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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赌我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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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还担心刀疤和郑美丽来往频繁会真的被庞永亮发现,还是和她谈谈吧。
第二天快下班的时候我给郑美丽拨通电话请她吃饭,她说你自己还是和李主任一起?我心想这回小心了,怎么不喊“景顺”了?我说我自己。郑美丽说她不太有时间,我说见面聊一聊嘛,“明月咖啡屋好不好?”郑美丽想了想说等有时间跟我联系。这话给我的感觉就是,她似乎知道我为什么要找她,但她不像面对我。我感觉她是在逃避什么。
从办公楼走出来的时候我很觉得茫然。总公司旁边的小学放学了,小学生们背着大书包,排着队走在马路一侧。今天朗诵的是《鹅》:“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童音琅琅,宛若天籁。那个喜欢揪小女孩辫子的小男孩搂着小女孩的肩膀,不知道说了什么事儿,小女孩笑得弯了腰。
看着一张张稚气快乐的脸,我想长大了有什么好?
刀疤曾跟我说谭艳根本不了解我,就象李雪芳也不了解我一样,“其实你根本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人,只是偶尔有点自暴自弃。”我怀疑这话的真实性,然而我似乎的确对现状有点不满意,机关的人仿佛都有一种特别喜欢比较的风气,比较来比较去我总觉得我比他们少了点资本,虽然我也不指望我的日子象刀疤这么光洁鲜亮、充满希望。
我开始信服他的“环境论”,原来在后勤服务队混日子的时候没觉得生活有什么不好,我可能缺少点幸福感,但日子平稳踏实。来机关后有一天我遇到后勤服务队的工友,看见他们穿着脏兮兮的工服在小区干活,一个个被太阳晒得黑乎乎的,象一群外地来的民工。我奇怪那时候怎么没觉得我象民工?我想这就是环境的作用,但我不敢确定到底哪个是“芝兰之室”,哪个是“鲍鱼之肆”?
今天收到两条短信。一条是阳光国际饭店的,内容是招聘“感情陪夫”,我纳闷了半天恍然大悟,原来就是招鸭子,“底薪一万,多劳多得。”我看着短信笑了良久,心想这年月其实发财也不是很难的事情,用老二也可以挣钱,只要你肯低头弯腰。
我们小区有一个中了500万福彩的人,疯了,不是高兴的。原因是他中了500万但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兑奖时间却已经过期,500万只好眼睁睁地灰飞烟灭。现在经常会看见他在小区的马路上或者大路旁或者大树下双手向天,样子凄凉不已,嘴里念念有词,大约是向天再要500万。
我觉得我可能出现前一种情况。我做事马马虎虎,谭艳老说我撂爪就忘,但不会出现后一种情况——我丢了1000万也疯不了,顶多是难受一下,喝几天酒。把这事说给刀疤,刀疤说两种情况他都不会出现。因为他认为买彩票是无聊之举,从不买彩票,宁愿去炒股,“靠智慧赚钱比靠运气赚钱可靠”,我知道刀疤在股市投进去不少,这两年股市火得很,他一定狠狠赚了一笔,此其一;即使买了也不会忘记看,此其二;即使发现过期了也不会疯,此其三。
