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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帝国-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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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楚原开口,文敏已知他是赞同自己说的,长长的叹息,然后抬眼再一次环视众人,“那个人便是赢,嫣,然。”
文敏说得斩钉截铁,座中的众人却觉得有如晴天霹雳,尤其是程傲,他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不能置信的盯着文敏,声音颤抖得不能自己,“师妹,你说什么?”
“我说主公的病有七成是来自赢嫣然。”文敏如受不住程傲的目光一般缓缓垂下头,“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跌坐在椅子,程傲仍然不信,口中喃喃道:“因为嫣然,因为嫣然……”
众人知道在赢嫣然上山的这十年中,程傲与程夫人几乎将她视为自己的女儿那般对待,嘘寒问暖,而程傲生性忠直,对铁余生一片丹心,现在文敏所说的,均指向赢嫣然意图谋害铁余生,这样的打击,完全是将他一生的信念都击得粉碎。
“师妹,这世间有什么毒能令人神智昏聩?”楚原铁青了脸,心下却微微觉得恼怒,如果师妹早说出是赢嫣然下毒谋害主公,那么要解救主公真真称得上是易如反掌,只要找出毒源,解药何愁配不出,真不明白文敏顾忌的是什么?“现在嫣然已经下山,也许在她所住的房间能够找出一些毒药的端倪……”
说着,楚原缓缓起身,转眼一见文敏的神情,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脚步,“师妹,莫非此事还有隐情?”
“师兄,”文敏的声音又干又涩,几乎如锯木一般难听,“难道你们真的不明白吗?不是赢嫣然要谋害主公,而是主公……”
几个人中,以程傲心思最为机敏、缜密,他一见文敏的神情,便猜到了六、七分,颤声道:“师妹,你的意思是……”
“是,”文敏又一次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半丝犹豫,眼神凄楚的看着程傲,“师兄,你没有猜错。”
楚原和风扬青看着他们两人,只觉得如坠入五里雾中,他们到底在说什么?看他们双双垂下首,并没有解开迷团的意思,楚原忍不住上前一步,“师妹,到底是因为什么?”
“师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才是真正的惊雷吧,楚原和风扬青面面相觑,却不似刚才那般的惊诧,这怎么可能?主公……,主公……,那一世的英雄,怎么可能……?
“师妹,”楚原缓缓坐下,面色如他身旁的风扬青一般呈现出淡淡的金色,“一定是你错了吧,怎么可能?”
“师兄,”文敏伸袖轻轻擦去眼角的泪,“你好好儿的想想,这几年来,主公的举动是不是有些怪异?”
怪异?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文敏,她的视线落在书房内一排一排的木架上,如同在寻找什么稀世奇珍一般,眼睛一眨不眨,“其实主公发病是在半年前,但是我不知道主公是什么时候……,有一段时间,我经常发现清晨主公躲在迎松坪那棵大松树上向下张望,我觉得怪异,便留上了心,有一天,我抢在主公前面上了那棵松树,这才发现,从那棵松树可以清晰的看见问风和嫣然所居那间房的窗户,每天早上,嫣然都会坐在窗前……”
“好了,”程傲大声的打断文敏,“我不相信,嫣然才是十二岁的孩子,主公怎么可能……”
“你可以不相信,不过我所说的,都是真的,”文敏霍然起身,“程师兄,你还记得光荫似箭吗?那一剂你亲手配给主公、号称天下无解的毒药,两年前,主公为什么要用那剂毒药伤了赢嫣然,不用我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明白什么?”程傲反问,“我怎么也不可能相信,主公一世英雄,垂暮之年,竟然觊觎美色,更何况,嫣然不过十二岁,就算容颜绝世,现在也没有媚惑天下的能力。”
“师兄,有的时候,喜欢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文敏垂下首,声音飘浮不定,“我想主公心里也很痛苦吧,否则他不会想杀了嫣然以绝后患,可是有姬问风,赢嫣然又怎会死?既然赢嫣然不死,主公的心病便一日重过一日……”
“师妹,”楚原轻声打断文敏,“此事就到此为止吧,我想你一定不会反对我们把主公困于此处,也许远离了嫣然,他的心病能够不药而愈。”
这般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
“不对,”程傲一拍身边的案几,发出巨大的声响,“我觉得不对,主公一生,对于色字一向淡泊,当年多少的如花美眷都没能入了主公的法眼,嫣然一个小小的孩儿怎可能对主公有那般大的诱惑,是龙鳞黑甲,一定是龙鳞黑甲,它们在暗中一定对主公施了什么妖法,否则主公绝不可能如此。”
“师兄,”文敏平静的抬起头,毫不顾忌自己面上的泪痕,“师兄,你知道那两条蛇是谁放出来的吗?”
