可不放心爸爸一个人去到处是金发妹妹的国家呢。”晓乐挤挤眼，成功地让花子妈妈破功，露出了啼笑皆非的神情。
　　
　　“青木师傅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爸爸，你把我们放在第一位很让人感动，不过你也是我们最爱的人啊！相比起来，我还是觉得去美国是更好的选择啦。”
　　
　　“……你坚持？”
　　
　　晓乐收起笑容，严肃地点头。
　　
　　“让我考虑考虑。”花子爸爸终究没有答应，这让花子妈妈暂时松了口气。
　　
　　晓乐也没指望花子爸爸一下就会接受，这个答案也在意料之中。她也没有太担心。
　　
　　“吃饭吃饭。”晓乐再次拿起筷子，嘟了嘟嘴，“爸爸都是你啦！吃饭的时候说这种严肃的话题，饭都冷了！”
　　
　　“好好好，都是爸爸的错。要不我们出去吃？”
　　
　　“我去热一热就好了。”
　　
　　“妈妈，就让爸爸带我们出去吃啦！我要吃关东煮！我要吃……”　　　　　　　　　　　　　　　　　　　　
作者有话要说：　　①出自《魅力江之岛——神奈川的热带蓬莱》By　Cezary　Jan　Strusiewicz
　　“时下江之岛最流行的小吃是着名的江之岛章鱼煎饼，最出名的章鱼煎饼店当属Asahi本店，店前全天都排着长队，很好找。章鱼煎饼用整只新鲜章鱼和面糊一起压烤而成，又薄又脆，有点像可丽饼，章鱼的形状隐约可见，售价300日元。”
　　此文貌似是夏天写的，所以这个“时下”应该是夏天。也因此这里假设冬天没有，而这两个人没吃到。新鲜烧烤的田螺和蛤仔也是季节性美食，不太清楚这个时节是不是有。
　　这里借用了店名，假设Asahi是老店。
　　
　　②夏日祭是八月十五
　　
　　③这里是假设花子爸爸在日本汽车公司工作，公司是本田。本田和丰田70年代在美国发展很不错，后来看了两个公司在美国的历史，决定选用本田。1975年，本田在加州Gardena建立了研发中心
　　
　　④觉得这里如果称呼“爸爸”少了点味道，于是用了这个更亲密的称呼“亲爱的”。
　　




☆、可行性分析报告

　　“花子，这是？”
　　
　　美环家书房里，花子爸爸满脸愕然地看向女儿，手里拿着一摞满是字的纸。
　　
　　“可行性分析。”晓乐耸耸肩，“按照爸爸公司文件的格式做的。还找花轮帮了点忙。”
　　
　　这几天她空余时间全用来干这个了。以前做得很多，不过三年多没写手有些生，所以花了些时间熟悉。日文的报告和中文或者英文的都有差别。而且为了不显得太“成熟”和老练，她还得反向操作，将报告润色成“画虎类犬”的那只犬。然后又找花轮取了点经——晓乐把花轮某些似是而非的论调记了下来，代替了自己的某些文字。又检查了好几遍，确认了报告行文“生涩”但涵盖了所有要点，这才送到花子爸爸面前。
　　
　　花子爸爸快速地扫了一遍，抬起头来惊喜满满：“花子可真是个好苗子呢。”虽然很稚嫩，但是可以看出撰稿人思维的严谨。这对很多成年人都不是个容易事。没想到花子再次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晓乐娇声道：“爸爸你先别管我怎么样，这个报告你觉得行吗？”
　　
　　花子爸爸用食指点了点女儿的额头：“好！女儿花了大心思来说服，我怎么能够不好好看？你先坐下。”
　　
　　“嗯。”晓乐顺从地坐了下来，此时她手上的另一件东西就摊在了面上，“爸爸你慢慢看，我用这个打发时间。”
　　
　　“好。”看了眼早有准备的女儿，花子爸爸觉得自己最近这种哭笑不得的情绪越来越多，可胸中的自豪感也愈来愈盛：这是他的女儿呢。
　　
　　就这样，父女二人各捧着一份东西看了起来，一时间屋内只余清浅的呼吸声和偶尔纸页的翻动声。
　　
　　书本来只是晓乐拿来打发时间的，所以翻两页她就抬抬头看看父亲。却没想到看着看着就专注了起来，连花子爸爸已经看完抬起了头都没有发现。
　　
　　花子爸爸也没有惊动女儿，而是好整以暇地盯着花子：花子总是这样，很容易专注起来而不理外物。又低头瞄了瞄笔迹工整的分析报告：也难怪她能写出这样的东西来。
　　
　　皱起的眉头又舒展开，想明白某个问题的晓乐再次抬起头看父亲的进度，却发现父亲正凝视着自己：“咦，爸爸，你已经看完了啊。怎么不叫我？”
　　
　　“刚刚碰到难解的问题了？”
　　
　　“嗯。不过有点头绪了。”她手里拿着的，是过年从青木大宅带回的古籍复制本之一，说的就是青木家二刀流的传承。有些像各人的笔记整理，这里面加入了每一代青木人的见解。笔记越变越厚，从一本变成两本，再到三本四本五本……这无价之宝的感想和领悟就那么一代代传了下来。现在她看的是自己手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