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笔记同人__真实世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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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他迟疑了一会儿，再次摇摇头，“不，不要，”他说，“我没什么不好的。”　
尼克洛斯皱紧眉头。“没什么不好？”他咬牙到，“那是什么？什么叫做没什么不好？！我从不觉得毫无理智地吞掉那么一堆乱七八糟的药片然后躺在床上等死叫做没什么不好！！”　
尼亚的思维陷入了停顿。吞掉药片，躺在床上，……等死？？　
……那是什么？？为什么尼克洛斯要对他说这些古怪的话？？　
他不明所以地看着尼克洛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困惑地说到，“然后——我以为你现在应该在柏林。为什么你没有去柏林？为什么我们要在医院里？？”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么是谁——”尼克洛斯的声音突然顿住了。继而那个男人低头用力深吸口气，像是在极力平息着他的激动情绪，并用手指挤压着太阳穴，就像他常常做的那样。好一会儿过去，尼克洛斯才抬起头重新看向他，灰色眼睛里的理智冲淡了冲动。“之前我打电话给你，”他说，“可是你没有接。于是我过去找你——然后发现你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动不动。我被吓坏了，我看到地板上都是药片。我迅速带你去医院——还好赶得及，医生帮你洗过了胃，我们都以为你想要自杀。……尼亚，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顿了顿，目光沉郁地紧盯着他，“是因为寐罗吗？？”　
他感到呼吸在一瞬间突然停止——当他听到寐罗的名字。但很快他恢复了平静，而神经放松所带来的又一阵眩晕让他头部再次隐隐作痛。他努力让自己缓下紧张情绪，然后才回答尼克洛斯的问题，“……不，不是，”他摇了摇头，“我只是——只是想找一片安眠药。”　
“安眠药？？”尼克洛斯再次皱紧眉头，“找安眠药干什么？？”　
“我想要睡觉，”尼亚疲倦地眨着眼睛，“我想睡觉，但是我睡不着。”　
“……好吧，你想要找片安眠药让自己睡着——但为什么你却吃了那么多下去？！并且那些没有一粒是安眠药，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会药物中毒吗？？我不认为你是无意这么做。”　
他想了一会儿，觉得很难回答尼克洛斯提出的这个复杂问题。　
　
　
　　
　作者：THE_LAST_1　　　　2008…8…29　10：4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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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我，尼亚，”尼克洛斯再次问到，“是不是因为寐罗？？”　
他呼吸不畅地看着尼克洛斯。“……不是他，”他说，声音却异常嘶哑，“不是他。”　
“那么是谁？是谁让你这么做？梅凯尔，是吗？！”尼克洛斯吼到，“是他吗？？”　
“不是他，”尼亚痛苦地别过头，“不是，别再问……”　
他愣住了。他看到另一个人，坐在他的床的这边，却距离他稍远一些，靠近窗的位置。那个人坐在一把椅子上，垮着肩膀微抬起头，两条手臂搭在膝盖上，垂着手腕，异常沉默地盯着他。他几乎难以确定那人是寐罗——或者梅凯尔，那张鼻青脸肿的面孔让他感到陌生，并且一只手腕上还缠着绷带，紧绷的嘴角泛起一片淤紫，一副刚刚被人痛揍一番的惨状。　
他注意到对方胸前的项链底下少了十字架。……是的，十字架在他手里。　
很快尼亚转过头看着他的哥哥，表情震惊，声音干哑。“尼克洛斯……”　
“你不用管。那是他自找的。”尼克洛斯冷冷说到，“现在告诉我，是因为他吗？？”　