刀疤一向精明。干他这一行,不精明也不行。车子他不是买不起,他买个十辆八辆车子是没问题,可他不买。我说自己的车不是用着方便嘛,他说我有病啊,公司的车才怎么用怎么方便,保养维修烧油都不用自己花钱。我抨击他说:“你也太腐败了,贪官污吏一个。这两年没少捞公家的油水吧?”刀疤说:“什么叫捞油水,我挣的每一分钱都是劳动所得,干干净净,你是没看见贼挨打,只看见贼吃肉了。”我说看看,自己都承认自己是贼了,刀疤不置可否,问:“你要买吗?我赞助!我有业务关系给你免费维修保养,还给你供着油,怎么样?”我干咳了一声说我还是先把房子贷款还干净再说吧。
刀疤嘴巴一撇,说就算我的钱不干净,你的钱倒干净了,房子呢?车呢?谭艳为什么老和你吵架?还老拿离婚吓唬你?我说这和钱没关系,她跟千万富翁也吵。刀疤嘿嘿笑了笑,说,那就见鬼了,“不说多了,你现在手里要是有500万你看谭艳还会不会和你吵架。”我默默无语,说等我有了500万我可能早离婚了。
上部卷二:爱之浮沉 第三十章(下)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5:00:30 本章字数:2499
第二条短信是何冰冰的:“晚上老地方喝酒不?”我心花怒放,立即做复:“喝。”感情陪夫我做不了,感情陪酒我还是问题不大。其实一直以来我心里也总是隐隐约约地想起何冰冰,只是上次见面令我有点心灰,因为那天她一直在不停地教育我要做个好丈夫,好男人,就象怕我对她进行侵略,很是没劲。
不过我想,现在只有何冰冰能给我点爱情的感觉了,她使我知道自己尚没有完全变成一块冰冷的石头。
关于爱情,我所认可的、实打实的,恐怕也只有李雪芳算一个,可惜李雪芳早已经是镜花水月。那天我在街上又看到了她和陈志明,两个人手拉手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看上去又幸福又甜蜜,象一对新婚夫妇。我不能不承认,其实他俩挺般配的,至少比我和李雪芳般配,一个里外模范,是“真正男人”,一个相夫教子,贤妻良母,我想李雪芳离开我还真是明智。
一见面我就夸何冰冰越来越漂亮了。
她没接受我的恭维,问我一句:“比你们家那口子怎么样?”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直接就说她比谭艳漂亮,就显得有点浅薄,也不够真诚;要说她不如谭艳漂亮,一定很使人扫兴。我说你们不是一个类型的,没什么可比性,“再说现在我的眼里只有你,没有别的女人。”她笑着嗔我一眼,说了一声狡猾。
我说怎么了?又吵架了?何冰冰说:“你就这么希望我们两口子吵架?”我说哪能,我是关心你。她说没吵架,就是“好象有点想你”。我举杯跟她碰杯,狐疑地说这话怎么听着跟假的似的?她说没什么是真的,只有杯中酒才是真的,“干。”一杯没喝完却呛了一口。我连忙殷勤地过去给她递纸巾捶背,她咳嗽半天,抬起头来的时候冲我笑笑,脸色苍白,咳嗽得眼泪汪汪的,在桔黄的灯光下闪闪发亮,我搂住她的肩膀,心里有点真诚的感动。
我说你慢点喝好不好,我又不跟你抢。
她朝我身上靠了靠说,我今晚就是打算把自己灌醉。我说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跟哥哥说说呗。她说日子过得很郁闷,她老公窝囊得很,“在单位上被人欺负了居然还有脸回来跟我说。”我说人家那是相信组织。她说看来你属于喜欢脱离组织的人,“组织上一定很不相信你吧?”我说还行,我基本没做什么对不起组织的事情。她笑笑,说不能吧,你现在怀里搂着我呢。
一句话提醒了我,我笑笑地搂紧了她一些,心里麻酥酥的,正想有下一步动作,听见外面有敲门声,还没等我们回应服务生进来问我们还有什么需要的。我愤怒地瞪了他一眼说出去出去,有什么需要的我会按铃!服务生唯唯诺诺出去,何冰冰却笑了,说来得好,差点犯错误。
她挣开我的手说对面坐着去,还是保持点距离好,“我喜欢有点神秘感。”
我悻悻地移到对面过去,望着我差点到嘴的肥肉,叹息着说,我知道你生活其实很幸福,跟我不一样。她说:“我幸福什么呀?你告诉我,什么是幸福?”
