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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二夏夷则同人)千秋岁 作者:蜕变无痕(晋江2014-01-19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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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焱那天仍是回了立政殿,没有留宿。
晚上,柳靥按着李焱教的方法去听堰甲鸟里保存的话,里面传出李焱的声音,“孩儿,今天朕看到一首诗,便想到了你母妃。庭前花类雪,楼际叶如云。列宿分龙影,芳池写凤文。”
柳靥在心中默默念出了李焱没有录下的后两句,便笑着翻身睡去了。
当李焱从百草谷和太华山看望秦炀和清和回来,朝堂上的氛围便隐隐有些不对。据叶灵臻回报,朝中有谣言传李焱心狠手辣,勾结百草谷借秦陵之战除去功高盖主的护国将军。因武灼衣自十五岁起便战功赫赫,在军中威望极高。其幼弟武靖亦于十七岁从戎,武灼衣对其颇为器重。六年的戎马生涯,武靖在长期的耳濡目染之后,已有了几分武灼衣早年的样子。武家原本是借三皇子东山再起,却落得个被刻意打压的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福利一下,陛下没有说的后两句是:“短箫何以奏,攀折为思君。” 自首一个bug,这首诗的作者李峤生于贞观十八年(644),在这里李焱便看到他的诗是穿越了(如果按唐太宗来写的话)。各位请闭目跳过。
☆、14
这一次的风言风语看似普通,却直接掐住了李焱的军事软肋。不管这背后的始作俑者是谁,他们的主要目的应是离间武家军和他的关系,以削弱强大军兵力量对他的支持。武家军多年来对他心无二心,主要是因为武灼衣与他之间不容挑拨的君臣关系与武灼衣本人在武家军中的绝对权威。而武灼衣既在秦陵之战中战亡,武家军的万人一心难免有所松动。武家内部除了衷心辅佐他的武灼衣兄妹,族中本身也有其他更有野心的势力,其中以灼衣兄妹的姑姑武戚兰为首。现在,武家次子武靖虽然看似接过了武灼衣传承的衣钵,但一来武靖在军中或族中都还没有其兄长的威望,二来他和李焱的亲密程度也与其兄长不可同日而语。如此想来,秦陵之战后,武家与他的关系确实跌入风雨飘摇的低谷。
而这风言风语还直指他与百草谷勾结,间接掐断了他去百草谷搬救兵的后路。如果短期内有人煽动兵变,尤其是叛乱军中若还有武家军加入,以墨家军非隶属朝廷直接管辖的身份,只要公然选择助他对抗叛乱军,就落定了其与李焱勾结迫害武灼衣的口实。
自八年前李焱加入帝位角逐以来,武家军与墨家军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而这次的敌对势力有的放矢,明显是要直接砍去他的双臂,徒留叶灵臻率领的府兵势力,让其孤兵难抗。而叶灵臻与武灼衣自十五、六岁起便相识,交情深笃,一旦军兵叛乱有武家军的参与,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么想着,不知不觉间李焱已在山池院的瀑布前驻足思忖良久。五月新雨后的风从他鼻尖拂过,柔柔暖暖的,空气中暗香浮动,像是昔日那绿衣俏影就站在身畔。头顶时而有几片小小的槐花花瓣安静地飘舞而下,落在他的发髻和衣衫上。水晶琉璃底座上那一抹碧绿色,在潺潺流水中随风旋转颤动。
李焱闭上眼,轻轻叹了口气。如果说之前的几个月他与武后的朝夕相处是出于真心的歉意和亲人般的相互慰藉,那么之后的几个月更多的将是赤裸裸的政治需要。要笼络和栽培武靖,要让武戚兰心存忌惮,要让武家与他不合的谣言不攻自破,最首要的环节便是帝后情深,更胜从前。
