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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王妃-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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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明烨连忙问,“族长,可有何线索?我命人即刻去寻找,一定把他找到。圣雪族人,行医救世,我想不论他身在何地,都不会忘记自己与生俱来的使命。”这一次见他,他的脸色更白了,就像夜空中的孤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单薄的身体,好像不堪承受生命的重量,我不禁怀疑,做了皇帝的人,本该尽享珍馐和补品,怎么还这么羸弱?
  
  姜卓点头,也道,“我和陛下合力寻找,只要他活着,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找出来。”
  
  娘的脸上有挫落之色,“唯一的线索就是,他知道璟萱花是双生的。因为真的双生璟萱花,只有我,雯慧,沐阳还有他见过。他被爹逐出山之时,已经容貌全毁,身受重伤,恐怕……不在人世了。”
  
  屋子里的众人,都是一阵沉默,对于北地,对于李道,这将会是一场艰苦卓绝的硬战。我回味着娘的话,突然一震。那个人见过双生璟萱花?!我努力地寻找脑海中残留的片段,反复追想是谁告诉我璟萱花是双生的……?“卓!”我猛地拉住姜卓的手,因为太过用力,牵扯到了伤口。“你当心些!”他连忙握着我的手仔细察看,“什么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点了点头,“在无冶的时候,姜小鱼给我写过一封信,他告诉我,宫里有人告诉他,璟萱花是双生的,还有图画!”我一口气说完,因为耗力过多,喘了几口。是谁告诉姜小鱼的?是不是应该马上派人去问一问姜小鱼?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娘口中的大师兄啊!
  
  娘大为震惊,目光盯着姜卓,姜卓一边给我顺气,一边拧着眉回忆,“阿七还在的时候……在宫中……难道会是……言默!?当年,言默被阿七送来给我当近侍的,没有说他的来历,但那个时候,言默已经……已经是……”
  
  “言默?我见过他,可是……”娘顿了一下,恍然大悟,“障眼之术!苍王,那极有可能就是大师兄,我马上派人去请他!”娘说完,转身就向外走。可刚走了两步,她却停了下来,摇头叹惋,“不,他一定不会回来。因为他觉得愧对雯慧。他离开的时候说,这一生就算是死,也不会再出现于雯慧的面前。”
  
  “那让我来请他吧。”雯姨不知何时进到了屋子中,一屋子的人都看向她,“个人的恩怨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何况一切因缘皆由天定,怪不得什么。圣雪族人,生来就肩负着救世的使命,他不应该忘记。医者父母心,当年就是他跟老族长帮助姑爷合力赶走了鬼狱之兵,是他回来的时候了。”我从来没有发现,雯姨是一个如此坚毅的女子,因为此刻她脸上的神情,让我想起了记忆中那名站在战火中,身穿盔甲的,名叫贞德的女英雄。
  
  我们的军队退守到泰雅的山脚下,而鬼狱之兵因为有了毒烟,而有恃无恐,步步进逼。夜朝夕不断地与东部各国联系,希望他们派出援兵。但因为惧怕鬼狱之兵的威力,那些胆小怕事的国家都不肯出动自己国家的兵力来协助我们这些曾经倾心帮助过他们的人。每天我都要被灌下很多的汤药,迷迷糊糊地听娘说起外面伤兵的情况。虽然纯血可以淡化毒素,但绝不是长久之计,因为伤兵的数量太过于庞大,又几乎人人体内都含有毒素,最根本的办法就是找到医治的药物。
  
  时间一天天地流逝,顾慎之匆忙赶到了泰雅,所有人都在等待那个人的出现。
  
  终于有一天,我屋子里的门被人推开。娘欣喜地站了起来,对着门外的人说,“师兄,真的是你!”
  
