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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物语-旦旦2007(sd同人仙三,神三-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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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河落日照残棋

  仙道感觉到一点一点湿润的热度打在自己的后颈。
  “寿?”仙道握住三井的肩膀,轻轻的一推,想看看他的脸。可是才拉开一点距离,就被三井用力的抱住,将脑袋藏在了自己肩后。
  结识以来,三井从来在他面前表现过如此的脆弱和依赖,他不敢看自己,也不让自己看他,因为这样的要求实在太艰难,太不近情理。
  然而仙道很清楚,如果流川就这样带着对三井执着而无望的爱恋死去,那么终三井一生都不会开怀,甚至连跟自己在一起的勇气都没有。
  仙道叹了一口气,轻拍着三井的背表示理解和慰抚,“好。你先跟你的朋友回去。给我一些时间,放心,我一定有法子就他出来的。”
  “嗯……”
  “彰,你还要跟我回海南吗……”
  神的声音和三井一样,充满了倦意和不确定的飘渺。
  
  海南国的都城四处都张贴了告示,七日后为高头大人发丧,同时处决刺杀高头的湘北奸细流川枫。
  “对不起仙道大人,国主有令,近日觐见者一律挡驾,大人请回吧。”国主府邸门前的守卫客气的拦下了仙道。
  仙道抬眼望着门楣上裹着的素白,没有再说什么。他是刚刚从大牢过来的,原本想探望一下流川枫。可是看守大牢的官吏很为难,也很坚持的回绝了他,说是国主示下,任何人都不准探视流川枫,见四下无人,还特地附在仙道耳边说,牧大人有交待,尤其不得让仙道大人进入大牢。
  看来神和牧都很清楚,自己绝对不会对流川的事撒手不管,既然回绝自己和防备自己都很难,就干脆来个回避不见。
  仙道只好沮丧的离开,一路苦思着还有什么法子可以救流川。刚回到府上,侍者就禀告他说,相田大人家的公子来了。
  相田彦一?仙道有些诧异,自从自己确认了对三井的心意之后,和相田弥生就几乎没有过从。而且背负使命频繁往来于湘北和海南,也有好一阵子没有空闲和他扯那些不疼不痒的奇闻秘辛。这阵子他又来做什么呢?难道又是好奇心作祟,来向自己打听湘北和海南的青上原之战吗?
  仙道走进书房,相田彦一立刻站了起来,神色间带着烦忧和踌躇。
  “彦一,有事吗?”仙道的口气带着明显的烦闷,言下之意就是告诉彦一,别再拿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扰他。
  “昨天,国主派牧大人到我们家提亲了。”相田彦一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仙道的表情变化,“说是要娶我姐姐为侧室。”
  “哦?”仙道眉毛一扬。确实彦一带来的消息,让他感到相当惊讶。在高头这个最强有力的支柱倾颓之后, 神能够如此冷静且迅速的寻找新的支持,并且拉拢的就是海南最有实力的相田家族,毫不在意自己曾经和相田弥生的过去种种。看来高头之死,以及对三井最后幻想的湮灭,让神迅速成长和改变了许多。
  “仙道大人,这个,真是抱歉。”彦一局促的挠了挠头发,神情有些尴尬,“姐姐已经答应了,她也是没有办法,我们家总不能拒绝国主……”
