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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醉游记-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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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亲王这回是真正呆住了,指着何可乐和年八喜问道:“他们不跟去?”锡若抬眼望了望雍亲王,半天以后憋出来一句,“他们的差旅费,朝廷管报销不?”
雍亲王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就在锡若以为他要把抬起一脚把自己踢到运河里去的时候,雍亲王却语声沉闷地说了一句,“管。”
锡若愣了愣,又想了想,回身对年八喜说道:“你跟我去吧。衣服什么的可以先买,反正我随身的银子应该带够了。”不想年八喜却变戏法似的从身后举起一个大包袱说道:“公主娘娘早就吩咐奴才带上行李了。还说如果爷舍不得掏奴才的差旅费,她来给奴才买单。”
锡若一听见这话,简直恨不能掉头就窜回家里,再抱着福琳的小脸儿亲上两口儿。不过在雍亲王森寒目光的镇压下,锡若终究还是动作飞快地跳上了官船的甲板,又对着运河里漂浮着的几片烂菜叶洒了两滴相思离别泪,却立刻被雍亲王揪着领子拎进了船舱,据说是为了避免他进一步败坏大清官员和皇亲国戚的形象……
小白菜呀,地里黄啊
第五天了……第五天了!
锡若蹲在官船的甲板上,一边在心里想念着他的亲亲老婆,一边忍受着背后传过来的嗖嗖凉气。他不就是在吃饭的时候说了句“为什么菜里肉这么少”么?那雍亲王犯得着用一脸“你这个不知民间疾苦的败家子”的表情、从通惠河一直冷冻他到现在么?他也不嫌这免费空调当得太耗体能,靠!
好不容易熬到船靠了岸要打尖,锡若立刻从船头一跃而下,用力捂了捂自己的小荷包,确定里面的私房钱都还在之后,他理直气壮地对雍亲王说道:“我要上岸去查看一下民风。四爷要是累了,就现在船上休息吧。”说罢就预备着不等雍亲王回答,直接以最快的速度窜到马背上去。
可惜锡若的两条腿,究竟还是没有人说话的速度快。雍亲王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冷冷地飞砸过来两个字,“站住!”
锡若恨得牙直痒痒,却也只能忍气吞声地转过身去。眼下明显是雍亲王带的人多,他带的人少,这势单力薄地要是斗起来,没准儿雍亲王会直接在荒郊野外把他做掉,然后报一个“十六额附路遇匪盗不幸身亡”,说不定还会在折子上添上一笔,“他是为了保护本王才与歹徒英勇搏斗,最后不幸壮烈献身”云云,那可真是做鬼也怄死了!
以冷面王那种时常天外飞来一砖把人砸懵的不厚道性格,锡若绝对相信他干得出来这种事情。早知道朝廷也管随从的报销,他说什么也要多带几个小弟出来,免得最后连个揭露他真实死因的人都没有,呜……
“你又在编排本王些什么?”雍亲王果真不愧是隐藏的大BOSS,立刻透过锡若看似恭敬的表皮、看出了他正在心里拼命腹诽自己的事实,简直比他老爹康熙还来得神目如炬。
锡若又是本能地一个哆嗦,暗道再这样下去,自己离打摆子的那天也就不远了,便愣是挺直了腰杆儿站在原地,等着雍亲王砸出他的第二砖。因为根据他以往的经验来看,雍亲王每次说出“站住”两个字以后,他多半都会有点小灾小厄,要不就是破点小财。
他爷爷的,反正跟都跟出来了,就当是买彩票没开中,那钱全捐给福利事业了!要让小爷再跟着你顿顿青菜豆腐咸萝卜干儿,小爷不干!小爷要吃肉,肉,香喷喷肥嘟嘟的肉!嗷!
雍亲王只有一边眉毛动了动,问道:“你想吃肉?”