  我从来没有在言默的脸上看到过谦恭和默然以外的表情,此刻他望着娘,仿佛驻足于一副绝世的画作之前,未曾言语,眼睛已经流露真情。那是他们之间的故事,是我插足不了的回忆,但无论如何,看到言默归来,我们对于鬼狱的作战,更增添了一份力量。因为他是至今所知的人里面,唯一一个与爹共同作战过的人。
  
  “大师兄……”娘的情绪有些激动,上前拉着他的衣袖,“你见到了我,居然也没有认我。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你怎么……你怎么这样对待自己?是爹当年对你下手太重了……你不要怪他……”
  
  言默摇了摇头,“不用障眼之术,我是绝对不敢出现在人的面前的。当初,是我害了雯慧的一生,师傅是对我痛心绝望了,才会那样做。我回来,是因为我身上流着圣雪族的血,当年我跟师父一起,帮助过尚德王赶走了鬼狱之兵。这一次,我回来帮你们。希望还天下一个真正的太平。”
  
  “太好了,有了你和顾老,鬼狱的毒计就能够彻底破除了。”娘兴奋地拍了一下手,复又指着我说,“对了师兄,你来帮我看看阿宝,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复原没有?”
  
  言默走到我的床边,伸手把了我的脉,沉吟道,“不是我有办法救她,是老天佑她。悦薇,你速带我去药房,我们这就来研究破敌和救王妃之法。”
  
  “好,这就去。”娘领着言默出去,随手招了门外的一个侍女,让我把剩下的药喝完。
  
  鬼狱之兵,是一群亡命之徒,他们在李道的指挥下,开拔军队,准备向泰雅直扑而来。兵之大忌为坐以待毙,但毒烟实在太厉害,在娘他们没有找到破敌的解药之前,姜卓不敢贸然下令出兵。
  
  我在食物和汤药的双重调理之下,已经能够下床行动。听闻姜卓他们久陷于战局,忍不住就要去看一看。
  
  夜朝夕静坐于一旁誊录,姜卓手指地图,拧着眉说,“自我军败退,李道之军越战越勇,一路打退了我们驻防于无忧河和井陉古道的守兵,向我军狂扑而来,他们气势正盛,兵马强壮,于我们大大的不利。”
  
  聂明烨沉思了一下,道,“我跟陛下的想法一致。所以不能只是坐以待毙,等他们通过井陉,向我们攻来的时候,我们只有被动应战的劣势了。”
  
  湛虏补充说,“这一站事关全局,我们不能一味地等待薇儿他们研制出退敌之法,必须先攻其不备,我认为,最好的做法是突袭,用奇兵,他们便来不及放烟雾,我们便可制胜。”
  
  三个人望着地图,陷入了沉思,我越过守备的士兵,伸手敲了敲门,进到屋中。
  
  “阿宝,你能下地走了?”姜卓迎上来,一手拖住我的手肘,一手揽着我的腰,把我往椅子上带,石头和聂明烨看到我,纷纷点了点头示意。夜朝夕把位置让了出来,自己站在一旁,轻扯出一个笑容,“我差点忘了,这丫头文试的时候,兵法是不是全优?还是聂师傅教的好!”
  
  我看了聂明烨一眼,他的眼睛却只望着地图,并不回应夜朝夕的话。
  
  我伸手指着地图,尽量清晰大声地说,“井陉的地势险要,战车不能并行,骑兵也难以列队通过。李道的军队数量众多,绵延百里,粮草等等辎重必然是落在队伍的最后面。我认为以奇兵数万,从小路阻隔他们的粮道,大军在正面深沟高垒,坚守营栅,不要与他们交战。用奇兵断他们的后路,前方堵住他们的生路,困绝李道。”(注)
  
  

作者有话要说:注:语鉴秦汉时,赵国广武君李左车,献计成安军。




天罗地网(三)

  聂明烨率先转过头来看我,他幽黑如墨的眼睛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搅动着由震惊和欣赏夹杂的光芒。此时,我反而不敢看他了。其实,你何必这样看我?我的一身本事全都是你手把手教的。前世虽然赋予了我很多,但我也仅停留在一个纯洁无暇的年华,拥有现代人的思维和主张。治国之道和兵法,这些以前从未涉猎的领域,是你十年如一日亲手教导出来的。
  
