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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上蝶+番外 作者:高雨莫离(晋江vip2012.11.1完结,np,腹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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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一拉,我顺从地靠倒在他怀里,修长的手指挑开长袍,沿着我的腰线缓缓游移。
 “谁做的?”
我微怔,才发现他的手指已滑到我右胸上,正不轻不重地画着圈子。
 “师父。”我垂了眼,与师父有关的回忆,皆是疼痛的。
倚靠的肌肉瞬间绷紧,我抬起头,看到男人的眸色如暗夜般深幽。
身后的温暖消失,他转身走向床铺,淡淡道:“不早了,睡吧。”
不同于前几晚的紧密相拥,我们各自睡在床的一边。
一室沉寂中,我盯着男人冷寂的背影看了一会,挪上前,小心地伸出手,环住他的腰。
熟悉的体温让我满足地轻叹一声,阖上眼。
那朵花一定让我变得很丑,我如是想,心情不免沮丧,片刻后终抵不住困意来袭,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床前已是空无一人。地上的狼藉已经清理干净,听到动静,丫鬟们端来水盆,捧着簇新的衣裙,侍候两旁。
施漳漳看我的眼神与往日多了些不同,破例地没有挑剔我。
一整日我郁郁不乐,饭都吃少了。
我简直是望眼欲穿地等待着夜晚的来临,就差拿把弓去射日了。
从日落一直等到月上中天,空荡荡的房间里,仍只有我一人。
我不甘地咬着嘴唇,一跺脚,跑了出去,身后丫鬟侍卫的呼喊声连成一片,我不听不理,冲出庭院一直跑到山边林中,找了棵最高的树爬了上去,居高四下眺望。
午夜凄风吹透了衣衫,紧紧裹在身上。我呵着凉如冰的手,想念着那个温暖的怀抱。
从银月高悬到旭日初升,我彻夜未眠。
或许是夜的凄寒麻木了神经,连施漳漳和周准带着侍卫何时站到了树下我都未曾觉察。
下来时,周准一脸忧色地望着我,我努力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笑。
施漳漳什么都没说,只指挥着丫鬟替我换下一身被露水打湿的衣衫,又送我去琉璃池泡澡,我麻木地任她们摆弄。
直到热腾腾的粥摆到眼前,我流失的意识才重回了脑中。
顾不得粥食仍然热烫,我大口大口往嘴里塞着,只想让冷透的心赶快暖起来。
第一次感觉;鲜美的食物如同嚼树根般索然无味。
施漳漳一直冷眼看着;直到丫鬟撤走餐食;送上漱口水,她方不疾不徐地道:“来接姑娘的马车已经到了。”
我“蹭”地坐直了身子:“是去见他吗?”
施漳漳点点头。
萎顿的情绪一扫而光,我兴奋地跳起来,拉着施漳漳往屋里拖:“帮我挑件裙子!”却没有看到身后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悲悯。
换好衣服,施漳漳坐在我身后,拢起我的长发一点点梳开,盘起,绾成一个漂亮的髻,发尾自然垂下,悬于肩上。
她从一堆珠光闪耀的首饰中挑了一支欲插上,我伸手制止,递上那支碧色钗:“用这支。”
施漳漳眸光一闪,接过钗子,边插边问:“他送你的?”
我咧着嘴傻笑,用力点头。
施漳漳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好了。”
我探头往铜镜中望去:弯弯的眉,大大的眼,尖尖的下巴,纤细的锁骨在裹胸的映衬下一览无余,以玉鲛绡为束的腰身纤纤一握。。。我在施漳漳面前旋了个身,眼含期待地问:“好看吗”
施漳漳细细打量着我:“好看。”语气是少见的温柔。 
我满心欢喜,提着裙角跑了出去。
一辆四轮宝盖马车静静地候在院门口,周准和其他陪同我前来的侍卫早已等候在一旁。
我提着裙角一路小跑,后面气喘吁吁地追着几个丫鬟。众侍卫见此,眼带愕然,想笑又不敢笑,纷纷别过头去。周准笑着给我撩开车帘,我正迫不及待地抬腿要上,腰带却被人从后面抓住。
回头,施漳漳的长脸出现在身后,因为跑得急,五官随着急促的呼吸抖动,连眼角的疤痕也一跳一跳的,实在谈不上好看。
她伸手替我整理裙子,又把脸颊上的碎发拨去耳后,边收拾边道:“到了那边可不能像这般随意任性,凡事须得按规矩来。。。”我胡乱地点头;一颗心早飘远了。
施漳漳又叮嘱了几句,末了抚着我顺滑的发叹了口气:“如此稚嫩,到了那里岂非尸骨无存。。。”
我笑嘻嘻地安慰她:“我是在山里长大的;狼豺虎豹都怕我,我不吃它们就不错了。。。”
施漳漳看我笑得没心没肺的模样;亦轻轻笑起来;眼中却蕴着无奈与怜惜。
我愣愣地看着她,施漳漳替我整理好妆容,见我盯着她,问:“何事?”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她,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道:“你笑起来挺好看的。。。”见她开始蹙眉;忙加重语气:“真的,笑起来一点也不凶。。。”
施漳漳似乎被感染;笑意渐渐染了眼底;伸手推我:“时候差不多了,快去吧。” 
我点点头,提溜着裙角利落地跃上车。车夫甩起鞭子,马车快速而平稳地向前行进。
马车走出老远,我从车窗中探出头,看到施漳漳的身影缩成小小的一个黑点,伫立风中。