  仙道苦笑,看来彦一并不明白自己和弥生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一个念头在仙道脑海中一闪而过,点燃了他几日来黯淡心情的唯一明亮,他猛的抓住了彦一的胳膊,急切的说道:“彦一,你回去告诉你姐姐,说我想见她,越快越好!”
  “仙道大人,你别,别乱来啊,姐姐很快就要国主的侧室了,还是,还是避避嫌比较好……”彦一吓了一大跳,说话都不利索了。
  “少罗嗦,你帮我传话就可以了,其他的少管!”仙道不耐烦的语气和凌厉的眼神让彦一不禁打了一个突,剩下的半截话也咕嘟的吞回了肚子。这样沉不住气的仙道,他还是头一回见到。
  残城下,落日黄昏,清角吹寒。
  “彰,你看起来清减了许多。”相田弥生的眼中荡漾着疼惜,抬起手来,抚向仙道的面颊。而仙道却迅速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手掌。
  弥生一愣,脸上掠过一抹受伤的神情,但随即爽朗的格格笑起来,“是了。我差点忘记,彰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而我很快也要成为国主的侧室,不可以再像从前一样?”
  仙道艰难的点了点头,微垂着头低声说道:“对不起,弥生姐姐。”
  “那么,彰叫我出来,不是为了告别那样俗气的事吧?”弥生调侃的笑着,骄傲而恣意,明艳不可方物。
  “我,我想请弥生姐姐帮我一个忙。”仙道显然很激动,声音微颤,双眼闪动着希冀的火光,让相田弥生刹那间有些心神摇曳,相识以来,他从未给过她这样热烈的眼光。
  “呵呵,彰,说吧,我总是不能拒绝你的。”弥生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温柔,几分自嘲。
  “你帮帮我,我想见见流川枫,相田家一定有法子的。”仙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夕晖透过茂密的樱树林,疏疏落落的散落在两个对面而坐的奕者身上,洒下了点点暖色,一片樱花的残瓣飘飘悠悠的,落在南烈正捻着棋子的手背上。苍白的手掌,漆黑的棋子,南烈的手指一松,棋子落在了盘中。
  “不下了,我认输。”南烈的笑容疏懒,带着一丝浅浅的惨淡。
  “明明还有可为的,为什么这么快就认输?”牧将棋子在指尖翻转玩弄着,笑望着南烈,“近来事多,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下棋了。”
  南烈不答,面容平静、黯淡,如同快要干涸的水面,端起了手边的茶盏。
  突然他觉得眼前一花,掌心变得空荡荡的,等他省悟过来,茶盏已经到了牧的手中。
  “看来南大人今日有些心神不宁啊,连茶也不给我倒一杯。下了半天的棋,有些觉得干渴了,这杯给我喝吧。”牧笑吟吟的将茶盏送到了唇边。
  “等一下!”南烈色变,呼的站起身来,大袖朝牧绅一拂去,只听咣当一声,牧手中的茶盏已被他扫落在棋坪上,微碧的茶水顺着棋坪上的纵横沟壑流的到处都是。
  牧并不言语,仍旧微笑的等待南烈开口。
  南烈颓然坐下,惨笑道:“我只是想以自己的方式死罢了,牧大人连这个机会都给我么?”
  “南大人,你是医者,医者是让人活命,却不是让人死去。”牧一粒一粒的把沾满茶水的棋子捡进棋盒,“有时候死人是没有法子的事,南大人,你应该留着自己的性命,让更多的人在这乱世活下去。”
  南烈的身躯一颤,抬起头来,正碰上牧绅一深邃的眼神,陷在他棱角刚毅的眉骨之中,恍惚之间竟似有一闪而过的温情和无奈。
  “军营之中有许多在青上原受了伤的士兵。如果南大人肯屈尊的话,绅一希望你可以过去看看他们。不搅扰南大人了,告辞。”牧说完站起身来,不再给南烈说话的机会,转身飘然离去。