自四月末李焱重伤痊愈后来看她的那次,一转眼又是一个多月。从春末到临近盛夏,稍显冷清的后宫里只有立政殿经常有天子的身影出入。
这些日子以来,柳靥从未在其他妃嫔处看到过李焱,当然也包括她自己的望云殿。起初她确实感到有几分意外,但当朝堂上的谣言一路传入后宫,她心下立马就雪亮了,可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为李焱暗自捏一把汗。
这次的风言风语,能传播得那么广,持续时间那么长,可谓是来势汹汹,蓄谋已久。而李焱之前的全部重心都在迎战秦陵,还未来得及品尝丝毫胜战的喜悦,就先失了爱将,然后马上又被推上风尖浪口,怎么想都会是措手不及。
自从有了身孕,柳靥的心绪波动似比从前频繁,也不若从前那般不费力便能按捺下去。太后在李焱登基前若干年早已离世,后宫中算来只有武后怀过子嗣,可问上两句。可她又隐隐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不适合找武后谈论自己的孕中之事,想来想去只好召母亲入宫。
好在腹中的小小生命像是明白母妃的难处,从未给她添乱。最有趣的是,每当她将堰甲鸟贴近腹部,打开机关放出录音的时候,里面都似明白那是他父皇的声音而加大在她腹中的动静。这种纯粹的快乐和血缘传承的天性总能轻易感染到柳靥,让她开心地傻笑起来。
有时候她脑洞也会开得停不下来,坐在妆奁前一边打量自己一边想着李焱,如果这是个皇子会长成什么样子,如果这是个公主又会长得更像谁。然后就回到书桌前,开始照着脑补画出一个个可能的小皇子或小公主的模样。而这些画卷中,她自己最喜欢的是今天刚完成的一幅大约十岁多的公主图,虽然稚嫩的五官还未全部长开,却因为九分随了她父亲的容颜,能够看出几年后必然会出落成倾国绝色。她的小手被身旁父皇的大手牵着,正回眸一笑,像极了那一晚在太华山李焱将要跨出清和书房前,回过身笑起来的那个定格。只有唇边那深深的笑靥,是传承自她母妃的烙印。
次日一早,女官便来通报,柳母已在望云殿外等候。柳靥不禁觉得疑惑,她昨日才去说了要传召,怎么母亲今日就来了?若没有记错,前几次都是至少等了个三、五个时日的。
这还是自元月柳靥得知自己的孕事之后第一次见到母亲。柳母虽然在宫外,但毕竟是近在长安,老早便知道了这喜讯。母女俩这一见面,自然是有说不完的体己话。柳靥把那些憋了好久的孕中之事一一全都问了,才知道自己的那些“多愁善感”实属再平常不过。临走前,柳母也是随意提起,圣上最近一定常来望云殿吧?你有了身孕,他一定把你宠坏了。没想到柳靥的反应竟是明显顿了一顿,才笑着说道,那是自然,陛下一直待我很好。
柳母是何等会察言观色,柳靥这一顿她便心知肚明了。她只能用力撑住适才的笑容说,那就好……娘亲早就知道,这世间无论哪个男子成为你的夫君,定会一生不舍负你。柳母刚转过身,眼中那已无法忍耐的刺痛便化为温热液体缓缓流下。
大约也就是在柳母进宫后不久,望云殿渐渐热闹起来。武后终于从失去兄长的悲痛中走了出来,精神好的时候便会去柳靥那里坐坐,也会像从前那样陪着她到处走走。崔昭仪和其他妃嫔偶尔也来串串门,不管柳靥腹中是皇子还是公主,她被升为妃位已是迟早的事,总得提前来攀个交情。这些妃嫔中,崔昭仪不容置疑是最引人注目的,长相极其娇艳甜美不说,还是黄门侍郎崔于铭的末女。黄门侍郎虽然只是正四品中级官员,但因崔氏自前朝起便是名门,崔昭仪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华贵气韵,浑然天成。
六月末的时候,闻人羽也从百草谷回到了长安。秦陵之战后,她和乐无异倒有大半时间是待在百草谷。李焱在五月初去探望秦炀的时候,乐无异还在谷中,不过之后因有要事先行赶回西域了。而闻人羽又在谷中待了一段时日,一方面是不放心秦炀的伤势,一方面也是代为处理一些谷中的事务。
那日柳靥刚送走了崔昭仪,就在望云殿门口看到了闻人羽,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乐夫人,你今日怎么入宫来了?”
