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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图+番外 作者:顾以默(晋江vip2013-09-02完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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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乔欧南的目光就被挂在墙上,沿着楼梯一路挂到二楼的油画吸引。尉央费力地搬起沉重的画框走上楼梯,乔欧南想帮忙却被她避开,轻声说:“你照顾好自己就够了。”
  乔欧南握着杖端的手紧握了一下,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尉央轻描淡写地说:“如果说的话让你感到不舒服,我很抱歉。”
  乔欧南眼中懊恼一闪即逝,准备再说什么时她已经搬着画框慢慢挪上楼。
  上楼时左腿腿骨传来的阵阵疼痛让他禁不住苦笑,她说的没错,他把自己照看好,不会从楼梯上摔下去,就已经是帮了她的忙了。
  因为上楼动作慢,乔欧南有时间看清楚墙上的每一幅画。画中的女人有着和尉央相似的容貌,只看着那一幅幅油画,眼前就仿佛经历了一个个快乐幸福的场景。
  光脚走在喷泉边裙摆全湿的少女,趴在窗外爬满藤蔓的栏杆上无聊望着夜空的少女,躺在绿色山坡上书本半遮脸颊的少女……最后还有教堂神像下戴着戒指的纤细左手。
  乔欧南终于走上了二楼,却看到尉央扶着画框倚在一扇门外望着自己。
  “她很快乐吧?”她问。
  乔欧南点头:“很快乐。”
  “知道为什么吗?”她唇角扬起淡淡笑意,眼中却空荡无神。没有等来乔欧南的回答,尉央自答:“那是因为他把全部的*都倾注在了她身上,在他眼中,那个美丽*笑的少女就是他全部的世界。”
  虽然尉央没有告诉乔欧南他们是谁,但他已经明白画中人是她母亲,也听懂了话中绕来绕去的他和她。
  尉央轻声笑道:“可是她有多快乐,我就有多痛苦。”
  乔欧南静静望着她的欲哭无泪,他接她回奥斯陆的那晚,她站在林卿和病床前说过的那句话在耳边响起:“我等了他那么多年,竟然等不来他说一句*我。”
  乔欧南走到她身边,却没办法安慰她。因为她这么多年承受的痛苦,他永远也做不到感同身受。就像他永远不会知道,被他亲手放弃后的她心究竟撕裂成什么模样。
  乔欧南帮她推开身后的房门,四处摆放的画板还有满室的画稿,弥漫的颜料淡淡的味道,告诉了他这是什么地方。
  “你想把画放在这里吗?”
  尉央深深吐息,说:“一年前他就是在这间画室,时隔二十年重新开始画画。画的就是我手下的这幅油画。”
  也是林卿和生前最后一幅作品。
  同时也是那天,乔欧南开车来到这里,离开时遭遇了车祸。
  尉央觉得自己单是站在这间画室外就开始透不过气来,随即伸手关上了房门。从走廊上的工具箱里翻出锤子和长钉,走到楼梯边开始往墙壁上楔钉。
  乔欧南拧着眉头看她一下又一下像发泄一样狠狠落锤,提醒她:“小心不要砸到手。”
  话音落下时她也停止砸钉,把锤扔到地上,返身搬起立在画室外的画框,吃力地拖着底框要往墙上挂。
  乔欧南最后还是没忍住,上前用空着的一只手帮她托住画框。画在墙上挂正,刚准备松手就看到钉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落出来。
  尉央被突然下坠的重量带着向后倒去,乔欧南心惊,扔下手杖接住她的身子,随着画框砸在地板上的一声巨响,两人双双摔倒在楼梯口。
  摔倒后的尉央突然没了动作,乔欧南顾不得腿上愈演愈烈的疼痛,扶着她的肩坐起来,急道:“有没有受伤?被画框砸到了吗……”
  还未说完,他便看到她被压在画框边缘下的左手。
  乔欧南搬开画框抬起她迅速充血红肿的手指,而她却仿佛感受不到丝毫疼痛般悄无声息。“尉央,到底怎么了?很疼吗?”
  她神情茫然地转头看着他,说:“这是什么?”