尼亚再次转头去看寐罗，寐罗的那副悲惨模样让他感到心疼。他不明白为什么尼克洛斯要这么对待寐罗，那不是寐罗的错误。不是。那是他引起的——是他要求这么做的。那不关寐罗的事。他将溢满懊悔的目光转回尼克洛斯脸上，“你怎么能这么揍他？？”他难过地问，“那不是寐罗的错误。他没有做错什么。他没有。……尼克洛斯，那些是因为我……”　
“我不管那到底是因为谁引起的，我只尊重客观事实，”尼克洛斯沉声哼到，“我只知道他彻夜未归，既不是因为泡在酒吧也不是住在哪个朋友处。我看到他带着张发肿的嘴唇神情慌乱地跑回来一副世界末日到来的惶恐模样——衣衫不整，头发乱糟糟，眼神完全不对劲。然后我知道他在你那里待了整晚并且都做了什么——当我跑到你那里的时候就只看到一具接近尸体的身躯躲在大堆的被子底下，不用任何经验我也能知道这两件事绝对不可能无关。并且还有着很直接的关系。你们做了那些。他大难临头般地落跑。然后你吞下大堆的药片。这些能够让你推断出什么？？……我相信你不难从这些事实证据里推出结论——”　
尼亚哑口无言。很长时间过去，他再次看看寐罗，那个男人面无表情地别开了头。　
他又看向尼克洛斯，“可那是因为我引起的，”他感到难堪，但他必须说清事实。“是我坚持要那么做——寐罗只是……只是做不到拒绝所以……”他顿了顿，脸颊发烫地将视线朝前面投去，“我坚持要做。所以他做了。那真的与他无关。他没有强迫我什么。没有……”　
“他当然不会强迫你什么，”尼克洛斯提高声音，“要是他想强迫你的话你不会是这样。我倒宁可他一直想要强迫你什么——我发火并不是因为他是否强迫过你。而是他完全不应该这么做！！冲动？失控？那是什么滥借口？？他是禽兽吗？？……不管你做什么也好，如果他不想他就绝不应该去做！何况他不难想象他这样做的后果会是什么——要是所有人都像他这样没办法控制自己，我不知道这个世界将会失控成什么样子！！简直荒唐！！如果他能知道这种安慰不但不能起到好的作用反而会令你更加痛苦——我想他绝对不会这么做。到底因为什么而起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种糟糕透顶的明知故犯行为，这绝对不可原谅！！”　
“但是……”尼亚被他哥哥这番强有力的怒斥搞得更加茫然，“这真的不是……”　
“我不管是不是——我只讲求事实！”尼克洛斯怒视着他，仿佛他是寐罗一样。“你只要告诉我你们是否做过了？然后他是不是转身就走？？完全不关心你会怎么样？？”　
尼亚慌张地看着他的哥哥。“……我，我想他只是——”　
“是的我们做了！然后就像你说的我不负责任地转身就走，完全不关心他会怎么样！！”一旁始终默不作声的男人终于大声喊到，“但现在你纠缠这些有什么意义？你要我道歉吗？还是你打算再揍我一顿？或者干脆揍死我？？……你要我怎么样？我还能怎么样？？”　
“你为什么那么做？！”尼克洛斯吼到，“你明知道这样只会让他更痛苦！”　
“我控制不住！！”寐罗不甘示弱地怒吼，“为什么你不去尝试一下那种状况？你只会在这里气急败坏地跟我大吼大叫——难道你不是男人吗？难道你被那样……那样的时候没有感觉吗？？我是禽兽？好吧，我是。在那种时候谁都会选择做禽兽的！！除非你是石头！！”　
“这根本不是你能够这么胡作非为的理由！！”尼克洛斯冲动地站起身，“你委屈？在你把我的弟弟伤害到这种地步之后你还有理由在这里跟我装委屈？！你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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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把他伤害到这种地步的！！”寐罗跟着站起身朝他吼回去，“你明明知道这根本不关我的事——从头至尾这他妈的都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在那里自作多情痴心妄想——是他自己在那里虚构我们两个恋爱的事结果还要弄假成真跟妻子分手破坏掉家庭放弃一切！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在当中起了什么作用？？……我他妈的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些岂有此理的混帐事？？