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第一缕春光 作者:浦月白(晋江vip2012-12-10完结)-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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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遍不行，镜泉就又重复了一遍。
　　既然被淹没在意识的深海之中，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
　　大声的、严厉的叫醒他！
　　啪——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许久，那张可怖的虚面突然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下子，裂成了碎片。
　　面具下，黑崎一护带着些许解脱和释然的脸，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镜泉伸出手，接住了这个温柔的男孩子。
　　橘色的长发，化作片片银色灵子，旋转着汇入男孩胸口的大洞，填补了那最后的一点空虚。
　　“唔嗯……”黑崎一护立刻就清醒过来了，他视线一扫，很快就看到了眼前微笑着的脸。
　　“迹部……你没事？”
　　镜泉一拳砸在他头上，“我会有什么事？我们不是约好了吗？”
　　“啊，的确……”黑崎一护摸着头上的痛处，孩子气般的笑起来，“是，太好了。”
　　【我们约定吧，我不会被任何人打败，你也一样……不要被他打败。】
　　想起那日的话，黑崎一护难过的闭上眼，“迹部，我被打败了，乌尔奇奥拉在我身上开了个洞……”他摸了摸胸口，即使现在这里是完好无损的，可是被深深轰出一个大洞的瞬间，那片刻的恐惧依旧在心底最深处发出强烈的悲鸣，让他永远无法忘却。
　　“我败给他了……他抢走了身体的支配权，原来……失约的，竟然是我……”
　　侧头看了看不远处，瘫坐在地上的石田，旁边伤痕累累的井上，黑崎一护手足无措。
　　“这些，都是我做的吗？”
　　他打伤了自己的同伴？
　　黑崎一护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在哪里。
　　最后，他只能愣愣的，看向镜泉。
　　看着她平淡的目光，他晦涩难言：“迹部，我……”
　　—
　　“真是顽强啊。”
　　就在这时，乌尔奇奥拉的声音，打破了几人之间的沉寂。
　　他没有死，残缺的脚还超速再生了。
　　乌尔奇奥拉从容的走到石田雨龙面前，将斩月从他身体之中拔了出来，丢到黑崎一护面前。
　　“拿去，决一胜负吧。”他冷冷的看着黑崎一护。
　　黑崎一护慢慢站起来，上下打量了乌尔奇奥拉一番。
　　“把你左手和左脚砍下来的，也是我吗？”他颤抖着声音问。
　　乌尔奇奥拉没有说话，但是默认了。
　　“既然这样，那就砍下我的左脚左手吧！”
　　“哈啊？”肖王一愣，随即冲黑崎一护大吼，“你是傻瓜吗！这只破面很明显是超
　　速再生类型的，但你不是啊，笨蛋！”
　　黑崎一护倔强的摇头，“刚才和乌尔奇奥拉战斗的，是虚化后失去意识的我，那不能算是我！既然要决一胜负的话，至少要再对等的情况下吧！”
　　紫炎上前一步，本打算去阻止黑崎一护的，却被镜泉挡下。
　　“玄镜大人？！”他疑惑不解。
　　镜泉没有看黑崎，而是仔细观察了一下乌尔奇奥拉的状况，“决一胜负……也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所有人在刷拉的声音中，目睹了乌尔奇奥拉的黑色翅膀，瞬间化成了黑色尘烟的过程。
　　“怎么回事？”黑崎一护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异变。