这下锡若对雍亲王彻底拜服,连忙头如捣蒜地点起头来。他旁边的其他人虽然没有跟着点头,但是眼睛里也都露出了跟他类似的渴望,只差没有来一个超级男声大合唱:“小白菜呀,地里黄啊;没有肉啊,要我命呀……”了。
幸好雍亲王没有再搬出他那套“肉食者鄙”的歪理来,锡若不太厚道地估摸着,他兴许也是怕犯了众怒,在荒郊野地里被人群殴一顿然后弃尸……呸呸,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小爷没有小爷没有……
雍亲王迈着据他后世的粉丝说是龙行虎步的威严步伐,也跟着锡若从船头上跳了下来,只不过落地的时候衣角被船头的一个钉子勾了一下,因此姿势相当之不优美,事实上距离“嘴啃泥”也就只差那么一点点了……
锡若在心里拼命地告诫自己,为了即将到嘴的肉,一定不能笑出声来。旁边的年八喜却好死不死地“嘻”了一声。锡若立刻看见雍亲王的脸变绿了。他直觉小白菜又在朝自己招手,立刻转身踢了年八喜一脚,嘴里非常没义气地骂道:“谁让你乱笑了?”
年八喜委屈地揉了揉身上的鞋印,倒是立刻安静了下来。不过锡若此时倒真庆幸自己带出来的不是那个“凡事皆可乐”的何可乐,要不然雍亲王非让他一路吃白菜吃回北京去不可!看来他当年无意中给他们安上的名字,居然还挺合适,嘿嘿。
雍亲王掸了掸袍角,脸上又恢复成了平常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锡若心里松了口气,见雍亲王也跟自己似的换上了常服马褂,知道自己是甩不开他这个超级华丽大条的尾巴了,只好强打起精神问道:“四爷想去哪里视察视察?”
雍亲王举目四顾了一下,指着前面某一处有几道炊烟升起的地方说道:“就去那边看看吧。不要骑马了,在船上闷了这么久,就当是散散步。”
锡若点点头,立刻把手里的缰绳交给了年八喜,自己却落后半步跟在了雍亲王身侧。雍亲王一边走,一边呼吸着田野间所特有的气息,脸色益发变得平静深沉了起来。锡若不言声地跟在他侧后方看着,心里却不禁拿他和自己最熟悉的十四阿哥比较了起来。
这亲兄弟两个,都是心高志大脾气硬,只不过一个偏文,一个偏武,但在锡若看来,又都是有真才实学也肯踏实办事的,也算得老康这么多儿子里拔尖儿的人才了。不同的是,十四阿哥脾气张扬些,雍亲王脾气却是深沉里带着一团火,就好比一个是一团明火,另一个却是潜藏在地底深处奔涌的岩浆。只是究竟谁的能量更大,眼下是还看不出来的……
这时雍亲王已经一脚踏进了一块麦子地里,一边小心地择步而行,一边说道:“这些麦子看着长势喜人,可是穗子却结得不够饱满,看来今年也难得丰收啊。”
锡若看着那个在麦子地里钻进钻出的人,有些诧异地笑道:“四爷还懂庄稼?”雍亲王直起身子看了他一眼,挑眉道:“朝廷里的人都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谁来体谅稼穑之人的难处?”
锡若听得一默,想了想也撩起长袍想进麦子地里去,却被雍亲王一摆手止住了。雍亲王皱眉看着他说道:“你总是毛手毛脚的,回头把人家地里的庄稼都踩坏了。就站在那儿看吧。”
锡若不由得愣了一下。雍亲王刚才那样的语气和神情,有一瞬间竟让他想起老康来了。他有些哑然地注视着那个小心翼翼地行走在麦田里、时不时地弯腰下去抓起一把泥土来看看的人,心里却突然涌上来一阵迷茫。也许眼前的这个人,果真是最适合接替老康来坐个泱泱大国皇帝位置的人?老康三番五次地派自己跟着他出来办差,又是什么意思呢?
雍亲王在麦田里检视了一圈下来,发觉锡若站在垄边发呆,心里一动,便不动声色地绕到他身后问道:“想什么呢?”果然锡若的第一反应是呆呆地回答:“在想你和皇上还真是有点像……啊!”
