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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欢-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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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笔,江贤伸了个懒腰,一抬头,看到满脸汗珠,脸色发白的江奎,就皱皱眉,从怀里掏出两包药,扔给江参:“给他敷上……”
“公子,这……”
这是栾姑娘给的上好的止血药,数量有限,都给了江奎,公子用什么?
见他神色有异,江奎一眼也认出那药,心头一热,忙摇摇头,“……奴才违反了规矩,理该受罚,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公子不用担心,奴才回去随便上点药就行。”
江贤缓缓地站起来,拿过药,指了指地中的矮几,道:“……趴下”
江奎一哆嗦,乖乖地趴了下去。
“……这件事你告诉我,我只是劳神。”熟练地上着药,江贤教训道,“……如果你让我耳目失聪,别说统一,一个失误,我们都得死在异国”
“……奴才知道错了,奴才一定谨记公子教训,以后再不敢自作主张。”
眼底有些潮湿,江奎就闭着眼闷声应诺着。
“……对主上称病,朝臣都怎么看?”
上完药,江贤回到桌前,将刚写好的信折起,塞到一个火漆皮信封中。
“……外面纷纷传言,万岁出宫了”
“出宫了……”江贤停住手里的动作,“这消息准吗?”注视着江奎,“……你有几成把握。”
“奴才也说不好……”见他神色凝重,江奎也忘了穿了一半的衣服,“李公公说,罢朝这些天,主上一个妃子也没宠幸……”
“……那就是说,这消息是真的了?”
手里的信飘落到桌上,屋里响起了江贤颇为凌乱的脚步声。
随着他的脚步声,江奎的心也扑扑跳起来,又仔细想了想,道:“李公公还说,曾看见他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什么时候?”脚步蓦然停在江奎跟前,江贤紧紧地盯着他,“李公公看准了,的确是主上?”
江奎不确信地摇摇头,不知是说不知道,还是李公公没看准。
看着他渐渐泛白的脸,江贤猛一转身,拿起刚写好的信,三两下就撕了个干净,转头吩咐一脸错愕的江奎,道:“……你立即去安排一下,让各处的人密切注意栾黎两国来往的客商,尤其近日从黎国来的,二十左右岁的年轻公子……”
“公子是担心……”
他是担心主上来了栾国?
刚刚那封信公子用了特制的火漆封,显然是写给主上的。
江奎的冷汗刷的流了下来。
“还有……”江贤继续吩咐道,“把各处的人调集起来,叫他们都精神点,随时待命……”
慢慢地踱着步,一件一件地吩咐着,直到都安排完了,江贤才坐回椅子,舒了口气,江参立即地给换了杯热茶。
喝了口茶,江贤神色舒缓了不少,冲还在发证的江奎摆摆手:“你下去吧……”
“是……”
应了声,江奎转身就走,他要抓紧时间把江贤的吩咐安排下去,果真主上来了栾国,一旦有个闪失,这可全是他的失误,他早该把这个消息报给公子的。
“对了……”
快到了门口,听到江贤的招呼,江奎一哆嗦,回头问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先找个人,带我去见见胡成……”
……
“……公子是谁?”看着悠闲喝茶的江贤,胡成强自镇静,“……我只是个安分守己的生意人,与您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公子为何要强掠我来这儿……”
语气虽然强硬,声音却有些内荏。
以他的身手,一个照面就被拿下,神不知,鬼不觉地被运到这儿,可见对手的强大,他一直猜是谁和他过不去,不想竟是这个出了名的浪子江贤,震惊于江贤暗中在栾国竟培植了如此强大的势力的同时,他已隐隐猜到江贤为什么抓他,心里暗暗捏了一把汗。
虽然声名狼藉,可胡成也曾听说,江贤曾经追随黎国太子多年,为人善于诡计,是个不折不扣的狠角色“……公子到底是谁?”稳了稳心神,他又扯着嗓子呼叫起来,恍然真是个循规蹈矩的生意人,“……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强掠良民,动用私刑,眼里还有王法吗”
这天黑着呢,哪叫光天化日?看看黑沉沉的窗外,江贤悠然一笑。
不理他的喊叫,示意江参添茶,继续悠闲地喝。
渐渐地,胡成声嘶力竭,额头也渗出了汗……
“……胡成是吧?”见他不叫了,江贤才放下茶杯,“人送外号千面郎君,最善易容和口技……”
听江贤对他的背景如数家珍,胡成面如白纸,人家对他的底细一清二楚,他还折腾什么?