马车走了近一个时辰,为了不影响打理好的妆容,我强压着爬车顶的欲望,老老实实地憋在车厢里,终于熬到车速减缓,我几乎没等马车停稳便自行跳了下来。
周准正跟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说着什么,我环望四周,不禁屏住了呼吸。
厚重高大的城墙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边,眼前是一条丈余宽的护城河,一座白玉七孔拱桥跨河而建,拱桥两边三步一隔便有一名着乌色铠甲的长枪侍卫把守。
马车被挡在拱桥前,此时周准与那个侍卫交涉完毕,转身看到我站在车旁怔了一下,随即快步走过来,对我道:“委屈姑娘上车再坐一下,眼下刚到第一重门。”
我好奇地问:“还有几重?”
周准道:“三河三城,共是三重。”
我没再多问,依言上车。
马车再次启动,速度慢了许多。我撩开车帘,车子正穿过敞开的青铜城门,两旁遍布身材高大的乌甲侍卫,长枪指天,表情肃穆。 
马车停停走走,最后一次停下来,周准挑开车帘,躬身道:“请姑娘下车。”
一个面皮白净的中年人候在一旁,见我下车,便迎了上来,神态恭敬,声音却有点碍耳的尖锐:“请姑娘随老奴这边走。”
我犹豫地回头看周准,他冲我鼓励地点点头。我不再迟疑,提着碍事的裙角随着那中年人一步步踏上层层玉石台阶,迈向等待我的,冥冥未知的命运。





第16章 妖娆乱(一)
  百层白玉石阶走完,穿过阔绰笔直的雕花甬道,气势雄浑的金銮大殿巍然耸立,鎏金铜瓦在阳光下映射下流光迤逦,濯濯生辉。
我被那中年人引进大殿时,一场歌舞刚歇,妖娆的舞娘们微躬蛇腰,云朵般的水袖曳地,面朝大殿缓缓退出。
那中年人侧身冲我恭敬地说了一句:“请姑娘稍候。”便快步进了大殿。
我没有“稍候”,跟在他身后一步步走入了大殿,只因我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气息。
金殿两侧坐满了人,在我进入时发出轻微的骚动,无数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打量的、猜疑的、审度的、鄙夷的。。。我统统无视,所有的心神都被那个高高在上,仿佛将所有天地间的尊荣凝于一身的男人所吸引。
一身紫金龙袍将高大的身姿衬得愈发英挺俊拔,悬着珠玉的墨色冕冠投下的阴影掩住了他的神情,左手撑膝,右手里把玩着一只三足玉酒盅,只是坐在那里,便是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势逼人。

几米之遥,咫尺天涯。

我想起千军万马前那个沉稳冷静的他,想起西林温泉里那个神情慵懒的他,想起病榻上那个别捏得可爱的他。。。我忽然笑了,仰头,一字一字道:
 “这一次,我又要叫你什么?”