闻人羽一边摸着垂在耳边的乌发,一边说道:“我明日就要回西域去了,之前答应了陛下走之前要再来宫中……嗯,跟他道个别。然后听说娘娘有喜了,便过来看看。”
柳靥觉得闻人羽那后半句明显是斟酌了一下,想到之前母亲的入宫也是不太寻常,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
“还有,娘娘你别老叫我乐夫人,叫我闻人就好了。”
“那好,闻人姑娘,那你也别老叫我娘娘了。”柳靥这么一说,两人便都笑了起来。
这一次见面聊天,两人对彼此都熟悉了不少。闻人羽性格爽快利落,婉婉有仪,又游历甚广。她去过的那些地方,做过的那些事,都是柳靥闻所未闻,在书上也没看到过的。柳靥看着她说话时飞扬的神采和眼中闪动的光芒,不由对她提及的那些地方心驰神往。天地那么大,能像乐无异夫妇这样结伴走过每一处,当真是不枉费这一生一世。
而当闻人羽谈及秦陵战后的情形,声音却忽然低沉下来。战事虽然已了,但十一年来被魔患害死的百姓,战亡在沙场的侠士和兵将,他们的生命却是永远地消逝了,留下家中无助的妻子与年幼的孩子。战乱在他/她们心中留下的伤害不知要过多久才能慢慢淡去。
闻人羽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语中的哽咽深深触动了柳靥。闻人走后,她坐在书桌前想了很久。这便是昔日和李焱一起并肩作战的故友,虽然只是一个平民女子,但悲悯苍生的大爱却丝毫巾帼不让须眉。她似乎能透过闻人对过去还是夏夷则的那个李焱有了更深的理解。以前总以为自己已做得很好,能不给他负担,能跟他一起谈论国事,可是闻人羽让她明白,天地远远比她想象中更为广袤,而她应该能找到更多力所能及的事去做。
作者有话要说:
☆、15
如果说之前柳靥还不能十分确定,当七月中清和也出现在望云殿门口的时候,她对心中的猜测就再无怀疑了。
清和是宫外男子,不能与后妃单独见面,因此是由王德亲自陪着来的。远远望去,清和一身月白色广袖长袍,眉入飞鬓,面如冠玉,美好得不像是这凡间应有。
“叔父!”柳靥也不顾已怀着八个月的身孕,兴奋得一路快步行至清和跟前。
“娘娘已有多月身孕,还能健步如飞,山人理应恭贺。”清和一脸花好月圆的表情,口下倒是毫不留情,“不过还是请娘娘慢步为宜,要是惊扰了腹中龙子,陛下岂不是要怪罪山人?”
“好好,是靥儿错了。”柳靥因太过欢喜,竟也忘了跟他拌嘴。她看着久未逢面的清和,到底是在那场大战中旧伤发作得太烈,休养了这么大阵子,面色里还是隐隐透出苍白。不过好在天气温热,也就不至让人太过担心。
柳靥把清和和王德一路迎到了宫殿内。晓若见是清和来了,也是喜出望外,忙去寻了他最爱的洞庭碧螺春,并挑了上好的新叶奉上。条索纤细的碧绿色嫩叶入了水中便徐徐下沉,展叶放香。一时间茶几前清香芬芳,茶盅中汤绿水澈。
王德因李焱特别交待过,清和不比他人。见他和柳靥已说上了话,便转过身到远处候着。
晓若泡茶时用的虽然不是沸水,但毕竟是盛夏,不能即饮。清和调侃说一看娘娘这儿的茶,就知道陛下恩宠几许。
柳靥没有正面接话,只是低头一笑,“你们师徒俩对茶的喜好真是一模一样。”
清和打量着望云殿里的布置,一看到那两个被塞得满满的书架,眼里就浮起了笑意,“娘娘进宫前那会儿买的,倒还真全部带进宫了。”
柳靥回想起一年多前每日按着单子逛街扫货的事,也是顿觉忍俊不禁。然后想到清和临行前那晚,两人在月下小酌,心头又是感慨万千。
清和端起茶盅,小小抿了一口以探水温,说起了自己年前去衡山找青崖途中遇到的事,后来因柳靥问起,又大致说了太华山众人的近况。比如今年新收的三代弟子里出了一个学霸,又比如逸清自从知道了柳靥入宫之事,便开始重操旧业。只是这次好像没再外传,只在逸虚、妙圆等少数几个人手中传阅。
听到此处,柳靥忽然追问,叔父可知新书写的是什么?为什么会跟我入宫有关?