蓦然间,也感觉自己刚刚就像个跳梁小丑,难怪江贤会笑mimi地,胡成脸色不觉一阵发烧,一梗脖子,他索性一言不发。
江贤也不介意,眯着眼问道,“……你真的不认识我?”
“我和公子远日无怨……”
“……你的确和我远日无怨。”低缓地陈述着事实,江贤语气陡然一转“……但你不该冒充我去勾引董三小姐,非要和我结仇”声音猛提高了八度,“说你为什么这么做”
胡成一哆嗦,随即大声道:“……在下不懂公子说什么”
语气虽还强硬,但微微发颤的声音早已泄露了他的心虚。
“我丢了一枚玉佩,竟在董三小姐那儿找到了……”直视着胡成的眼,江贤不紧不慢地说道,“……后来我回忆了好久,才想起来,几个月前我去玲珑坊喝花酒,和你擦肩而过,那玉佩就不见了……”
“……公子是诬陷我偷了您的玉佩拿去勾引董三小姐?”胡成试探着问,“冤枉啊国公府戒备森严,董三小姐的闺房怎是我能摸进去的?”
今天就是死,也不能承认了,否则,主子的心血将毁于一旦。
左不过一个死字,豁了出去,胡成反倒冷静了,见江贤不语,就冷冷一笑:“……江公子花名在外,这种事还用人冒充,你就住在国公府,本就近水楼台……”
见他突然平静下来,江贤心就一沉。
看来他是不怕死,想硬抗了
胡成不傻,国公府不是寻常人家,他费尽心机偷了自己的玉佩去勾引董书,显然不是简简单单的图快活,一定别有图谋。
听说这千面郎君也是个铁骨硬汉,果真他不怕死,自己如何撬开他的嘴?
“你真的不说?”
“要是别的事情,我倒愿意替您担了……”胡成强硬地挺直了胸,“只这种事请,我死也不能枉担虚名,没的毁了师门的清誉,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你……”江参怒目圆睁,“你偷了我家公子的玉佩,易容成公子,这事儿本就是你做下的,还想抵赖”又转向江贤,“……公子少跟他废话,此事交给奴才,看他的嘴硬,还是奴才的鞭子硬”
“……这位小哥是想动私刑了?”
看着面色铁青的江参,胡成冷哼一声,将头一昂,不再言语。
动刑
他才不怕,大不了一个死。
“公子,请您移尊……”他不想让江贤看到血淋淋的场面,脏了眼睛。
“参儿,不得乱来……”
“公子……”
他做出如此卑鄙之事,辱没公子的名声,还跟他客气什么?见江贤叫住他,江参有些忿忿。
“胡兄也是个读书人,温文儒雅……” 缓步踱到他跟前,指腹在他脸皮上轻轻地摩挲着,江贤声音也像手指一样的柔,“……这么细嫩的皮肤,怎么经得起鞭打,果真破了一点,我也会心疼的……”
“你……”
被点了穴绑在柱子上,胡成对他的轻薄无处躲藏,只感觉脸上冷飕飕的,叫了声你,连脖子都涨红起来。
听说这江贤放荡不羁,不会是男女通吃吧?
