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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帝国-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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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红的汁液,在灯下闪烁着诱人的红光,映得她眼眸中的微光一片晶莹,微笑着点头以示谢意,转头看着身边的贴身太监,“福安,收下吧,一会儿把王爷送进宫的新鲜鹿肉挑上好的给玉妃娘娘送过去。”
相对而坐,漫无目的的闲谈着,不过盏茶的时辰,只觉得面前的女子谈吐谨慎,对于自己的身世来历虽然款款而谈,貌似全无半点儿防备,实则将应该隐瞒的,瞒得滴水不漏,籍着饮茶,嫣然从杯沿再一次细细的观察同样满怀心事的女子,不知道她在什么时辰、以什么样的方式也这样的观察过自己。
相谈甚欢,及至酉时才宾主尽欢,疲惫的躺下,轻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想到无法预知的未来,只觉得心如同重又压上一块大石。
一夜忧思,及至天明才微微合眼,似乎刚刚睡去,福安便跪在暖阁外的幄帘边,“娘娘,九州王求见。”
挣扎着起身,更换了衣饰,刚刚才走出暖阁,问风已经迎面而来,满面的喜气,“嫣然,猜猜今日我带了什么给你?”
带来的,不外是些稀罕的玩艺儿,坐在条案边,问风拿出侧袋,“嫣然,你昨日没睡好吗?今日精神这般差?”
“嗯,昨日玉妃来过,”用绢巾掩了口,轻轻打了一个哈欠,“是什么?”
“她来做什么?”姬问风一边说,一边将侧袋里的东西倒在软垫上,“近日天气不好,你又有了身子,若左右无事,便早些歇息,不要再见那些无聊的人。”
她可不是无聊的人吧,嫣然微微一笑,对于问风而言,她当然是无聊的人,对于自己,意义可就不一样了,目光扫过软垫上的一应事物,只觉得惊讶,不知问风是什么地方找来的这些珠宝,每一件都精巧异常,忍不住伸手拈起距离自己最近的那颗红宝石颈针,轻轻察看,奇怪,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
“喜欢吗?”看嫣然凝了心神,姬问风得意的从身边的鹿皮袋中拿出一个用白色绫绢包裹着的事物,“你看看这个,你更加喜欢。”
“是什么?”好奇的接过包裹,一层一层的打开,竟然是一个镶嵌着五彩宝石的金锁,长长的链子,似乎不是安楚工匠的手艺,细细看了良久,“问风,这些东西都是从何而来?”
“这是边越国宫里流传出来的,”伸手斟了一杯热茶,送到嫣然而前,“是我命龙头特意到边越国采买的,再过三个月,就是你的生日,我可没忘记,对了,这些都是小玩艺儿,到你生日的时候,我还有礼物送你。”
微微的笑着,问风竟然派龙头去做这样的事,想必龙头是万分不悦吧!不过,这些东西定是在那里看过,只觉得眼熟,“嫣然,不如我陪你到梅园走走吧!”
“不去了,”把金锁放回绫绢中,“红梅尽数都被铲除了,白茫茫的一片,还不如呆在宫中,你陪我下棋吧,可不许再让棋,否则我可恼了。”
落下第一棋,脑中突然灵光闪过,原来在她那里见过,怪不得自己映象不深,这么说,这位极得姬无尘喜欢的贵妃是边越国派遣而来的奸细!那可是真真的有趣。
和赢嫣然会过面,果然如预想中的一样,那个女子是自己所见过的人当中最厉害的,严玉放下手中的茶杯,眼中似乎还闪现着赢嫣然微笑的脸,果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不施脂粉便那般的美貌,连自己都觉得心折,还真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手的书页许久没有翻一页,临行前小弟曾经说过,安楚举国只需防防范一人,便是这位皇后娘娘赢嫣然,现在看来,也的确如此。
“娘娘,适才总管来回话,九州王命人将前些时日铲除的红梅又种植了回去,”福来的声音压得很低,想是和这宫里所有人一样都恐惧着那位掌握着龙鳞黑甲的龙皇吧。
自己到安楚已近半年,与龙皇始终未谋面,不过听闻前些时日他将一位绝色女子送给了边越国除了楚家之外的大士族陈家的独子为妾,想想也是心机深沉,大战未启,谋略就先行了,他远在安楚,也知道陈家的独子最喜美女。
“皇上知道吗?”放下书册,只是这般询问,心里也清楚,即使姬无尘知晓了,他也无法阻止,“皇上怎么说?”
