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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帝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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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鳞黑甲?眼角急速跳动,连声音都颤抖了,“你是说龙鳞黑甲吗?”
“对,”商不忘转过身,目光悠远的眺望着远处青色的山峦,似乎在追忆从前的往事一般,“你们的史书不可能记载当年铁帅以龙鳞黑甲争霸九州的事迹,毕竟那是你们姬氏一族的耻辱,不知你是否知道燕云山?”
燕云山?当然知晓,那是大行皇朝,不,是横跨文宗朝与大行朝的两朝名将,以十五万大军横扫南漠,将南漠的千里草场收归安楚的名将,他的功绩与画像,至今还高高悬挂在名将堂的最上方,难道铁余生与燕云山曾经一同争霸过九州?商不忘所说的姬氏一族的耻辱又指的是什么?
商不忘继续道:“燕云山是铁帅的师弟,当初他们一同修习驱动龙鳞黑甲与金骑护卫,最终是铁帅驱动了龙鳞黑甲,燕云山领得了金骑护卫,虽然这两队兵马同样神奇,但传言得龙鳞黑甲者得天下,龙鳞黑甲只有七千余人,但个个骁勇善战,传说中,龙鳞黑甲出动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在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之头有如探囊取物。”
如真龙鳞黑甲有传说中神奇,那么姬氏的天下是否早已姓铁?姬问风正要开口询问,楚先生又神色焦急的快步而来,“问风、不忘,进去吧!”
第一次进铁余生的书房,只有一个感觉就是大,从进门始,就觉察到这书房是建筑在山腹之中,却没想到会这般大,暗中猜想,从书房门走到书房案几的摆放之中,是否可以并肩站在三百人?而且这书房与寻常的书房不太一样,说是书房,却没有几册书,身边一排一排的黑色架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完全称得上是武器库。
更奇怪的是,门房里悬挂着黑色的帐幔,没有任何花纹,令书房死气沉沉,连案几和书房中所有的陈设都是生铁所制,站得久了,才觉得寒气袭人。
“你们来了,”铁余生似乎坐在案几后屏风之后,只能隐约看见他的身影,“坐下吧,今日有事告诉你们。”
即使隔着厚厚的垫子,仍然觉得股下的座椅冰冷彻骨,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转过身,商不忘也面呈青色,显然也觉得寒冷彻骨,“你们冷吗?”
“是,”两人异口同声的答,“冷。”
“老楚,”铁余生突然低声咳嗽,良久方歇,“老楚,让他们坐木椅。”
这才发现铁余生的声音有些中气不足,似乎是受了极重的伤,不敢开口询问,安静的坐在木椅上,听铁余生慢慢说道:“问风,你下山应该已经知道殇阳王提兵之事了?”
提兵?敏感的觉察到铁余生说的是提兵,而非造反,心念电转,口中不急不徐,“是,当日我居于宫中,的确已经知晓殇阳王起兵造反,阳关与醴陵关已经沦陷……”
“沦陷?”铁余生的语气似乎是嘲笑,又似乎是悲哀,“殇阳王如果不反,他已经被人害死了。”
沉默,此刻只有沉默,果然,铁余生的声音很快便又响起,“你为何不问我与殇阳王是何关系?为何关心殇阳王一事?”
“问风想,铁先生一定会尽数道出,”语气虽然平静,心里却翻江倒海,根本不敢相信铁余生竟然主动揭破他与殇阳王有联系,而且如真的龙鳞黑甲在铁余生手中,那么姬氏王朝真的会被颠覆,“所以问风只需静听因果。”
“你果然是人中龙凤,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良久,铁余生才缓缓道,“这般镇定,难怪程、楚、风三个人都认为你是龙鳞黑甲的最佳继承人。”
心中一跳,询问的话语几乎就要冲口而出,又堪堪忍住,屏风里的铁余生突然苦苦笑了,“师父穷尽一生钻研龙鳞黑甲,没想到最终竟然让姬氏的人得去了,也许这里天意吧!”
师父?就是将龙鳞黑甲和金骑护卫传给铁余生和燕云山的人吗?
“问风,”铁余生的语气回复温和,“你知道不忘是什么人吗?”
“问风请先生明示!”
