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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仙了,就别再来找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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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抬头看蛊堡人,镇定地说:“这位爷,小女子从来不懂得神仙道长生路,除了请修道人做法事,也没多接触过各位仙家,不知您这是……”

“咯咯咯,你身上带着个宝贝,交出。”

驼背笑嘻嘻地说着,突然就跳了下来,咚地一声,四肢一齐趴在地上,蜘蛛一样地撑着。

景善若搂着阿梅往旁边让了让,手在阿梅背后,悄悄往墙边摸。

虽然摸到了不知什么长条状的东西,但一试手,发现是软的,这玩意儿无法拿来自卫。

“小女子愚笨,不知道爷要的是什么?”她说。

“一样仙家才有的法宝……”

景善若为难道:“爷,我不过是个肉眼凡胎,纵然天大的宝贝搁在面前,又怎么认得出?”

她看了看阿梅,在后者背上轻轻抚摸,示意其安静。

她继续道:“还请爷明示——究竟是什么法宝,长成哪种样子,或者有何用途,如此一比较,小女子才好查找爷要的究竟是何物啊!”

“何必费事?”驼背咧嘴,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刀来,月光下刀刃寒光一闪。

舔着刀口子,他森森笑道:“一刀一个,东西自然跑不了,留下尸身还可以陪爷玩玩……咯咯咯……”

阿梅惊叫。

说时迟那时快,景善若果断出手,扶住驼背的手腕使劲一送。

“唔呃啊啊——”

驼背的舌头立刻被割出了大口子,要不是他刀子松得快,这下准把他舌头切下半截不可!

景善若一把抓起刀子,也不顾忙乱之间握住的是刀身,另一手撑起阿梅的背:“跑!”

这回阿梅没有让她失望,呜啊啊哭着就往前冲。

景善若把身后挂着的半床被子往驼背头上一蒙,自己也赶紧跟着阿梅逃。

后院的门是关着的,阿梅冲到门前,用力拍了一拍。

想当然没有人会在外面替她开门的。

她大哭着埋头撞过去,院门应声垮下去一半,另外半扇门也摇摇欲坠。

阿梅在门槛上绊了一下,连滚带爬地奔出去。

景善若跟在她后面,顺手抓了客栈里人晾晒的衣物,连同衣杆一道掼在地上,用以稍微阻挡追兵。

驼背咕噜呜噜地捂着嘴,跌跌撞撞跟在后面。

“快跑,阿梅!别停下!”景善若急忙喊。

阿梅这冲出去,慌不择路,朝着客栈前面的大道逃,结果刚踏上黄土道儿,就被人给撞翻了。

撞翻她的正是从前门吭哧吭哧追出来的老道士。

——他嘴角上挂着血沫,肩头还扛着幡呢!

阿梅摔在地上,大口喘气抬头看,脸上的眼泪和泥土都混在了一起。当看清是老道人的时候,她顿时感到深深的绝望,瘫坐在地,无力动弹了。

“阿梅!”

景善若转过墙角,就看见阿梅瘫在地上,老道人朝路边的脏水沟一个劲吐血沫子。

她眼珠一转,立刻把手里的短刀拢进袖子中,气喘呼呼地赶到两人跟前。

“道爷!你没事,太好了!”

她说着,指指后面:“刚才有个驼背的恶徒,追着我们主仆二人不放,嘴里一直叫着什么法宝来着……”

“哦?”老道人斜着眼睛,用眼角看她。

景善若继续道:“我实在没办法……他又有刀子,我只好把整个包袱给他了!道爷,如果你要的东西在我这里,小女子是真的保不住它啊——”

话还没说完,老道人就跟后摆着了火一般,嗖地冲向客栈后院。

景善若赶紧拉起阿梅:“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阿梅呆呆地点头,咽下一口唾沫,颤抖着爬起身。

“这都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她哭丧着脸,失魂落魄地跟着景善若逃。

景善若引着阿梅往路对面的树林里钻。

她这时候得空,把五根指头松一松,换了只手拿刀。

握着刀刃的指根部分湿漉漉的,应该是流血了,暂时还感觉不到痛。

她甩甩手,把刀递给阿梅:“拿好,别伤着自个儿!”