“今日晨间,皇上到城外狩猎了,”福安的声音略略大了一些,“听闻近日近郊林中出现了火狐,皇上一时兴性,便去狩猎了。”
狩猎?心中暗自奇怪,怎么会在冬季狩猎?难道姬无尘有什么事不可对人言?应该不会,这天下间,要瞒过龙鳞黑甲的耳目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皇后知晓吗?”慢慢起身,走到窗前,“今日赢大人去见皇后了吗?”
“皇后娘娘已经知晓了,”福安的声音又低落了,“今日京中大小官员按例要到宰相府述职,赢大人还未至月阳宫。”
还未至?那件事压得越远,对赢嫣然越有利,莫非商不忘已经知晓了,所以昨日才特意将赢嫣然羁留在梅林的暖阁里?如果真是如此,商不忘也算是厉害人物。
“你命人到宫门去候着,一见赢大人,便立时来回报。”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一章 第三节 悲愤

及至傍晚,赢天正才终于得空到月阳宫求见嫣然,许正是岁末,一路之上看见不少的贵妇离开月阳宫准备出宫,看她们匆忙的模样,不由在心里冷冷一笑,这些人中,有多少是真心的呢?她们下跪的时候,心里不知怀着怎样的念头,也许最多便是厌恶吧!
前日便收到了那封密信,心急着想要告诉嫣然,没随想竟然耽搁了两日,说到底,都是商不忘的过错,若昨日他不曾将嫣然带到梅园,那封密信早已交给了嫣然,一切都按照自己的预想进行。
现在也不算晚吧!这么安慰自己,眼前又出现赢仲略略有些愤怒的脸,“父亲,你这么做会伤害嫣然的!你让她如何在宫中立足?”
立足?嫣然那般的聪明,根本不用担心,赢仲傻了,伤害?什么是伤害?若说到伤害,那么最大的伤害是赢家失去所有的权势,那才是真正的伤害,嫣然做为赢家的子孙,理应承担起她的责任,否则自己费尽心机的送她入宫做什么?
“大人,月阳宫至了。”
缓步下了轿,早有太监们迎上前来,福安满面堆笑,“大人可算来了,娘娘等了大人一日了。”
进入前厅,嫣然坐在案几前正在研究棋谱,看她悠闲的模样,赢天正就觉得怒发冲冠,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嫣然还在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真想当头棒喝,让她清醒过来。
“老臣参见皇后娘娘。”
听见声音,嫣然立时转过了头,在自己还未完全跪倒的时候便笑吟吟的回,“大人无需多礼,福安,赐坐。”
坐在锦垫上,正对着嫣然,她一脸浅笑,“爷爷,您有什么急事儿吗?”
“老臣前日得了几句佳句请娘娘品鉴。”说着,从袖中抽出那封业已捂得温热的书信送了过去,“娘娘请细看。”
细细读了两遍,心中一片茫然,信自己是看明白了,只不过爷爷要自己做什么?疑惑的盯着他严肃的脸,“福安,给大人换一杯茶。”
众人识趣的退了下去,嫣然缓缓后退着,直到与赢天正的距离足够的安全,她才缓缓道:“爷爷,您想要我做什么?”