　　“切，到此为止了吗？”比起黑崎一护的惊愕，乌尔奇奥拉反倒更加淡定。
　　或许对于破面来说，死亡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了吧。
　　因为这个世界，本质上就是一个死亡的世界呀。
　　—
　　“杀了我。”乌尔奇奥拉看向黑崎一护，“快点，我就要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杀了我，这样，就能分出胜负了。”
　　乌尔奇奥拉的话在黑崎一护看来简直就是嘲讽。
　　他狂吼着：“这算什么……这算，哪门子的胜负啊！”
　　乌尔奇奥拉似乎觉得黑崎一护的表情非常有趣，冷笑了一声，像是解脱一般的笑着：“最后，都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呢……”
　　他慢慢垂下了头。
　　虚的死亡，就让这些死神，这些人类，看清楚吧。
　　看吧，他的骄傲，即使是在死亡的时候，也依然存在着，就让他实践他的死亡方式，在空气之中，化为一片虚无吧。
　　—
　　“谁说你会死的？”
　　双眼一闭，黑暗的世界中，想起镜泉清冷的声音。
　　乌尔奇奥拉错愕的睁开眼。
　　视线之中，镜泉就站在她面前，她的表情，就和那时候她初到虚圈一样高傲。
　　“玄镜……”
　　镜泉伸出手，一个巨大的淡金色光晕瞬间轻轻包裹住了乌尔奇奥拉的身体。
　　“玄镜，你并不会修复和再生的法术。”乌尔奇奥拉即使是这时候，依旧冷静万分。
　　镜泉轻轻一笑，“我一开始就说过了，你们这些破面，在我面前是不堪一击的。你以为，我的力量只有净化吗？太小瞧神明了吧？”
　　只见他指尖一挑，金色光晕立刻缩小，埋进了乌尔奇奥拉的身
　　体之中。
　　片刻之后，原本风化的翅膀开始渐渐还原。
　　乌尔奇奥拉感觉自己被击碎的内脏，也在慢慢复原。
　　他深深的看向镜泉，看向她面无表情的脸，“……为什么？”
　　【为什么要救我？】
　　镜泉歪着头想了一下，边向黑崎一护那边瞟了一眼，边笑道，“大概是因为，如果你死了的话，他会伤心吧？”
　　“伤心？”这个词太难懂了，和初见玄镜时，她落下的眼泪一样令人困惑。
　　乌尔奇奥拉伸出手，在镜泉的脸颊前方轻轻往下一滑，像是在描摹着她曾经的泪痕一般，“眼泪和心……到底是什么？”
　　镜泉双眼一眯，单手一挥就将乌尔奇奥拉远远的甩到了残垣断壁之中。
　　“迹部？”黑崎一护大惊失色，立马跑过来拉住镜泉，“你不是要救他吗？”
　　镜泉微微一笑，却是看向重重尘烟浓烟之中，她知道这样的程度，根本伤不了乌尔奇奥拉分毫。
　　“乌尔奇奥拉，你不要误会了。即使我救了你，也不代表我对你的厌恶有一点点的减少。刚才那一击是我代替紫炎，还给你的。”
　　她冷冷一笑，“眼泪？心？我早就说过，破面是不需要了解这些的。不过既然我救了你，你就永远的困在这个昏暗又孤独的世界，去探索所谓心和眼泪的意义吧。”
　　黑崎一护怔怔的看着镜泉，突然发觉眼前的女孩竟然如此陌生。
　　“迹部，你……”
　　镜泉抬起头，含笑着看着他，“黑崎，我是紫炎的主人，是拥有玄镜名号的人，这个名字太过沉重了，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去玷污它。对不起啊，我知道乌尔奇奥拉并没有坏到那种程度，但是，破面和我，实在是不可能站在同一立场上的，请你谅解。”
　　她只能救乌尔奇奥拉到这种地步，至于以后，他是生是死，会变成怎样，都与她无关了。
　　黑崎一护终于露出一抹淡笑，摸摸她的头，“迹部，没关系的。我只是想对你说，谢谢你，刚才叫醒我。”
　　黑暗之中，那一句严厉的醒来，让他从混沌的黑暗中，看到了温暖的阳光。
　　那是和玄镜、神明什么的没有关系，单单属于她，属于这个叫做泉的少女的声音，独一无二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总之，最后还是救了小乌……
