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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帝国-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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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的铜镜中的面色同样灰暗,继善细细的整理着自己地容颜,再过三天便是边越的皇帝了,就是七个国家之中最强盛的国家的主人,不知为什么。  却觉得那么的失落。  如同一个一直都在奔跑的人,终于到了终点。  而且是第一个到达地,心里却那么的失落,仿佛人生一下子便失去了目标一般。
“王爷,”在继善的严令下,安王府的人都称呼这位即将是皇帝的主子为王爷,只要登基大典不过,他始终是王爷,这一点,他分得清清楚楚,只要不戴上皇冠,执掌玉玺,他就不是皇帝,就存有变数,今日,他便要将这个变数变成零,“楚府来人,说宰相大人在听风林静候王爷。  ”
听风林?一山的松林在风中轻伏,如同波涛一般,银链一般的泉水旁一个巨大的石头,长满了青苔,那个白衣的少年就坐在石上,他面前是一个红木的案几,摆放着红泥碳炉,还有红泥茶壶,少年眉目如画,神情专注,这景致完全可以入画。
无论见过他多少次,每一次再见他,唯一地感触就是震撼,所以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再缓慢的走上大石,在他面前无声地坐下,“韵歌,好兴致。  ”
“殿下来得比韵歌预计的早了,”说话少年微微抬头,光影暗换,在他的眉目下投下一片阴霾,令那双美丽的眼睛显得那么灵动,即使那双眼眸没有半点儿感情,“殿下只能等待水沸了。  ”
相对沉默片刻,继善终于打破了尴尬,“韵歌,三日后,便是登基大典,我知道你星夜从安楚赶回边越就是为了此事,从前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今后,便是一家人。  ”
一家人!这位殿下真会说话,他的意图自己在接到邀请的时候就已经猜到,大军已经出发在即,此刻临阵拜帅,大忌中的大忌,楚韵歌含笑不语,伸手将水壶从炉上提下,将沸水冲进茶壶,然后再快速的倒尽壶的水,“这种花茶最是麻烦,需得用沸水先冲洗尽花茶上的俗气,但水温必须掌握得恰到好处,如果水温过高,非旦洗不净俗气,反面会让花茶的香味提前散失,如果水温过低,那么俗气不尽,茶水又难以入口。  ”
一边说,一边将沸水再次倒进茶壶中,然后手提茶壶,轻轻摇晃,最后微笑着将茶壶盖子揭开,一股奇香透鼻而来,楚韵歌将茶壶放到继善眼前,“殿下请看,这便是安楚特有的花茶。  ”
澄黄透亮的茶水中,是一把散开的茶叶,茶叶底部系紧,一朵红花和一朵白花飘浮在茶叶上方,美得紧,忍不住笑,“没想到安楚也有这般精巧细致的工艺。  ”
伸到眼前的手腕皓白如玉,那手腕轻轻的向下一倾,茶水准确的落入面前的木杯中,一滴不洒,待楚韵歌满面微笑的将水壶放回碳炉上,继善这才继续道:“韵歌。  现在边越的国事外强中干,前朝有许多地旧政需要改革,继善不才,若果真能登基为帝,自当为百姓造福,继善登基后头一件要事,便是整治吏治。  也许承平久矣,人心懒惰。  文官爱财,武官贪生,不知韵歌意下如何?”
真真的犀利!和从前一般模样,头一件便说了自己的不是,身为宰相,整饬吏治非旦是份内之事,而且是头等大事。  这般说来,分明是指责自己的不是,而且那段话里,明里暗里都在指责自己施政不妥,前朝的旧政?哼!
“殿下说得是,天下承平,的确会滋生出许多理应整饬的弊病,”楚韵歌笑容可掬。  看不出一丝地不悦,“殿下雄心勃勃,想必登基后定是明君圣主。  ”
好一着避重就轻,继善微微不悦,心下明镜一般他不会与自己讨论,便强压着怒火转移了话题。  “韵歌,你这次出征可有什么收获?听闻你在安楚的国都上京滞留了半年,所为何事?难道是为了暗杀龙皇?”