“嗯!阿梅知道了!”阿梅紧张而僵硬地点头。

两人摸黑磕磕绊绊地逃,没跑出一里地,就听得后边轰隆巨响,整个大地都晃了晃,树上的积雪噗噗往下掉。

阿梅还好穿得不少,景善若连大氅都没来得及披,雪落进领口中,激得她一阵哆嗦。

“少夫人,后面好像什么炸了!”阿梅回头看看。

黢黑一片的天地间,就不远处的客栈那儿红火起来,眨眼时候又是不知何物炸裂了,伴随着像人又像野兽的怪嚎。

“不要管!快走!”景善若拉着阿梅,踏了雪地往前。

阿梅用衣袖抹抹自己的小花脸,泫然欲泣,问主人:“少夫人,咱这是要往哪里去啊?”

“也不要管!”景善若掂掂怀里的经卷,道,“先走远些,再躲到天明!包里有银角,别担心。”

“啊!”

阿梅惊叫一声。

“怎么了?”

“少、少夫人……我把包袱丢那儿了……呜呜我这就去拿回来……”说着,她转身就往回走。

景善若一怔,随即拽住阿梅,道:“刚才太惊险,不怨你。我头上的簪子值几个钱,等到镇上当了就是,不要回去!”

“嗯。”阿梅抽泣着点头。

景善若摸摸她的脑袋,说:“吓坏了吧?再走走,别坐下休息。”

“少夫人,阿梅腿软……”

“我知道,来,我牵着你。”景善若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又说,“要是遇见什么野兽妖怪,你赶快把刀给我,知道么?”

阿梅抬头:“少夫人,你会用?”

“没用过,我只是怕你记不起用刀具防身。”景善若道,“山野林子,又是深夜,真不知道能遇见什么。要当心才好。”

阿梅认真地点头。

“会遇到什么?”

景善若应道:“难说啊,有狼、山狗——嗯?”

——刚才搭话的……好像不是阿梅的声音!

阿梅埋头跟着景善若的脚印走,不料咚地撞到她背上。

揉揉鼻子,阿梅纳闷:“少夫人,怎么突然停下了?”不是说还要赶紧逃得越远越好么?

景善若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阿梅,刚才是你在问我会遇到什么?”

“不是,少夫人自问自答才对啊。”阿梅回答。

“我以为是你问的。”景善若简短地解释了一句,闭口不言语了。

“我哪有……”阿梅瞪大眼,刚分辩到一半,突然意识到景善若说这话代表什么。她冻得发痛的额头上立刻冒出了冷汗。

——少夫人的意思是……还有别的人在她们附近?

她低呼一声,紧紧攥住景善若的手。

景善若单薄的身子也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不知是不是给惊吓的,但是她看起来十分冷静。

“谁在那里?”她并不看任何方向,只是闭着眼,扬声道,“出来吧,既然不想隐瞒自己的存在,又何妨现身一见呢?”

随着她看起来很有底气实际上虚张声势的呼喝,一道人影出现在二人面前。

竟然就在眼前,之前却完全看不见。

“越家少夫人,这是恼火了么?真不经逗。”那人影说。

离、离婚了?

竟然是女子的声音。

发现对方不是男人,阿梅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她躲在景善若后面,不服气地说:“我家少夫人与你并不相识,什么逗不逗的!懂事不啊?”

“阿梅!”景善若喝止她,“怎么如此无礼!”

“少夫人……”阿梅委屈地应了一声。

景善若转头看着拦路的女人。

虽然有月光,又有积雪反光,可在黑夜里看人仍是看不真切的,尤其那人还站在树下、积雪的枝头挡住了月色,使其只剩下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

景善若隐约见得此人头上梳着髻,心中便又是咯噔一声响:难道这是今晚第三个?真是倒霉起来喝凉水也呛死啊……

她知道自己全身上下就一件宝贝东西了。

那便是越百川留下的经书。

虽然她看了没什么益处,但这是夫君的东西,夫君又不是一般人,谁知道经书被人拿了会不会对夫君有害?