蛇?程傲飞快的转身,盯着文敏,不知她为何突然提及此事?莫非那两条蛇也与主公的病因有关?
“那两条蛇,是姬问风放出的,我亲眼看见他打开了铁柜,手中捏着一根牵引蛇的线香,”文敏的声音突然带了一丝凄楚,“我知道那两条蛇剧毒无比,不敢靠近,但那个时候,我隐隐觉得姬问风的目的是为了阻止主公接近赢嫣然。”
“师妹,若你说得不错,”楚原沉毅的语调有一丝沉重,令人觉得他似乎开始相信文敏所说的,这令程傲的心更加的沉重,“那为什么在那两条蛇死后,主公……”
“师兄,你怎么还不明白啊!”文敏突然冷笑起来,那笑声令人觉得那么悲哀,“在那两条蛇死时,姬问风已经掌握了龙鳞黑甲,只不过那个时候,姬问风还不知道那是龙鳞黑甲,他只感到有一股莫明强大的力量在保护他,所以他无需再顾忌主公,其实连他也不知道,从那个时候开始,龙鳞黑甲就属于他了。”
“师妹,你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程傲相信了,所有人都相信了,“既然你早知道,为什么不说?”
“我能说什么?我告诉你们主公喜欢嫣然?我告诉你们龙鳞黑甲已经抛弃了主公?明明他还春秋鼎盛?明明他的壮志仍然凌云?”文敏漠然道:“也许一定都注定了,该来的,迟早要来,咱们唯一能做的,只能接受了。”

第一卷:残阳如血 第九章 第六节 偶遇

七月初九,万事皆宜
晨雾还未散开,竹林中清脆的鸟鸣惊醒了伏在琴上沉睡的孩子,他缓缓的仰起头,不过五、六岁的年纪,穿着和竹林一般翠绿的长衫,满头流水般的黑发披散在肩头,琴案上的香炉早已燃尽,落了一袖的香灰,他慢慢起身,一边拂去袖上的灰尘,一边凝望着远处灰色的城楼,眼中却闪烁着与年纪不相称的智慧。
“三公子,”有人跪在远处,却不敢接近,“大公子飞鸽,龙皇已动。”
来了,果然来了,那孩子返身走回琴案后,优雅的坐下,伸指轻轻抚了抚琴弦,碎冰一般的声响令远处的人打了一个寒颤。
“月帝呢?”孩子的声音柔和而优雅,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暖,“月帝未至吗?”
“大公子的飞鸽未带月帝的消息。”
来人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孩子抬眼看了看天空,突然笑了,月帝竟然未至?安插在上京的细作传回来的信息一定无误,那么,月帝去了何处呢?
十日前,星相突变,便知道这一仗必败无疑,因为已方象征杀伐的主星暗淡无光,反而敌方的主星光芒大盛,如果龙鳞黑甲真如传言中一般臣服于龙皇,那么星相的改变绝不是偶然!