锡若慌慌张张地回过神来,立刻伸手捣住了自己的嘴,又明显有几分害怕地朝雍亲王看了过去。雍亲王看得在心里一叹,接过从人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里的泥土,又对锡若说道:“再上前面村子里去看看吧。平常哪有机会听到老百姓的真心话?”锡若小心翼翼地瞅了瞅他的脸色,很快应了声是,举步再走的时候,却又落后了雍亲王半步。
雍亲王眉头一皱,转过身来问道:“你为什么总走在我后面?”
锡若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说道:“四爷是王爷,奴才自然不能和您并肩而行。”
雍亲王却一哂道:“都出来了,还记挂着这些虚礼干什么?你又不像是我的长随,这样子反倒让人生疑了。”
锡若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往前跨了半步,变成了雍亲王并肩同行了。雍亲王脸上立刻露出了满意的神情,不过也只是稍纵即逝。这时远处却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一个人,一见到这边站着几个人,居然又转头朝他们飞奔了过来。
锡若眉头一皱,立刻闪身挡住了雍亲王身前,衣袖里揣着的匕首却立刻落入了手中,这才朝来人斥道:“站住!”
来人听见锡若的这声“站住”,非但没有真的站住,反倒觑了觑他们的样貌打扮,一把直扑到锡若腿下说道:“好汉救我全家性命!我来世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锡若护着雍亲王往后一退,低下头看着眼前这个看打扮是个庄稼汉的男子,见他虽然正当盛年,脸色却有些发青,似乎平日里营养不良,便放缓了声音问道:“有什么话你起来再说。”
那个男子一脸惊慌地朝自己逃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却跪在地上仍旧不肯起来,便就着趴在地上的姿势,说起了自己夺命狂奔的缘由。
赵家庄
那个自称“赵智青”的男子,原来是前面里的佃户。他的故事倒也没有多少出奇之处,只是家里有一块祖传的好玉,被庄主赵英觊觎已久,多次劝说赵智青家的人卖给他,却都被赵老爹拒绝了,因此这次就接着他家的租子没有交清,索性直接上门来抢了。赵智青只身一人跑了出来,他的老爹和妻女、连同那块美玉却全部都被赵庄主带走了。
锡若在心里叹道,这可真应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句话了。一旁的雍亲王却听得皱紧了眉头,转过头对自己的侍卫戎敏吩咐道:“你去点一百个随行护送的官兵过来。我和纳兰先过去看看。”
戎敏先是吃了一惊,却不敢违抗雍亲王的命令,便朝锡若说道:“那就劳您先保护四爷了。如果起了什么冲突,请务必等到我带人过来。千万千万不要孤身涉险!不然奴才真是粉身碎骨也难辞其咎了!”
锡若紧了紧手里的匕首,对戎敏笑道:“我知道了。你快去快回吧。”戎敏这才打了个千,转身飞快地朝官船停泊的方向跑去。一直趴在地上的赵智青听了他们的对话,却约略猜到了雍亲王和锡若都是大官儿,越发卖力地磕起头来,恳求起他们去救自己的家人出来。
锡若见雍亲王听得眉头紧缩,唯恐他真的一时头脑发热,带上自己就去上演一出“钦差驾到”的好戏,那自己这条小命怕是也要跟着搭进去了。虽说仍旧挂着御前侍卫的头衔,可他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壮烈殉职,呜……
不知道是不是雍亲王听到了锡若心里的呐喊,他倒真的没有鲁莽地跑进赵英的庄子里充当梁山泊好汉,反倒耐心地询问起那个赵庄主的背景来。想不到不问还好,一问出来,雍亲王的脸上却又立刻变了脸色。
原来那赵英自称是八阿哥的门人,老爷子做过哪里的布政使,大哥又正做着江苏什么地方的知府,他自己的庄子里却养了不少的门人食客和护院保镖,也算得上是一方豪强了。
不过雍亲王倒没有把赵英这个土财主放在眼里。锡若知道他真正在意的是“八阿哥的门人”这几个字,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急。他很怕雍亲王回京之后,会拿这事作由头,狠狠地参上八阿哥一本,让那个好不容易又看到了一点希望的人,再度落回到绝望的深渊里去。
雍亲王看了锡若一眼,脸色益发地冰冷,又转头朝赵智青说道:“他们的目的既然在那块玉,掳人应该只是顺势为之,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你们,免得你们节外生枝。只是你刚才所说的话,将来在公堂之上,敢不敢和那赵英当面对质,签字画押?”