景善若打定主意,尽力保护那卷经。

——嗯,这个修道的人,要用一样的谎话骗过去么?

景善若正准备开口,对方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草梗,笑道:“这位夫人,贫道方才算过,有件好东西在你身上。你可想抵赖?”

“……”景善若无力。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动不动就是占啊测啊算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放弃第一层哄骗,跟对方说:“仙姑,我还不知你所指是何物呢,从哪里来的抵赖啊?”

道姑干脆利索地回答:“一卷经书。”

“经书?那应当不算奇物吧?小女子夫家几位女眷都吃斋清修,要说经书古籍,可算是藏得不少。”

这是胡说八道,越家识字的女性除了她也就老夫人一位了,老夫人根本就不在家里住,那还谈什么收藏经书啊。

道姑耐心也好,只说:“施主,你好生想想,随身携带的书卷里,是不是有一本叫做《太息十二元经》的?”

“太息十二元经?”

越百川给的经卷是叫这个名字,不过……

景善若道:“小女子略认得几个字,说起来,确实有这本经书,只不清楚上边的记载是哪门哪派……”

“哪门哪派并不要紧,要紧的是这经卷若是留在施主身上,恐怕会招致大劫。”道姑说着,向前走了一步,从雪枝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她温和地说:“那卷经,原本是不属于人世的东西,若非仙人不慎遗落,定然不会出现在此,更不能引起轩然□。亡羊补牢不为晚,这位夫人,可以将经书割爱,转让予贫道么?”

景善若看着她,发现自己认得她的脸。

这是那位将越百川带走的仙姑。

景善若摇头:“恐怕不成。”

“为何?”

“此物乃是我夫君所赠,我怎能随意转交他人?”景善若坦然道。

竹簪女冠定定地看着她,片刻之后,轻哼一声。

“哈,贫道明白了。”她说,“眼下二位身后有追兵,贫道就不妨碍二位逃命了。请。”

说完,侧身让开。

阿梅呆愣地看看竹簪女冠,再看看自家女主人——怎么觉得两人之间气氛不太对劲?

景善若也不想跟竹簪女冠多说什么。她端详对方身段和面容,然后对阿梅说:“我们走。”领着小丫鬟继续在积雪中赶路。

竹簪女冠在原地立了一会儿,脸色仍是不好。

一旋身,她飞至在道边搜寻主仆两者的蛊堡人跟前,骂道:“你怎么办事的!本仙姑引你过来,难道是要看闹剧的吗?”

驼背蛊堡人乍见竹簪,竟然一改猥琐下流神色,慌张地跪伏在地。

“仙、仙女娘娘,小的一时不察,给那娘们使了阴招啊!”他伸出舌头,上面一刀割得可不浅,血还在流,舌尖都分成两半了。

竹簪女冠睨着他,脸上尽是极怒的冰霜。

倏忽之后,她怒极反笑,带着笑意恨恨道:“真是活回去了,姑奶奶是什么神仙人物,竟与尔等凡胎一般见识!去!”

话音未落,长袖一舞,驼背立时被飓风吹飞,轰然撞进客栈门内。

那老道士刚撤下傀儡戏法——顺便摸了堂中众人身上的银钱到自己兜里,正要出门呢,迎面就是一个驼背大汉砸过来。两人撞做一处,哎哟喂呀直叫唤,半晌没爬得起。

客栈众人尚不知变故,除了掌柜心疼门板之外,皆是指着两人哈哈大笑的。直到有人发现自己钱袋没了,这才声张起来。

老道士赶紧捂住包袱,可是,被驼背一撞,包袱皮已经破了,别人的钱袋啊扳指鼻烟壶之类哗啦啦地流出来,遮也遮不住。

这下可好,众人暴怒,笤帚条凳桌子什么的都举起来了。

“各位乡亲饶命啊!”

※※※

“阿嚏!”