“信看明白了吧!”许是因为没有旁人,赢天正的语气恢复成一家之主那种君临天下的语气,“你应该明白这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爷爷,”轻轻的抓紧自己的衣襟,觉得说话都那么的困难,“我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对赢家有百害而无一利。”
花白的胡须剧烈的抖动着,这是赢天正发怒的征兆,他压低了声音,几如耳语,“嫣然,只要你写一封信给楚韵歌,信的内容只需简单的寒暄,你说对咱们赢家有什么害?而且与楚家结盟,对咱们来说,也是制掣皇上的一个……”
意识渐渐的模糊了,无论赢天正说什么,嫣然都听不清楚,她知道爷爷看不出这个陷阱,对于爷爷来说,他认为这是个大好的机会,他为什么没有想到楚家突然提出与赢家结盟并不是真正的想给赢家什么利益,而是想借姬无尘的手毁灭赢家。
不知什么时候,赢天正已经讲述完毕,他瞪大眼睛看着嫣然,似乎想要她即刻应了,即刻提笔写信,即刻与楚家结为盟友,犹豫片刻,终于抬首看着一脸严霜的赢天正,“爷爷,这封信我不能写,您好好儿的想想,无缘无故的,楚家为什么要与咱们结盟,结盟的理由是什么?”
“楚家与咱们结盟,是因为赢家是安楚最大的氏族……”
没想到爷爷真的那般老了,他连局势都看不透了,这般想着,嘴角浮出一丝冷笑,“爷爷,赢家早已莫落了,即使我是皇后,您仍然是宰相,但是安楚真正的权力却牢牢的掌握在皇上手中,您能做的,只有份内的事,其他的,皇上根本不想假手与您。
我猜楚家与咱们结盟的真正原因,是想借皇上的手消灭赢家,六国大军频频扰乱边防,安楚为了守卫边疆疲于奔命,这个时候与楚家结盟,无疑是授人以柄,咱们私通……”
看着赢天正渐渐变得铁青的面色,嫣然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完全消失了,“你懂什么?就是因为皇上不再相信咱们,咱们就必须找一条退路,难道真的困死在安楚吗?嫣然,现在皇上忌惮你和姬问风,所以对咱们多加容忍,一旦有一日,姬问风立了王妃,与你再无半分情意,皇上没有了忌惮,咱们就是鱼俎。”
如此的倔强,和从前一般模样,爷爷完全是权迷心窍,他还梦想着回到从前,在安楚呼风唤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他还不明白什么是盛极而衰,赢家早已过了鼎盛之时,他连问风都看不清楚,怪不得赢家江河日下了。
“嫣然,这封信,你写得写,不写也得写,”赢天正一边说,一边伸手将砚台和纸笔放在嫣然面前,“听爷爷的,你才多大,这些事,你懂什么?”
看着纸笔,又莫明的笑了,写信容易,但是这封信一写,赢家便是迈出了走向刀山火海的第一步,既然爷爷要毁灭赢家,那自己就推波助澜吧!赢家的荣光是爷爷挣来的,他要毁灭也是毁灭他自己的心血,至多赢家一百多口人的性命为他的野心陪葬而已,微笑着提起笔,目光有些森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认真的垂下头,既然要写,就写得花团锦簇吧,既然人家设下了陷阱要赢家灭族,那么就称了那个人的心愿吧!赢家灭亡的时候,不知道爷爷会如何的愤怒与悲哀,不过那个时候,他应该明白,一切都是他自己招惹的,与他人无关,赢家的人,只是他野心的牺牲品。
“好了,”微笑着封了信口,再落上火漆,“爷爷,送出这封信时,你得小心谨慎一些,万不可落到其他人手中。”
“知道,”赢天正满面喜色的将信收到袖中,“我走了,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看着赢天正急急离去的身影,由始自终,连声问候都不曾有,有些悲哀的起身,在殿中来回踱步,福安站在门口,“娘娘,适才赢仲大人送了口信来,他说无论娘娘做什么决定,首要的,是保护自己。”
也许在家里,最关心自己的,便是爹爹,看着福安小心翼翼的放下燕窝和珍珠粉,“娘娘,这些是赢仲大人送过来的,奴才听说,赢仲大人卖了城外的园子……”
“福安,明日你出宫去,”返身从首饰盒里拿出两颗金瓜子,“一颗交给爹爹,另一颗你到金楼换了银子拿去给你奶奶换一副上好的寿材。”
“娘娘,”接过金瓜子,福安抬首,有些不能置信的盯着嫣然,“这……”
“拿去吧!”嫣然微微一笑,“我知道,若你不是为了你奶奶,怎么可能进宫?你奶奶老了,该得好好的孝顺她。”
“娘娘,奴才替奶奶谢谢娘娘,”福安磕了几个响头,“奴才小的时候,是奶奶要饭养活了奴才,有的时候,要的饭少了,奶奶宁愿自己挨饿也要留给奴才吃,奴才就是粉身碎骨了,也得报答奶奶的养育之恩。”
耳中听着福安的絮语,心里的悲哀弥漫开来,与福安的奶奶相比,爷爷真的太自私了!为了他自己的利私,宁愿牺牲赢家所有人!他不是看不透、看不清时局,只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已经大江东去了!可怜!可叹!