他可没那爱好,一念之间,胡成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向江贤的眼神,凭空生出几分怯意。
低头看着胡成的脸,江贤笑的更加诡秘。
“……听说你有个表妹在蜀城,叫……”江贤仰头想了想,“……叫季婉秋,对你情深意重,是吧……”
胡成手冷脚冷,面如死灰: “……你想要怎样?”
“……没想怎样?”江贤目光闪了闪,“就想借你这张脸皮用用,去和婉秋表妹春风一度……”
“借……借……”
胡成语气有些迟钝,蓦然间明白过来,江贤是想一报还一报,冒充他祸害表妹只是,他有自己这么高的易容术吗?
还是就想硬来?
看着江贤,胡成有些不确信。
“……只是,我没胡兄那么好的易容术。”一语点破他的疑惑,江贤状似很苦恼,想了想,蓦然低下头,看着他的眼商量道:“……不如你教教我,怎么易容,都用什么材料?”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逼供(中)
胡成一惊,师门绝技怎可外传?
他到底要做什么?
猜不透江贤的心思,对上他诡谲的笑容,胡成隐隐间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觉暗暗后悔,早知这浪子这么难缠,当初何苦冒充他?
“……怎么?”见他不语,江贤笑容顿敛,“……你连这个也不能说?”他转身坐到椅子上,示意江参上茶,道,“你不说也罢……”
胡成暗松了口气。
却听江贤转向江参:“你说,我们用什么材料易容,才能模仿的微妙微翘,不让婉秋表妹看出破绽……”
提到婉秋的名字,江贤声音里就带了几分放荡,听得胡成心惊胆战。
“当然是用人皮了……”江参不假思索,“那还用说?”
“也对……”江贤猛一拍手,看着胡成嘿嘿地笑,“我们就用真人皮,相信婉秋表妹见了,不用我勾,就主动扑上来了,想一想,我都心痒难耐了……”
“你们……”胡成声音都变了味,“你们要做什么?”
没理他,江贤转向江参:“……你记不记得,我们当年追随太子时,对付不听话的人,怎么活剥人皮来着?”
“……当然记得”江参掳了掳胳膊,看着胡成一张白净的脸,“公子想要,奴才就亲自动手,保证给您剥下一张完整的人皮,还能让他活到亲眼看着您和那个婉秋表妹春风一度”
“你胡说,人皮最嫩,一割就破,那能剥下完整的?”又追了句,“……而且人还能活那么长久”
虽是质问,胡成却早已色厉内荏,不是被绑在柱子上,怕是早摊在地上了。
“……人一紧张,这皮就发紧,剥下来就不能用了”江贤蓦然想起什么,“参儿,他既然不信,你就教教他,也让他也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到时紧张了,坏了好好的一张皮……”
他哪知道怎么活剥人皮
不过是吓唬人,见江贤让他说,江参心里也惴惴的,硬着头皮看着胡成,道:“好,你不信,小爷今天就教教你,这第一嘛……”咳了两声,“第一……”
“这第一嘛,不知胡兄有没有听说黎国盛产一种叫汞的金属……”看江参胸有成竹,还以为他知道,不想竟支吾起来,江贤心里止不住的发笑,怕出破绽,忙把话接了过来,“这种金属,像水一样可以流动,颜色像银子,俗称水银,洒到伤口里,就会往人经脉里钻,奇痒难耐,常用来活剥人皮……”
低沉的语气在静夜中显得尤为阴森,伴着忽闪忽闪的烛火,听得胡成毛骨悚然,不停地喃喃道:“你们胡说,你们胡说……”
见他着了道,喝口茶润润嗓子,江贤又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首先要挖个大坑,用沙子将人埋在里面,那沙子一定要细,要用筛子筛过的,里面千万不能有石头,会咯坏了皮,然后用利刃顺着天灵盖将头皮割开,往里灌水银,水银就像虫子一样顺着皮层钻进去,渐渐地,人就会感到奇痒难耐,然后就不停地扭动,最后皮和肉就脱开了,让你立刻觉得浑身一轻,没皮的身体就会不顾一切地顺着刀口血淋淋的爬出来,一张完整的皮就被留在沙坑里,并灌满了水银……
