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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图+番外 作者:顾以默(晋江vip2013-09-02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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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以为与乔欧南共睡一床会很难接受,然而时间再一次向尉央证明习惯是多么可怕的东西。除却时间的侵蚀,尉央也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忍耐力居然可以这么好。
  乔欧南睡觉非常安静,连翻身都很少。第一夜她僵硬得躺到凌晨也没能入睡,直到乔欧南起床离开她才慢吞吞挪了挪身子,蜷着腿侧过身,舒了一口气放松闭上眼睛。乔欧南从浴室洗漱出来,神色复杂的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身影,没有叫醒她便独自离开卧室。
  三天后尉央再也熬不住,临睡前坐在床头对刚躺上床的乔欧南说:“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那天骑马回来后除了佣人面前再没主动跟他讲话,乔欧南意外的看向她:“什么?”
  “你说过你睡眠很浅,那究竟是有多么容易被吵醒?”
  乔欧南若有所思地问:“这几天你是几点睡的?”
  “你只需要告诉我什么程度不会影响到你。”她避而不谈。
  “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告诉你。”
  明显的不公平对待,尉央却没办法再回避,想了想还是说:“你睡醒之后。”看他明显没理解的神情,只好又补充一句:“大概早上七点。”
  乔欧南终于明白为什么订婚后她再也没有早起的原因——只是因为那晚自己的一句话。
  “你不必这么小心,只要不总是翻身就不会吵到我。”
  “这样就够了?”如果只是这样,或许她真的不用再那么紧绷。但是她更清楚,除了担心吵到他,她没法睡着的最大原因还是因为睡在身边的他。
  他淡淡应了一声,按灭床前台灯说:“安心睡吧。”
  也许是谈话起了作用,那晚之后她渐渐放松了下来,即使仍不停得提醒自己放轻动作,但听到他睡着后平和的呼吸声她也会很快睡去。短短两周她已经习惯了有人睡在身边,相隔于床的两端互不干扰。她也只希望就这么平静地生活下去,直到结束。
  晚上洗完澡披上浴袍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尉央惊讶地发现乔欧南已经倚坐在床前,被子上摊开了一堆文件。见她出来抬眸扫了一眼又低头翻看手里的报告,说:“学校有通知吗?”
  她疑惑:“没有,怎么会问这个?”
  “你不是说过想回法国继续学业?难道没有关注学校最新消息通知?”
  尉央擦头发的动作一滞,他的意思是,答应她回法国了?可是为什么过这么久才提起这件事,她一度认为他的沉默表示拒绝。
  “如果通讯地址需要变动,我让弗里给你专设一个邮箱。”乔欧南视线始终落在文件上。
  “我用电邮就够了,不用麻烦弗里先生。”她说完后看着他低垂的侧脸,见他不再回答,便回到浴室取出吹风机,关上门吹起头发。忽然她隐约听到敲门声,关掉开关后果然又再一次响起。没等她有动作门已经被拉开,乔欧南站在门外说:“需要帮忙吗?”
  “……不用,这种事情我自己就可以。”说着又打开吹风机开关,顾自吹着头发。“帮我关上门,谢谢。”
  话音才落他却不由分说取过她手里的吹风机,说:“既然我们是合作,那我也可以为你履行身为未婚夫的责任。”顿了顿接着说:“而且你知道我不喜欢吵,我亲自来会让这噪音更快结束。”
  尉央沉默后不由失笑,这就是乔欧南。连让人多心的余地都不给一分。
  “到梳妆台那儿吧,我坐着你会更方便。”
  坐下后乔欧南也插好线站到她身后,开关一按嗡嗡的声音瞬间充斥在整间卧室。他用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安静而专注地给她吹着。开始还好,渐渐的尉央觉得越来越烫,当她忍到不能再忍时猛地转身抓住他握着吹风机的手远远推开。
  乔欧南似笑非笑:“我以为你会忍到结束。”
  “你故意的?”