  乔欧南顺着她返回去的视线看去,落在地板上的油画翻在地上,露出的背面白布上有一串字迹。
  清澜湖边,初知龄龄有喜。
  一九八八年夏。我们*你。
  乔欧南扶着她的头揽进怀里,她挣开,再次问他:“告诉我那是什么……”
  他轻声喟叹,无声地再次抱紧了她。
  尉央抬起左手,看着红肿了一圈的手指,突然间觉得疼痛难忍,心如锥刺。像被掐住了咽喉,没法透气没法呼吸,她想说话,可是一开口冲出来的却是哭声,嚎啕大哭。
  她太委屈,委屈了二十多年,没人告诉过她,你父亲*你。她忍受着他给自己选择的生活,忍受了对自己所有的不公平,只等到写在这幅他临终前画作上的一句话。
  “他对我说过,他不求你能原谅。”乔欧南轻拍着她的背,说:“我想他只是希望你知道,他一直在*你。只不过用了一种错误的,无法挽回的方式。”
  那幅油画,画面宁静,满溢着幸福和期待,一如那时林卿和得知尉龄怀孕时的激动与喜悦。他将生命最后的一年时光都用来怀念,以画笔承载他心中最美好的一刻,耗尽心血描绘,用它来向唯一的女儿道歉。
  “爸爸……爸爸……”
  尉央有生以来第一次放声大哭,乔欧南抱着她坐在楼梯边,任她哭得撕心裂肺哭到哽咽。再不用像葬礼那样,担心哭声惊扰了亡魂,没法去到天堂与尉龄重逢。
  窗口投下的影子在楼梯上不停变换,直至黑暗将他们完全笼罩。
  整栋小楼变得异常安静,乔欧南为她拨开被泪水粘在脸颊上的头发,拇指擦去她脸上的泪痕,侧过脸去,轻吻在她的眼睛上。
  尉央眼睫一颤,抬头看向他时正对上他吻下的唇。
  她下意识要避开,却被他扣住了后颈。
  相贴的嘴唇间混着泪水的咸涩,他从没真正的吻过她,而这一吻,他已经等待了漫长的时间。吻在唇上停留的时间不长,却绵缠刻骨。最后他吻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收起手臂紧紧拥抱着她。
  黑暗中他的气息拂在她的颈后,声音低沉而郑重。
  “我不求你的原谅,只需要你知道,我*你。”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计时:三。
  也许是因为被触动了情绪,第一次写文把自己写哭,尉央真的太委屈了。(哦凑,不就是你把她写那么悲催的吗!= =)
  都冒泡给我看~七夕快乐,有情人会成眷属O(n_n)O~


☆、55第五四级阶梯:心安的地方

  窗外夜空隐约可见星光点点;尉央沉默地坐在床边不知在想什么,直到乔欧南拖过一张椅子坐到她面前才猛然回神。
  乔欧南把翻遍整栋房子才找到的药膏和纱布放在她身侧,握起她左手腕把受伤的左手拉到面前。“先简单给你包扎;弗里很快会过来,然后我们一起去医院。”
  他挤出药膏小心地抹在她被砸得红肿破皮的手指上;放在唇边把药膏稍稍吹干后拿起纱布给她缠上。
  尉央定定凝视着他低垂的眼睛;最终视线落在他空空如也的身侧;说:“你的手杖呢?”
  “掉在楼梯夹缝里取不出来。
  回想起摔倒的那一瞬,她看向他的左腿:“腿又疼了吗?”
  乔欧南给纱布系了一个结,抬眸注视着她说:“所以我说去医院;我们一起。”
  尉央抽回自己的手;说:“我的手没事,不需要去医院,晚上我想睡在这里。”
  明白她的身心疲惫,他不想再勉强她做任何事,便电话里吩咐弗里不用再安排医院。弗里电话里回答得很干脆,出现时却还是带来了乔欧南的主治医生。
  乔欧南把笑容温和,举止绅士的中年医生带到尉央面前向她介绍:“这位是布兰医生,我的主治医生。”
  尉央起身想和他握手,却被他执起右手,姿态极为标准地亲吻了一下手背。她望向乔欧南,他回她一个“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的眼神。这让她有些意外,原来贵族家庭中也会有出类拔萃的医生。
  右手刚被放下,尉央还没来及回礼,布兰医生眼尖得发现了她被包扎起来的左手,于是彬彬有礼道:“能允许我为你检查一下你受伤的那只手吗?”