　　不过以镜泉的立场来说，她是绝对不可能对一只破面产生什么好感的，所以即使是救了他，也要给点教训，所以，小乌是不可能加入镜泉麾下的，就如她所说的，即使不死，也要孤独的留在虚圈，继续为心和眼泪这种他永远不懂的东西而迷惑。
　　本来想二十章完结这一卷的，没办法，只好再加一章了，泪……
　　这几天看死神看得快烦了，剧情也进展太慢了。


☆、贰拾壹·决胜（二）

　　【你是谁？】
　　【玄镜。】
　　【为何召唤我？】
　　【为了成为他们的信仰。】
　　不是为了拯救；而是为了守护；不是为了成为救星；而是为了成为信仰；所以才要不断的强大。
　　这才是答案。
　　—
　　一护与乌尔奇奥拉的决战结束之后；几个队长陆续出现在了一护他们一行人面前。
　　四番队队长卯之花要求一护快点赶到假尸魂界那边去——蓝染为了创建王键，需要空座町所有的灵子；为了防止整个空座町被蓝染破坏；瀞灵廷暂时将其移动到了尸魂界，在原来的地方制作了一个假的代替。虽然镜泉并不认为这个方法能骗过蓝染。
　　不过，镜泉听卯之花的意思，似乎是尸魂界将希望寄托于一护身上了？
　　“这是因为蓝染斩魄刀的能力。”卯之花这样回答镜泉；“蓝染的斩魄刀——镜花水月的能力是完全催眠，实现条件是在所有人面前始解过。所以看过他始解的我们死神，都无法逃过镜花水月的催眠。”
　　一旁的肖王嗤笑了一声，被紫炎瞪了回去。
　　“这位先生是——”卯之花不愧是尸魂界资格最老的队长之一，面对肖王的无礼和不屑，她丝毫没有动怒，反而发觉了一些其他的信息。
　　“这位是玄镜大人的式神，肖王。”紫炎介绍。
　　“是吗？”卯之花不紧不慢的应了一句，“那么这位肖王先生有什么需要说的吗？”
　　肖王双手抱臂，靠在一处破败的残垣断壁下，挑挑眉说：“完全催眠？这种能力对于玄镜来说是没有用的，你们不知道吗？”
　　卯之花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镜泉，却这样说，“这场战争，即使因为我等死神的疏忽牵连到了玄镜大人，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是最好不要麻烦玄镜大人了。”
　　三大神，玄镜、玉吹、剑辉。
　　这三个名字，卯之花当然都很清楚。
　　玄镜，之所以叫这个名字，那是因为在这位神明的面前，世界万物都以最真实的形态存在着。所以，蓝染的镜花水月，只是雕虫小技而已。
　　然而，在灵王都什么都没表态的情况下，去麻烦外面的、和灵王同级的神祗，实在是让他们脸上无光，死神可是非常注重荣誉和面子的。
　　一护并不懂得这里面的条条道道，他只是一个正常的、单纯的17岁少年而已。
　　他有点烦躁的揉揉头，“那，我先过去好了，涅队长能帮我开门吗？”
　　“当然可以，”涅茧利笑得怪异，“不过，我听说玄镜大人有开通空间隧道的能力，何不拜托玄镜大人行个方便呢……”
　　镜泉颇为郁闷的看了一眼这位死神界的疯狂科学家，看起来从他的对手，那位同样是疯狂科学家的破面那里得
　　到了她的部分资料了吗？
　　“真的？”一护兴奋的看过来，“那迹部能帮个忙吗？”
　　镜泉点头，二话不说，同时伸出两手，两根食指同时在不同方向的空中一点。
　　由浮空而现的黑色小点开始逐渐扩大，最后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是两个黑色的漩涡。
　　“分别通往真假空座町，一护……”镜泉对着橘发大男孩微微一笑，“别那么紧张，还有我在。”
　　后藤太太就住在这里，还有其他许许多多她认识的人们。如果真的因为一个死神这样虚无又可笑的阴谋而死掉的话，那么生命的重量，也太过轻了点。
　　一护无声却坚定的看了一眼镜泉，纵身跳进了漩涡。
　　镜泉则打算向通往真空座町的那个迈进。
　　就在她脚步即将踏入黑洞的时候，井上织姬突然拉住了她。
　　—
　　“井上小姐？”镜泉吃了一惊。