清和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困窘之色。有一次一页插图飞落出来被他捡到,于是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几个丫头近来每次见到他,都是一副忍住笑很痛苦的异样表情。想来是因为柳靥跟他长得太过相像,这个梗让逸清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不过清和毕竟是清和,一笔带过了他不想提的事,“一本似是写完了,一本略正常的,她倒写不下去了。说是不熟悉宫里的事宜,列了个单子硬求山人带来,让娘娘帮着告知些细节,才能继续往下写。”
柳靥饶有兴趣地接过单子,逸清熟悉的字迹映入她的眼帘。她越往下看越止不住笑,只得跟清和说,叔父你在这儿先品片刻茶,容我到里殿落一下笔。
等到柳靥出来的时候,那单子已被封在糊好的纸函里。
又扯了些闲话,差不多到了清和要离宫的时候。他望着柳靥,眼中带着几分长辈惯有的放心不下,“娘娘喜得龙子,又已位至昭仪,可谓是羡煞旁人。只是……仅山人知道的那些朝堂之事,便已可以想见,恐怕娘娘也是冷暖自知……还请娘娘善自珍重。”
“原来叔父都猜到了……”柳靥低下头神情有几分黯淡。但当她重新抬起头望向清和时,眼底却透着柔暖坚定,“只是……既然要在最好的人身边,便无所谓那些寻常得失了。”
清和的心下一宽,心道这丫头和夷则,究竟谁是谁的命数,谁又是谁的依赖。当初夷则执意要回京争夺帝位,跪倒在太华山门前叩头离别,自己始终背过身,没有回头看一眼他离去的背影。那时的清和只感慨徒弟长得太快,终究到了无法再将他护在身后的那一天。而时光落笔生花,恍然只是一眨眼,那记忆中每次见到他便缠着要听故事,要稀罕玩意儿的柳靥,也已经长大,会云淡风轻地说出这样的话。
王德陪着清和离开望云殿的时候,其实才刚至申时,但因暴雨将至,乌云密布,天色已十分暗沉。路过山池院的时候,正撞见武后迎面盈盈走来,可她的目光却直直越过两人,思绪竟像是在千里之外。清和心里倏地掠过一阵不安,轻声问王德道:“王公公近来可曾见过皇后娘娘如此?”
王德摇摇头说:“未曾……不过自武将军过世之后,皇后娘娘哀忧过度,凤体一直欠安,陛下为此相陪了好几个月。一个月前,皇后娘娘的精神倒开始有了起色,今日不知为何……”
说话间,两人与武后只剩几步之遥,清和便迎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安。
武后的眼中有几分倦怠,又有几分歉意,“适才忽觉有些不适,竟未留意到两位,给道长陪个不是。”
清和仔细看了,见她眼眸的颜色仍是清亮如常,才暗自略松了口气,“皇后娘娘言重了,山人不敢当。”
“道长的伤势现今如何了?那日……要不是道长在最后关头以身相护,陛下恐怕……”
“多谢皇后娘娘挂心,山人的伤势已无大碍。倒是武将军之事……还望皇后娘娘节哀,以凤体为重。”
武后点点头,在心里轻叹了口气。她自己也不知为何,之前明明感觉自己已恢复得差不多了,今日午睡起身后,头却忽然晕眩得厉害。原本只想在立政殿附近散散步,也不知怎的竟越走越远。等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站在山池院,而且天色狰狞,大有风雨欲来之势。身体异样的不适加上抬头所见的天象,交织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落在她的心头。她离开山池院的时候,几乎是落荒而逃,脚下步伐却慢得不像是由自己控制。直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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