回到书房,赢天正摒退了所有人,关闭了窗户,从袖中抽出嫣然的回信,手指轻抚着火漆的封印,到底嫣然在信中说了什么呢?但是火漆的封印一旦破了,再送出去……,笨,自己怎么笨了,换一个信封,用赢家的印鉴封印火漆即可。
用银刀小心的挑开信封,一点一点的抽出信纸,密密麻麻的字迹令赢天正微微有些发愣,到底嫣然写的是什么,这般的多。
快速展开信纸,一目十行,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以弗如是……,满纸写的都是心经,赢天正大怒,怪不得嫣然这般听话的就写了信,从她下山始,便觉得嫣然的性子变得有些难以掌握,此刻看来,不是难以掌握,而是变成了脱缰的野马。
喘着粗气坐了下来,手中的信纸早已揉得烂了,怒火燃烧得连胡须都卷曲了,这般好的一个机会,难道真的要放弃?
“来人,”突然高声唤,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老爷,”管家不敢走进书屋,站在屋门垂手而立,“老爷有什么吩咐?”
“你知道街头的柳先生吗?”将揉成一团的信纸塞进手袖中,左手轻轻拈着胡须,“就是那个擅长模仿他人字迹的柳先生?”
“老爷,那位柳先生回乡下过年了,”管家不明所以,“前日我在城门口遇到他……”
走了?难道真的是天意?赢天正不由犹豫了,也许真得好好儿的想一想了!(上架日期改成九月一日)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一章 第四节 奇案

连续数场大雪令上京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入夜之后,除了巡逻的军士和更夫,连小买卖人都失去了踪影,三日后便是除夕,九门府较常日更加的繁忙,因为半月前,六国的大军突然袭击了定陵,传言中已有六国的细作浸入上京,许在除夕之夜生事,这可是会令所有人掉脑袋的事,所以九门府从兵部借了城外的驻军,加大了巡逻的频率,而且还增加了每一队巡逻的兵丁,希望能够防患于未然。
大队巡逻至千杯醉酒坊,空气里那股浓郁的通天曲香味令人嗅之欲醉,众人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酒坊老板的面上堆满了笑容,正与一个掌柜模样的男子闲谈,一见一队衣甲鲜明的兵丁停在酒坊外,忙不迭的迎了出来,“众位军爷,新酒刚刚酿出,众位军爷巡逻想必也累了,不如喝一碗酒暖暖身子再向前行。”
带队的千总回身看了看身后的兵丁,众人面上都浮出馋涎欲滴的神情,微微一笑,“也好,咱们不进酒坊,你们把酒端出来,咱们就喝一碗,今日巡逻未带金银,且饶一饶,改日将酒资一并奉上。”
“不敢,不敢,客气了,”老板小跑着进了酒坊,大声吆喝着,“伙计们,给军爷们一人一碗通天曲,不够再添。”
清冽的酒浆在白瓷的大碗中轻轻旋转着,在暗处发出青色的光辉,泌人的酒香令人觉得即使还未饮到口中便已尝到那仿似琼浆玉液的甘香,众人接过碗,同时一饮而尽,兀自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伙计收回酒碗,千总咂了咂嘴,如在回味,振臂高声,“走吧。”
兴奋的议论着酒味,走了十数步,只觉得浑身发热,众人只觉奇怪,那酒入口绵软,没想到酒劲竟然这般犀利,再走数步,浑身发软,心知不妙,千总将示警的竹哨放在口中,用尽浑身的力量吹响,短短的尖啸声刚刚滑上半空,千总只觉得颈中一凉,满目尽是喷涌的热血。
一刻功夫,四周巡逻的队便派出精锐到此处查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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