……昨晚他坚持要自杀，不管你是否相信——总之是你的弟弟在那里痛苦得不行非要自杀——我怎么敢回来？！我是为了不让他自杀才问他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让他打消那种愚蠢的念头。他要我吻他。好吧，我吻了。然后他吻起来没完。我根本没办法让他停止。我们就一直吻下去。一直，一直。他脱我的衣服，他不让我走。他完全不能停止那么做——他说他想要。好吧，我想也许这样能让他活下去。所以我做了。……我做错什么了吗？我不该那么做吗？？我该把他扫到一边骂他是个神经病吗？！……我不明白，我实在搞不明白我到底他妈的做错了什么！！然后你还要揍我，骂我是禽兽。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你以为我想这样欺负他让他为此吃下一大堆药片然后给自己找来一顿痛揍吗？？”　
“就算你推开他也远远比你用这种愚蠢的自欺欺人的方式安慰他要好！”尼克洛斯更加怒不可遏，他瞪大眼睛狠狠怒视那个男人，“为什么不推开他？如果你真的那么讨厌他——你烦透了他总是这样没完没了地困扰你的话为什么你不推开他？？怕他自杀？你以为在你做过那些又扬长而去之后他就会感激涕零地打消自杀的念头？？……你是三岁的孩子吗？！我绝不、绝不相信你那些满口胡言。你休想让我相信一个字。我绝对不会相信在你这么讨厌这么痛恨一个扰乱你一切生活的男人的前提下还会顺从他提出的过分要求并任由这种情况发展下去——我宁可相信你会推开他。你明明能够阻止，但你却没有。……你是故意的。”　
“我没有！”寐罗顿时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咆哮起来，“我绝不是故意的！！”　
“你绝对是故意的！”尼克洛斯更愤怒地咆哮着，“我知道你绝对是故意的！！”　
尼亚感到头痛欲裂。两个男人隔着病床互相咆哮的声音让他痛苦不堪。他努力拉起毯子盖过头顶想要从那番对骂之中得到一丝能够喘息的空间，但很快叫骂声停止了，继而他再次看到了尼克洛斯慌乱不安的表情，那个男人拉下他的毯子无比紧张地看着他，“怎么了？”　
“……头很痛，”尼亚皱紧眉头说着，“你们能不能别再吵了？？”　
“好、好的，当然，我们不会再吵，”尼克洛斯慌忙点头，而后将他的手臂放好并重新给他盖好被子，他看着他，眼神带着疼惜。“你怎么样？？……呃，你头痛，是吗？好的我知道了——我就去给你叫医生，坚持一下。”然后不等尼亚说什么他便迅速转身冲出病房。　
尼亚看着敞开的房门和外面空荡荡的楼道，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头部沉沉落在枕上。继而他侧头看向寐罗，那个男人仍然站在那里一副全身发僵的样子，目光直直停在他脸上。　
“你说过，”寐罗紧盯着他，表情阴沉，“你跟我发誓你不会自杀——”　
“对不起，”他难过地说到，“我只是想要吃片药睡一觉。”　
寐罗没有出声。好半天过去那个男人重重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一把拉过椅子坐下去。　
病房里沉默着。医生还没到来，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尼亚看着那个男人的满脸青肿，显然尼克洛斯下手不轻。“疼吗？”他问。　
“你来试试，”寐罗冷冷说到，“我就说当初不该让梅西尔跟这家伙结婚。”　
尼亚咬着嘴唇，不知道寐罗是否在故意说些轻松话。“你不是说过……”他顿了顿，觉得说这种话实在有点不尊重尼克洛斯，但他还是说了下去，“你宰掉他绝对不成问题？？”　
“嗯哼，”寐罗恶狠狠地盯着他，“不成问题；要是我是超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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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因为自己耽误了尼克洛斯一家回到柏林，尼亚更觉不安。在对方的坚持下，他只能在医院里住上一段时间。尼克洛斯绝对不允许他再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公寓，完全禁止。　