这水银还有一个特性,就是能保持皮肤不腐烂,剥下的皮被水银撑着,也不会变形,待血迹干了,就可以用了”见胡成已面如土灰,江贤就轻声安慰道:“……你放心,你的皮肤白嫩,容貌俊秀,不仅婉秋表妹,一定会有更多的女人喜欢,我一定不会糟蹋了……”
轻柔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残忍的味道,胡成早已干呕起来。
见江参也睁着大眼瞧他,江贤就瞪了他一眼:“去,打盆水把他洗净了,这样剥下的皮才水灵……”
一桶水搂头盖顶泼了下来,胡成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看着摆在眼前的一大桶白花花如银子般的液体,他知道,江贤所言非虚,这水银他是见过的,他常做面具,就少不了这个……
听着隔壁呼呼通通筛沙子的声音,胡成再忍不住,全身发抖,开口哀求道:“江公子饶命您想知道什么,我全说,只求您给个痛快”
江贤暗舒了口气,如果这招不灵,他还真拿这个号称铁骨的千面郎君没办法。
“……我姓郝,本名叫郝万成,是赤国人,六年前被主子派来栾国卧底……”
他竟是赤国的卧底
重新打量了眼胡成,江贤心里暗惊,他埋的可是够深,竟骗过了江奎的鹰眼,就要出兵了,对赤国,自己还遗漏了多少?
刀兵相见,那怕一个轻微的疏忽,都有可能改变了一场战争的结局看来还得让江奎把赤国的情报再过一遍筛子,看有没有像胡成这样的落网之鱼。
心里惊异不定,江贤只微微侧身,手里把弄着一枚祖母绿扳指,玩味地看着胡成。
抛出一枚重磅炸弹,胡成便以他身为暗探独有的敏锐,偷偷打量着江贤,见他听了这个消息,眉头都没动一下,显然是心里有数,不觉有些气馁。
两年的时间,江贤以一个浪子的身份,竟培植起这么强大的势力,连他这个赤国密探都一无所知,更无法渗透,可见他的组织多么缜密以江贤的手段,自己的事情,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念头一闪,胡成索性打消了隐瞒遮掩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几个月前,黎国使者一到栾国,我首先就得到了情报,主子便命我不惜任何代价,破坏栾黎联合灭赤的计划,不想黎国竟让出赤国的半壁江山给栾国,如此重利诱惑,又加上墨帝昏庸,不辨是非,听信西殿阁魏公公谗言和大将军蛊惑,不顾朝中重臣反对,一意孤行,我的心血最终也化作流水……”
看了正凝神静听的江贤一眼,江参眼底满是钦佩。
这次栾黎合作,的确经历了千辛万苦,消息一传出,栾国上下便是一片阻战之声,为此,栾国朝堂上也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最终以唐萧血溅金銮殿,董国公被削了递牌子得特权,几位老臣被撵出朝堂而谢幕。
如此种种,不是他家公子运筹帷幄,早有所料,怕是最终化作流水的就是他家公子的心血了。
轻咳一声,江参问道:
“……这和你冒充我家公子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也知道这次栾黎联合是我家公子的手笔,才刻意害他”
“……什么?”不可置信地看着江贤,胡成有些口吃,“这……这……竟是你……你的手笔”
“……你接着说。”
江贤的声音不高,胡成却一哆嗦,江贤竟有如此翻云覆雨之力,是他彻底走了眼,看来他今天真是有来无回了。
彻底地折服了,胡成就老老实实地讲了起来:
“……破坏不成,主子便让我想办法离间栾国将帅,在栾卧底六年,我知道董国公虽被削了兵权,但暗中却势力庞大,大将军手握实权,圣宠如日中天,举目栾国,能真正和他抗衡的,只有董国公如果他们失和,赤国再许以重诺,董国公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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