“不忘便是殇阳王的儿子,”屏风内侧又传来铁余生的咳嗽声,这一次却很短暂,似乎是铁余生竭力的将咳嗽逼回体内一般,“是殇阳王唯一的儿子。”
“先生……,”惊骇得从椅中立起,“先生说什么?”
“不忘是殇阳王唯一的儿子,”铁余生突然从屏风内侧走出,面色苍白,肩胛处裹着厚厚的白布,布上仍然有不断扩大的血迹,“问风,他是殇阳王的儿子,是太后的孙子。”
太后的孙子吗?几乎立刻就冷静下来,铁余生一直居于此山,也许不是为了追捕鲁子书,而是守护大行皇帝留下的秘密,只不过,他已经猜到大行皇帝的秘密暴露,所以,他才毫无顾忌说商不忘是太后的孙子,而非大行皇帝的孙子。

第一卷:残阳如血 第七章 第五节 龙鳞黑甲

站立在原地与铁余生对视,他的目光中的感情如同变幻莫测的云,追忆、感慨、懊悔、悲伤、喜悦、欢快……,一一翻滚而过,显然这件事对他的影响,丝毫不亚于对自己的影响,移开目光,慢慢的坐下,“铁先生为何要揭破此事?”
“问风,”铁余生又开始剧烈的咳嗽,他似乎想退回屏风内,最终跌坐在椅中,不停喘息,“问风,大行朝之事波谲云诡,岂是三言两语便可解释清楚,你我心里都清楚,殇阳王与太后的关系,我唯一能说的,大行皇帝与太后的恩怨随着时间的流逝,血痕没有淡去,反而鲜艳如新……”
鲜艳如新?心中微微一跳,铁余生指的是什么?殇阳王谋反的结果,无论谁胜谁负,最终都是白骨惊飞鸟、血流飘渡船,这是余孽吧!
“有的事,你本不应知晓,却知晓了,”铁余生面色惨白如死,几乎立刻就要昏倒过去,他似乎在强忍着痛苦,“就是你的悲哀,问风,如果你不知道太后的秘密,你是否会如此刻般痛苦?这与殇阳王知道自己不是大行皇帝的儿子时的心情一模一样。”
“那他恨吗?”姬问风猛的抬首逼视着铁余生,目光凛然生辉,“他恨吗?大行皇帝对他的冷落……”
“不,”商不忘在身边徐徐回应,转过首,他竟然在笑,那朵笑如同开在彼岸的花朵,妖艳异常,“父王不恨,他的心,永是爱着大行皇帝的,那个不是他父亲的人。”
不恨?慢慢的垂首,“如果不恨,为何要反?”
“父王十一岁去领地时,大行皇帝将他召到身边,将一切都告诉了他,”商不忘的声音清冽如河岸边缘的冰层,轻轻一指,便会碎裂,“大行皇帝说,他将殇阳关的兵权交给父王,殇阳王的领地将是安楚的国中之国,同时赐了他丹书和铁券……”
竟然这样!有了丹书铁券,即使是谋反这样的重罪也会被赦免,皇兄应该已经知晓,所以他才异样的肯定的要留殇阳王一命,大行皇帝生前对殇阳王称得上是恩深义重,所以殇阳王始终循规蹈矩,却不知为何要突然起兵造反?
可是商不忘说完前一段话,便不再开口,忍不住抬首看他,他目光悲哀的看着铁余生身后的屏风,始终一言不发。
“好了,没有讲完的故事,终会完结,”铁余生挣扎着想站起身,“你们随我来吧!”