  “乔现在比我更需要你。”
  听到她称呼乔欧南的方式,布兰医生眉头一挑,回头看了乔欧南一眼,说:“噢,是真的吗?我第一次听说贝伦特因先生会需要我,要知道,他可从来都没把我这个主治医生放在眼里过。”
  说话间已经抬起了她的手,准备把纱布拆掉。看到包扎整齐漂亮的纱布,意有所指地称赞道:“我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他不需要我了,看这个,堪称专业。”
  尉央被这位中年医生丝毫不忌惮乔欧南的身份,甚至明褒暗贬的幽默语气逗笑,沉静的眼中终于泛起浅浅的笑意。
  布兰帮她拆纱布的时候,乔欧南无声地退出了这间卧室,弗里正好从车子里取出备用手杖回来,见到他出门立刻把手杖放到他手上。
  乔欧南望着他,弗里回以一笑:“先生不用觉得意外,车子后备箱里我准备了一捆手杖,以备不时之需。”
  他淡淡一笑,说:“还是要请人帮我把掉下去的手杖捡回来。”然后缓缓走向楼下。
  “我想您最好不要再走动,布兰医生来的路上已经发过脾气了。”
  他不理,“那是因为打扰了他休息。”
  “布兰医生很快就会帮尉小姐检查好,您应该在旁边等着他。”
  “然后当着她的面让布兰给我的腿复诊,让她看到我疼痛难当的样子?”乔欧南一步不停往楼下走去。
  他不想让她看到这一切。
  来到楼梯口,看到仍然翻倒在地上的那幅油画,乔欧南停下脚步,回头对弗里说:“这个也麻烦你帮我挂到墙上。”
  几乎刚在一楼沙发坐下,布兰就已经从楼上拎着他的专业工具箱下来。然后二话不说立刻打开箱子取出医疗器械,对尉央说话时的悠闲从容早已不复存在。
  “把裤腿卷起来。”
  “看你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会像我小时候一样,口不择言地说出‘把你的裤子脱下来’这样的话。”
  “你以为你长大了,成了贝伦大家长,我就不敢这么对你?任性!胡闹!我答应你拖延手术时间,是希望你能配合治疗,慢慢调整,不想你再受一次断骨之苦 。如果你敢再无视我的警告,下次我带来的会是电锯,一切百了。”
  乔欧南对弗里说,“你听到了吗,弗里?这世上医生才是最招惹不得的……”最后一个字带上了疼痛的颤音,布兰捏着他的小腿腿骨,微笑着问道:“这里疼不疼?”
  让弗里送走了不停用电锯威胁自己的布兰医生,乔欧南在楼下静坐很久,重新回到楼上。经过楼梯口时,那幅油画已经静静挂在了墙壁上。
  推开她的卧室门,房间没开灯,她正安静侧躺在床上。尽量不让手杖落地发出声音,乔欧南走到床前,刚一站定,就听床上传来她的声音:“你没走吗?我听到车子离开的声音……”
  乔欧南这才看到她被乌发包裹的脸颊上清亮的黑瞳。
  “我以为你睡着了。”
  尉央仰看着窗外月光照映在他的侧脸,轻声说:“我也以为自己在做梦。”原来她并不是一个人。
  “累了一天,睡吧。我等弗里回来……”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垂眸看着她攥在自己右手衣袖上的手,停顿了数秒才抬眸注视着她的眼睛。
  尉央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低声说:“告诉弗里先生,这么晚就不用回来了。”
  他的心仿佛也被那只手触动,猛地一颤。把手杖靠在床边放下,抓住她准备收回去的手坐到床边,凝视了她很久,弯□轻吻了吻她的额角。
  “愿上帝赐你好梦。”
  *
  这一觉睡得异常深沉,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房间布置,尉央混沌的神智瞬间清醒,跳下床推开落地窗走到外面阳台,眼前熟悉的罗马街景让她愣在了原地。
  “睡得好吗?”