关于什么是幸福,我听过无数个说法,但始终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多年前有个小品的台词说幸福就是一碗菠菜汤;李雪芳曾经教导我幸福就是充实的生活;谭艳说幸福就是她掌握了无痛苦减肥的秘方,想要什么体型就要什么体型;刀疤说幸福就是有爱和不爱的本钱;王建林说就是在牌桌上手顺,想来什么牌来什么牌,摸什么什么和;大李说一千个人有一千个答案,也或者就是没答案,反正他现在是不幸福。
***,我三十多了,一个答案也没有过,是不是儿孙绕膝的时候才会有幸福的感觉?
我说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没幸福过?我不能证明我是否幸福,只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证明自己还活着有很多方法。昨天下班的时候出了公司大门有人在背后瓮声瓮气喊了一声领导,声音苍老,象是从地下发出的。我没回头,心想这年头领导遍地都是,可我不是。我继续走路。
可后面又喊了一声:“领导……能不能帮个忙?”我回头看了一下,是个民工,跟卖炭翁似的“两鬓苍苍十指黑”,跟我爸差不多年纪的样子,我问喊我吗?那民工估计是刚从工地出来,脸上身上还有不少水泥尘土,他弯腰驼背又不好意思地笑笑,比比划划地问我有没有杂志。我说收废纸的是不是?都什么点了还收报纸?心想现在人人想挣钱,民工也搞多种经营?他结结巴巴说了半天,我基本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家在四川,因为包工队拖欠他们的工资,他没钱回家,一来一回那点辛苦积攒的钱就花差不多了。上个月村里要给每家每户发个什么钱,按人头发,但村委不敢确定他是否还活着,打电话说是冒充,非要见到本人才认定他还活着,“我没钱啊,出来两年了才寄回家两千块钱,好几个月不给我们发工资了,可光路费就300多。”我说那要杂志干嘛?他问我能不能给他一期最新的带年月号的杂志,想拿着杂志照个相寄回家去,好证明他还活着。
我听了又好笑又难受,我说你等着我上去给你找。我上楼找了最新一期的《党员干部之友》下来给他,封面上的人物西装领带,意气风发,充满豪情地望着这个世界。他千恩万谢而走,说我真是个好人,“你一定会好人有好报。”
我是好人吗?我可不敢肯定。我只知道我现在应该更有钱,或者应该更体面一些。其实人都是逼出来的,不知道有一天我穷困潦倒的时候看到这条“感情陪夫”的致富信息会不会动心?
可我现在不是感情陪夫,何冰冰对我若即若离,我陪的只不过是一个象我一样并不幸福的影子。
打开第十瓶啤酒,斟满,白色的泡沫顺着杯子流下来,想起酒桌上戏称这是“卑鄙下流”,觉得那民工说错了,虽然卑鄙下流我还谈不上,但也不是什么好人,好人都在家陪老婆孩子呢。原来和谭艳天天吵架我郁闷,现在不跟我吵了我还是郁闷。怪不得她老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隔着杯子向何冰冰看过去,她的整个脸都变了形,我不认识这个人。
这时候手机响了,谭艳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外面喝酒。
她好象有点生气,说几点了还不回家?