“主公,”几位沉默站在一旁的先生异口同声,“主公,龙鳞黑甲乃天下第一大凶之物,主公此刻伤势沉重,恐怕……”
“不,”铁余生缓缓站起,“二年前,我本就该挑选龙鳞黑甲的继承人,如果这一次再错失机会,恐怕龙鳞黑甲就要失传了。”
话音才落,铁余生已经跌落在椅上,如同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一般,滑落在地,如同一堆烂泥,听不清先生们的惊呼,看不清文敏伸手去搀扶连翻身的力量都没有的铁余生,只觉得悲哀,也许就这是英雄迟暮的悲哀。
“问风,不忘,”百忙之中,楚先生回头叮嘱呆站在下首的两人,“你们先回房去,若主公召唤……”
走出书房,只觉得阳光耀眼,忍不住闭了闭眼睛,商不忘站在身边,突然微微一笑,“九州王,若左右无事,可否陪我到崖边观望这山中景致。”
山中景致吗?也许他有些话儿不能当着众位先生的面诉说吧,沉默着随他走到山崖边,商不忘心无挂碍,极目四望,“我在殇阳关辽望关外的戈壁时,一直想上京城是怎样的繁华,真的到了上京,我又觉得戈壁又另有一番美丽,大漠孤烟、长河落日,这山川如此的锦绣,怪不得那么多的英雄为之折腰。”
听他这番长长的铺垫,似乎出自于肺腑,虽然心事重重,不由淡然而笑,“想一想跃马中原,投鞭断流是何等的英雄事迹,若有生之年能够如前朝名将一般叱咤风云,也不枉此生。”
感觉上,商不忘缓缓转首注视着自己,再回首,他已转过头,面上凝着深刻的悲哀,那沉重的哀伤令他不像一个十岁的孩子,“问风,我可以这般唤你吗?毕竟我们在名义上是兄弟。”
“我们当然是兄弟,”姬问风伸出手,“无论殇阳王是否是大行皇帝的儿子,在大行皇帝眼中,他与其他的子嗣毫无差别。”
“是,大行皇帝是我所知最了不起的人,”商不忘面上绽开绚丽的笑,那朵美丽的笑令他凝冰一般的面容瞬间春暖花开,“问风,我想铁帅是想把龙鳞黑甲传授给我们之中的一个,传说中,龙鳞黑甲是鲁子书的曾祖取玄海之冰打造的盔甲骑士,穿上盔甲,便拥有了常人难敌的力量,传说中,龙鳞黑甲造成初期,是白色的,就像月光一样的美丽,可是每一个穿上龙鳞黑甲的人,都会被吸走斗魂,一辈子都要依靠黑甲赐予的力量,否则便于死于非命,而一旦那个穿上龙鳞甲的人年老力衰,龙鳞甲便会吸走他所有的精华,无情的抛弃他,在无数斗魂与冤魂的滋养下,龙鳞甲变成了黑色,而且龙鳞甲拥有了自己的生命,如同传说中地府的阴兵一般,可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拥有龙鳞甲,它们会挑选自己的主人,能够驱动它们的,是拥有强大力量和无限潜力的人,也就说,能够驱动它们的人,将会成为天下的王者。”
每一次听人说起龙鳞黑甲的传说,姬问风只觉得目眩神迷,这一切都只是传说吧!似乎三代前,曾经听人说起过,燕卫国的大将军秦启能够驱动阴兵,所以百战百胜,可是谁都没有真正见过阴兵的模样,而且秦启的获胜,与他战前的周密布署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商不忘所说的故事,也许仅仅是一个传说而已。
“这绝对不是传说,”商不忘如同猜到了姬问风的想法一般,斩钉截铁,“因为铁帅就是被龙鳞黑甲的反噬力所伤害,他的身体本就虚弱,此次强行出战,情非得已,本抱了一丝侥幸,不曾想还是让龙鳞甲感应到了他的虚弱,他伤得这般厉害,便是龙鳞甲要抛弃他的征兆。”

第一卷:残阳如血 第七章 第六节 盔甲

回到屋中,仍然在想商不忘所说的一切,那么的奇妙,百战百胜!如同阴兵一般!难怪龙鳞黑甲对于希冀争霸天下的人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即使抛弃了生命,即使被龙鳞甲所操控,也有人前赴后继,但是,获得龙鳞黑甲是幸?还是不幸?难道一生都被捆绑在龙鳞甲的宿命中不能解脱不是一种痛苦吗?
“问风,”嫣然站在窗边的阴影里,满面的笑,“你回来了。”
敏感的发现嫣然左颊微肿,禁不住上前一步,“嫣然,你怎么了?”
“没事,”嫣然有些忐忑不安,她站在阴影里,一动不动,“我没事,刚才进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碰到了?嫣然抱着雪儿,一向小心翼翼,怎会不小心碰到?上前一步,将她从阴影中拉出,左边脸颊高高的肿起,清晰的看见四个手指的印迹,勃然大怒,颤抖着伸出手指,却不敢去触碰红肿的脸颊,“是璇玑吗?”