既然龙鳞黑甲随龙皇出征,那么已方必败,也不必留在此处荒废时日了,今后的十数载,必定是龙皇的天下,已方唯一能做的,只有休养生息,有一日,总一日,可与龙皇一争短长。
轻轻击掌,候在远处的家人无声的跪下,“告诉大公子,即刻回兵……”
“三公子,”家人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大公子已经兵发漠阳。”
大哥竟然出兵了?皱眉转身,漠阳一战,是龙皇立威天下的初战,大哥贸然出兵,结果注定铩羽而归,损兵折将不说,如果将士们心中留下恐惧的阴影,将来真要与龙皇争一日之短长,便已落了下风。
伸手将藏在琴下的令箭抽出,远远的扔在地上,“命令大公子即刻回兵,不容半刻迟缓。”
家人奉着令箭走了,似乎一切的污浊都跟随而去,竹林里的空气顿时焕然一新,从临时搭建的木台上走下,雾中的竹林,真的很美啊!只要回到家中,一定要在后院种满这美丽的翠竹。
晨雾似乎在流淌,掠过每一片竹叶,带来清新的香味儿,四周静谧得连水珠从竹叶上滴落都能听见,爹爹和大哥永远也不会懂这样美的意境吧!他们心中,永远只有权力,永远要不完的权力。
前方传来细碎的声响,忍不住勃然大怒,早已吩咐过家人,不得召唤不准进入竹林,不知是谁想假着大雾隐去自己的行迹,愤怒的循声而去,这一次,定得好好的责罚他们。
是片空地吧!那个女孩子就站在空间的中央,她穿着白色的衣裙,那衣裙的模式从未见过,上好的锦纱,一丝一丝的,如同千万条羽毛穿就而成,穿在她身上,却不觉得累赘,只觉得她将要乘飞而去,月光般的黑发,束着无数的小辫,中间最大的一个辫子上,镶嵌着五颜六色的宝石。
许是听见声响,她快速的转过身,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看见了,她的眼睛,那么美丽,就像融化了的黑色宝石,璀璨得连太阳都会失色。
“小弟弟,你是谁?”她的声音也很美,没有凡世中人那混浊的声线,仿若天籁,“你迷路了吗?”
“我……,”忍不住对她笑了,似乎生平第一次笑,只觉得那么陌生,在她眼中,一定非常丑陋吧,“我,前方要打仗了。”
“是啊!”女孩子愉快的走上前,伸手执着他冰冷的手,“不要怕,是问风,他不会伤害任何人的,一会儿他来了,我们送你回家去。”
问风?我们?难道她就是……
“姐姐,你是谁?你从什么地方来?”
“我吗?我叫赢嫣然,”嫣然愉快的伸手抚了抚竹叶上滴落在自己额上的露水,“我从很远的地方来,那个地方叫上京,你呢?你从什么地方来?”
“我叫楚……,小蛮,”这般回应,面上仍是甜甜的笑,只有这样,才像正常的五岁出孩童吧,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对自己起疑心吧!“我也从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来。”
“小蛮?”嫣然眨着双眸,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突然顿足,“糟了,我忘记了。”
说完,她匆匆的向来路走去,“小蛮,你留在这儿等我,我去接了雪儿就回来。”
“不,我害怕一个人,”这般说,快步走到她身边,“我随你一同去。”
穿过竹林,走到那条小溪旁,两个高大的黑甲人站在一只又老又胖的猫身边,那只猫老得浑身的毛都苍白了,嫣然愉快的走到那两个黑甲人中间,伸手把猫抱起,“小蛮,你看,这就是雪儿。”
没有注意那只猫,只是觉得那两个黑甲人正在注视自己,他们的眼神冰冷如刀,虽然还未接近,已然感觉一股尖锐的杀气正钻透一切向自己袭来,浑身如同浸在冰水般寒冷。
“小蛮,你怎么了?”嫣然走到近前,带来一股幽香,她伸手抚了抚小蛮的额头,“你病了吗?浑身发冷。”
借机拉着她的衣袖,躲在她身后,“嫣然姐姐,他们是你的护卫吗?”
“不是,他们是问风的朋友,”嫣然笑面如花,伸手轻轻拍了拍小蛮的头顶,心里充满了怜悯,“所以也是我的朋友?”
“问风?问风是谁啊!”天真无邪的仰起头,看着那张美丽的脸,“是嫣然姐姐的朋友吗?”
“不是,”嫣然愉快的抚着沉睡的雪儿,“问风,就是问风,是以后我要嫁的人。”
是吗?那么真的是她了,敛了眉,然后又挑眉笑道:“嫣然姐姐,问风呢?他去哪儿了?”
“问风去打仗了,”在她口中,战争没有丝毫血腥,如同龙皇姬问风只是去和顽皮的出孩童打闹争吵一般,“他很快就回来了,他说战场太脏了,让我在这里等他。”
脏吗?忍不住又笑了,今天似乎一直都在笑,原来龙皇和自己一样都讨厌那鲜血横飞的战场,这世间要获得胜利,实在是太容易、太简单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有的战争,只需要轻轻一指,便可断定胜局。
“小蛮,你家在哪儿啊?”嫣然转过身,眺望着远方的城廓,“是在城里吗?