上部卷二:爱之浮沉 第三十一章(上)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5:00:31 本章字数:1933
我回来的时候谭艳已经卧倒,我打开灯,谭艳正斜眼看着我,眼神颇为不屑。我默默脱衣上床睡觉,谭艳在被窝里伸出一只手点了一下我的脑袋:“卫中华,你是没改了你啊。”我没吭声,朝被窝里缩了缩,答非所问地说晚上外面真冷了。
刚才谭艳的电话令我非常扫兴,我看了看表,才十点多。我回了一句,你急什么?又不是我一个人。谭艳问我和谁在外面野。我看着何冰冰,说和谁在一起还要给你汇报汇报?谭艳哼了一声,说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这边何冰冰悄悄说也不早了,该回去了。
我挂了电话说再聊会呗。
何冰冰说不,拿起包又说:“你不回去我回去了啊,自己喝吧你。”我摇头叹气,她说来日方长,回去吧。
何冰冰并非我最初想象的那样随便,她给我的印象是大彻大悟而又不拘小节,善解人意而有时候又不按常理出牌,你远她就近,你近她就远,始终与我保持一定安全距离。她说这是为了保护我也是为了保护自己,还为了保护我们之间的那份偶遇的感情。
我说你真的这么看重这份感情?她反问我,你说呢?我说:“我和你一样,不过,嗯,你想过没有……”她用手捂住我的嘴,说她知道我要说什么,说她什么也没想,就是非常珍惜这份感情。
其实这也很对我的胃口,红杏出墙可以,但不能伸到自己的生活里来,尤其不能伸到家里来,否则后果还真的不堪设想。我笑笑将杯中最后的啤酒干掉,肚子里一股凉意,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我说我有什么好的啊?你又一点都不了解我。何冰冰说卫中华这你可就有点俗了,你和我在一起是觉得我什么地方好吗?我说要我说你什么地方好我还真说不出来,她说那就是了,“感觉,就是感觉。没别的。”我说是啊是啊,这感觉真好。
“都是有家有口的人,我可不想破坏你的家庭幸福,也不想自毁幸福。”她穿上外套,把那头飘逸的长发撩到衣服领子外面。
我坐着没动,她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拉住了她的手,说你顶多说对了一半。她问为什么,我说你的家庭幸福不幸福我不知道,勉强算是对的那一半,我的家庭无所谓幸福不幸福,所以也就无所谓破坏不破坏。
何冰冰想了想,说幸福不也只是一种感觉,你为什么不换个角度去看?我呵呵笑了一下,说从哪个角度看,我的生活也是这个样子,也看不出什么新意来,“你走吧。”心想如果我幸福的一塌糊涂也许就不会有这份偶遇了。你何冰冰不也是一样?她说你也快回去吧,然后拿我们的前途命运威胁我:“除非你想和我就此打住。”
我看了她一眼,说好,回家,“为了来日方长。”
国庆节七天长假我和谭艳是这么计划的:去我父母家三天,她父母家三天,然后在自己家呆一天。
秋收大忙时节,本来打算帮家里干点农活,谁知一天干下来就腰酸腿疼,手心还磨出了两个大水泡,火辣辣地疼,我妈说我吃了这么多年饭都白吃了。谭艳更吃不了这个苦,在地里呆了不到两分钟,看见一个毛毛虫立即惊叫奔逃二十米,在地头的树下坐了一天。就这到了晚上还说今天累坏了,皮肤也晒黑了,“难看死了。”我也累得说不出话,脚也没洗就上床睡觉了。结果第二天下午爸妈就撵我们回来:“现在忙,没时间伺候你们,等农闲了你们再回来。”
我建议父母明年到城里住,我的房子虽然不大,但住他们两口子还是很宽裕,可老太太说他们还没到爬不动的时候呢。这个想法我和父母说过多次,可我妈老是这么说。去年冬天接我妈在我家住了几天,她回来跟我爸说,怎么也看不出城里有什么好来,什么也不用自己动手,能闲死人,“怪了,怎么村里的年轻人都没命地朝城里跑?”我想我妈要是听见城里人怎么骂农民一定会活活气死。
从父母家出来我们直接去了南城老丈人家,我寒暄几句去卧室倒头就睡,睡了整整一下午,感觉许久以来缺乏的睡眠一下子补回来了。
第二天我跟谭艳说回去吧,谭艳不同意,说不是说好了住三天吗?我说在我家住了两天不到,在你家也住两天,谭艳非常气愤,说卫中华你就这么计较吧!我说在你家太闷,我也没地方去。谭艳说有你这样的女婿吗?来到家里没什么话就知道睡觉,然后上纲上线地说:“还算个男人吗你?!”我只好勉勉强强又在老丈人家住了一天,第三天早上起床我无论如何要回去,谭艳无法,只好一腔幽怨地跟我回来。
回到家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干。谭艳晒晒被子,整理了一下冬天要穿的衣服,然后拿个钢丝球趴在地板上一点一点蹭,我说小心把地板蹭坏了,她说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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