果然还是要问,而且问得开门见山,完全没有一丝回转,楚韵歌依然微笑如仪,“殿下既然都已清楚了,那么韵歌就不在隐瞒了,开战前,我地确在上京停留了半年。  目的只有一个。  并不是为了龙皇,只是为赢嫣然庆贺生辰。  同时再见她一面。  ”
传言果然是真的,禁不住捏紧了拳头,恨不一能一拳击打过去,身为边越的宰相,竟然私恋别国的皇后,简直是边越的耻辱,虽然年少,也不可原谅,“韵歌如此喜欢赢嫣然,看来赢嫣然果然是传说中倾国倾城的美人儿,才令韵歌如此地倾心。  ”
“殿下,”至此时,楚韵歌的语气虽然不悦,但是仍然遵守着应有的礼仪,“嫣然虽然是难得一见的绝色,但楚韵歌并非单纯迷恋她的美色……  ”
“那是为了什么?”继善语气突变,完全是一副皇帝质问下属的口气,“不是为了美色,那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赢嫣然与楚韵歌是同一类人,”语气仍然没变,温和而悦耳,“可以这么说,赢嫣然是世上的另一个楚韵歌,可以这么说,是世上可以和韵歌心心相映的人。  ”
另一个!真是笑话,什么解释?这世上地女子只有一个用处,那便传宗接代,良久没有说话,相互对视着,似乎都想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妥协,可是双方都失望了,只不过,继善的失望流于表,而楚韵歌的失望却深藏于心,“殿下若喜欢,再饮一杯如何?”
香气扑鼻的茶稍稍缓解了尴尬与紧张,继善深吸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不要操之过急,毕竟楚韵歌不是常人,若话说死了,于自己也不利,只不过心里的那口气却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禁不住便想冷言相讥,可是面前地少年始终笑容满面,神情竟不曾有过半分破绽。
“没想到韵歌小小年纪,便是多情种子,”虚伪的笑着,连自己也觉得那浅淡的笑容只需一块热巾就能抹得干干净净,不留半点儿痕迹,“可惜继善足不出户,竟连汴仓都未离开过,真真是目光短浅了。  ”
心下不悦,面上的笑容却天衣无缝,即使真是皇帝,紧着追问臣子的私事也极失礼,知道他怀疑自己,若果真如此,那么自己也不必强求了,既然时不与我,即使强求,也徒留一翻屈辱,那么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吧,这般想着,连笑容都有些浅淡了。
“韵歌,听闻姬无尘为了保住江山,偷梁换柱,”继善将杯中的残茶泼洒到石下,语气轻佻,连笑容都显得有些轻贱,“赢嫣然的名义上是安楚的皇后,实际却是龙皇的女人,连那个孩子都是身份不明咋种……  ”
啪!茶壶摔在石,裂成了八片,那阵脆响过后,这才凝视着满面怒容的楚韵歌,他细长地眉高挑,双目燃烧着烈焰,“殿下何出此言,即使是真地,那又如何?殿下可别忘了,那孩子的父亲是安楚地皇帝,母亲是安楚的皇后,那孩子是名正言顺的安楚太子,即使是敌人,也该给敌人一份尊重……  ”
好大的胆子!尊重?他想必也知道赢嫣然对所谓的太子爱若性命,所以爱屋及乌了吧!继善捏紧了拳头,面如寒霜,星目闪烁着怒火,“韵歌,我想我说的是事实,你身为边越的臣子,竟然维护自己的敌人,是何用意?难不成赢嫣然给你饮下了什么迷魂汤不成,若韵歌与他国的皇后心心相映,那么边越的政事是否也为他国所知,如此这般,韵歌还如何为边越效力?难怪六国的大军在安楚边境毫无建树,踌躇不前。  ”
“殿下今日传韵歌到此处不是为了观松赏景吧!”说话间,楚韵歌已站起身子,“既然话已说到此处,楚韵歌才能浅薄,原不是宰相的人选,强占高位许久,误国误民,韵歌对殿下的心意心领神会,殿下请放心,殿下登基之日,便是楚韵歌辞官之时,楚家也算是大户,搬迁需要时日,还望殿下能饶楚家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楚家定会迁出汴仓回原籍老家。  ”
话说出口就觉得后悔,待楚韵歌决然说出辞官,毫无准备之下,张口结舌,半晌无法回应。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三章 第六节 以进为退
第三章  第六节  以进为退

喧闹了一天,新皇的登基大典终于结束了,夜深人青,楚韵远和楚韵清坐在楚韵歌的书房中看他凝思执笔书写辞官奏章,静默了良久,楚韵清终于忍耐不住,“小弟,你真的要辞官?若是真的,咱们要到哪儿去?”