“没事,”嫣然拉着姬问风的手,“没事,我真的没事。”
飞速的转身,走到璇玑屋外,“常璇玑,你出来。”
即使是知道自己错了,璇玑仍然一脸的蛮横,这一刻,只觉得那张极美的脸如此的丑恶,想到从前自己竟然那般的迷恋她,真真的不可思议,深吸了一口气,紧紧的握紧拳头,“璇玑,你为什么要打嫣然?”
手足无措的嫣然站在姬问风身后,她显然不敢阻止愤怒中的姬问风,只是犹豫着伸出手,却在中途停住,声如蚊蚋,“问风,我们回去吧!”
“赢嫣然,你装什么好人?”璇玑傲然的回视着姬问风,“是,是我打她,她不该打吗?”
话音刚落,脸颊便热辣辣的痛,姬问风缓缓收回手掌,目光冷然,“你今后若再欺负嫣然,我就杀了你!”
说完,姬问风返身拉着嫣然,向前飞快的走动,璇玑没有哭,只是大声的对姬问风的背影吼叫,“姬问风,我恨你,这世上我最恨的人,便是你。”
跟在问风身后,嫣然忍不住转身去看璇玑,她站在庭院中,左手捂着脸,泫然欲滴,然后决绝的转身,竟然没有哭,回过身,“问风,璇玑哭了。”
“嫣然,”姬问风猛的顿住脚步,转身盯着嫣然的眼眸,一字一顿的说,“嫣然,你记住,从前往后,不要再让人欺负你,无论是谁,都不许欺负你,如果谁要欺负你,你一定要反击,记住了吗?假如你反击不了,还有我,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欺负你的是谁,姬问风都会帮你,这一生,姬问风都是你的保护神。”
往后的三日,波澜不惊,众先生仍然对铁余生的一切讳莫如深,偶尔也会告诫姬问风的商不忘,不要将龙鳞黑甲的事告诉璇玑和嫣然,因为对于她们而言,龙鳞黑甲并非善事。
三日后的黄昏,楚先生又将姬问风和商不忘唤到书房,这一次,铁余生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有他苍老的眼神昭示着某种不祥的发生。
“你们都知道前因后果了,其他的我不想再说,”一见他们走进,铁余生便缓缓起身,“你们随我来吧,去看看龙鳞黑甲。”
走进屏风,铁余生停住脚步,先生们很快退了出去,整个书房寂静得只有自己和商不忘的呼吸声,姬问风不由有些紧张,铁余生凛凛的目光扫过,“走吧,接下来的路,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眼看着铁余生推开一道暗门,当先走了进去,与商不忘互视一眼,然后相对微微一笑,姬问风举步跟随在铁余生身后走进了暗门,一股寒气袭来,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铁余生持着三个火把,待商不忘走进暗门,他沉默着将两个小的火把分给他们,转过身,慢慢走进幽深的黑暗中。
越向前走,越觉得冷,两边的墙壁上慢慢泛起冰粒,持着火把的手几乎都僵硬了,呼出的气也在眼前凝成白雾,到底铁余生要带自己和商不忘去何处?难道龙鳞黑甲是隐藏在这山里的某个地方吗?
“到了,”铁余生突然顿住,面对黑暗,“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准备?需要什么准备?与商不忘面面相觑,铁余生却已推开另一道暗门消失了身影,忙加快脚步跟了过去,只觉得寒气之中有一股难言的肃杀之气,那股气就像锋利的刀刃滑过肌肤,令肌肤剧烈的疼痛。
“好了吗?”铁余生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进来吧!”
走进暗门,只觉得满目盈满了黑色的月光,对,就是黑色的月光,面前整齐的排列着一队一队黑色的盔甲,除了单独放在前方的那一副之外,其他的一模一样,头盔、甲身、甲袖和裙组成,铁片打造成圆形,外厚内薄,也就是所谓的龙鳞,一层一层的编缀起来,打磨得很光滑,如同镜子一般,甚至可以看见自己的影像。
远远看过去,没有铁片覆盖的地方,都是闪烁着暗黑色光的坚硬织锦,似乎用同样颜色的丝线绣着繁芜的花纹,只不过相隔得远了,看不清是什么样的花纹。
正赞叹间,突然觉得有冰冷的目光从旁中探来,转过身,身旁除了那副单独摆放的盔甲,空空如也,这才细细的打量这副盔甲,除了头盔上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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