　　从刚才开始她就非常沉默呢。
　　“迹部小姐，能告诉我……乌尔奇奥拉先生在哪里吗？”
　　镜泉愣住了。
　　“咦？”
　　“他好像伤的很重……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只是——”
　　真是个善良的女孩子。
　　镜泉叹息了一声，比起她救了一半又伤了一半的恶劣方式，这个可以关心敌人的女孩子真是太过善良了。
　　镜泉很敏锐的抓住了空气之中属于乌尔奇奥拉的那抹微弱到几乎察觉不了的灵压，指着那个方向对井上织姬说，“在那里，还有那个叫做葛力姆乔的家伙也在那个方向。”
　　那个救了她一次，和哥哥有着相同声音的破面。
　　如果说是他的话，她也许并不会讨厌。
　　井上织姬脸色浮起一抹喜色，对镜泉鞠了一躬，向着那里跑去了。
　　—
　　镜泉随后什么也没有做，就是来到了空座町，确认了远藤太太睡得香甜，毫发无伤之后，就坐在一处高楼上，静静的等待着最后的决战到来。
　　她知道，那些死神，还有一护都绝对无法挡住蓝染来到这里的脚步。
　　果不其然，蓝染真的来了。
　　浑身的灵压强烈到让人几乎要窒息、气势逼人，甚至每走一步，都能看到空气在他周围以异样的方式流动。
　　紫炎站在镜泉旁边，静静看了许久，突然叹息了一声，“和神祗的力量差不多了，只可惜……灵压太过黑沉，终究没办法成为神祗的。”
　　镜泉点了点头，又看看他身旁跟随的人，没有那个黑皮肤的家伙，看来是被消灭了吧。
　　“蓝染和那个叫做东仙要的死神已经步入了同样的死胡同，我早就说过了，一旦要虚化，就绝对失去轮回的机会了。”
　　不管他这一世的生命有多长，总有完结的一天。
　　到那天，他的存在，将归于零。
　　这样的生
　　活方式或许壮烈，或许是不值得的，但无论怎样，都是蓝染惣右介的选择。
　　突然想起玉吹告诉她的话，镜泉心头一痛，眉心的忧愁，迅速蔓延开来。
　　—
　　这一场战役最终在牺牲了市丸银和黑崎一护全部的灵力之后，拉上了帷幕。
　　这是一场闹剧。
　　在镜泉看来就是这样的，到最后死神们竟然还对这样的人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同情心，什么孤独的、什么最强的乱七八糟的理由。
　　不管他心底最初的理由是什么，这始终是一个依靠捷径成为神祗的妄想而已。这个妄想害死了一个为了青梅竹马不惜做卧底抹黑自己的人，也害的黑崎一护失去了灵力。
　　崩玉最终被肖王偷偷拿了出来，交到镜泉手上。
　　崩玉只是为了满足某个人期望的事而已。
　　蓝染是这样解释的。
　　镜泉看着手心这颗漂亮的小球，又看了看她面前，重重深牢大锁之下，被白色的缚带包裹的严严实实，甚至连看都看不到的蓝染木乃伊。
　　镜泉手一挥，缚带松了一些，蓝染的整张脸露了出来。
　　“玄镜大人！”身旁跟随的死神大惊失色，“这位是重刑犯，您这样做恐怕不妥……”
　　镜泉对他微微颔首，“我明白的，不会让他有机会做什么的，这点我保证。”
　　“可是……”
　　“呵呵呵呵……这一回，你我的身份对调了呢。”不等那位死神说完话，蓝染突然笑了出声。
　　镜泉淡定又洒然的笑了笑，举高手，让蓝染看到她手心的崩玉。
　　果不其然，蓝染的眼神瞬间闪了一下。
　　一种莫名深邃的流光迅速划过。
　　“蓝染，我给你说个故事吧。”镜泉沉默了片刻，轻轻开口说。
　　—
　　—
　　“有一个神，他非常喜欢人类。
　　每天每天，都为人类祈祷、祝福。因为他们的悲伤而难过，因为他们的喜悦而欣然。
　　然后，不可避免的，他爱上了一个人类的女子。
　　但那个人类女子并不知道自己都多么幸运，有那样一个强大的神祗用纯粹的心情在爱着她。
　　后来，她嫁人了。”
　　镜泉停顿了一下，看到蓝染一脸看似在听，其实并不以为然的表情，也不怎么在意的笑了一下。
　　“那个神好难过、好悲伤，终于，他堕落了。
　　成为神是一件很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