没有回话,楚韵歌轻轻一蹙眉,楚韵远会意的转过身,压低了声音,“大哥,今时不同往日,不是先皇在位的时候了,先皇在位时,对咱们楚家是恩宠有加,对小弟也多为倚重,从前新皇便视楚家为洪水猛兽,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小弟任六国大元帅征战安楚,他并非不知道龙皇的厉害,只是为了压制小弟,所以多大的功劳在他口中都化为了乌有,非旦无功,反而有罪,这样的皇帝咱们侍候他做什么?”
“可是小弟的雄心和壮志就因为这个被埋没吗?”楚韵清一脸愤愤,“早知道就不让他登基了。  ”
抬首看了一眼自己两个正在窃窃私语的哥哥,楚韵歌写下最后一个字,然后他放下笔,细细读了一遍,应该写得情真意切了,就是再挑剔他也无法指责自己辞官的诚意和决心,想到三日前他在听风林对自己所说的话,禁不住冷冷一笑,陈家也许是因为他的愚蠢才挑选他的吧!此刻陈家为他挑选了何人做宰相呢?只要回到家乡,十年!只要十年便能发展出自己的军队,界时,横扫天下,边越?哼。  一个国家而已,兴衰与自己有什么干系?
两个哥哥似乎已经停止聊天,他们都不明白,自己下心决心要辞官时,其实已经有了这样的决定,无论继善是否应允,自己都有退路。  如果他应允了,自己回乡发展自己地军队。  如果他拒绝,自己仍然留任,那么边越的军队可以为已所用,可以说得上是进可攻,退可守。
“小弟,你明天早朝真的就要上奏折吗?”楚韵清瞪大眼睛,看着楚韵歌将奏章放进套中。  再封上火漆,满面轻松的笑,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适才的疑惑似乎正在慢慢融解,“你猜那个皇帝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他既不会答应,也不会拒绝,”楚韵歌将奏章放到侧袋中,起身走到窗前。  “大哥,你记着明天命人去找人来估这里房产地价,同时命令各房的人收拾金银细软,二哥,爹房里地东西由你清点。  ”
沉重的冠冕压得额头隐隐作痛,龙椅两旁的铜鹤口中喷出的木香令继善头晕眼花。  没想到第一个早朝竟然这般的痛苦,原来做皇帝也不是想像中那么幸福,想到成堆的奏章,还是无数棘手的事务,继善觉得自己地头更加的痛了。
昨夜批阅奏章至深夜,将紧急的事务处理完毕,心里却是忐忑的,总是不停的想,如果是楚韵歌这些事务该如何处置?也许自己的处理方式并不是最好的,为什么要相信他?从前还是安王的时候。  总觉得他许多地事务处理不当。  如果自己是皇帝,应该这么处理。  可是自己真的当了皇帝,这才发现很多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必须谨慎从事。
想到此处,忍不住抬首看了看坐在下首的楚韵歌,他穿着朱红的朝服,头顶青丝镶玉雕冠,一脸严肃,不知是否在认真听取朝臣的奏报。
幸好早朝没有大事,午朝随之取消,继善大大松了口气,随身太监上前半步,高声道:“众臣听旨,有事速奏,无事退朝。  ”
“皇上,”楚韵歌急速起身,快步走到丹墀下涌身跪到,“臣有事要奏。  ”
心一阵急跳,他定是来辞官地,自听风林归来后,继善一直犹豫不定,如果拒绝他的请求,那么是否显得他太过于重要,如果应了他的请求,政事……
“楚爱卿有何事要奏?”
眼光暗闪,已看到他面上虚假的笑意,君臣两人这番作做还真是有趣,楚韵歌垂首暗笑,待抬首时,已是一脸冰霜,“臣因家事想要辞去宰相一职,请皇上恩准!”