阿梅着凉了。

两人到天明时候绕回正道上,跟赶牛车的乡民商量,坐在人家车板上休息兼补眠。

一路搭车到镇上之后,二人典当首饰换了点钱,住进旅店。

阿梅借炊房给景善若熬了碗姜汤,自己却没有喝,结果到晚上就有点低热,后来烧得厉害了,休息两天才好。

“结果还是换我服侍你这懒丫头。”景善若取笑着,替她掖了掖被子。

阿梅嗓子痛得厉害,原本是一直没吭声的,此时禁不住说:“少夫人你真好……”

“现在知道了?”景善若笑起来,“既然老夫人将你给了我,以后你就一直跟着我了,只要别惹是生非,什么都短少不了你的。”

顿了顿,她又说:“我那院里,原本也缺一个身份压得住众人的好丫鬟。娘家跟来的去年又给嫁出去了。”

“莫说阿梅年纪小,就是大了,也是跟着越家各位奶奶的,只要少夫人不嫌弃,阿梅就不走了。”

“好了好了,多休息,少说话。”景善若说着,去桌边继续看书。

阿梅裹着被子想东想西,又出声道:“少夫人,有写信给家里让人来接了么?”

“已经发出去了。”景善若说。

老夫人清修的九宫庙离越家不远,算起来也不过就十来天路程。

她们路上遇到危险,跟车马失散,阿梅又病倒,还是就等越家来接的好。算起来,大概还等个七八天也该来人了。

这几日景善若基本就没出门,尽量避着人,专心研究越百川给她的经卷。

虽然她没有修道的根基,看也看不怎么懂,但既然这玩意是好东西,没理由不琢磨琢磨就搁那儿浪费不是?

要是回了越家,这事说出来,经书是一定会被家长拿走的。

——这是越百川送给自家娘子的东西,可家里人才不会管那么多,一听说是仙家的宝贝,那肯定众人都抢着要看要留在身边的。说不定最后还会送进京里去讨封赏。

想到这里,景善若叹了口气。

她抽空誊了一册手抄卷在旁,但想必受人瞩目的还是原册吧?

“我听过那两人说‘法宝’,难道这卷经文,价值不仅仅是内中文字?”本身就是一种法器?

可是……

她完全不会用啊可恶。

“咚咚咚。”

敲门声。

“谁啊?”景善若到门后,手放在门闩上。

店小二在外回答说:“这位女客,前面有人找。”

“找我?”

“是啊,就是指名请溱南越景氏到前面说个话。”

景善若警惕心起,皱眉:“为何连籍贯都报得一清二楚,难道是贵店泄露住客消息?”

“唉呀,冤枉啊客官!您不知道,来的是当官的,带了兵马在店外面候着……”

没办法,景善若只得略作打扮,到客栈柜台前面去见见那当官的。

谁知,一见着那人的面,她就笑了。

“哥!你怎么来了?”

没错,来的人是她娘家兄弟,在州府里当差的景莅。

景莅官不大,是家里三代前曾经出过进士(后来一直连举人都没出过……)所以县里给举荐报缺、推上去的,现在负责看管草场。倒是因为他人好,所以场里差役都服他管,现在跟着他前来扎场子。可把店掌柜和小二给镇住了。

景莅带景善若到房内,悄声道:“你上哪儿去了?前半年越家人来闹,说你成亲没三年就跟人跑了,管咱景家要人,把娘给气得都病了一场!”

“他们真这么说?”景善若颦眉。

“岂止,让把作聘礼的地契和房产都退回去,不然报官呢!这叫什么人!”

景善若无奈附和道:“没法子,我夫家人大多没念过圣贤书,做事难免缺些周到。”

“娘的性子你也知道,闹翻就闹翻,能退的都退了。你前几月写信回越家,他们就把信搁着,前些天才送到咱家来。”景莅道,“所以我上山接你来着,谁知扑了空,越老夫人说你早几天出发回越家了,我就赶紧沿路找过来。”

景善若为难道:“所以,我现在算是与越家没关系了么?”

“还欠你夫君一纸休书,等他们送来,咱就上官府撤婚书去。”景莅哼道,“我原本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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