四下哗声顿起,已有人大声叱喝:“放肆!天子脚下岂容你妄言!还不快下跪领罪!”
我充耳不闻,只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的男人。
霍南朔待群臣议论了一会,方抬了一下手,止住喧哗,声线是一贯的低沉从容:“若儿是我此次出征途中带回来的。宫中规矩繁琐,她在外面长大,一时不习惯,一切礼节从简便是。”
众人的目光再次凝结在我身上,每个人都在回味评估着霍南朔刚刚的那番话,妄图从中揣测出这个少女于帝王而言的意义。
霍南朔的目光落到了大殿正中的女孩身上,孔雀绿的小裹胸配百褶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而完美的线条,蝶翼般单薄的锁骨在罗纱下若隐若现,简洁发髻下散落的乌发流泻在肩头,令整个人清雅中透出几丝妩媚。她是美的,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我知道他在看我,虽然冕冠垂坠的珠玉遮住了他的神情,但我就是知道。他的目光存在感极强,让人无法忽略。
 “过来。”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我一动不动,紧抿着唇,倔强地与他对视。从一进来我就看到,他的座位左近,坐着一个妩媚女子,艳丽的面庞让我想起一个词:“倾国倾城”。
不仅如此,大殿左侧一席中还坐着数个国色天香,清雅的,娇媚的,温婉的,俏丽的,端庄的。。。仿佛进入了一座百花园,各色名花应有尽有,争妍斗艳,魅香袭人,怎一片春。色了得!
沉默的僵持中,霍南朔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
就在此时,他身边的倾国倾城忽然娇声道:“若儿姑娘初来乍到,见到这般场面怕是不习惯得紧。陛下,你莫要吓着人家小姑娘。”
我从鼻子里“哧”了一声,声音很轻,但在寂静无声的大殿上清晰可闻。
倾国倾城的脸色变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初,看向我的目光中投射出把把小刀。
一个居于右侧之首的中年人不紧不慢地开口:“陛下,若是在宫中生活,不懂宫中规矩总是不成的。不如先将她送去司礼局,由孙尚宫进行训导。”
我侧头看了他一眼:方脸鹰鼻,连鬓胡须,狭长的眼中精光四溢。我暗暗记下:想赶我走?这个仇我记住了。
上面的男人没有开口,仍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我。我知道,他在给我机会,只要我过去他身边,自然便不会被送去什么司礼局。
我突然觉得可笑:凭什么我就要二选一,任你们搓扁揉圆?
于是我侧头,迎上了那道一直凝视着我的视线。

霍卓珏的目光自她踏进大殿起便没有离开过。他早知道她是美的,但真正看到,仍不免惊艳。
同胞手足心感相通,霍进廷靠近他,低声道:“原本以为我们捡了只小野鸭,没想到稍加修饰蜕变了天鹅。”他盯着殿中的人,看到她无声的抗议,更正道:“应该是丹顶鹤,任性难驯。”
他轻轻吐了一口气,那一瞬竟然有一丝畅快的感觉滑过胸膛。
丞相曹声凑开口后,他和进廷都绷紧了神经,大哥却没有表态。她亦没有妥协,只微微侧头,看向他,剪水般的眸忽闪着,里面是满满的期翼和信赖。
那一瞬他想起她被捡到时,仰着脸,眼中波光淋漓,盈满期待:“跟着你,就有肉吃吗?”仿佛他就是她的天。
所有的理智在刹那间崩裂塌陷,他几乎未加思索地便站起了身:“皇兄;今日是庆功宴,良辰难觅;其他事不如容后再议。”说罢招了下手;“若儿,来这边坐。”
我顶着脊背上那道凌厉的视线,快步走到霍卓珏和霍进廷中间坐下。
先前带我进来的那名内侍一直站在霍南朔左近,小心地看了下他的神情后,扬了扬手,鼓乐声复起,殿上很快恢复了喧闹,每个人都笑得自然而流畅,仿佛刚才的僵局从未出现般。美酒佳肴流水般送上,觥筹交错,衣香鬓影间,舞女们白皙的手臂、杨柳的腰肢妖娆地扭动着,生生晃惑了人眼。 
不过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埋头在碟盏中,专心对付着眼前的食物。像饿了三天三夜似的,拼命往嘴里塞。霍卓珏几次抓住我的手腕强迫我停下来,让我喝水。
我冲他笑,想跟他说我胃大得很不会噎死的,可惜嘴里塞满食物无法张口。
桌上的食物吃完了,等不及上新的,我伸手拿了霍进廷桌上的碟继续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忽视那个倾国倾城蔓藤般缠绕在霍南朔身上的娇躯。
我怕我一个控制不住,会直接冲上去掐死她。