  “真的很烫?”他反问,抬起另一只手挡在吹风口试了一会儿后挪开。“你居然忍了这么久。”
  尉央抿唇,说:“很有意思?”
  “没有。”他只是想试一试,试一试对于苦痛她究竟能承受到什么程度。
  “差不多了,不用再吹了。”她起身准备离开,一只手搭在了肩上将她死死按坐了下去。“我会注意的。”
  调整了热度档,他再次掬起她的头发仔细的吹起来。暖风不时扫过她后颈,带着发丝软软拂在她脸颊,像小时候母亲睡前温柔的抚摸。
  “在想什么?”乔欧南的声音突然响起。
  尉央猛然回神,才发现头发早已经吹好,微微凌乱地散落在颈边。而他手里拿着梳子,嘴角噙着一丝笑说:“难道还需要我为你梳头发?”
  她抬头仰视着他,微微一笑说:“那我有这个荣幸吗?”
  他眸色一动,似意外似思索。尉央收回视线,说:“看来是没有。”伸手去拿他手上的梳子,他却紧紧握在了掌中。
  “转过去。”他说。
  尉央安静了几秒,收回手转身对着梳妆台坐好。乔欧南握着梳子动作轻柔地一下下梳理,没有扯痛过她一次。她静静望着镜子里他低眸专注的样子,心口像突然被一只手抓住。
  “够了。”她抬手挡住他的动作,立刻起身走向床边。“我先睡了,晚安。”
  躺到床上拉起被单盖到眼睛,尉央没再看他一眼。乔欧南沉默着看着她躺下,把梳子放下后走到床边,把散落的文件收起放到床头矮柜上,却没有上床,而是转身离开了卧室。
  尉央没等到他回来便已睡着,时隔多年又做了那个梦。
  梦里她呆呆的站在墓碑前,碑上女人的照片美的惊人,笑容温柔的注视着自己。
  “带她走。”身后一个男人声音木然地说。
  她至始至终都一动不动的站着,直到有人上来抓住她的手臂她才疯狂的扭动身体试图逃脱别人的掌控。然而她的力气太小,小到任人拖走却无力反抗。那个男人像失了魂魄一般僵立在墓碑前,对她的挣扎置若罔闻。
  被越拉越远,有一群人从旁边墓地上面下来经过她身边,她像抓住稻草一样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衣袖,眼睛死死望着远处墓碑前的男人,失声哭喊:“爸爸,求求你别送我走!求你别不要我!妈妈不在了,我现在只有你了,爸爸!别丢下我一个人!”
  不知道喊了多久,喊得声音嘶哑,喊到再也发不出声音。她的胸口像被千斤重鼎压住,呼吸不了,呼喊不得。
  有人摇着她肩膀,在耳边唤着她的名字,她缓缓睁开眼,乔欧南撑着身子俯在她面前,轻声说着:“尉央,你做噩梦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提到了过去,舒口气。
  有木有考据党的帮我大概算算女主来奥斯陆几个月了?= =
  最近一直码字木有时间想这个问题……


☆、第一七级阶梯:刻意的遗忘

  有人摇着她的肩膀,在耳边唤着她的名字。她缓缓睁开眼,乔欧南撑着身子俯在她面前,轻声说着:“尉央,你做噩梦了。”
  是噩梦吗?尉央双目无神的看着他,他的手正握在她的肩上。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抓住他落在眼前的睡衣衣袖,死死攥住,像梦里那个哀求着不愿离开的女孩用尽所有力气拉住陌生人的衣袖。
  乔欧南眸色沉暗难辨情绪,等她慢慢平静下来后才开口说:“做噩梦了?”
  她静静注视着他摇了摇头。不是噩梦,是曾经的现实。
  他异常耐心地继续问道:“那你梦到了什么?”
  “小时候的事。我把你吵醒了?”
  “我还没睡。”他松开握在她肩上的手,她终于彻底清醒,立刻放开了紧攥着的衣袖。他并没有收回手,而是贴到了她脸颊边,拇指指腹擦过她眼角:“那你为什么哭?”