  头上传来微带笑意的声音,她抬头看去,三楼露台上,乔欧南正握着一个精巧水壶站在围栏旁。他一边给花盆里的植物浇水,一边说道:“餐厅有牛奶果汁和沙拉,洗漱完先去吃点东西。小心你的手。”
  尉央现在已经完全不惊讶他如何可以一夜之间,把自己从挪威带到意大利,直到洗漱好换上干净的衣服,坐到餐桌前时她才真的确信,她现在不在贝伦庄园,不在父亲的红色小楼,而是在昆廷大街519号。
  乔欧南低眸安静地给植物叶子上喷水,身后茶桌上的手机又一次响起,他从容地放下水壶取过毛巾擦干手上的水,拿起旁边的手杖走过去接起手机。
  “尉,如果你不解释清楚为什么一直挂断我的电话,我会……”
  “因为是我帮她挂断的。”他说。
  莱安在电话那端梗了一下,吐了口气说:“贝伦特因先生,请原谅我下面的冒犯。我不认为你有资格随意控制尉的手机来电。”
  “为了让她好好休息,我不在乎掐断几个无关紧要的电话。”
  被他的话刺激到,莱安也放下了客气,冷声道:“不要以为尉愿意待在你身边是真的心甘情愿回去,你不过是趁人之危。”
  “你的确可以说我趁人之危,至于她是不是心甘情愿,我有足够的时间去慢慢确认。”乔欧南手杖轻点了一下地面,微微笑道:“你也不用费心在奥斯陆找她。”
  “你把尉带去哪里了?”
  乔欧南放下手机看了一眼,对他说:“想知道吗?不过恐怕我来不及告诉,因为手机被你打得没电了……”
  耳边突然间一片安静,乔欧南看着彻底没电关机黑掉的屏幕,说:“真可惜。”
  把手机收好从楼上下来,没在餐桌上看到尉央,却发现了站在水池旁的背影。
  “布兰难道没告诉你,虽然很幸运没有骨折,但是还是受到挤压,手不能乱碰东西,需要好好静养吗?”
  把她从水池边拉开,乔欧南打开水龙头开始放水冲洗餐盘。
  看他一副亲自动手洗碗的架势,尉央怀疑道:“你确定分得清哪种是餐具洗涤剂,哪种是果蔬洗涤剂吗?”
  他不急不缓地说:“虽然是第一次,但是别忘了,有使用说明这种东西。”说着把一个瓶子递到她眼前,翻到背面让她看上面的说明文字。
  尉央淡淡一笑:“你知道怎么确定用量吗?”
  “……”
  远离了奥斯陆,似乎有些记忆也从脑海中剥离。不论她在奥斯陆还是巴黎,它们总会在她松懈下来的时候跳出来,提醒她发生过什么。也只有在这里,她能回忆起来的都是平静安然。
  除了厨师和清洁人员每天定时出现,尉央连弗里都没再见过。
  数日后的一个午后,尉央坐躺在书房的沙发上,用没受伤的右手翻着腿上的一本书,看得有些昏昏欲睡。
  乔欧南关掉了每天定时发来的邮件,从电脑前抬头望向她,见她快靠着沙发睡着,说:“要去露台上晒太阳吗?”
  尉央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说:“你在逗雪球吗?”
  乔欧南合上电脑起身说:“你在室内待太久了,我陪你出去散散心。”然后不由分说把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
  昆廷大街很安静,长长的路边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身影。黑色手杖落在石板路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要走多远?”
  乔欧南看她目光落在自己的腿上,说:“放心,能走很长。”
  离开昆廷大街步入罗马市区主干道,路上车辆和街边行人才渐渐多起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并肩慢慢走着。尉央看着身边没有换上正装,而是普通休闲装束的男人,第一次觉得他走进了现实里。
  “你在罗马不是有位朋友?”
  “嗯。”
  “难道不想去看望她?”
  尉央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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