朝中一片寂静,众人面上一片惊愕,虽然他们知道皇上还是安王的时候,对楚家颇多不满,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下手了,第一个被除去的,就是楚家最重要的人,因家事辞官?是在皇上的威逼下吧,连楚韵歌如此聪慧,肯定明白时不与我,便急流勇退,但是这位皇上如此的心狠手辣,自己也许得想个办法自保吧!
“爱卿家中何事要辞官?”皇上的笑容那么假,大臣们缓缓垂低头,只是静心听皇上应对,“朕新近登基,朝中地事纷乱复杂,还需爱卿鼎力相助,爱卿……  ”
“皇上,家父年事已高,近日不知中了什么蛊惑,镇日里神情恍惚,”楚韵歌声音清晰地回响在殿内,似乎昭示着他辞官的决心与皇上并无关系,而真是他家中有事所致,“大哥前年征战安楚时,被龙鳞黑甲击中,阴气入肺,请遍各国地名医,都束手无策,我二哥游戏人间,镇日里在汴仓惹事生非,臣的家事已令臣焦头烂额,能力有限,无法妥善处理国事,还望皇上务必应允。  ”
务必?继善的目光如针一般的刺人,他将案几上所有的奏章都掀到地上,伏在案几上不住喘气,楚韵歌真的觉得朕会留他?边越国少了谁都一样,他觉得自己重要是吗?他觉得边越不能缺少他是吗?朕就告诉他,边越少了谁都一样。
“皇上,有四个富户今日到楚家查看,商谈购买楚宅一事,”随身太监的声音不高,不知怎的,听到耳中却显得有些刺耳,“楚家的大公子昨日到西市购买马车。  已经下了定银,近日楚家地仆役们在楚家大公子和二公子的指挥下收拾细软,楚老爷已经先行被送回定梁老家,同行带走了楚家大公子的女眷和一部份的家私,看样子,只要皇上恩准的旨意一下,楚家即日就会离开汴仓了。  ”
莫非楚韵歌真的要辞官?继善开始怀疑自己的推测。  他觉得楚韵歌既然领了如此地高位,怎可能轻易的舍弃。  这个位子,陈家地人觊觎已久,话里话外暗示了多次,没想到楚韵歌如此轻易的就放弃了,难道他觉得朕不堪为君?不愿侍君子吗?
左思右想,始终无法下定决心,到底要不要应允呢?如果陈家来做宰相。  能帮自己多少?虽然协助自己为帝一事中,陈家出了大力,可是宰相这位位子,可不是谁都能做的。
“皇上,楚家大公子带走了一半的家人,目前已经在回定梁的途中,”随身太监的声音更低,他早已明白了。  这样的消息对于皇上而言是噩耗,“据楚家地奴才说,楚二公子坚持不肯回定梁,宰相大人百般劝说,好容易他才回心转意,但是他要收回前期的赌资。  这几日都在城中搜寻欠债的人,那些人东躲西藏,要找到他们可着实不易。  ”
是这样吗?楚韵歌为了避嫌,已经不再上朝,而是在家中等待消息,当然,那些应该是宰相处理的事务紧急一些的转到了自己这里,另外一些分到了六部,由他们分头处理,朝政一片纷乱。
“那么宰相大人这几日在做什么呢?”极度的愤怒之下。  语气反而是平静的。  “他不该也是走街蹿巷,寻找赌徒吧!”
“宰相大人这几日忙于拜别从前的老师和朋友。  而且楚家搬迁,事务杂乱,宰相大人就住在东湖诗社,没有进城。  ”
好悠闲!朕在这里焦头烂额,他却悠游渡日,真真地可恨,眼前似乎闪现着楚韵歌神采飞扬,泛舟湖上,静赏湖光山色的情景,禁不住便捏紧了拳头。
“皇上,陈大人……  ”
他又来了,是为了相位吧!他那个才学平庸的儿子也想当宰相?就是知县也是高抬了他,继善示意太监们收好奏章,整肃了衣冠坐回椅中,“传他进来。  ”
“臣……  ”
“大人请起,”继善满面真诚的笑容,“赐坐。  ”
陈新礼略略侧了侧身子,几乎是开门见山,完全不顾及任何的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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