  手指的冰凉让尉央瑟缩了一下,听到他的话她下意识扭头避开他的手掌。
  他手指一张轻捏着她的下巴让她面对着自己,低声说:“不想说给别人听?包括我?”
  轻柔温和的声音在深夜里就像海面上塞壬的歌声,蛊惑着脆弱的人迷失沉沦。尉央沉默很久,抬手一点点推开他抚在脸上的手,说:“你以前怎样,以后还是怎样。求你别这么温柔对我。”她会当真。
  尉央转身背对着他,乔欧南无声地凝视着她散乱在身后的长发,翻身躺回自己的位置。“睡吧,如果又做噩梦了,我会叫醒你。”
  她没有回应。
  *
  夏初的阳光并不强烈,尉央让珍茜请人把花园里躺椅边的遮阳伞取走,天气好的时候就去花园里坐一下午晒太阳。不过最近几天珍茜发觉了她的不对劲,以前即使是她自己在躺椅上睡觉也让人觉得安然自在,而现在即使雪球在她脚边跑来跑去,她也总是打不起精神,常常两眼放空地看着旁边的艾莉卡,猜不透她究竟在想着什么。
  就像此刻。
  “小姐,今天弗里先生送过来好多请帖邀请你去喝下午茶,要不要答应一个,顺便出去散散心?”珍茜察言观色着问道。
  尉央抬眸看了一眼,说:“可以不去吗?”
  珍茜一惊,连忙摆手说:“当然可以!答不答应都由你决定,不需要问我们的意见!”
  她淡淡一笑:“为什么这么紧张?”
  珍茜泄气:“小姐,你才是贝伦的女主人。”
  “所以我可以理直气壮拒绝,是这样吗?”
  “那是当然!”珍茜心里的疑惑终于憋不住,问了出来:“小姐你这几天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好?”
  “连你也发现了?”尉央心里苦笑,果然是掩藏不住了。
  “我可以知道是为什么吗?”
  她想了想,说:“有一天我做了一个很多年没有做过的梦,让我想起了很多刻意忘记的事情。”
  “是不好的事情吗?”
  “不是很快乐。”
  “但是那既然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就不要让它们影响现在的生活。你看,现在的生活难道不是很美好吗?”珍茜肢体动作夸张得描绘着庄园的一切:“有这么美好的贝伦庄园,更重要的是现在有先生陪着你啊。你们会结婚,生子,幸福地在这里生活。”
  尉央被她童话式的描述逗笑了:“那才是梦。”
  那晚之后的早餐乔欧南便已发觉她的异状,却只是默然旁观不再追问原因,仿佛一切他都已经了然于胸。弗里也敏锐察觉了她情绪的压抑,沉默了几天之后终于忍不住找到在书房看书的乔欧南:“尉小姐现在真的没问题吗?”
  乔欧南坐在沙发上,目光没有离开过书页:“你说的问题是指什么?她现在的状态,还是对我们的计划?”
  “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先生。”
  “你现在是在关心她吗,弗里?”他指尖翻过一页。
  “我认为她的情绪已经影响到了包括服侍她在内的许多人,我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佣人在背地猜测是不是你们之间出现了矛盾,甚至有人觉得你们会解除婚约。”
  “出现这种流言,说明是你工作失职。”
  “对于我管理的疏忽我感到万分抱歉,先生。但现在能解决现状的只有您。”
  “如果我再不做出反应是不是会让你感到失望了?”乔欧南不急不忙地继续翻开下一页,说:“让你帮我准备的车子准备好了吗?”
  “是的。”弗里一时没弄清状况,困惑地看着他。
  他视线始终落在手里的书上,只有嘴角微微弯起了一个不易觉察的弧度。
  *
  疲惫地从梦中醒来时床的另一边早已是一片冷清,撑着倚坐在床前揉着隐隐抽疼的额角,珍茜捧着衣服敲门进房后立刻说:“先生还在等你吃早餐呢,小姐。”
  尉央一愣,偏头去看墙角的落地钟,时针正指着数字□之间。她意外:“不是已经过了他用早餐的时间?”