  一生襟抱为君开

  “老大,小三,要糟糕了!”德男一路吆喝着冲到正在高高的草垛上,相对闷坐的铁男和三井面前。
  “妈的,有话就说,咋咋呼呼的搅得老子心烦。”这几日来三井总是一副心思沉重的模样,既不喝酒,也少说话,尽管铁男知道他心中的忧虑,却也跟着憋闷的难受。
  “刚刚有弟兄从海南城里传来消息,说是,说是——”德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偷眼打量三井,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七日后就要处斩流川枫了,也就是,明天……”
  此话一出,连铁男都不禁撼然色变。
  “唉,小三,我早说了,你那个小情人指望不了。”德男兀自絮絮叨叨,“有谁会那么大方,使气力救自己的情敌呢?”
  三井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腾的站了起来,忘记了脚下是干草,一个踩空摔倒了铁男身上。
  “混蛋,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鸟嘴!”铁男恶狠狠的瞪了德男一眼,连忙伸手扶住了三井。
  三井身躯僵硬的呆立了一会,然后缓缓的推开了铁男,纵身跳下了草垛。
  “喂,你去哪里?”三井怪异的举动让铁男忍不住喝问。
  “去海南。”三井头也不回。
  “就凭你一人,你莫不是疯了吧?”铁男在他身后大声叫嚷。
  三井并没有停下,给铁男留了一个脚步轻快的背影,仿佛只是如同往日他们闹了别扭,无数次负气走人,然后不久之后又会回来那样简单。
  “你等一下,我们一起去!”铁男的喊声让三井身影一滞,又听见他粗声粗气的在身后咒骂,“哈哈,老子认识你这家伙,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不,铁男,这一次我不准你跟着我。”
  “放屁,这是老子的地盘,老子说了算数。”铁男冲着三井啐了一口,仰天大笑。
  “如果连彰都没有办法,我想我应该去见枫一面……”三井回头,脸上露出铁男久违了的明朗笑容,“这你也要跟我去吗?”
  
  “小人受相田大人栽培之恩,所以冒了天大的干系,只是小姐不可耽搁太久。”负责看守大牢的官吏战战兢兢的说道,他的跟前站了两个都戴风帽,身披大氅,全身都过得严严实实的人。
  “知道了,你快把牢门给我打开。”相田弥生压低了声音,不耐烦的说道。
  “啊,这个万万不可,万一让牧大人知道,小人全家要掉脑袋。”相田弥生的要求让狱吏大惊失色,连连摆手。
  “我们两个人进来,照旧两个人出去,四周有你那么多的守卫,还怕什么?”相田弥生冷冷的说道:“能让你掉脑袋的,可不止牧大人一人。”
  相田弥生从风帽下射出两道冷厉的眼光,狱吏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只好哆哆嗦嗦的取出钥匙,打开牢门,哭丧着脸再三嘱咐:“牧大人一个时辰就会派人来巡查一次,请小姐务必看了速回。”
  “好,你到门外去,一盏茶工夫我们就出来。”相田弥生挥了挥手,打发狱吏离开。
  相田弥生身后的那个人推开了牢门走了进去,在盘膝冥坐的流川枫跟前,蹲下身来,将风帽向后抹下,露出了一张英俊的脸孔。
  “是你?”一泓惊异之色掠过流川冰玉似的的双瞳,在他面前的是仙道。
  “你还好吧?”仙道伸手,轻轻捏了捏流川的肩膀、胳膊,发现他并没有受什么伤,看来神和牧并没有格外的为难他。
  流川垂下头,疏索凄清的浅笑在脸上疏忽一闪即逝,虽然是死囚,但牧依旧很爱惜和尊重他,身体上没有再让他受摧残,可是一颗心却已经是千疮百孔,痛楚的近乎麻木。三井和仙道在历经生关死劫之后的深情相拥,早已告诉了他所有的答案。如果他还有未来,或许仍旧对这段感情难以放手,然而行将踏上死途,一切都是奢想。
  流川如长空星沉一般刹那明亮又转瞬冥灭的笑容,让仙道一怔,他凝视了流川良久,突然站起来身来,解开身上的大氅,披到了流川身上,然后把他整个人架了起来,嘶哑着声音问道:“你还能行走吗?”
  “彰,你干什么?”仙道的举动让牢外的弥生惊骇不已,扑到了牢门边,恐慌的望着牢内的两人。
  “弥生姐姐,烦你将他带出去。”仙道转身,给了弥生一个平和温暖的笑容。
  “不行,我们三个人出不去的!”
  “我留在这儿……”
  “你,你说什么?”仙道的话让弥生气急的直跺脚,“你拿自己换他出去?你疯了吗,彰!”
  “我不……”流川终于明白了仙道的意思,刚刚开口,就被仙道用帛巾塞住了嘴巴。
  “如果你死了,寿一生一世都不会快乐,懂吗?”仙道温柔的替流川拉上风帽,遮住了头脸,“你放心,国主是我的亲兄弟,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可是彰,万一,万一……”弥生说不下去了,美丽的眼中流露出恐惧和悲悯,她从来也没有想过,仿佛轻风流云一样不受任何羁绊的仙道彰,也会有为了一个人,愿意付出自己全部感情甚至性命的时候。
  “那样寿一辈子都会记得我不是吗?”仙道挑了挑唇角,笑容变得有几分顽皮,“总好过这家伙死了,寿一辈子记得他。”说着将流川的脑袋一按,轻轻一推,送出了牢门。
  “好,彰,我先送他出去。”弥生微微扬起头,不让泪水从眼眶中跌落,神情也变得坚毅起来,“你放心,我们相田家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不,不!流川在心中大喊,然而除了口不能言之外,手腕被弥生牢牢扣住,腿上的创伤让他只能踉踉跄跄的跟着她走出大牢。
  “如果我不能出去,你一生都要对他好,知道吗……”仙道慢慢坐了下来,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对着流川的背影低语,心间平静,襟怀洞若冰雪,竟殊无悲意。
  仙道抬起头,两人目光碰撞的霎时,大吃一惊的牧向后退了一大步,然而很快脸上的震惊之色,就被一种复杂的表情取代,“你给国主了出了一个大难题,仙道……”
  “对不起……”仙道眉目清柔的笑了笑,他明白牧话中的意思。他曾经在军前向敌国屈膝,现在又放走了国家的重犯,在没有了高头扶持,而国内豪强家族环视的微妙时刻,如果神不处置自己,不但无法向举国交代,而且更加无从树立自己的威信。
  可是和流川不同,自己和神,毕竟是血脉相连的手足,即便神对自己的作为怎样的痛心忿怒,可又如何下得了手去?