“不,”拉着她的衣襟,眼睛却盯着站在身边的两个龙鳞黑甲,他们并没有注意自己,而是和嫣然一样眺望着远方那一片灰色的影子,战争,应该已经开始了,笑颜如花盛放,“我的家,在很远的地方,我和哥哥到此处游玩。”

第一卷:残阳如血 第九章 第七节 初见

接过令箭,楚韵清紧皱了眉头,不曾想过,大战在即,韵歌竟然出动令箭迫自己退兵,心中万分不愿,此次出征,临行前父亲的话语一遍又一遍的回响在耳边,无论发生何事,均以韵歌的命令为准!
韵歌的命令?忍不住想冷笑,那五岁的孩童,无论如何的聪颖,怎可能预知战事的走向?龙皇?龙皇!能够指挥龙鳞黑甲便被称为皇帝?那龙鳞黑甲不过区区七千骑,可惧之有?真真的可笑!
“大公子,三公子请大公子即刻退兵!”家人连声催促,“三公子说十万火急。”
十万火急?缓缓将令箭收回怀中,扭转马头,心中仍有不甘,自己的这个弟弟自出生后,父亲将将之视为眼中珠、掌手珠,任一句话都当成金科玉律,仅凭韵歌一场纸上谈兵,就将调动大军的权力交给五岁的孩童,想必国君也糊涂了吧!
“来人,将大军隐于林中,不得轻举妄动,咱们在此观望战事,”说完,楚韵清转头看了看家人,“你也随我一同吧,若韵歌问起,我自会说被龙皇所阻,大哥没有损伤,韵歌必不会怪责。”
那马蹄撞击地面的声音,初时很慢,渐渐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似乎要将自己的心带出胸膛一般,没来由的恐惧,却连敌人的轮廓都不知道,楚韵清强压着害怕,紧盯着远处尘土飞扬的大道,龙皇!龙鳞黑甲是否真的如传言般神勇。
“天色变了。”
身后有人轻声呼道,仰起头,果然,天色果然变了,适才天色已经微明,朝阳已经跃出了地平线,此时天又复黑,不,不是黑,是一片灰蒙蒙的迷雾,潜伏着猛兽的迷雾。
“来了。”
又有人颤抖着轻呼,转过头,果然来了,一队浑身漆黑的精锐,无声的从无处袭来,镶着龙头的黑骑一马当前,身边是两个挥舞着大旗的兵士,那旗帜漆黑如墨,上面用金线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三角兽,脚下是红色的火焰。
不知怎的,满心的恐惧,看着那个龙头黑骑,情不自禁的便想跪拜下去,身后有轻微的声响,想是已经有人落到马下,身下的坐骑战战兢兢,无法站立一般的颤抖。
转眼间,那两骑越过猛然停顿龙头主将,闪电一般到了雄关之下,那两骑用力将手中的旗帜扔了出去,那两杆旗在空中发出尖厉的啸声,两声轻响之后,已经插进雄关之前,旗帜招展,那上面绣着的三角兽如同活了一般,看上去异样狰狞。
待那骑回到自己身后,龙头黑甲从背后的箭囊中抽出一支黑箭,弯弓搭箭,箭若流星,直取雄关上招展的南漠大旗,箭入旗杆,竟无半分声响,然后吱一声,旗杆从中折断,大旗飘飘扬扬落下,左侧的黑骑打马上前,将大旗收到手中,然后举到空中,双手用力,撕成碎片,身后的黑骑发出山呼般的啸声,那声音如同海浪,连绵不断,终于镇不住心神,面朝下,从马上掉落。
浑身发软,根本无法站立,勉强爬起,坐在地上,呼呼喘息,就这一眨眼的功夫,黑甲已经潮水般涌到雄关之下,看样子已准备攻城,城楼上抖抖的树起一面白旗,不战而降,难道就是龙皇的威力,若大军真与龙皇正面交锋,连半分的胜算都没有吧!
眼看着雄关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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