花丛中的一个明艳动人出场弹奏了筝曲;得赐御酒。内侍捧了霍南朔刚刚用过的酒盅送过去,明艳动人娇声谢恩,红唇抿着盅边,媚眼如丝,吸吮良久,真把那当成了某人的唇一般。
我“咔嚓”一声,将一块排骨揽腰咬断。
霍进廷一把抓下我的筷子,轻叱道:“又不是小狗,咬骨头作甚!”
霍卓珏默默地用一碟鸡脯换去了排骨。
我看着手里的筷子,突然想笑:吃得这么急,我都没忘记用筷子。想不到因为他的一句话,十几年的习惯一夜间便改了。
心中一时间酸酸涨涨的,我正盯着手中的筷子发呆,那边花丛中站起一个小俏丽,人白嫩,声音也是脆生生的:“皇上,早就想到您此番出征定会凯旋而归。为了这场庆功宴,姐姐们从半个月前就开始筹划了。不知皇上可还满意?”
霍南朔似乎笑了一下,声音也柔了几分:“瑶儿可有献艺?”
小俏丽粲然一笑;两个酒窝深陷:“瑶儿自然是要献艺的,不过要放在最后。几位姐姐既演过了,是不是也请这位若儿姑娘展示一下?”
满殿瞬间静默一片,无论吃菜的还是喝酒的众人都竖起了耳朵,无数的目光明里暗里地投到了我身上。
倾国倾城忽然开口附和:“若儿姑娘来自宫外,想必所见所学甚为博广。臣妾和瑶儿妹妹同般心思,亦期待得很呢。”
我伸手按住正待起身的霍卓珏,站起来,盯着半个身子都挂在霍南朔身上的倾国倾城,笑得轻佻:“既然是美人开口,我又怎能拒绝?”
四下抽气声顿起,倾国倾城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我不再看她,冲微蹙眉的霍卓珏和霍进廷绽了个宽心的笑,随即走到金殿中央,似自语般地道:“随便跳段舞吧。”
随即手臂一扬,抽出玉蛟绡。
 冬眠许久的玉蛟绡紧紧缠着我的臂弯,难掩重见天日的激动。
我轻轻抚过它冰凉如脂的身躯,低低喃道:“随便玩玩而已,别吓到人。”横臂一挥,玉蛟绡在空中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殿中坐得靠前的人顿觉一股寒流扑面袭来,皆不自禁地打了个颤。
我跳了一段舞。
那其实不是舞,而是“春落”的一段套式。师父是个追求完美的人,所创武功一招一式不仅杀伤力强,姿势亦是美妙绝伦。师父曾说过:能死在‘春落’下,当真是做鬼也风流了。这十一年来,我将这极致残暴的美学参悟了个透彻。
我卸了内力,一式式使将出来。玉蛟绡在空中灵巧地摇摆着身躯,围绕着我欢快地跳跃着,长年习武而柔韧的腰肢拗出一个个不可思议的弧度,绝非一般舞者能及。
我可以确定这里没有人能分辨出这究竟是武功还是舞蹈,因为见过这些招式的都已是死人。
师父偶尔也会在某个月朗星疏的夜晚独自舞上一段,边舞边清声吟唱。我不懂音律,但也听得出歌中的幽凉凄婉。舞到最后,师傅有时候在月夜下沉思,伫立良久,有时候则会怒焰突涨,将周围的一切夷为平地。
 “浩态狂香昔未逢,红灯烁烁绿盘笼。”我轻启唇,唱出记忆中的曲调:“觉来独对情惊恐,身在仙宫第几重。”
听了多次,词早已刻入脑海,意思却是不大懂的。我只知道,每每师父唱这首词,便是她不快乐的时候。
 而那时,我则会有多远躲多远。

 边唱边舞,一个旋身,我看到倾国倾城正贴着霍南朔喃喃耳语,笑得那叫一个狐媚,脑中登时一热,玉蛟绡顷刻间呼啸着向前飞了出去,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玉蛟绡已到了霍南朔身前,卷起的气流将倾国倾城胸前垂下的发激得四下飞扬。我回手一带,玉蛟绡灵活地缠起霍南朔身前桌案上一个艳丽的蟠桃,扑身折回。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等众人回过神怒喝惊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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