锡若听得心里一跳,却见赵智青昂首挺胸地说道:“敢!”
锡若心里顿时一沉,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见戎敏已经领了一部分随行官兵和侍卫打马赶了过来。他心里暗想道,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把赵智青的家人救下来再说了。
雍亲王见戎敏他们过来,立刻迎了上去,说了几句话之后,便解下自己的一块腰牌递给了戎敏。戎敏恭恭敬敬地接了雍亲王的腰牌过去,随即便转身上了马,带着护送钦差的官兵和赵智青往赵家庄赶去,不过却细心地把几个的雍亲王贴身侍卫留了下来。
锡若见状松了口气,却见雍亲王走过来说道:“我们也过去看看!”
锡若心里又是一沉,但也不敢违背雍亲王的意思,只好同他一道上了侍卫牵过来的马,追着前面戎敏他们扬起的烟尘而去。
到了赵家庄门口,锡若不由得在心里叫了一声“好气派!”只见那土财主家里的房子连成了一大片,光是大四合院就不知道有几进几出,门口也是雕梁画栋十分讲究,倒不像是个暴发户的神气。锡若见赵家庄门上还高悬着一块“德惠乡里”的牌匾,瞅着那字有点眼熟,踮起脚辨了辨之后,认出那竟是老康的御笔,不觉呆住了。
这时赵家庄里出来的家丁,已经和戎敏带来的官兵对峙上了,当中为首一人态度却是十分地倨傲,见了官兵不但没有慌乱,反倒大声责问他们是哪里的兵,竟敢围了他们家主人的庄子。
锡若知道戎敏是年羹尧手下带出来的沙场悍将,杀人就跟砍瓜切菜一样地麻利,眼见他被赵家那人刺激得额头上青筋直跳,还真怕他火一上来就带兵屠了这个赵家庄,连忙朝雍亲王打了个手势,自己却走到戎敏和赵家庄的人中间,朝领头的那个赵家人拱了供手问道:“不知这位仁兄怎么称呼?”
领头的赵家人移眼打量了锡若一下,见他身穿一套湖水蓝色的长袍马褂,外面套一件银红色的巴图鲁背心,一张英秀逼人的鹅蛋脸上,生的却是一双笑眯眯的桃花眼,又见他站在路手持兵刃、杀气腾腾的人马中间,丝毫也不见慌乱,知道这人多半有些来头,便放缓了脸色,也朝锡若拱了供手说道:“鄙人是赵家庄的管家赵福。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锡若摆了摆手,依旧笑嘻嘻地说道:“我是谁不要紧。只是我听说你们家庄主喜欢美玉,不知道这样的玉,他可曾见过?”说着从长袍底下翻出一块玉佩来,伸到了赵福眼前。
赵福将信将疑地把脑袋凑过去打量了一眼,待看清楚那块玉佩上的九龙花纹以后,却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连忙躬身退后几步,又伸手拽过来一个小厮让他去请庄主。
雍亲王见打戏无法开锣,现场暂时冷场,便走到锡若的身后低声问道:“你又在捣什么鬼?”
锡若回过头,朝雍亲王眨了眨眼睛说道:“我怕微服出门有不方便的时候,特地把老爷子赏的一块玉佩带出来了。”
雍亲王目光一跳,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见赵福派去的那个小厮领着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料想这就是庄主赵英。他不想跟这仗势欺人的土财主打交道,便仍旧退到锡若的身后,一言不发地看着锡若料理眼前的这桩纠纷。
这时戎敏后来点起的步军官兵也赶到了。一百来号人整整齐齐地站在赵家庄门口,全部长刀出鞘,长枪倒下,刀锋和枪尖一律冲着赵家庄的方向,让场面立刻变得肃杀紧张了起来。
锡若在心里念了声佛,暗想道但愿能不流血地解决这件事情。他见那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朝自己走来,便站在原地朝他问道:“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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