  人间别久不成悲(完结)

  马蹄踏碎夜的星霜,三井独自一人驰行在通往海南都城的道路上。他既不掩饰行藏,也不避人耳目,他的心平静的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天边已经隐隐露出了曦光,而遥远的鼓声敲打着时间的流逝,三井的想法很简单,就这样直闯海南的刑场,他必定不会看着流川死,他必定会动手救人,而结果必定是两个人一起死。
  彰,对不起了,如果你和流川易地而处,我也会这般对你的;来生太遥远空幻,所以我只能今生就跟你说抱歉。
  远远的一辆马车向他迎面驰来,密集的马蹄声在人烟尚稀的残夜之中,就如同三井的单人独骑一样,显得分外的鲜明而急促。
  当三井和马车擦身而过的瞬间,突然听见一声马的长嘶,马车骤然停住,接着有人在他身后大声叫喊:“三井寿!”
  三井勒马急停,回头望去,只见一个人从马车中钻了出来,向着自己用力挥手。
  “你是谁?” 那个人很年轻,也很陌生,三井犹疑的隔着一段距离打量着他。
  “怎么会是你?”面对三井,那个人显然也觉得诧异,顿了一顿,解释道:“我叫相田彦一,是仙道大人的朋友。”
  见三井依旧是冷冷的神气望着自己,似乎充满了不信任,彦一干脆说道:“你等一下,我让你见一个人。”说着钻回了车厢,搀扶了一个人出来。
  “枫!”一霎间三井整个人都呆住了,星辉下苍白的近乎透明澄澈的俊美少年,竟赫然是他以为濒临死境的流川枫!
  三井翻身下马,跑了过去,那清泠的眉目、那眉目间暗涌的热情,除了是他还有谁?三井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将流川拥入怀中,泪水滑了下来。
  而流川更是沉浸在一股如幻似真的激动、甜美与悲凉之中。二年来无论是天涯还是咫尺,始终牵念却又触不到的人,此刻正与自己相拥,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他的双腿尚无力站起,只能伸出双臂抱着三井的背,温柔小心的,深怕一个太用力就会让这美丽的梦境破碎。
  “行了,三井君,此地不宜久留,你快带他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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