  珍茜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小姐,你已经几天没和先生一起吃早餐了,先生当然是在等你和他一起。”
  整理好到了餐厅,乔欧南正坐在餐桌前翻看着一份熨帖平整的报纸,见到她过来,像往常一样起身给她拉开椅子,这种在佣人面前的表演尉央也早已驾轻就熟,在他弯腰靠近时自然地吻了吻他的脸。
  吃饭时他们一向很少交流,偶尔会随便说上两句,但出现的几率微乎其微。
  尉央喝完杯子里的牛奶,拿起餐巾擦拭嘴角,只听乔欧南忽然开口道:“今天陪我出去。”
  她慢慢放下手向他看去:“要去哪儿?”
  “去疗养院看望一个人。”他也放下刀叉,说:“去换衣服,我在客厅等你。”
  上车后尉央看向窗外问道:“弗里不一起去吗?”在她的认识里,不管他做什么事去哪里,弗里总会如影随形。
  “这次只需要你一个人就够了。”他淡声说,然后吩咐司机出发。
  从最初参加那个晚宴至今,尉央今天是第二次离开贝伦。第一次来这里时道路两边还是满目枯枝,而现在已经是一片林荫。车子没有经过市中心,一直沿着城郊公路疾驰,来到青树环绕的疗养院。
  下车后尉央才发现他们后面跟着一辆车子,待他们下车后几位黑色西装身形高大的男人也随之下车,身手矫健地分散消失在四周。尉央不禁回头看向乔欧南,他是习以为常的平静。
  原来他身边始终被保护的如铜墙铁壁。
  乔欧南面容沉静地说:“你会很快习惯的。”
  她无声笑了笑,说:“如果贝伦也一直被这样保护着,那我已经习惯了。”
  他不予置评,转身指着不远处掩在高大树木下的一栋建筑,说:“要见的人就在那里。”
  尉央早一步走在他前面,一路上只听到鞋子踩在石板地面上的声音。走近了才发现那栋楼前围了一圈打理整齐的半人高灌木,小巧的木质门栏似乎只是个装饰,尉央手搭上门栏,推开了一条缝隙后突然顿住。
  门栏那边是一片院落,中央处放了一张躺椅,一道修长身影正安静躺在椅子上,清瘦的面容即使染上岁月风霜依然俊秀不输他人。尉央盯着那个身影看了几秒,然后转身便走。走在她后面的乔欧南抓住她的手臂,说:“现在就走吗?”
  “放手。”
  “已经来到他面前,也不愿意见他一面?”
  尉央抬头死死盯着他:“这也在我必须配合的范围内?”
  乔欧南攥着她的手臂把她拉到面前,眸子紧盯着她的:“你让我困惑了,当初求我帮助他的是你,他出院后却不肯见他的也是你。你在想什么?”
  “乔欧南,我以为你没有好奇心的。”
  他一怔。
  他确实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不会花丝毫心思在意与他无关的事情。现在依然如此,只不过那些事同样与她无关。而当有些事和她联系在一起,他却做不到视而不见了。
  尉央拉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乔欧南看向院落中无知无觉安静休息的男人——尉央的父亲林卿和,眼底眸色深沉。
  离开疗养院,尉央的心口始终像被一团乱絮塞住,无从纾解。回到贝伦时天还尚早,车子停稳后弗里立刻上前帮乔欧南拉开车门。他还没动作便听她轻声说:“教我骑马吧。”
  乔欧南对弗里摆摆手,回头望着她:“你说什么?”
  “我想骑马,但是我不会,希望你愿意教我。”她说。
  “我并不是专业教练。”
  “别让我从马上摔下来就足够了。”
  乔欧南注视了她许久,而后转身踏出车外。把他们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的弗里立刻担忧的说:“这不合适先生,你确实没有教人的经验。”
  “让人把马牵出来。”他无视管家先生的忠告,对另一位男佣说。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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