  湛虏站了起来,冲着姜卓猛点头,“这个主意好,不妨一试。那么由臣来率领这三万奇兵,您跟明皇陛下在正面伏击。兵贵神速。”
  
  姜卓和聂明烨纷纷表示认同。姜卓更是高兴地揽住我的肩膀,赞道,“阿宝,你真乃奇才也。”
  
  我连忙摆手,“最好娘他们能尽快想到暂时克制毒烟的办法。还有啊,我哪里是什么奇才,在座的哪一位不比我强呢?只是明皇陛下儿时教导过我,打战也要注意地形,因地制宜,我只是比你们熟悉周围的环境罢了。”我扭头看向夜朝夕,发现他正双手抱胸,惬意地靠在墙壁上,一双眼睛仿佛穿透迷雾的荧光,透明无色却光感强烈。我问他,“那师傅你打算干什么?”
  
  “吹吹笛子,看看日出,啊,顺便在梅园中独酌。”夜朝夕轻飘飘地移动步子,一脸轻快和陶醉。我忽然间怀疑,数十年之后,当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先生,用漂移的形式走路,会不会吓哭看见的小孩儿?
  
  数日之后,在姜卓等人准备出发的前夕,娘他们终于想到了暂时克制毒烟的秘宝。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本身也不是太过于热心,但看到姜卓的神色,应该是对于战局有很大助益的办法。
  
  “你今夜又不打算睡了么?”我把提神的茶放到他的手边,随即站到他身后拿捏起他的肩膀。他的桌子上放着周边的地形图,上面已经用笔画了形形色色的标记。我这才发现,他脸上表情极为认真,好像完全沉浸在战局和对战场的遐想中,根本没有听我说话。男人果然天生是好战的。他们血液中对战争和胜利的渴望永远大于对自己的女人。
  
  罢了,我可不想做跟图纸争宠的怨妇。我不再打扰他,独自熄灯上床休息了。
  
  入夜的时候,山上的寒气都积聚到屋子里面来。我迷迷糊糊地睡醒,发现他还在烛光下研究地图。那专注的神情虽然难掩倦意了,但看在我的眼里,还是有如琴之七弦。
  
  “卓,真的不睡么?”我打着哈欠坐起来,“把窗户关上吧,好冷。”
  
  他终于抬起头看我一眼,开始动手整理桌上的东西,“这就睡,看把你冻得,脸都白了。”他走过去关上了窗户,而后迅速地脱衣服上床。我这数月都是一个人睡,习惯了一人一被,所以也就习惯性地准备了两床被子。谁知,他一下子掀了自己的那床,孩子气地钻到我的被窝中来,“暖炉来了,又大又暖和。不暖和不要钱。”
  
  “去,你敢要钱!”我拍了拍他,顿觉被窝狭小,容不得两人,“你去睡自己的被子啦!”我一边挣扎,一边把他往外面推,可他抱得更紧,还顺手把另一床被子盖在了最上面,“晚安了阿宝。”说完,深怕我拒绝般,直接把头枕在我的背上,径自睡了过去。
  
  他是真的累了吧……打战的时候从来都是枕戈待旦,何来的好眠?我无奈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调整好姿势,刚要入睡,他幽深低沉的声音撞进我的耳朵里,“等战争结束,我们要专心地做一件事情。”
  
  “什么?”我本能地问。
  
  他的手不安分地动了起来,似要在我身上擦出一团火来。我又痒又难受,不断地扭着身子,“明天就要出征了,你不要……恩……”
  
  “不要什么?你娘亲自向我下了保证,你生第二胎的时候,由她亲自把关,决不让你有任何危险,所以我可以放心大胆地期待我们的第二个宝宝了……”他说完,一口吻向我露在外面的后颈,温热的嘴唇和湿润的口腔犹如决堤的山洪,一下就冲垮了我的警备防线。
  