整天躺在病床上的感觉并不陌生，他也不会像过去那样抵触这种苍白的虚度方式。　
只是他感到面对寐罗实在是件尴尬的事。　
当然并不是他不想看到寐罗。他当然想要看到他，他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他，希望寐罗会时刻陪在他的身边；只是在发生过那些之后，他感到自己难以再像过去那样能够保持正常，他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寐罗，面对他们之间的一切。那件事让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再简单，而寐罗也不再仅仅是被他的胡思乱想牵连到的无辜者，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无法抹消的变化，他为此感到难堪，寐罗同样不自在。原本他们之间的的确确没有什么，而现在却不再是了。　
然而在尼克洛斯的强制命令下，寐罗只能坚持守在他的身边。　
他每天重复着睁开眼睛，吃东西，吃药，发呆，闭上眼睛这些往复循环的过程。他知道寐罗并不想待在他的身边，虽然那个男人也会陪他说话或是盯着他吃饭和吃药，他相信寐罗只是在尼克洛斯的逼迫下不得不做这些。他希望自己能够快点出院，那么他们就都能解脱。　
气氛是沉闷而压抑的。令人窒息。更令人恐惧。　
他总是觉得有些东西处在一触即发的边缘——而他却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一切会爆发，因为某些细小的原因或者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整个世界翻天覆地，表面的平静会完全被底层深深涌动着的不稳暗流掀起撕碎，而他可能会被抛入一场失控的风暴潮涌之中彻底灭亡。　
他不由得希望那场狂暴早点到来，他就不必总是提心吊胆地过了一天又一天。这样折磨人的日子仿佛没有尽头，他总是沉默，寐罗也总是沉默。他们总是默不作声地听着时间慢慢流淌。他的身体也许因为得到好的治疗和照顾而逐渐好转了一点，他的情绪却始终低落。他总是期待着夜晚快点到来，当寐罗离开之后他就会重重松口气，同时感觉疲倦万分。　
两周的时间一晃既过，寐罗的伤肿逐渐消退，而他似乎也恢复了些。　
他坚持想要出院，因为他再也不能忍受这种沉闷得令人发疯的状况。于是尼克洛斯只能安排他提前出院，并帮他租了一间条件好得多的公寓，暖气充足，地方也宽敞。虽然他并不觉得这些有什么重要，甚至它们比不上一只能给他带来些许安慰的小猫重要。梅尔再次回到他的身边，他很高兴看到它还好好的，看起来它很想念他。他觉得梅尔是他最好的安慰。　
尼克洛斯告诉他他们准备回柏林，问他是否要一起去。他摇摇头拒绝了。　
在这之后换寐罗来问他，他仍然拒绝。对此寐罗没有表示什么，转身开始帮他收拾他的新公寓。这让他非常不安，于是他们一起动手把房间打扫干净，将那些带过来的东西码放到它们该在的位置，擦玻璃，洗地板，清理厨房……一整个下午他们都在默不作声地干着活，直到把房间彻底整理干净，他煮了咖啡，端到卧室递给那个正坐在地板上休息的男人。寐罗接过咖啡道了谢，告诉他坐在这里。他有点犹豫，但很快在寐罗的目光里弯腰坐在地板上。　
寐罗端起杯子喝着咖啡，眼睛则定定地望着前面的地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好一会儿过去，那个男人突然开口，“要是你不想去我的家，”他说，“我们可以去科隆。怎么样？”　
他惊讶地看着寐罗，并非因为去什么地方而是——寐罗用了『我们』这个主语。他不能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我们？”他反问，“你在说谁？你？和我吗？？”　
寐罗点了点头，“要是你愿意的话。”他将杯子放在地板上，然后屈起双腿将手臂交叠着放在膝上，像个孩子似的将下巴搁在手臂里，“刚好我也不想回家。”他闷声说。　
“……为什么？”他问，仍然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