  “卓!”我难耐地叫了起来,终于知道,叫他来睡觉简直就是个天大的错误。因为作为代价,今夜我将无眠。
  
  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一下子压了过来,“可我等不及了战争结束了,阿宝……”
  
  斗雪积寒月盈满,鸳鸯帐暖锦衾乱。有情才堪两相思,相思浸染夜绵长。
  
  虽然我不知道奇袭井陉道会收到什么样的效果,但光是想象三个志气满满的男人领着军队,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场景,就会有一股热血涌上心头。我虽然人在泰雅,但时刻关注着昊天以及天下的形势,因为我们掌控得及时,断尘道并没有给天朝带来太多的影响,而于其它国家则不然。泥鳅在宽慰之余,还是不忘向我抱怨茗昌欺负他的事情,“他喊我小陆子!天知道,那时,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不是个人见人爱的好娃娃?为什么?!”
  
  光是拿着信纸,我都能想象出写信的泥鳅究竟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治国星,你号称为天下文臣之首,何以连一个小娃娃都搞不定?”我摇头叹气,在回信之中,除了按照惯常,以母亲的口吻责备了茗昌几句,更多的是交代还农令,孤幼院,免费诊治等政令必须切实地维持下去。
  
  三斤飞进来的时候,我正听侍女说起夜朝夕又开始日以继夜地泡在雪之琉璃宫的书库。侍女看到黑乎乎的三斤,先是吓得尖叫了一声,而后才厌嫌地拎着它活像是焦掉的翅膀,举到了我的面前。
  
  “三斤,你怎么黑成这样?!”我心疼地摸了摸往昔油光的羽毛,三斤咕咕地叫了两声,很委屈的样子。但它总算秉持了敬业的精神,伸出了一只小腿儿,腿上绑着一卷纸条。
  
  我打开一看,是姜卓龙飞凤舞的喜报,“突袭成功,收效显著。”
  
  “看来是成功了。”我喜悦地合上字条,拍了拍三斤的小脑袋,“三斤,你这回可算是穿越烽火线了,虽然变得丑了点,但未来编纂国史的时候,一定给你重重地记上一笔!”
  
  三斤仿佛能听懂般,欢快地在桌上跳了几下,就摇摇晃晃地飞出去了。
  
  再见到雯姨,是在一日的午后,她正站在梅园里面赏梅。泰雅不下雪的时候,大都是晴天,虽然温度较低,但空气清新,视野开阔,也能给人好心情。
  
  “雯姨,你怎么在这里?娘这几天一忙,我四处都找不到她,八成是在药房里面吧?”我踱步走到她的面前,故作轻松地问。她回过头来看我,带着娴静的笑容,她的笑,跟阿仕的那种笑很像,“是啊,小姐每日都在药房里面,和迷书成痴的夜公子一样。”
  
  我在石凳上坐下,伸手拂去桌上的花瓣,愤愤然道,“夜朝夕根本就是假公济私,一副大义凛然要跟我来泰雅同甘共苦的样子,实际上,根本就是为了我们琉璃宫的藏书!”
  
  雯姨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宽慰我说,“夜公子有心,是大家都看得出来的事情,你呀,就不要编排各种理由说他了。你可别忘了,你夜师傅是能以一首《望山神女歌》凝结两军士气的奇人。这样的人,想风一样,绑都绑不住,却为你留在了天朝,你还说他假公济私,不该不该。”
  
  我看到雯姨的心情不错,不再继续夜朝夕的话题,转而小心地问,“雯姨,能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言默为什么会被逐出泰雅雪山?那个时候你还小吧?”
  
  雯姨有些不自然地看我一眼,踟蹰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时候,娘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踏雪迎梅,有股说不出的仙气,“你这个孩子,越来越不知道分寸了,有的事情可以问,有的事情不能问,都是做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雯姨开口回护我,“小姐,不要紧的。阿宝我从来都看成自己的孩子一样。以前的一些事情,其实不提起,我都快要忘记了,但既然说起来了,谈一谈也无妨。只是这样的事情,我自己实在难以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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